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報團取暖

在那些商隊給約里克領帶來資源的同時，獵鷹男爵的使節也趕到了楓林來求見庫曼，準確的說是他們被庫曼手下的步兵們押解到了楓林。

帶隊的是庫曼是熟人，英格利特。

黑暗精靈看著和他們離開前完全不同的楓林也是有些驚奇，就算是知道庫曼是個實力強大的法師，但是他給楓林帶來的改變還是太多了。

先不說明顯被擴寬的道路和重建的建築，光是氣色和身材上明顯好多了的平民就讓她對庫曼的統治水平有了一個很高的評價，曾經作為獵鷹男爵麾下傭兵的英格利特曾經和自己的主君走過很多地方。

那些地方的領民大多都和曾經的楓林一樣，寒酸和麻木，但是現在這裡的領民卻迥然不同了，而庫曼手下的步兵更是給他們這些使節一個下馬威。

裝備著堪比王國禁衛軍的步兵們面對這些「老朋友們」可以說是非常的「熱情」，一上來就是繳械。

面對這些堪比鐵烏龜的步兵們，在尼揚扎平原上缺少裝備補充又在被發現前和怪物們打過幾次遭遇戰的前傭兵們完全沒有一絲抵抗的情緒，因為那些閃爍著寒光的弩箭真的會要了他們的命的。

而面對果斷認慫的「老朋友」，步兵們發現自己都沒有抽搐就索然無味了，也沒有在為難他們，直接將他們帶到了庫曼跟前。

「格里菲斯提的建議，我沒法做到。」庫曼開門見山的說到，「你也看到了，我這裡目前正在鏖戰，沒有任何的時間和精力去幫他，如果他是在是缺少資源的話，我給他的建議是繼續向東去蒙巴薩地區，那裡有海岸的存在，然後出海往北和王國取得聯繫。」

「如果你實在是找不到人手的話，我們可以出人。」想起獵鷹男爵的吩咐，英格利特非常貼心的說到，這一路上她也見識到了，不管是被摧毀的農田還是無人掩埋的人類或者怪物屍體無一不在證明著戰鬥的殘酷和雙方力量的空虛。

「只要您同意我們修築一條從飛鷹城到楓林的路，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出人手，而且男爵大人手下的那些異族也會接受您的雇傭。」英格利特知道庫曼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也就沒有用色誘，而是單純的訴說著利害關係。

「這麼一說確實不錯，不過你們想要得到什麼呢？」庫曼不解的問道。

「鐵製品，之前多虧了您給與我們的一些鐵礦讓我們用這些鐵礦籠絡了不少獸人，在牠們的幫助下我們才能在尼揚扎平原上面立足，所以我們這一次還是為了這些東西而來的。」英格利特也不掩飾，將自己領地所缺少的東西如實相告。

「鐵製品么，當然可以給你們，不過你們能夠提供多少兵力給我，我不需要虛假的承諾，而是準確的數字。」正因為缺少兵力而擔心自己今年秋天究竟能不能轉守為攻的庫曼聽到了英格利特的話之後滿懷期待的問道。

「在現在這種路況下，我們只能讓不少於五百但不多於千人的獸人通過黑龍山脈。」英格利特訴說著道路的重要性，雖然尼揚扎平原上生活著超過十萬的獸人，但是這些獸人雖然個頭大力量強導致牠們的生產力要比人類高一點，但是同樣的，牠們食量也大啊。

這導致獸人並沒有人類那種多餘的時間去干點兒別的，而是將自己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為生上面。

「那些獸人能夠修建道路么？」庫曼有些不太確信的問道。

「所以你得讓黑龍給我們運送一批工具，而且這個工程需要好幾年的時間才能打通黑龍山脈的道路。」英格利特非常誠懇的說到，絲毫沒有隱瞞這條道路無法馬上給庫曼提供回報的現實。

庫曼想了想，雖然他知道就算是不答應獵鷹男爵的請求，對方最終還是會給他派遣兵力並修築道路的，但是他也知道格里菲斯的困難，所以不想讓他更加的困難。

「可以，不過大沼澤和尼揚扎不同，你們那裡的路修好了幾乎可以不用管，但是大沼澤因為冬季的封凍期會導致夏天這裡變成一個爛泥塘，所以你們如果想要修築這條路，那麼維護的工作暫時必須你們來做，我目前實在是抽不出人手。」庫曼也訴說著自己的困難。

同時庫曼也在算計著自己秋季攻勢能夠動員的兵力，加上獵鷹男爵能夠提供的兵力，他麾下到時候大概有近千人的戰鬥部隊了。

之前他已經和那些商人們商量好了，從王國南部雇傭一批傭兵，只是首先王國的南部承平已久，傭兵的戰鬥力庫曼是不會去指望的，那些傭兵最多也就承擔一些輔助軍的作用，庫曼真正可以依靠的還是自己麾下的步兵。

當然如果那些獵鷹男爵麾下的獸人能夠有正常獸人的表現的話，那麼庫曼相信牠們也是可以依賴的。

叫牠們獸人並不是因為牠們長得像野獸，牠們曾經也是人類，但是在很久之前，世界島還在一個統一大帝國治下的遠古時代，一些信仰一神教的教徒們召喚了他們的神，結果么，就是帝國的分崩離析。

那些一神教的教徒並沒有將他們所信仰的神祗召喚出來，而是召喚出了惡魔，當然這是官方的回答，但是不管是庫曼還是他的老師都惡意的認為那只是對一神教這種有很強凝聚力的宗教的美化，說不定他們所信仰的所謂神祗就是惡魔本身。

那些惡魔雖然最後還是敗給了人類不得不含恨離開，但是他們的血裔卻留了下來，雖然這些有著惡魔血統的人類已經無法像遠古時期的那些惡魔一樣呼風喚雨，威脅不到人類的統治權了，但是依舊被人類的主流社會所排斥，就連尼安德特人這種包容性很強的人類也敵視著他們。

在這種情況下，獸人們只能在一些大陸的角落中繁衍生息。

但是惡劣的環境和遠古的血脈造就了這些獸人堅忍不拔的種族性以及強健的體魄，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沒有貴族雇傭牠們來作為自己而戰，這些異族人在鎮壓人類農奴的起義中往往毫不手軟，是很多貴族喜歡的傭兵。

不過哪怕是這樣，這些獸人們因為自己祖先曾經犯下過的錯誤導致牠們依然無法得到原諒。

而事實是現在的這些獸人絕大多數都只是那次浩劫之中被波及的人類後裔，那些一神教的教徒要麼死在了戰爭之後人類的報復之中，要麼被牠們的主人，惡魔帶回了自己的位面。

了解那段往事的庫曼對於獸人並沒有什麼排斥的心理，不過終歸只是雇傭兵，他也不可能完全信任牠們。

「談談那些傭兵的報酬吧。」庫曼看著英格利特認真的說到。

「我們男爵的意思是您可不可以讓這些獸人接受正規性的訓練並武裝牠們呢？」英格利特聽到庫曼的話之後知道肉戲來了，連忙說出獵鷹男爵的要求。

「格里菲斯這傢伙還真是，既想讓我給他訓練士兵，又想讓我武裝那些獸人，他的算盤打得還真不錯，也不怕我把那些獸人當做消耗品給用光？」庫曼被逗笑了，不過還是同意了獵鷹男爵的要求，因為他確實缺少兵力，而獵鷹男爵雖然不缺少兵力，但是卻缺少足夠的武器裝備。

「您不是那樣的人。」英格利特只能訕訕的說到，「男爵認為您不會輸掉戰爭。」

「格里菲斯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他是不會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對我的信任上的，所以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地方么？」在英格利特告退之後，庫曼思索了一會兒。

不過最後他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獵鷹男爵會讓那些獸人來庫曼這裡送死，如果說是不是隸屬於他的獸人，他也調不動啊；如果說獵鷹男爵是因為嫌棄那些獸人浪費糧食來過冬呢？

習慣於從後勤方面考慮事件的庫曼想到了這個理由，沒錯，有這個可能。

而完成任務的英格利特此時的心裡也很慶幸，約里克男爵還是念著之前護送的情誼的，在這種情況下，獵鷹男爵的領地算是穩住了。

和大沼澤的情況不同，尼揚扎平原作為相對乾燥的平原有著適合放牧的環境，但是作為牧區最困難的就是過冬的時候了，那些獸人們每年冬天都要用遺棄一些人口來保證大多數人不被餓死。

在這種習俗下，那些不過四五十歲的獸人往往就會因為年紀大了而被放棄，對此獵鷹男爵想到了將那些獸人交給庫曼來換取一些東西。

要知道獸人平均的年齡雖然只有四五十歲，但是和人類的平均壽命低一樣，牠們並不是因為身體弱而導致的，這主要是因為疾病，在這個年代往往很小的傷口和病患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而那些獸人被拋棄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牠們無法參與勞動，而是新的勞動力要比牠們強太多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道路問題讓他沒法送那麼多的人口過來，說不定一年後在庫曼的領地裡面那些獸人的數量就要比人類多了。

而獵鷹男爵之所以火急火燎的這麼做的原因也是因為經過庫曼這裡錘鍊的被遺棄者們在被歸還的時候完全可以作為他自己的力量使用，這對於缺少力量的鎮壓獸人的獵鷹男爵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支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