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星爆天震
「這次內行星災變,不但金星追尾地球,而且火星的衛星也撞碎了金星。這一連串星際災難,大有地球上常見的那種連環撞車事故的味道。」孫海明笑道。
「是的,對火星人來說,這種災難雖不是直接的,但卻也導致間接地讓火星人滅亡。當然,這裡說的,也只能說成『火星上住著的人』,而不是火星人滅亡。當然,火星文明的消失,等於說火星人從此不再存在了。雖然火星人全部離開火星進入太空,但此後的人類,不再屬於火星,而只屬於太空。」
「您說的『火源太空人』這個名稱,定義很對,不知什麼時起開始出現的呢?」
「我們離開火星后不久即出現了。」沃瑞特說:「其含義,也就是說,火星人作為一種歷史,永遠地成為過去,而進入太空的人類,不再是火星人,而是從火星來的,也就是源自火星的太空人。」
「那火星人離開火星后在地球周邊生活了多少年了呢?」
「三,四萬年吧?我也不太清楚。」
「當時地球附近有過大量太空飛船與空間站吧?」
「是的,」沃瑞特說「當時在地球與火星周邊,抬頭就看見大少不一樣的飛蝶,夜間也變得燈火通明。火星人其實並不全是在火星環境變化前進入太空的,就是在變化前,人類就已認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前後慢慢地移居到太空而已。自后從地球周邊移向柯伊伯,也不是哪一天突然開始的,而是通過漫長的太空生活,慢慢認識到柯伊伯帶才最合適太空人生活而最終全部移到那裡,成為今天的柯伊伯人。」
「那你們在移居太空前,是否也常到銀星周圍去活動呢?」
「是的,當時的火星文明遠高於今天的你們地球文明,火星人已能乘坐自己的飛機到地球、金星與銀行上登陸並漫遊。當銀星被土星衛星撞碎前,土星衛星上也已建立太空宮,住有大量土星人的。」
「那當時你們在地球上也應建有大量太空宮吧?」
「是的。」
「可今天地球人怎麼一點也找不到地球上的火星人所遺留的痕迹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地球當時也受撞,被烈焰吞沒,那些在地表上建的東西,能留多少呢?現在就是史前文明都是你們地球人的難肯定的事物,更不用說我們去的痕迹了。不過,地球文明的記錄已擴展到數億年,這段有化石記錄的生物發展史間,難插入一段史前文明來。這也表明你們的達爾文進化論是正確的。」
「你說當時你們在土星衛星與銀星上都有建築,那土星衛星與銀星相撞時,土星人也大量死傷的吧?」
「那當然,我家鄰居一家子當時剛去銀星旅遊,因這場災難,成了一去不復返了。」
「銀星上看土星,很美吧?」
「是的,不過,對我而言,銀星比土星美。」
「這話怎講?」
「因為銀星地勢較平坦,起伏低,比較合適我們去遊玩。從銀行上看,銀星表面一望無際。用肉眼也能看到土星環,用望遠鏡看天空,美極了。」
「銀星突然消失,這對火星人而言,有何種感受?」
「難於置信,大都哭了。」
「為一個天體而哭?」
「只因為銀星對常去它的表面的我們火星人來說,是一種難捨的深情。從那天起,我們伴著對死去的親人的思念,望著銀星的遺體——小行星帶,我們的痛苦難以鋪平,可以說,銀星的消失,是我們火星人的永遠的痛。」
「那你們對你們火星的衛星的消失,又有怎樣的感想呢?」
「這個啊,你們地球人也好理解。」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你們的地球同樣有一個衛星,也就是月亮。」
「我倒是忘了問你了,你們土星的衛星叫什麼名字?」
「怎麼說呢?我們這火星也是你們地球人起的名子,我也只能順著你們地球人的喜好來翻譯我們的火星的衛星了。」
「什麼意思?」
「名命權在你們地球人手中啊。」
「你就按你們火星人的本意,直接介紹給我們就行了。」
「那好吧,當年我們稱我們火星的衛星叫近星。」
「哦,你們火星人起名倒很務實。」
「什麼意思?」
「近星,也就是說最近的星,這不就是很合實際么?」
「我倒是沒想過這些,因為近星的名,不是我起的。」
「那近星突然消失,你們火星人有什麼感想?」
「等於我們火星人的終結,痛心疾首。」
「為什麼這樣說?」
「還不明白呀?」
「什麼意思?」
「恨你們的地球!」
「你們火星人倒真會以物喻情呀。」孫海明笑了。
「不,」沃瑞特說:「這一切,都是因地球佔據了我們火星的軌道引起的。」
「那有這麼想的?」孫海明不解地說:「別把人類情感物化了。」
「當然,這不是你們地球人的錯,也不是你們地球的罪。這隻能是自然界的一種運動法則。是一個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的客觀現實。」
「是啊,我們地球進入了你們火星的軌道,導致你們火星文明的毀滅,這是一個令人惋惜的事。」
「近星的消失,也是火星人無法繼續在火星上生存下去的原因。」
「這又怎麼了?」
「近二十多天,我因與你見面而做準備,看了不少你們地球人的資料,從中了解相關地球環境的狀態。也看到有個俄羅斯人想通過炸毀月球來改善地球環境,我看你們地球人異想開天,其實是在找死。」
「哦,有這麼嚴重么?沒了月亮,地球人就活不成了,誰信?」
「近星沒了,我們火星人賴以生存的原來的火星磁場變了,也就不再適合我們火星人繼續呆在那裡,否則對我們火星人的人體組織造成毀滅性災難。所以,我們前後從事先建好的火星上的太空站,遷入了太空,從此拉開了我們這些在失重環境下生存的太空人的生活序幕。」
「你的意思是說,如月亮沒了,地球人的人體組織將出現毀滅性的變化,是這個意思么?」
「是的,不可逆的。」
「我想,沒有月亮的環境,總比太空好吧?地球人進入太空前都時行強化訓練,否則難能在太空中生存下去的。」
「這隻能是你們地球人站在你們當前的科技水平上而言的。其實呢?當時我們火星人不但已攻克了濃縮丹技術,用一粒丹生活數年沒問題了,而且壽命也因此而變長。同時,我們火星人也已突破了太空中的失重環境下建水重力環境,使得我們剛離開時也保持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裡的重力環境,生活也沒受多少影響。這與你們地球的那俄羅斯人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我們進入太空時,太空艙中已摸擬了當時的火星的生物環境,離開火星后也正常的生活下去了。如你們真像那個俄羅斯人想的那樣通過炸毀月亮來改善地球環境的話,所得的結果只能是適得其反,只能促使地球人的滅亡,也就是說,炸毀月亮的提法只能是自取滅亡。只能說,你們地球人不太了解宏觀環境對微觀環境的作用。」
「你講得似乎很有道理。你們火星人對近星與銀星的情結,作為地球人,我現在也理解了。我們除了愛護我們的環境外,也應愛護我們賴以生存的月亮。」
「是的,人不能只有人與人間的情感,而也應有人與物間的情結。」
「對於這場內行星災難,你們火星人的願望是什麼呢?」
「希望把小行星帶的碎石收攏並重塑銀星與近星,讓火星生命再生。」
「你的意思,人類也能從小行星帶里分得清銀星與近星的不同碎塊?」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