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程

在懲罰了有些桀驁不馴的索克圖羅斯之後，庫曼還是將黑龍雪山交給了黑龍，不是因為那些狗頭人不堪大用，而是在他註定要回到楓林的情況下，黑龍雪山也只有索克圖羅斯能夠鎮得住。

山裡不光是居住著狗頭人和黑龍，還有很多其他的怪物存在，如果沒有黑龍的鎮壓的話，那些連盔甲都沒有的狗頭人是無法在那裡生存的。

這也是索克圖羅斯之所以那麼跋扈的理由，畢竟庫曼如果想要這裡的鐵礦正常的運行的話，那麼黑龍的存在作為武力的保障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庫曼能夠懲戒黑龍更多的是一種小懲大誡。

他必須讓索克圖羅斯明白，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我不給的你永遠不可以搶。

至於索克圖羅斯會不會長記性，那就是牠自己的事兒了，如果牠不長記性的話，庫曼會讓牠長的。

當庫曼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之後，這些天一直過得不錯的侍從和農兵們有些不舍，老實說這些天的燒烤吃下來，他們已經對這種生活有些念念不忘了。

要知道哪怕是在他們楓林的家中也沒法像是在雪山這裡一樣，能夠享受著各種美食，要知道哪怕是在庫曼不停的操練他們的情況下，他們這一個月普遍都長了十幾斤肉。

不過面對庫曼的命令，這些侍從和農兵哪怕在怎麼不舍也得執行，君不見之前那條黑龍夠威風凜凜的了吧，還不是被他們的領主治得服服帖帖，他們自認自己不管什麼都比不上索克圖羅斯，自然老老實實的接受了命令。

不過他們也沒有空手回去，在黑龍雪山附近雖然沒有野馬生存，但是有不少陸行鳥，在臨別之前被狗頭人們捕獲了不少。

相比於有些蠢的野馬，這些陸行鳥雖然個頭和負重都不如馬匹來的好，但是它們的戰鬥力卻要比馬匹強得多，這些陸行鳥屬於群居動物，或許陸行鳥在戰場上很容易膽怯逃跑，但是作為駝獸還是勉強合格的。

現在這些膽怯的生物背上都是一些侍從和農兵的戰利品和武器，是的戰利品，他們雖然沒有經歷過戰鬥，但是卻因為給那些狗頭人生產工具而獲得了不少狗頭人的饋贈，從腐爛的肉到一些沒見過的石頭可以說的上是五花八門。

不過最多的還是一些農用的工具和食鹽，大多數都是侍從和農兵們打算帶回去給親戚朋友用的，因為他們知道野心勃勃的庫曼必然不會讓他們繼續回去務農，而是作為一名士兵去為庫曼服務。

這讓他們有些擔心的同時也產生了一些期待，雖然他們不會像那些狗頭人那樣視庫曼為神祗，但是這些天的相處讓他們對庫曼產生了不小的信心，那就是他們的領主會帶領他們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他們願意為了這個目標去工作，就像是那些狗頭人一樣，而且他們認為庫曼如果能贏那些沼澤巫婆的話，他們也一定會在庫曼失敗之前為他而戰的，當然前提是庫曼回到楓林之後能帶著他們贏，而不是失敗。

不過想必庫曼能夠都讓巨龍為之臣服，那麼自然也可以讓那些沼澤巫婆俯首吧？不少動了心思的侍從和農兵產生了早點從龍的念頭，並且打算一會去就介紹自己的親朋好友來，而一些保守的侍從和農兵則是打算等待勝利者的產生在全力下注。

回程的路上還算平靜，因為一個月前庫曼和獵鷹男爵已經走過一次了，所以路上並沒有什麼大型的怪物聚落或者洞穴出現，除了幾個實在是不長眼的怪物成為了庫曼蹂躪的對象之外，那些沼澤巫婆並沒有對庫曼一行發動攻擊。

對此不少農兵嘖嘖稱奇的同時也更加堅信庫曼可以輕鬆的收拾那些沼澤巫婆了，只是他們會在兩方的戰鬥之中付出什麼呢？

不少的農兵還是有所顧慮的，畢竟他們不像是那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年輕人，這些已經有了老婆孩子的農兵不得不為了這點考慮著。

庫曼對於相對於去黑龍雪山時有些熱鬧的旅程變得百無聊賴而有些無聊，在最近的三天路程之中，他一次都沒有動手，不是說周圍沒有怪物，而是他明明感受到沼澤地中的敵意和無所不在窺測，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怪物敢於動手。

不過他還是打算試探一下那些怪物，看看他們是不是老實了，於是他很乾脆的派出了一些農兵當誘餌去勾引那些怪物，只是這種做法看上去收效甚微，哪怕是面對落單的正在上廁所的農兵，怪物都沒有攻擊的慾望。

這讓庫曼有一種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覺，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氣餒，而是有些昂揚，在他看來那些沼澤巫婆已經無膽出現在他的面前了，還能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振奮的么？

一路上，果然他們沒有遭受到任何有組織的襲擊，最多不過是一些野狼襲擊了一下陸行鳥的駝隊，不過面對那些已經裝備了一些鐵甲的侍從，這些野狼的攻擊完全是給他們送夜宵，雖然那些狼肉並不好吃，他們也在雪山上過了幾天好日子，但是那些侍從和農兵還是不挑剔的。

畢竟天知道以後的生活會不會變差，所以他們對於這些送上門來的口糧來之不拒，直接津津有味的開始了燒烤。

不過庫曼倒是並沒有和這些傢伙同流合污，他這些天老實說已經吃膩了，和幾個同樣吃膩了燒烤的傢伙們開起了小灶，「你們說，那些巫婆有什麼厲害的地方么？」庫曼有些好奇的問道，他的學者生涯之中並沒有教過他如何對付那些沼澤巫婆。

而之前在沼澤地度過的童年也只是被灌輸那些巫婆很強的概念，但是具體她們怎麼強庫曼也不清楚，所以他開始問起了幾個他家被滅門時當值的侍從。

「聽說，她們中有的能夠聆聽整個沼澤的聲音，而有的則是力大無窮無人能敵，而有的更是具備許願的能力，總之是非常的強大。」這些侍從們關於巫婆的學識也只是道聽途說，所以有譜的沒譜的巴拉巴拉一堆之後庫曼也找不到頭緒。

「她們出手過么？總該有人見過她們出手時的樣子吧？」庫曼不死心的問道，雖然他沒把那些巫婆當做敵人而是擋車的螳螂，但是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的觀點總歸沒錯。

「看過她們出手的人都死了，她們一直在努力維護自己的神秘感。」一個侍從像是講鬼故事一樣的說到。

「哈哈，奇諾，你又開始吹你自己都不信的牛了。」聽著這個叫做奇諾的侍從的話，席格有些揶揄的回應著。

「這個傢伙叫奇諾，從小是一個吹牛大王，從來都是喜歡在一些故事裡面添油加醋，完全失真了，我倒是認為與其當一個侍從，吟遊詩人更適合他。」席格對庫曼介紹著這個叫做奇諾的侍從。

「得了吧，我可還沒有傳宗接代呢，那些吟遊詩人在他們的學院可都是被閹割過的。」聽完席格的話之後奇諾捂著自己的襠部有些鄙夷的說到。

因為這些詩人經常性的出入貴族的宮廷，那些久居深閨的貴婦們沒少勾搭這些普遍帥氣俊朗的吟遊詩人，而被發現后，那些頭上長角的貴族們哪能受得了這種氣，對吟遊詩人的學院下達了命令。

要麼解散吟遊詩人學院並將學員和教授全部殺死，要麼將其中的學員閹割。

結果么胳膊自然擰不過大腿，在二十年之前，隨著這條法令的實施，導致吟遊詩人的數量急劇減少，導致到了現在除了少數實在是活不下去的人會選擇成為吟遊詩人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被從小培養的奴僕了。

吟遊詩人還不像宦官，只要得到賞識，哪怕在怎麼出身低微也能夠權傾一時，這些吟遊詩人因為地位的低下和身體的殘疾一下子從之前的社會中層，變成了現在的社會底層，就連普通的農民都敢歧視他們，所以奇諾才會寧願成為一個侍從也不願意成為那些吟遊詩人。

要知道那些傢伙或許有著不錯的歌喉，但是身上卻始終瀰漫著尿騷味。

「屁，你們這些貨還不如那些閹人呢，他們之中或許有精神上完整的傢伙，你們呢，一個個面對沼澤巫婆連直面她們的勇氣都沒有。」席格有些鄙夷的說到，作為上任領主的死忠，他一直對老約里克的死亡耿耿於懷。

「不用這樣遷怒於人，報仇就可以了。」庫曼看著情緒有些不對的席格，安慰道，他站在那些侍從的角度上看，為他們帶來不了什麼利益的老男爵死了也就是死了，他們不值得為老男爵去拚命的。

「不著急什麼，你明明有著這麼強大的力量，卻等著你的仇人逃跑么？」席格看上去也沒喝酒啊，但還是有些不理智的對庫曼抱怨著。

「讓我的仇人在恐懼中步入死亡，是我能夠給與他們最大的懲罰，也是我能夠忍受的極限。」庫曼看著席格平靜的說到，「我不會像其他的貴族那樣去折磨他人，而是會仁慈的給與他們尊嚴的死亡。」。

「您還真是仁慈……」騎士沒有說別的，只是想起離開之前索克圖羅斯和他的閑談，黑龍的話現在還在騎士的耳邊迴響「他願意為了效忠他的狗頭人而得罪我，同樣也可以為了忠誠於他的我而戰鬥，這也是我之所以試探他底線的原因，我們的領主太過霸道和急躁了，但是這對於我們來說反而是好事兒。」

「急躁？我可不這麼認為。」他看著吃完飯後溜達的庫曼有些不信的嘟囔著。

「您在說什麼？」跟著他的西斯廷遊戲盒不解的問自己的導師。

「沒什麼。」看了一眼狗頭人，席格有些沒好氣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