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敵軍還有十秒到達戰場
下了幾日的大雪,今天的陽光格外的開恩,暖洋洋的照著四肢軀體,在寒冬中過久蜷曲的人們,仰起臉來讓陽光金沙子一般的流瀉在臉面上。
於是,四肢軀體中的一股源動力,禹禹動起來。
一池的水已被北風吹皺,如同一整塊的堅冰,這天地間的至柔至剛之物啊!
正是這冰!
齊顏兒今日在這亭邊來來回回的走著看著許久,已至於同隨一起來的閃黛和語捷幾乎凍得僵住。
閃黛連話都說不利索,結巴著說道,「小姐,我們回吧!今天出來的時間太久,小心凍出毛病來。我們身子總不及小姐的硬氣,每每總要打噴嚏流鼻涕。小姐就當是心疼我們,回去吧!」
齊顏兒手裡捧著一個大雪球,作勢嚇唬閃黛,要往她身上打去。偏偏又故意打又不打的嚇唬她,格格的笑個不停。
「嘩啦——!」一聲,手上的大雪球滑到地上碎成無數的更小更俏皮的碎碎雪球,散在地上。
齊顏兒拍拍手說道,「哎呦!回去悶死了!我自小就喜歡這天地之物,下雨,下雪,起風,打雷,我都要出來親近親近,下冰雹才更好呢。你們總不知這些天地之物的妙處,可比夫子教的那些書本上的東西有用的多了,也真實多了,是活生生真實存在的,以後你們總是會知道我說的這些是極對的。」
齊顏兒將雪團兒滾動起來,弄得老大,一個一個橫排豎對的立好,好像準備開始進入戰鬥的狀態。
方才齊顏兒命語捷去請邢行星,閃黛去請張桃果張桃福兄弟,說是晚飯前一起溫溫今日里夫子教的課業。
估摸著時間,他們也差不多快到了。
齊顏兒伏在一堆雪球後面,漸漸的聽見腳步靠近的聲音,心裡默默的估量著距離,大概是十步的距離。
齊顏兒知道,「敵軍,還有十秒到達戰場!」
拿起雪團突然冒出來,每投擲出去一個雪球,就能聽見一聲慘叫。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三名剛剛進入戰場的戰士便全軍覆沒。
齊顏兒爆發出一陣歡騰的大笑,一陣蹦蹦跳跳。
邢行星一邊整理衣衫上的雪跡,一邊呼喚齊顏兒,語氣並無責怪,還帶點微微的關切,說道,「顏兒,天已近黑,快別玩了,回去吧!」
齊顏兒開心的拍拭著手中的白雪,剛才的一頓伏擊似乎還不盡興,嘴上還在繼續戰鬥。連珠炮的小嘴說開,「行星總是不好玩,每次都不主動加入戰局,我知道你是保存實力,好叫我吃個大虧,我偏不讓你如願。」
說著又要去抓雪捏球。
和邢行星一同前來受了伏擊的張桃果張桃福兒兩兄弟,趁著齊顏兒和邢行星鬥嘴的空隙,迅速的做好幾個雪球兒,做好架勢往齊顏兒猛力的擲來。
「嘭!」一個雪球兒砸在閃身來擋住齊顏兒的邢行星身上。
「嘭!」又一個雪球兒砸在邢行星的身上,無論雪球兒從哪個方向往齊顏兒身上砸去,總能被邢行星迅速的閃來擋住。
張桃果指揮張桃福迅速調整作戰計劃,喊道,「弟弟,我站在東上角位置立住,你站在西下角位置立住,我們始終形成一條直線,開始作戰。」
張桃福在西下角大聲回答,「好的,哥哥!」
並且守住地勢。
邢行星微微一曬,大喝一聲,「壯木,防守桃果。開始作戰。」
僕人堆里跳出來一個人,黝黑臉龐敦實體態,大聲應道,「知道。」
只見邢行星護著齊顏兒,壯木從旁協助邢行星護住齊顏兒,任憑張桃果張桃福兩兄弟的雪球兒似飛蝗一般投擲而來,始終沒有半點雪星濺在齊顏兒身上。
一時間,雪球兒飛舞,四個影影綽綽奔走疾馳的人兒,如在進行一場競賽一般,氣氛火熱,場面喧騰。
張桃果張桃福眼見得久攻不下,不覺心內急躁,汗氣如同白霧在他們的頭頂升騰繚繞而起,看得出來耐力很不一般。
邢行星本就無心戀戰,便急忙是急智拆解,當下斷喝,「桃果,夫子罰你抄寫的小篆不要了嗎?桃福,你明日的講義還聽不聽的?」
瞬間,張桃果張桃福兩兄弟便安靜下來,這偃旗息鼓的速度快得驚人啦!
壯木還立在場中,目送兩位元兇撤出陣地,一溜煙的直往所來之處的陰影而去。
齊顏兒見這麼快便散場,老大不高興的數落邢行星,嘟著嘴說道,「老是這樣!老是這樣!你就會拿這麼點事情要挾他們兩兄弟,無趣無趣!不要總拿你的長處壓迫他人的短處,這顯得你不像個君子。我就不拿這個說事兒,我拿這個事兒說你了嗎?改天我也不和你一處做文章,讓你一個人高處不勝寒,孤獨死你,冷死你。哼——」
說著做個鬼臉給邢行星,還吐了吐大舌頭表示討厭。
邢行星並不介意,微微笑道,「他二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如此說必鬧得精疲力竭才肯罷手,我那有那麼許多時間陪他們胡鬧,再說我說的本就是事實,那張桃果的小篆我每次都在幫他寫,夫子總罰他總罰他,偏是他天生就是個拿筆就手殘的人,我是好心幫忙他才寫的。還有那個張桃福你也是知道的,夫子每次的課議他都聽不懂,腦袋如同漿糊做的,但是奇怪每次聽我講解就總能聽懂個大概意思。所以,他們吃這一招,也是情理之中啊!」
邢行星說著,齊顏兒也便收了心,往自己住處走去。
快步的走在邢行星的前面,嘴裡嘟囔,「你厲害!哼!我也會這一招啊!怎麼不見我用這一招,總之你是個煩人的人。」
邢行星聽見齊顏兒說也會這一招,笑笑說道,「你會你去做啊!」
齊顏兒只當沒聽見,也不去理他。
突然大喊一聲,「一追!二追!三追!」
驀地,邢行星只覺得身周圍旋起一陣風,卻原來是三隻赤狐從他身周圍如風如電般掠過。
眾人各歸各處,雪夜本就極寒,便都早早的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