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鎮中遭遇
「三哥,五哥,你們別沖得太猛,等會見機行事。」於寒不太了解兩人,便叮嚀了一句。
兩人卻配合無比,三子更是說道:「於兄弟,你的本事我們都知道,放心吧,不會給你添亂的。」
「隊長的本事可大著呢,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呢。」海沫子眉頭一揚。
「咳,咳,海沫子,低調,低調。」於寒連忙說道。
「是,隊長。」海沫子頓時蔫吧了。
「哈哈!」三子和五哥頓時都樂了。笑了幾聲后見氣氛不對,還未開口,於寒突然豎起手指:「噓……」
這個手勢所有人都理解,隊伍頓時安靜下來。
於寒示意幾人蹲下后,背靠牆角指了指來敵方向,比劃了一個數字,又摘下一枚甜瓜。
海沫子、生鐵子紛紛也照做,三人拉開保險銷一起丟向了相鄰的衚衕。
「轟!轟!轟!」
從一個窄巷中躥來的十幾個倭兵頓時倒了大霉,甜瓜爆炸的衝擊波在狹小的空間中發揮出了超強的威力,幾聲慘叫過後,慚慚沒了聲息。
於寒知道還有幾人重傷未死,沖入衚衕后開始逐個點名。
收拾完戰利品后,三子問道:「於兄弟,你怎麼知道是倭寇,不是其他人?」
於寒嘿嘿笑道:「聽出來的,你不看他們都穿著軍靴嗎?」
「哦,也是。」三子訕訕地說道。他哪知道於寒就是個人形雷達,雖然探測距離有點短。
這時於寒突然說道:「都捂住耳朵!」
海沫子和生鐵子馬上照做,那個女子也明白了什麼,有樣學樣地捂住了耳朵,還把眼睛閉上了。
三子和五哥還在發愣,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於寒拽出一枚閃光彈就丟進了一個屋子。
「嘭!」
不久前的一幕再次上演,三人迅速闖入,將裡面的倭兵矮個點名。
等出來時候,三子和五哥還暈暈乎乎,閃光彈高音波的威力可見一斑。
「兄弟啊,那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三子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問道。
「嘿嘿,秘密武器,以後慢慢說。」於寒賣了個關子。
可能是大院子前密集的槍聲和爆,引起了倭兵的注意,接著又先後來了兩撥,都被五人收拾了。在這之後,轉遍了鎮子,也再沒碰到一個倭兵,於寒算了一下數目,剛好一個步兵小隊。
看了一下經驗值后,於寒直撇嘴,辛辛苦苦半天,費了不少甜瓜和子彈,還照應著其他人,竟只得到260點經驗值。
於寒這陣子都忙著訓練連兆明三人了,將升級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連忙點擊升級鍵,26級了。
升級后三項屬性各加一點,得到的三個屬性點依然加到感知上。這樣感知成了73,探察距離變成了730米,夜視距離成了365米,妥妥的人形雷達兼夜視儀,用白光瞄準鏡能發揮出紅外的效果。
「隊長,你剛才好像怪怪的。」海沫子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有嗎?」於寒故作糊塗狀:「我怎麼沒感覺到?不會是剛才打仗把臉薰黑了吧?」
海沫子不確定地說道:「不是,不過哪裡怪,我也說不出來。」
於寒見蒙了過去,又轉為勉勵狀:「嘿嘿,肯定是最近訓練強度太大,回去給大家改善伙食,松雞、野兔、野豬肉管飽!」
「真的?」一說到這些野味,海沫子頓時兩眼放光,把剛才那茬忘了個一乾二淨。
短暫的歡快氣氛很快被一陣陣悲痛的哭喊沖得無影無蹤,於寒幾人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這支倭兵小隊進來之後就開始殺人放火、女干氵擄掠,雖然時間不長,但鎮里已有幾十人遇害,被燒毀的房屋也比比皆是。
這時被救的女子走到於寒面前說道:「巒翠枝多謝幾位壯士救命之恩。」
於寒擺擺手說道:「順手而為罷了,姑娘還請節哀。生鐵子,你去幫巒姑娘安葬一下家人,海沫子,你也去;三哥、五哥,如果方便的話,去搭把手。兩個時辰后鎮子外匯合。」
「於兄弟,都是鎮子里的鄉親,本就是分內之事,有什麼麻煩的?我們這就去。」三子埋怨了一句,和五哥、海沫子、生鐵子、巒翠枝一起走了。
於寒揉揉頭,看來今天不必去旅順了,還有更緊迫的事情要做。
於寒將大部分繳獲收入物品欄,背了五支步槍作為晃子,返回剛才的大院門口,發現黑柱剛剛出門,見到於寒一個人返回立刻變色:「兄弟,你們沒事吧?」
於寒先是一愣,隨即知道黑柱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放心吧,他們都沒事,鎮子里的小鬼子已經死光光了,他們給別人幫忙去了。」
「哦,你看我這腦子,跟著你會有什麼事呢?」黑柱傻笑了一下后拉住了於寒,指著身後的一個身材中等、略微發福的中年人說道:「兄弟,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韓老闆,也就是這裡的主家。」
於寒本沒打算結識什麼人,但黑柱已經開了口,他只好敷衍道:「見過韓兄。」
中年人好像沒看到於寒的表情一樣,樂呵呵地說道:「於壯士客氣了,請進屋一敘。」
於寒擺手道:「多謝韓兄厚意,只是還有同伴需要接應,如果有事,還請直言。」
中年男子聽后先是鬆了一口氣,繼而笑道:「哈哈哈,壯士真是豪爽利索,這如此方顯豪傑本色,好吧,我就唐突了,不知壯士在何處就職?在哪位軍門的帳下效力?」
於寒心裡一陣不悅,哪有這麼不知禮數的?還真是唐突。不過還是耐心說道:「韓兄,很抱歉,我們的身份需要保密。我只能告訴你,我們專殺倭寇洋夷。」
「於壯士俠肝義膽,韓某佩服。」中年人拱手客氣一句后,拍了拍手,一個滿臉皺紋的枯瘦老者提著一個小箱子走上前來,雙手遞向韓老闆。
韓老闆接過後遞向於寒:「壯士以數人擊殺倭寇數十,本領高超,令人欽佩。只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此許銀錢寥表心意,還望壯士不要客氣。」
於寒頓時就是一愣,富戶饋贈財物?有這麼好的事?他下意識地就拒絕了:「多謝韓兄厚意,只是於寒誅殺倭寇只圖個心中暢快,銀錢也不短缺,還請韓兄收回吧。」
結果韓老闆臉色頓時大變:「不知於壯士接下來如何打算?」
於寒詫異地瞅了他一眼,心想我有那麼嚇人嗎?他也懶得細想,擺手說道:「具體打算倒是沒有,就是到處轉轉,挑落單的倭寇下手。」
「哦,壯士辛苦。」韓老闆明顯鬆了口氣,沖那位乾枯老頭一使眼色,老頭匆匆進了院內。
於寒準備告辭時,就見一個老媽子提著一個食盒出了門。
「於壯士視金錢如糞土,韓某佩服,這些許飯食值不了幾個錢,總不能再推脫了吧?」韓老闆接過食盒遞了過來。
於寒還真不好意思拒絕了,客氣一聲後接了過來,想了想后,從背後取下幾支繳獲的村田十三式遞了過去:「來而不往非禮也,適逢亂世,這些火銃就留給韓兄吧!」
「這怎麼使得?」韓老闆一驚,沒想到於寒這麼大方。
「呵呵,都是倭寇的,借花獻佛罷了。」
「既然如此,韓某就厚顏收下了。」韓老闆見於寒不似作偽,便讓家僕收下幾支步槍。
於寒扭頭對著黑柱問道:「柱哥,為什麼鎮里還有這麼多人家沒有外出避禍?」
「咳咳咳!」黑柱還沒有回答,韓老闆倒是連咳了三聲,黑柱見狀說道:「兄弟,我送送你。」
走出百十步后,於寒低聲問道:「柱哥,到底怎麼回事?」
「唉,兄弟啊,沒完成你的囑託,實在是慚愧。說起來和這個韓老闆還有些關係。他叫韓沅渚,在這個鎮子里開了個酒坊,名氣雖然不大,但在方圓幾十里倒是暢銷的很,鎮子不少人都在韓家做工,這要是一走了之,等回來時,飯碗可就沒了。」
「難怪。」於寒嘆了口氣,失業有時似乎比死亡的威懾力還大,尤其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你衤果辭一下試試?
「那現在呢?他們還是呆著碰運氣嗎?」於寒又問道。
「還沒顧上勸說,誰知道呢。」黑柱也一臉茫然。
「他們領頭的在這!」
「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一陣喧鬧聲突然傳來,就見一幫男子手中提著五花八門的器械向兩人衝來。
於寒嚇了一跳,這是什麼節奏?恩將仇報嗎?
事實還真被於寒猜中了,就見一幫人衝到近前後揮著手中的草叉、鋤頭劈頭蓋臉地打了過來,嘴裡還罵咧咧地說道:「都是你們這幾個災星引來了倭寇!」
「還我爹命來!」
「我兄弟就是被你們害死的!」
於寒縱身躍了過去,手持橫刀衝進了人群。
「兄弟,手下留情啊!」
黑柱見狀大驚失色,唯恐於寒一怒之下把這些人都砍了。
就見於寒身形躥動,幾乎化為一道殘影,一陣拳打腳踢刀背拍擊過後,一幫找茬的人紛紛躺地哀嚎不已。
「行了,別鬼嚎了,剛才誰說我是災星的?」於寒用冰冷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所及之處皆是噤若寒蟬。
「就你們這點出息,也只配在窩裡鬥了,倭寇逞凶的時候幹什麼去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加廢物!」於寒嘴下一點也不留情,任誰被恩將仇報都沒好心情。
「你!」
一個壯漢怒不可遏地爬起,嗷了一嗓子揮拳沖了過來。
「呵呵,還好,不全是廢物啊。」於寒輕描淡寫地躲開,刀鞘一拍對方後背,將其打了個大馬趴。
於寒上前一腳踩住他的後背,目光掃過其他人:「還有誰?」
「放開我大哥!」
一個年約十五的瘦削少年高喊一聲,紅著眼睛沖了過來,到了近前俯身抱向於寒的小腿。
「打仗親兄弟啊,不錯!」於寒嘴裡嘀咕著,猛一抬腿,腳底停在少年鼻尖半寸之處。
「啊?」少年即使有心理準備,也被這迅疾的動作嚇得一呆,這一腳要是踹實了,他肯定是滿臉桃花開了。
黑柱這時也跑了過來,一把揪起那個少年訓斥道:「孟冬瓜,你小子每天吃的昧心食是吧?實話告訴你,上次倭寇過來時,就是這位兄弟幫忙的,再說這回,要不是他們及時趕到,倭寇早把整個鎮子屠了。有膽量就找倭寇拚命去!」
「我們沒刀沒槍的,拿什麼和倭寇拼?」被稱為孟冬瓜的少年不服氣地嘟囔道。
於寒聽著心中一動:「如果有了槍,你會去找倭寇拚命嗎?」
少年掃了眼於寒背後的幾支步槍,咬牙說道:「當然!」
「好!」於寒解下一支步槍拋了過去:「這槍現在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