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走在異端的路上

庫曼最終還是急行軍帶著自己的私兵和掠奪過來的人口在日落之前回到了楓林，只是大石頭村的村民們只剩下少數幾個男丁，而剩下的都是一些叛亂者的家屬，理應分給那些侍從和農兵，不過庫曼還是沒有那麼做，而是讓她們先去將那些被庫曼殺死的農民們清理掉。

在庫曼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面，這些屍骸的惡臭已經引來了大量的烏鴉前來，而且蒞臨庫曼的大木屋——他始終不承認那是他的城堡，這種味道和烏鴉的鳴叫很影響庫曼的睡眠。

這些罪人的家眷們雖然無法抵抗庫曼的命令，但不知道是因為選擇非暴力不合作的精神還是因為確實噁心的緣故她們的效率並不高，到月上眉梢的時候，也只是完成了一部分內臟和血肉的清理。

和這些被驅使的勞動力不同，他這次帶回來的三十多個幼兒們雖然喊叫不斷，不過隨著給他們分發食物之後，還算是老實，這些半大的孩子們多少都懂得一些事兒，知道只要他們搗亂的話最少都是一頓暴打。

「這些小孩子您打算做什麼呢？」晚餐的時候，剛剛投靠庫曼沒有多久的狩魔獵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雖然他們是罪人的後裔，但是我並不打算放棄他們，而是讓他們成為這個領地的未來，我打算從小就教育他們成為這裡未來的棟樑。」庫曼看著那些被侍從們安排到木屋附近的孩子，充滿期待的說到。

「我能不能收養幾個小孩成為我的學徒呢？」狩魔獵人小心的說出了自己的需求，作為一個打算重振自己學派的獵人，凱亞恩十分需要那些未成年的孩子，因為狩魔獵人也是需要從小培養並通過試煉才能成為的。

庫曼在路上聽過他們狩魔獵人的培養方式，認為那完全是在浪費人力，先不說那些狩魔獵人的培養成功率不過百分之三十，光是被培養的人需要一些魔法天賦這點就足夠值得庫曼去反對的了。

在他看來有那個時間他培養法師不是更好么？至於能夠使用有劇毒的煎藥來增強狩魔獵人的戰鬥力和對於怪物的知識，這些在庫曼看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我的朋友，我希望你知道，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夠打贏那些怪物，他們所缺少的只不過是對於怪物的學識罷了，您說是么？」既想讓凱亞恩為自己效力，又不想給狩魔獵人提供人力的庫曼打算說服對方。

「是的，您說得對，但是狩魔獵人可以為您做很多事兒，其中包括但不限於暗殺其他的貴族。」凱亞恩直接說道，他的學派很久之前為了發展就選擇了成為刺客的道路，畢竟相比於怪物，還是人類的統治者們更容易對付一些。

「我為什麼要去暗殺別的貴族呢？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之中，我的主要敵人都是那些巫婆和沼澤之中的怪物，而不是那些貴族，說到底我還可以開拓更多的無人之地，而不是將精力放在和其他貴族的內鬥之中，我需要的是你們關於怪物的知識，而不是暗殺之類的把戲。」庫曼說出領地的主要矛盾。

「那麼您更需要狩魔獵人的幫助，而不是靠普通人。」凱亞恩聽完庫曼的話之後皺著眉頭，他沒有想到庫曼和其他的貴族有那麼大的不同，在其他的貴族看來，與其和那些窮得掉渣的同時沒有什麼價值的怪物戰鬥還不如去搶奪其他貴族的資源。

「你認為三個全副武裝而又從小訓練的人類軍士能不能打贏一個狩魔獵人呢？同樣，你認為懂得怪物知識的這三名士兵能不能打贏狩魔獵人也打不贏的怪物呢？」庫曼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但是狩魔獵人可以長期的奮戰在第一線。」凱亞恩雖然認為庫曼說的不無道理，但是他還是試圖說服庫曼。

「那些士兵還可以傳宗接代呢，我現在最缺的其實是人口。」庫曼有些無奈的說到，如果他現在手裡有個幾百萬人的話，自然可以無視從事狩魔獵人的那點人口，但是現在他手下就不到一萬人。

而這其中又有多少人是巫婆們的信徒會被他清洗掉呢？

「這樣你還殺死了那麼多人，你得有多弒殺啊。」剛剛完成了那些兒童安置的羅莎有些鄙夷的看著庫曼。

「那些人是敵人，面對敵人難道你還要讓我仁慈么，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庫曼的理由非常的充足。

「算了，怎麼說你自己都有理，不過你打算怎麼面對那些巫婆聯合呢？要知道她們的手下光是核心的信徒就有上萬，而倚靠著這些核心的士兵，她們可以拉出一支高達十萬的大軍呢。」羅莎說出庫曼不得不面對的情況。

不管是她還是席格都認為只要那些巫婆完成了豐收節的慶典，就會有一支約里克領完全無法阻擋的大軍出現在楓林城外。

「你是在為我擔心么？」庫曼對此倒是沒有絲毫的緊張，而是戲謔的看著羅莎。

「白痴。」對於這個有些輕浮的男子，羅莎也挺無語的，「你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么？」她撇了撇嘴說到。

「你不喜歡我哪一點，我也能改。」庫曼習慣性的抬著杠。

「我不喜歡你喜歡我。」羅莎有些無奈的和席格說到。

「嗚嗚，傷心了。」庫曼表面難過了一下之後就不在和羅莎說話了，當然第二天他還是會像之前一樣厚著臉皮去騷擾一下對方。

「凱亞恩，我認為你們狩魔獵人比普通人強的也就是能夠使用煎藥這一點了，不是么，但是代價太大了，我認為三個士兵和一個狩魔獵人的對比還是三個士兵更好一點。」庫曼認真的對狩魔獵人說到。

「你可以成為那些孩子們的老師，教導他們如何使用武器去和怪物作戰，至於武器方面，我不打算讓我的士兵們大量的使用銀劍，首先是因為弱，我始終認為雙手劍不如斧槍，因為斧槍進可以短距離搏殺的同時也可以組成軍陣。」庫曼打算用他的方式來改良狩魔獵人的現狀，最起碼是凱亞恩所在學派的現狀。

「第二個原因是我們這裡的經濟比較畸形。」庫曼很現實的說到。

「我現在手裡雖然有一處鐵礦，但是也就是一處鐵礦罷了，其他的礦物我還看不到，至於說商路，你認為在這種兵荒馬亂的情況下會有商人冒著還沒有到達我們這裡就被消滅的風險來么？沒有的，我的朋友，這也就代表著我們沒有穩定的銀礦石來源，一把銀劍所需的鍍銀可以武裝兩柄斧槍了。」

「可是，可是我不會用斧槍啊。」凱亞恩有些被庫曼說服了，但是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問題，那就是他並不會用斧槍。

「沒事，我會。」一直在低頭吃飯的席格直接說道，「男爵的祖父當年就是靠著一柄斧槍打遍整個大沼澤贏來的這片土地，作為老男爵的義子，我也學習過斧槍的使用，最起碼如果打起來你不可能打贏三個我。」

「這可是你們家族的秘傳啊。」凱亞恩有些不解的問道，在這個時代之中私藏是一種非常常見的事兒，他怎麼也想不到庫曼會選擇將自己家族的私藏傳授給那些農兵和侍從。

「就剩我一個的家族？而且技術這種東西藏私只會失傳，但是如果廣泛推廣的話說不定會有進步不是么？」庫曼倒是在這種問題上很開明，他始終認為閉門造車是要不得的，固步自封也不過是愚人的選擇。

「好吧，如果您執意如此，那麼我無話可說，我會成為您所說的學院的老師的，儘管我認為面對成群結隊的士兵，那些怪物除了一些大型體的獅鷲獸和很少見的巨人之外都不是一合之敵。」凱亞恩在得知庫曼的決心之後，也只能打算嘗試一下，看看庫曼究竟能夠培養出什麼樣的軍人出來。

「那就說好了，到時候你一定要給我好好培養那些小子們，畢竟這是人類的國度，必須是由人類親手開拓出來的。」庫曼嚴肅的說到。

「報告！領主閣下，那些女人們沒辦法完成工作！」一直在當那些女人的監工的西斯廷有些生氣的走到了城堡之中，有些委屈的報告著。

「這沒辦法了，現在她們已經是那些農兵和侍從的私產了，我可不會讓跟著我的人的私產有損失。」庫曼也沒有辦法，他還真不能給與西斯廷懲罰那些女人的權利，要不然就這個虔誠的傢伙絕對會打死好幾個在牠看來偷懶的女奴。

「沒關係，能完成多少算多少吧，我一會兒去開一道通往黑龍雪山的傳送門，到時候讓那些狗頭人來清理吧，有著幽暗視覺的牠們總要比那些普遍夜盲症的農婦強得多。」庫曼最後還是想到了辦法。

他不只是打算讓那些狗頭人來當勞工，也打算到時讓這些狗頭人來抵抗那些巫婆的大軍，到時候正好用那些敵人來消耗狗頭人這些非主流種族的同時選拔一些虔誠的狗頭人來當他安插在狗頭人之中的釘子。

他當初在離開黑龍雪山的時候就已經在那裡搭建了傳送門的一端，本來是打算方便那些狗頭人給楓林運送鐵礦用的，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的用。

搭建傳送門的物資他已經用陸行鳥帶回來了，在午夜時分他完成了傳送門的搭建工作，並啟動了這個幽能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