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回 關旗的自我攻略(二)
關旗:「晚上我過去」
冷峰:「我也過去」
關旗:「你不行」
冷峰:「為什麼?」
關旗:「有人盯著你呢,雖然我不知道那些人的具體身份,但是那些人身份特殊是肯定的,船運公司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了,會很麻煩」
冷峰心中一驚,臉上故作輕鬆,伸手掏出煙,點燃:「你說這個啊,那很正常」,手指摸地圖,果然發現了幾個可疑人物在總巡捕房周圍。
凌小玥早就想離開這裡了,有關旗在,她如坐針氈,於是自告奮勇:「我去探查一下」
誰知道冷峰臉色鐵青,說:「不必了,我親自去」
凌小玥一抬頭,看到冷峰的臉色,頓時嚇了一跳,她跟冷峰這麼兩天,看起來冷峰是個乖乖錢包,她沒感覺冷峰有什麼危險,這次冷峰的臉色……
冷峰出來了,那幾個尾巴交替跟蹤,冷峰繞過幾個沒人的弄堂后,回到了總巡捕房,而他的倉庫里,多了幾個佔地兒的垃圾。
關旗詫異,問:「你……」
冷峰面無表情:「解決了,不過我晚上還得回禁煙大隊」
關旗和查理對視一眼,查理嘴角抽了抽,看了下還沒啃完倆窩頭的小眼鏡,默默的把屁股底下的凳子往遠處挪了挪。
回到禁煙大隊,冷峰直接告訴了耿亮這個事情,耿亮詫異:「難道是特務處戴雨農的手下?」
冷峰搖搖頭:「不是,現在戴雨農基本上不會派人盯我,這幾個人,也不是上滬站的,可是身上的氣息卻很像特務處的人」
耿亮嗨了一聲,說:「別忘了,你這地圖只能查到有資料的,要是沒資料的你可查不到,特務處有的是沒資料的黑戶特工」
冷峰還是搖頭:「不應該啊,如果是連資料都沒有的特工,怎麼會被我三下五除二搞定?什麼時候培訓班這麼水了」
耿亮摸著下巴:「你當時怎麼沒審問一下」
冷峰蔫兒了:「氣頭上,沒收住手」
耿亮:「會不會是,中統的啊」
「???」冷峰愣了愣,說:「中統的特工難道就可以這麼水了么?」
耿亮:「哦,那可能也不是,那這幫人到底誰的人啊,要不問問關旗?他不是說這些人身份特殊么?沒準能有點線索啥的」
冷峰:「我不想給他惹麻煩」
耿亮拄著下巴:「那完了」
沉默了一會兒,冷峰問:「聽說你妹妹也來了?不介紹我認識一下?」
耿亮說:「她還沒來呢,我以為她該到了,還琢磨了好久怎麼跟她交流,可是都過去快半個月了,也沒見她人影」
「你找我還有別的事沒」耿亮問。
冷峰說:「還真有」
耿亮:「啥事啊?」
冷峰:「我就是感覺不太對勁,我擅自來到上滬,特務處那邊沒有問責,侍從室也沒有過問,姑且說,是上面的人想要我給他們把那些牽涉到人找出來所以沒處分我,但是今天出現的人,讓我覺得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你說他們不會準備滅口吧」
耿亮深以為然:「有可能!很有可能,畢竟這件事情牽涉的人太多了,想要你死的人也太多了」
「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把這個案子交出去?」
耿亮琢磨了一下:「你說我妹妹,她怎麼還沒到上滬?」
冷峰:「??」
「會不會她已經到了,但是卻沒讓我們知道」耿亮瞥了一眼冷峰,繼續說:「你說過不要讓我小瞧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所以我也不敢小瞧這個素未謀面的妹妹」
冷峰突然覺得耿亮和自己似乎變了,自己一直讓耿亮小心警惕,自己卻在一次次的任務中,變得自大。
「你說得對,我也小瞧了盧月」冷峰想到凌小玥的話。
「他們,會不會,拿你當幌子了」耿亮語出驚人。
冷峰:「(⊙o⊙)!」幌子?!
耿亮再次語出驚人:「我聽林晨說,盧月已經在來上滬的路上了,你頭鐵,不敢把你怎麼樣,可她呢?」
冷峰:「這一點你想多了,我也是才知道,盧月的頭,一樣鐵」
耿亮:「啊?是嘛?也許吧……那,那會不會是我妹妹啊?」
「那還真說不準」冷峰咬著嘴唇:「我不會真把戴雨農的暗子兒給拔了吧」
耿亮剛要說什麼,電話鈴聲響起。
「喂,對是我,好,我知道了」耿亮掛了電話,說:「最新消息,你妹妹帶著你媳婦一起來上滬了,最晚,明天上午到」
冷峰大驚:「她怎麼把任荷也帶來了」
耿亮:「任荷是中途上的車,不是盧月帶來的」
冷峰:「……行吧,我又小看任荷了」
耿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小看女人啊」
…………………
關旗晚上如約來到了趙懷山的棉紡廠,趙懷山在棉紡廠等候多時,關旗悄無聲息過來,趙懷山給關旗了一身衣服,說:「走,我帶你進萬盛的碼頭裡去」
「你叫我來,是為了去萬盛的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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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山:「對,萬盛的碼頭,晚上才有貓膩,我在萬盛見過給寧貝裝貨的船工,今天白天一個都沒露面,今天晚上肯定有鬼!」
關旗:「你帶我去,你不會有危險么」
趙懷山笑了笑,說:「關探長,您覺得我一出生就是老闆么?說個俗套的,我是靠給碼頭裝卸貨物養活女兒的」
苦情戲俗套之一,沒錢的時候,必然會去碼頭扛大包。
路上的時候,趙懷山問關旗:「關探長,您看我女兒怎麼樣」
關旗擰眉:「趙老闆什麼意思」
趙懷山趕緊解釋:「關探長,哦不!現在應該叫關督察,我沒有別的意思,向志是個好孩子,把女兒託付給他,我也放心,只不過……」
關旗:「趙老闆,有什麼話直說吧」
趙懷山無奈的嘆了口氣:「關督察,相信您也看出來,禎兒在國外呆過一段時間,現在跟一些名流們學的,哎,我都,我都不好意思說她,畢竟是個女孩子」
關旗還是一臉疑惑:「趙老闆,您到底想說什麼」
趙懷山憋了半天,問:「關督察,聽說您當年跟一個洋人畫家談過戀愛,您覺得我家禎兒現在這樣,真的體面么?她總說我保守保守,可是,她,她這樣真的沒問題么?我…」
關旗立刻回答:「我沒跟洋人畫家談過戀愛」
趙懷山:「啊?」
關旗:「不過你可以問問督察長」
趙懷山:「啊?」
關旗給了趙懷山一個肯定的眼神:「督察長也在國外留學過」
趙懷山哦了一聲,說:「快到了,咱們從水裡過去」
關旗:「你是說?從水裡?游過去?」
趙懷山:「對啊」,看到關旗表情不對,趙懷山恍然:「關督察,您不會游泳?!」
關旗:「……也不是完全不會,短時間內不會沉下去」,意思是,深一點的水域或者多在水裡待會兒就完了。
想到這裡,關旗的思緒又飄回了某個時間,他和某個女子一起掉進了河裡,如果不是那個女子死死抓住他,他就已經成浮漂了。再後來那女的耐心溫柔的教他游泳,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至少他不會一進水就沉底了。
看著關旗嘴角上揚,趙懷山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關督察?關督察?那咱們換一條路走啊?」
「啊啊,好」關旗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