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故事的開端
古樸的大門隱藏在黑暗之中,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藍血護符、生命水、睡睡果……小白將腦子裡所有和生命神教沾邊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一擺在祭壇之上,結果大門依舊毫無反應。
在洞穴當中自己探索了一圈沒有額外收穫后,小白只好將這份疑惑暫時收起,繼續自己的靈魂吸收工作。
這一次的吸收並沒有持續多久小白便選擇了停下,並不是深淵當中的鬼魂都被自己吸收,而是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一個極限。
在吸收鬼魂兄弟們靈魂的時候小白就隱隱有種身體被撐爆的感覺,而且還伴隨著意識的模糊和思維的遲滯,直覺告訴他再吸收下去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很可能導致之前的一切努力功虧一簣。
雖然力量增長的感覺讓人十分沉迷,但現在的自己肩負著厚重的使命,不能夠再像過去那樣作死冒險了,所以小白趁著理智尚存,果斷結束了這一次的深淵之行。
因為之前已經有了一次適應新力量的經驗,所以這次的力量暴增並沒有給他帶來太多困擾,磕磕絆絆飛離深淵之後,那隱隱約約和虛空意志的羈絆也就此斷開。
被染黑的國王之心繼而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將小白體內的大量本源和靈魂吸收,小白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衰落,最後竟然回到了正常水平。
若不是腰間的那枚黑心黑得嚇人,小白甚至會以為自己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覺。
他本想將護符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一番,但卻發現連接彼此的護符槽不知何時已被腐蝕殆盡,黑色的國王之心就那樣貼在自己的肚皮之上,似乎已經和身體融為了一體,無論他怎麼嘗試都無法將其摘下。
這枚黑心當中封印著大量的力量,但小白卻無法使用,經過對深淵進進出出的多番嘗試,小白才算是弄明白了它的功效,只有自己進入深淵當中,護符才會被激活,來自虛空和白王的力量才能夠被自己使用。
望著腳下漆黑一片的深淵裂縫,小白頗感鬱悶。要是這個力量能夠帶到上面去使用,什麼靈魂大師,什麼守望騎士團,全都得跪下乖乖唱征服。
「將廣闊的黑暗聯結,國王之心……這種情況她們應該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東西肯定還有其他作用。既然這樣,那就乾脆叫它虛空之心吧……」
小白想到了當初偷聽大黃蜂心聲時所獲取的信息,心裡有所猜測。
在深淵之中也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小白也不知道自己在那裡到底待了多長時間,現在三個守夢人已死,脆弱的封印隨時可能被衝破,小白便不再耽擱,夢境穿梭,打算直接趕去安息之地。
表層的夢境依舊死寂,但底層的夢境如今卻是暗流涌動,漆黑和金黃兩種色調幾乎將整個世界一分為二。
或許是感受到了小白的存在,無邊的金色浪潮鋪天蓋地朝他壓來,而與之對峙的黑色觸手則瘋狂地揮舞,將之擊潰。小白在狂風暴雨之中前行,有驚無險地抵達了通往安息之地的夢境島嶼。
女王的聲音適時響起:「你做到了,我的孩子,你聯結了廣闊的黑暗,我覺得我們成功的希望更大了。」
「嗯,幸不辱命。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
「去和大黃蜂會和吧,她會在黑卵聖殿等你,她會告訴你最後的安排,記得抓緊時間。」
對話就此結束,小白抬頭看了眼被無形屏障抵擋在外的金色,向前一步,融入了樹根之中。
瘟疫爆發的前夕,安息之地顯得格外寧靜。小白的心緒起伏不定,那遮擋住真實歷史的幕布即將被揭開,歷經磨難,走過千山萬水,終於迎來了這一刻。
掀開串珠的門帘,小白走入先知的祈禱室,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年輕的鮮活背影,棕色絨毛在昏暗的蟲燈下泛著油光,修長的觸鬚充滿彈性,在重力的作用下形成了兩道完美的弧線。
這無疑是一位飛蛾族人,但在此之前整個世界上有且僅有的最後一位飛蛾族人便是飛蛾先知,這不由讓小白心裡一驚。
「你是誰?」小白警惕問道。
「你來了,揮舞者,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年輕女子的聲音響起,對方緩緩轉過了身,將正面展示給小白看。雖然是第一次見,但小白還是從一些特徵上面認出了對方。
「先知?」
「是我。」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上一次和先知見面的時候,對方剛和夢魘之王戰鬥完,整隻蛾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沒想到現在直接返老還童了,重點是小白覺得飛蛾先知年輕起來還挺眉清目秀的。
「瘟疫在解封,我的力量也隨之回歸。」先知淡淡一笑,碩大的複眼之下有隱隱有金色的光芒閃過。
小白聞言警惕起來:「你和瘟疫……」
先知沒有回應小白,她直直地望著小白,彷彿要將他看穿。
「我的部族居民是從一道光中出現的。這道光類似於精華和威力巨大的劍刃,儘管還要更亮。」先知長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他們心滿意足地沐浴在那道光中,並且……一度對祂充滿崇敬之情。這道光自世界的原初起便已存在至今,你對祂絕對不會陌生。」
「你們誕生的那道光,就是那道瘟疫之光?」
小白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怎麼也沒想到,一直以來幫助自己的飛蛾先知,給他夢之劍讓他去消滅瘟疫的先知,竟然會是那道瘟疫之光的後代。
「是的,我們是祂的後代,我們體內流淌著的是罪惡又高貴的血脈。」
「那後來都發生了什麼?」
「後來……唉,記憶宮殿當中本該有這段歷史的記載,出於保護和隱藏的考慮,我主動將它們給抹去,所以夢之劍並沒有給你提供絲毫相關的信息……」
先知頓了頓,最後認命般苦笑道:「本以為這些歷史將隨著我的生命一同消逝,只能感慨命運的奇妙。好吧,或許這段歷史註定該被人銘記,一切的開始還得從那場波及整個世界的戰爭說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