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你覺得我會幫你嗎

乖乖似乎也有所感應，從六六的袖間鑽了出來，朝著六六縮了縮腦袋，似乎還有些小害羞。它其實沒有那麼厲害啦！那模樣，靈性極了。

「可是，我並沒有與乖乖又那什麼，什麼共生的關係。」

先生點點頭，「若非必要，沒有共生關係是最好的。公主和它的關係越來越親密，想必離不開這些年的培養吧？」

六六亦是點點頭。乖乖雖然一開始就很黏她，可是一開始的時候並不很聽她的話，是桃之姐姐交給她了一本馭蠱秘籍后，她才慢慢學會和乖乖更好地相處，並讓乖乖幫她做一些事的。

「其實說來也可笑，它的確是萬蠱之王，可是想要真正發揮它蠱王的實力，必須滿足兩個條件，其一便是南疆皇室的秘傳巫蠱之術。其二是擁有南疆皇室的血脈。所以說，哪怕是擁有了蠱王，其實也沒有什麼用。但凡沒滿足其中一個條件，這小傢伙其實不過就是，就是一隻蟲子而已！」

乖乖像是聽懂了先生的話，頓時不服氣地朝著先生的方向沖了沖。

先生卻是難得好心情地伸出手，做出摸頭的動作以示安慰。

「其實，這本來算不上什麼秘密，南疆人大多數都是知道的。可蠱王能控萬蠱萬蟲的事卻被有心人之人變相傳了開去，便成了可通天地的大本事。也就是從那段時間開始，越來越多的人來南疆，想要見識一下蠱王的厲害，可其實更多的卻只是想著發著想要將其奪走。帝后察在那時便有所覺，很早便將這秘術草本交給了可託付之人。可笑那些人不知早已沒有了這秘術，還妄想著得到這小傢伙后可以控制它，當真是可笑。」

六六低下頭，看著冒出腦袋的乖乖，「你的意思是，只有南疆皇室血脈才能控制乖乖。」

「沒錯，這是血脈使然的東西，帝後會放心將那東西交出，想來也是極為信任她們的。當然，更是因為她們就算拿到了那本秘籍，也是沒有用處的。」其實說到這裡，先生心中已經漸漸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年救下公主的人到底是誰。

他曾有幸見過那兩人幾次，那時的她們都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少女，可不管在武學謀算還是大局觀上，都有著超乎常人的先瞻性。他僥倖逃脫蘇醒后，曾想著去找這兩人，他雖找不到公主，卻可通過巫蠱秘籍總的秘術讓萬蠱萬蟲去尋，可那時他得到的消息卻是，一個銷聲匿跡不見蹤影，一個一身榮光卻慘淡收場。

也正因為如此，這麼多年來，他雖踏遍山河，卻始終未能找打小公主的蹤跡，只能靠著僅有的幾隻從南疆帶出來的蠱蟲而判定，蠱王還活著，那麼，小公主便依舊活著。實踐部等人，直到三四年前，他才準備先找個地方停下來，一邊發展勢力，一邊在找人。天無絕人之路，讓他在根本沒抱著希望的時候，讓他重新見到了小公主。

一想到，小公主或許就是跟在那兩位身邊才會安全地長大，先生的語氣中便更存了一絲感激，「既然小公主這麼多年來都有和小傢伙相處，想必感受最深，它應該不怎麼喜歡和別人親近吧？可是對於懂些控蠱之術的人，雖不一定親近，但多半是能友好相處的。是不是？」

六六點點頭，「的確是這樣。不過，」桃之姐姐和小姐卻也能控制乖乖做一些事，只不過無法靠近乖乖罷了。可是這話，六六沒有說出來。雖然她懟先生說的話已經信了大半，可是潛意識裡，眼前這個人是她此行的目的更是她需要時刻防備警戒的對象。

「不過什麼？」

「沒什麼。可是既然那些人根本不能控制乖乖，為什麼還要將南疆皇室的人殺地這麼乾淨，如果按你說的，他們至少該留下一個皇室中人，來當他們的傀儡幫他們操控乖乖才是。那樣，豈不是更好？」

先生的思緒一下子又被拉回了多年前那個殘忍的廝殺的戰場，他冷笑了一聲，「人的貪婪就是這麼可怕，這些人也不知道哪裡得來的消息，便對南疆起了歹心，再莫名安上一個叛亂擾安的罪名，便開始堂而皇之地進宮南疆。帝后他們根本來不及解釋，便遭此大難，你的幾位皇兄皇姐直接當場喪命。要不是那時小公主你粘著我，隨我和爺爺在山野間練習控蠱之術，恐怕南疆是真的要被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滅的一乾二淨了。」

「小姐雖提過南疆絕不可能叛亂擾安，南疆滅過一定有隱情，可沒想到他們只是想要乖乖幫他們做事，其實，這又有什麼難，只要他們...」

先生又將六六口中的小姐記在了心裡，一邊又繼續道，「只要他們不以此為惡，不以此要挾，幫他們做點事又何妨？公主，你是不是這樣想的？可是，帝后當年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可這般仁慈大度甚至不惜奉出國家至寶，最後換來的是什麼？公主，南疆的滅國和如今國勢強盛的幾個國家都有干係，是他們的狼子野心才讓公主您沒有了疼愛您的父母，讓您沒有了家園。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了親人。」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先生，六六止不住後退一步，「你覺得，一開始就和我說這些，真的合適嗎？你覺得，我會幫你嗎？」

先生卻是有些激動地上前拉過六六的手腕，帶著她往前走了幾步，指著第一排的三隻罐子道，「公主，你可知道這些年來不斷提醒我南疆事的是什麼？是它們！它們便是這些年來我身邊的，唯一一些和南疆有關的東西！我不能忘記這些，唯有時時看著他們！公主，我知道你今日來此或許是在幫誰做事，可能是大秦，北國，又或者是其他什麼江湖勢力。沒關係，您不記得從前的事，不記得這些國讎家恨，可是你現在知道了，你還要幫著他們為虎作倀嗎？」

六六卻是猛得搖起頭來，表情倒是十分地堅定，「所以，你的目的，是以此為基點，復辟南疆？你的意思是屠殺村落是你做的，控制這個寨子也是你做的，而你覺得，你做的事，一點都沒有？你，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