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慫還是要慫的小姑娘【1】

可……帝左宸忘了，他家小姑娘會算命，他忘了當年小姑娘低頭垂眸地站在三界之巔，一句——

「卦不敢算盡，畏天道無常」

就從小姑娘的嘴巴里迸了出來。

小姑娘死前也是這樣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地「果然」。

果然，卦算盡了，天道也無常了。

—————————————————

「啊嘞，濕虎，你桌上這個是什麼啊？」紫吟安咬著手指看著帝左宸桌上的一幅字。

帝左宸餘光一瞥，眼疾手快地把那幅字摁住了。

紫吟安歪頭看著帝左宸，不明白為什麼帝左宸的反應會這麼大。

她哪裡知道，這字的背面，就是她的畫像，雖然是長大以後的她。

「猶記姑娘初見時……」紫吟安探頭去看這字。

因為帝左宸是半撐在桌上的，所以紫吟安這一探頭便有點縮到了帝左宸懷裡的樣子。

帝左宸幾乎下意識地伸手捂著紫吟安的嘴巴不讓紫吟安出聲。

紫吟安眨巴眨巴眼睛，反應過來的時候臉瞬間爆紅，乖乖地不出聲用眼睛去看完了這一些小句子。

然而，看完這些的她臉更紅了……這就尷尬了。

帝左宸的臉也有些微紅，耳根子也是有些微紅。

因為那桌上那幅字是他自己寫的，準確來說，這是一幅字畫，字在這頭，畫在那頭的那種。

背後是小姑娘還沒有登位的時候，那個時候，她也不在深淵裡被囚禁著。

所以那個時候小姑娘笑道很開心，雖然她不認識他，雖然她的身邊有另一個他。

但是帝左宸覺得他就遠遠地看著就很幸福了。

他不敢奢求。

讓紫吟安的臉更紅的字其實是很簡單而已。

帝左宸看了看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的小姑娘，勾唇巧笑：

「猶記姑娘初見時正著紅妝，原一同顧心心急長夜朱央。

猶記姑娘初見時眼角帶笑，千嬌百媚盡夫花容月貌。

猶記姑娘初見時意語場然，隔山隔水尋覓風月無關。

縱姑娘心中已有他人也無妨。

縱姑娘遲暮后紅顏舊也無妨。

縱姑娘不願纏綿愛恨也無妨。

縱姑娘不知道我是誰也無妨。」

帝左宸的聲音很低沉，特別是他在念這些句子的時候，更讓人沉迷。

紫吟安從帝左宸的魔爪下掙脫出來。

大概離帝左宸一米遠的樣子，紫吟安一臉興奮地問：「濕虎，你這是為我未來……」的師娘寫的嗎？

「嗯。」帝左宸的笑容沒有收斂，直接打斷了紫吟安的話。

徒兒，我這是為你未來寫的！

「哇哦！她長得漂不漂亮哇？」紫吟安一臉八卦。

「嗯。」帝左宸微笑。

「哇哦！她身手厲不厲害哇？」紫吟安一臉八卦。

「嗯。」帝左宸微笑。

「哇哦！那她是誰啊？」紫吟安一臉八卦。

「你……猜。」帝左宸幾乎脫口而出，好在後來反應過來補了一個「猜」字上去，不然就這小姑娘，鬼知道她會不會跑。

「哎，算了算了，我最討厭猜了。」紫吟安有些失落地嘆了一口氣。

帝左宸走到小姑娘面前，摸了摸小姑娘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