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敵人的消息

「你的名字。」庫曼看著這個精明而又真誠的地精有了興趣，不管是不是對方裝出來的或者說是推出來的倒霉蛋，至少牠的話成功的讓庫曼提起了興緻，畢竟庫曼本來以為自己要面對的是一些缺少智慧只有力量的蠢貨，但是沒有想到卻遇到了能夠舒舒服服交流的存在。

對於智慧生物，庫曼除了因為自身的種族而偏向人類之外並沒有對其他的智慧生命有任何的歧視，但是很多沼澤地的亞人都有著一些依靠力量的壞毛病。

「卡斯德，偉大的領主閣下，卑下叫做卡斯德。」地精在報著自己名字的時候非常的謙卑，「您已經取得了勝利，而我們這些弱者也在您和巫婆的戰爭中了解到了您的偉大，之前我們不過是受到了巫婆的蠱惑才與您的部下作戰，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我們打算通過贖罪的方式為您效勞。」

「我需要你們的效勞？我能夠在楓林將你們擊敗，那麼同樣，很多年後的某個深秋，我也能在黑索爾克山將巫婆們從這個世界抹去。」庫曼對於這些俘虜並沒有怎麼在意，畢竟牠們在庫曼看來只是一些失敗者罷了，之所以庫曼當時沒有下令處決牠們的原因是打算在冬天結束的祭春節上面將這些亞人和巫婆們一起處決來當鼓舞士氣的手段。

「當然，您當然能夠做到，但是需要太長的時間了，甚至於您這代人都無法做到，到時您的繼承者又會在巫婆的蠱惑下成為一個合格的被統治者了。」卡斯德繼續勸告著庫曼。

「但是您放過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這批戰士都是一些部落中的勇士和巫醫，只要您放我們回去，我們一定會串聯並組織我們的族人為您而戰，畢竟從您的領地到黑索爾克山還是很遙遠的，可能防守的時候，這種距離會讓您的部隊在防守中佔據優勢，但是在進攻的時候卻不盡然了。」卡斯德非常努力的試圖說服庫曼。

牠選擇的角度是從後勤上面入手，這直接正中庫曼的下懷，現在的庫曼和巫婆的戰爭經過楓林外的戰鬥從最初約里克領的戰略防守變成的相持階段，現在的巫婆們因為約里克領南部大量的無人區而無法直接攻擊庫曼所在的楓林，但是同樣，無人區在隔絕了巫婆的補給線的同時也讓庫曼的攻擊路線局限在楓林附近和一些岸邊。

在這種情況下，庫曼如果想要攻擊黑索爾克山的巫婆，那麼只能將自己攥起來的拳頭重新鋪展開來，在沿途修築一些充當兵站的據點，維持這些兵站這對於目前的約里克領來說非常的困難，因為庫曼沒有那麼多的人口。

「有點意思，繼續說。」庫曼盯了一會兒卡斯德，然後席地而坐，在幽能的壓制下，庫曼已經將自己身邊所有的昆蟲都隔絕開了，要知道對於非常討厭蟲子的庫曼來說，被蟲子驚擾完全是一種噩夢。

「我們在回到我們的部落之後，可以在您離開您領地的時候給您提供足夠的幫助。」卡斯德看到有戲，連忙說到。

「不，如果你們真的打算幫助我的話，那麼我需要的並不是你們的幫助，而是你們的效忠，你們需要在回到你們的部落之後，舉族遷徙到我的領地內，我會給與你們一個居住的地方，同時，我也會在戰時徵召你們的族人充當嚮導和僕從軍。」庫曼說著自己的條件。

他並沒有因為現在那些亞人是俘虜而選擇高壓的態度，因為他知道，這種高壓在面對面的時候可能會因為現在的形式而讓那些亞人表面臣服，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用。

「這個……恐怕做不到，我們的族人雖然對巫婆有些怨言，但是讓我們舉族叛亂，這在巫婆的土地上，我們肯定做不到的。」卡斯德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有些失落的說到，牠曾經想要通過欺騙庫曼來獲得自由，但是考慮到謊言被識破的話，牠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作為一個不擅長戰鬥的地精，卡斯德被亞人們推舉為領導者也是有緣由的，那就是牠很聰明的同時盡量的會考慮每一個俘虜，要知道在食物不足的情況下，這些俘虜都沒有餓死一個可以說完全都是卡斯德的功勞。

「你倒是厚道。」庫曼看著儘管猶豫，但是還是說了真話的地精稱讚道。「雖然你們幫不到我的忙，但是吃了我這麼長時間的白飯，怎麼也該告訴我一下你們族群為什麼會對巫婆有怨言以及巫婆們的具體情況怎麼樣？」庫曼有些好奇的問道，凱莎雖然在巫婆身邊當過學徒，但是因為角度的關係看到的只是那些亞人和怪物表面上對巫婆的言聽計從。

「我們對於巫婆的怨言是因為和你們人類一樣，那些巫婆也在控制著我們的人口，我們族群中每年都有不少孩子因為有著術士的天賦而被巫婆們帶走，但是這些孩子回來的十不存一，大多數都在『學習』中意外死亡了，而與此同時，巫婆們也禁止我們去狩獵一些肆虐的怪物，因為這些怪物中有很多都是巫婆的手下。」卡斯德說出牠們之所以有怨言的理由。

「在黑索爾克山附近生活了大概好幾十萬各種亞人和怪物，其中最為強大的是原本生活在黑索爾克山那裡的熊人，牠們並不服從那些巫婆的統治，甚至於牠們中的強者都能夠能夠正面抗衡巫婆，甚至於最初的豐收節都是巫婆們為了和這些熊人作戰而引起的。

當然，這些熊人就算在怎麼強大也不是我們這些人年復一年不停攻擊下的對手，最後牠們退出了黑索爾克山，到達了南方的維多利亞湖畔，傳說中那裡是牠們所信仰的神祗沉睡的地方，而且貌似巫婆們確實不敢直面那位神祗，並沒有對那裡發動過攻擊。」卡斯德介紹著巫婆們的主要敵人。

「你見過那些熊人么？」庫曼對於敵人的敵人有種天生的好感，不過這種好感他知道，只是在雙方沒有接觸的情況下。

「沒有，但是我們聽說過他們的傳說，這是在巫醫中口口相傳和術士血脈中的東西。」卡斯德頓了頓之後繼續說到：「而我們這些服從巫婆的部落人口加起來大概有十幾萬左右，分佈在比您的領地更大的地區內，其中有的部落對巫婆很虔誠，而有的則是因為山高皇帝遠的緣故只是聽調不聽宣的表面服從罷了。」

「是么，可能也只有你們這些巫醫和術士才會關心這些，我感覺你們之中的平民在沒有接受到現實之前並不會改變自己的看法不是么？」庫曼在大體的了解了一下巫婆的手下之後拒絕了卡斯德牠們的提議。

「不過這不代表著我不願意給與你們自由或者打算殺掉你們，我的礦井中還缺人，我看你們中的勇士們就挺合適當礦工的，而那些巫醫的話，你們可以傳授一些你們的知識，當然我依舊會使用連坐法，只要你們之中有一個逃跑或者打算反抗，那麼所有人都要接受懲罰。」庫曼對卡斯德講著自己的決定。

他不打算讓這些亞人回去，而是打算接納他們讓他們成為庫曼領地中的一員，當然因為他們是戰敗者的緣故，庫曼是打算在使用歧視性政策的同時吸收牠們的知識。

「當然，你們的懲罰期也不是無限的，五年，五年內如果你們沒用死於意外，那麼我會給與你們一視同仁的完整公民權。」在揮舞大棒的同時，庫曼也遞出了胡蘿蔔。

「也就是說，五年之後，你們就是我的臣民，而不是戰俘了。」庫曼底氣很足，在這個沒用發明種族主義的年代之中就算是異族也可以成為鐵匠、貴族、甚至國王，當然這也多虧了尼安德特人開放的風氣。

對於庫曼的說法卡斯德有些猶豫，畢竟牠並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故意讓包括在內的自己這些戰俘活到那一天，在亞人眼裡，人類的形象一直是殘忍和可怕的，要知道正是這些看上去瘦弱不堪的人類將大量的異族驅趕到世界的邊邊角角。

不過卡斯德其實也並沒有選擇的餘地，儘管對未來有些迷茫，但是卡斯德還是接受了庫曼的命令。

「那個地精還真是有點兒水平呢，我聽那些看守者們說，牠們這段時間竟然沒有一個餓死的，還真是了不起。」在回木屋的路上，席格有些感慨的讚歎著。

「是啊，可惜牠目前是我們的俘虜，要不然我還真的說不定打算讓牠成為我們這裡的政務主管。」庫曼有些可惜的說到。

對於地精成為人類的政務主管，或許普通的年輕人無法接受，但是對於成年人來說倒是無所謂，而對於統治者來說更是司空見慣的事兒，要知道相比於人類，異族在人類的國度中總歸是異族。

牠們就算是能夠位居高位，但是依舊根基淺薄，對於真正的統治者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要知道很多國家和貴族的衛隊基本上都是由異族組成，對於一些懶政的統治者來說，這些異族很難威脅到統治者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