第二十四章 蔥花味兒的傷口 還真是不多太多見
李茹雪一聽醫生的話,頓時又緊張了起來,「是不是很嚴重,醫生,您告訴我,沒事我承受的住。」
醫生一臉茫然的看著李茹雪,「美女,我口齒很不清么?」
李茹雪聽完一楞。我是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著。
醫生看著李茹雪愣愣的表情,幽默的說道:「我說的是詭異,不是嚴重。美女,不要緊張。」
李茹雪看著我想笑又憋著的表情,就知道我是在笑她。一張俏臉頓時憋成了一個紅得發紫的茄子。
這個時候她也不能對我發作,只能強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醫生,您說的詭異是什麼意思啊。」
醫生笑著說道:「傷口不大,而且也挺平整的,只是這個味道......」
估計李茹雪也忘了我這傷是怎麼來的了,兩道細細的眉毛糾纏著,兩片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味道......」。
醫生看著李茹雪的表情也覺得有些好笑,「熗鍋味道的傷口我見得還真是不多。」
李茹雪聽完醫生的話之後,剛才已經好了一些的臉色又漲紅了起來,這會看起來跟一個熟透了西紅柿一樣。「鬧著玩不小心弄的。」
我聽了李茹雪的話只覺得傷口一陣陣的隱隱作痛,你這輕描淡寫的一句鬧著玩,我可是奉獻了幾十毫升的鮮血啊。
我以為李茹雪的話就夠讓我來氣的了,結果聽完大夫的話之後我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李茹雪說完之後大夫詭異的一笑說道:「小兩口鬧得挺認真啊,這傷口這麼整齊,是鏟子弄的吧。」
我在心裡暗暗的為大夫的英明豎起了大拇指,這都能猜到,不知道你猜沒猜出來今早上李茹雪給我做的是什麼早飯。
李茹雪紅的像西紅柿的臉一下子變成了白甜瓜,「大夫您怎麼知道的,您真是神醫啊。」李茹雪不想再被大夫繼續玩笑,於是轉移話題說道:「那大夫,他這傷口沒事吧,不嚴重吧。」
大夫笑著說道:「有什麼嚴重的,你都說了,小兩口鬧著玩弄的,這傷口也跟鬧著玩似的。」然後大夫又對我說道:「我就不給你縫了,給你包好之後讓它慢慢長吧,不會留下很明顯的疤痕的。要是縫合的話還得給你打麻藥,就在腦袋上,離著大腦這麼近,而且這點傷口也犯不上的。」
我沖著大夫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著李茹雪說道:「聽見了吧,大夫跟我說的一樣,就你大驚小怪的。」
李茹雪這會估計是被大夫說的有些難受,心理憋著一點火,這會聽著我的話立刻就把矛頭直指向了我,「大夫,您還是給他縫合一下吧,不用打麻藥,他不怕疼,按住了直接縫就行。」
大夫回頭看了一眼李茹雪,又看看我,「你是因為什麼惹著你媳婦了,我看著就這種情況你回去還得再挨一下啊,要不我直接先把葯和繃帶給你開好,以備再有什麼傷你先及時處理一下。」
我趕緊搖頭,李茹雪也在一邊趕緊說道:「您放心吧大夫,我保證絕對不再動手了。」
大夫笑著對我說道:「別搖了,一會再把傷口搖裂了,好不容易給你包好的。」
李茹雪在大夫身後捂著嘴笑著,兩隻眉毛彎成了兩道月牙的形狀,一雙大眼睛裡面終於不再有擔憂之色。
我笑著對大夫說道:「大夫你東北的吧。」
大夫一愣,隨即歪了歪頭說道:「你咋知道的呢,我說的是普通話啊。」
我笑著說道:「不是你的口音出賣了你,是你的幽默感出賣了你,哈哈。」
大夫爽朗的一笑說道:「幽默感是必須的么,咋的哥們你也東北的啊,東北哪的啊。」
我繼續搖頭。
大夫一邊給我寫病歷一邊說道:「都跟你說了別搖頭了,再把傷口給搖開。」
李茹雪在一邊幫腔說道:「聽著沒有,這段時間你都別搖頭了,我說什麼你都得點頭,搖頭對你的傷口恢復不利。」
李茹雪看到我準備開口反駁她,於是搶我一步對著大夫說道:「大夫您真的很有幽默感,聽您說話一點都不緊張。」
我去,你還不緊張,剛才是誰啊,臉一會跟茄子似的,一會跟西紅柿似的,這會說的跟自己始終是泰然自若談笑風生似的。
大夫寫好病例交給李茹雪,「那必須的么,本來患者來這都愁眉苦臉緊張兮兮的,大夫在板著一張臉,沒什麼病也給病人嚇出病了。咱們國人本來健康意識就差,醫療的意識更差,一見大夫就緊張的跟得了絕症似的,我再板著一張臉嚇唬患者,心理素質差的直接能在我這就出殯了。」
李茹雪聽完大夫的話之後笑的更開心了,也不知道她是被大夫的幽默感給弄得,還是因為在我這又得了便宜高興的。
「養傷期間的注意事項我都寫在病歷里了,放心,都是人能看懂的字。一會出去別忘了去補個號,行了,回去吧,回家好好的,小兩口鬧著玩別鬧的那麼認真,感情再好也別拿武器。」
李茹雪連忙點頭,然後就拉著我出了處置室。
出了處置室我看著李茹雪說道:「咱倆什麼時候成兩口子了。」
李茹雪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我能說么,我要是說了,指不定要解釋多少呢。再說了,我吃了那麼大的虧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一個大男人還糾結於這個了。」
看著李茹雪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再加上剛才她被大夫說的臉色一會一變的樣子,我不禁一笑。確實啊,這解釋起來還真挺麻煩的,說不定還得從上次我被車撞到住院開始說呢。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大夫剛才認為的我倆的關係,我從心底里並不排斥,也許我真的希望會是那樣吧,看著李茹雪看到我受傷時候緊張的樣子,我心裡還真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我和李茹雪一前一後的去往挂號窗口去補號,本來我是要自己去的,李茹雪不同意,說什麼也要陪我一起去。
我倆來到挂號窗口的時候,人依舊是那麼多,開放的窗口依然只有一個。不過這會排隊的人沒有我倆剛來的時候那麼多。
「排著吧,這會咱沒有理由插隊了。好不容易包好了,這會你不能再把傷口拍裂了,那樣的話咱倆今天就別想從醫院走出去了。」李茹雪站在我身邊說道。
我看了一眼窗口裡面,仍舊是剛才的那個小護士。小護士也看到了我,隨著她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也看到了她眼中深深的蔑視。不論怎樣,像我這樣的患者,改變不了任何她們的工作狀態和態度,而我也只能接受著她的蔑視和傲氣。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服務意識的群體,終將是只有奴性的群體。站到了某一個特殊的位置上在面對這樣的一個群體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會擁有一種超然的感覺,而沒有處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永遠也只有嫉妒和嘆息,甚至是不惜手段的去上位,而這樣更是催生了某個特殊位置上的人的優越感,傷害周而復始,循環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