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黃巾之亂(一)
公元184年,春
張角於巨鹿聚集信眾準備發動起義,但在起義前的一個月被一位名叫唐周的門徒高密,供出京師的內應馬元義,馬元義被車裂,官兵大力逮殺信奉太平道信徒,株連千餘人,並且下令冀州追捕張角。由於事出突然,張角被迫提前一個月在二月發難,史稱黃巾起義,因為起義者頭綁黃巾,所以被稱為「黃巾」或「蛾賊」,張角自稱「天公將軍」,張寶、張梁分別為「地公將軍」、「人公將軍」在北方冀州一帶起事。他們燒毀官府、殺害吏士、四處劫掠,一個月內,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都發生戰事,黃巾軍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
漢靈帝見太平道如此厲害,局勢失控,慌忙於三月戊申日以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
「各位,如今有何計策可以平叛?」洛陽,漢靈帝坐在皇位上,看著下方發文武,最後把目光投向剛任命的大將軍何進
「你們可到說話啊,都啞巴了?都快打到朕的門口了,怎麼辦啊?」劉宏大怒道
「陛下,微臣願帶兵平叛」皇甫嵩站出來道
劉宏大喜,問道:「皇甫將軍前往甚好,可是有幾成勝算?」
「這…只有三成」
「什麼?三成,這不是穩輸嗎。」劉宏大驚失色
「可還有何辦法能夠擊敗黃巾」
「陛下,老臣斗膽,陛下必須解除黨禁,然後拿出皇宮錢財和西園良馬贈與士兵提升士氣,勝算可提升至五成」
劉宏面色有些不好看,黨錮之患,發展壯大於他,傾盡三江五湖也洗不盡的疤痕。
「陛下,皇甫將軍所言甚是。請陛下解除黨禁,寬慰人士。」
文官拜竭,大有同仇敵愾之意。這讓劉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心中殺機滔天。
察覺到劉宏的殺機,議郎呂疆踏前一步,道:「黨錮之禍積怨已久,若是再與黃巾勾結,恐救無可救矣。」
「嗯,傳朕旨意,於壬子日大赦黨人,發還各徙徒。」
「各公卿捐出馬、弩,推舉眾將領的子孫及民間有深明戰略的人到公車署接受面試。」
「諾!」
「陛下,如今太平道主力都聚集在巨鹿、潁川、廣宗三處。只需要派遣精銳,分三路而取之,天下將安。」皇甫嵩又建議道
「嗯,就依皇甫將軍之意,可還有何人能夠領兵平叛」劉宏環視一圈道
「陛下,由盧植將軍率北軍五校尉,負責北方戰線,與張角周旋。」
「朱儁和我分別負責潁川和廣宗的反賊,率領五校尉、三河騎士和自行招募勇士,討伐反賊」皇甫嵩建議道
「好,就依皇甫將軍之意,只要能夠平叛怎怎麼都行,去吧!」劉宏揮了揮手道
「諾!」
「陛下,并州衛將軍之子,平北將軍秦天公然發布招賢令,很顯然想要謀反,所以懇請陛下能夠發兵征討或者召回洛陽。」太僕袁逢走出來道,他對於秦天發布招賢令可是極恨,如今竟然公然發布招賢令,不管是寒門子弟皆任用,已經侵犯了他們這些世家的利益,所以趁此機會站出聲討
「這...」劉宏也知道秦天發布招賢令,侵犯了世家得利益,也有些違背朝廷的利益。但是,如今的秦天在大漢內威望極高,甚至比其父還要高,所以當下也有些猶豫,看向張讓
平常張讓在私下裡沒少得秦天的好處,此時當然要幫秦天說話:「陛下,自從狼居胥征討北方草原之後,使草原異族再也沒有南下可以說是為我大漢解決了一大危患,若是處決了狼居胥,恐怕那些草原異族也會蠢蠢欲動,此際太平道又聚眾造反,正值用將之時,狼居胥如果被處決了,也會造成軍心不利啊」
又接著道:「而且現在最要緊的是解決太平道之亂,平北將軍能征善戰,可以讓他領兵平叛」
劉宏思考了一會兒,點頭道:「嗯嗯,讓父說的有理,現在最要緊的是太平道之亂,等解決完太平道后再處置狼居胥也不遲」
袁逢也聽見張讓對劉宏的所言,瞪大眼睛怒視著張讓,若是眼神能殺人,張讓現在恐怕早已屍骨無存了,好不容易有機會幹倒秦家,卻讓一位宦官攪和黃了,心裡說什麼也不甘心,道:「陛下,休要聽信奸人之言啊,秦天如今在我大漢內威望極高,要是謀反那將是我大漢的災難呀,懇請陛下三思啊」說完,立即跪下道
「好了,你不必再說了,他狼居胥要是謀反早就反了,還會等到現在?而且若論威望,大漢內恐怕無人能與你袁家相比吧,四世三公,門徒遍及整個天下,若論危害,朕相信你袁家要比狼居胥還要大。狼居胥再怎麼說也是個十五歲的孩童而已,豈能比的上你袁逢的老謀深算」劉宏看著袁逢大怒道,可以說在他心裡,最想整治的不是秦天而是袁家,就連此次張角暴亂,也是他布的局,只不過沒想到張角之勢會如此之大,一下子超出了他的掌控,讓他始料不及。
「陛下,臣對大漢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啊。老臣冤枉啊」袁逢跪著辯解道
「好了,休要多言,朕想怎麼樣還不是你袁逢可以決定的,退下吧。有那些精力可以多想想怎麼應付太平道吧。」劉宏站起身就要離開
「陛下...」袁逢話還沒說完便被劉宏制止了
「汝想死乎?」劉宏死盯著袁逢道,嚇得袁逢不敢再多言
話說盧植、皇甫嵩和朱儁兵分三路,一路北上,一路平潁川,一路攻廣宗。
朱儁已經到了潁川和波才交手了,無奈寡不敵眾,而且麾下多是新招募的士兵,戰力遠遠不行。兵敗后想要一路撤退到長社,固守待援,但在撤退的途中又連連中計,損兵折將,撤退到長社后原本五萬的兵馬就只剩兩萬左右了。又立即派出兩路士兵,突出重圍,一路去洛陽求援,一路去廣宗尋求皇甫嵩支援。
「哈哈,大漢的三位大將已經被本帥打敗一個,如今就剩下皇甫嵩和盧植,只要擊敗這兩位,那代漢之日可期」一位頭戴黃巾,黑臉大漢,正是太平道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波才,麾下有三十萬大軍,大笑道
又馬上吩咐道:「裴元紹命你帶五千黃巾軍,給我守住新鄭。」
「諾!」站出來一位一臉胡茬的黑臉大漢,正是裴元紹(實在不知道咋描述了,還是提前寫名字吧)
「周倉,命你率領一萬黃巾軍,給本帥守住鄢陵」
「諾」周倉站出來答道
「剩下的人跟隨本帥圍住長社」
「速開城門,潁川緊急軍情!」副將一路直奔城下,城上的守門士兵不敢耽誤,急忙打開城門,直接趕向未央宮。
「報......,潁川緊急軍情」未央宮士兵跟著副將急忙趕向大殿
「念」劉宏坐在皇位上,心中有些忐忑,生怕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陛下,朱儁將軍兵敗,如今被困長社,請求增援」副將念道
「什麼?朱儁將軍敗了,朝廷三員大將之一啊,就這樣敗了,純粹是一群廢物」劉宏大驚失色,心中惶恐,就連朱儁都敗了,難道大漢真要在朕手裡敗亡嗎?
「陛下,如今可以傳令狼居胥率兵南下,征討波才,救援朱儁將軍。」司徒王允站出來道
「那就依...」劉宏剛要答應,便被袁逢制止了
「不可,陛下。狼居胥此時還要鎮守并州,威懾草原。不可輕易調動啊,雖然草原各族都被狼居胥打敗了,但萬一調離狼居胥,若是各族趁機南下,誰人可擋?望陛下三思。」袁逢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秦天南下,他袁家世世代代都是四世三公已經做夠了,想要更進一步,只有那無上的帝王之位,萬一真要被秦天滅了太平道,那可萬萬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是,剛說完話,宮外又有一人急忙跑來道:「報....陛下,皇甫嵩將軍因急忙救援朱儁將軍,中了波才的埋伏,現在率兵殺進長社,但是也被圍困住了,速請陛下增援。」
劉宏嘴角狂抽,道:「可真是難兄難弟啊,一個寡不敵眾兵敗退至長社,另一個趕去支援,中了埋伏,也退去了長社。可真是好兄弟啊,是不是下個盧植也要去長社了,這樣仨兄弟就可以湊一塊了」
過了一會兒,怒道:「都一群廢物,幹什麼吃的啊,現在該怎麼辦?」
「陛下,大漢浩蕩四百餘載,王莽之逆,有更始帝起,後有光武中興。區區太平道,有何懼哉!」太僕袁逢站出來道,語氣之中對張角視若無睹
「太僕,此言何意?」
「陛下,豪傑每多屠狗之輩,太平道,遍佈於四海,足跡八荒六合,北軍雖強,但疲於奔走。」袁逢拱手道
又言:「以寡敵眾,以跋涉千里之師攻靜待之軍,焉有不敗之理」
「嗯」劉宏點頭道。他不得不承認在一些方面袁逢還是很強的
「那汝可有良策否?」
整個未央宮,滿朝文武都把目光投向袁逢,袁逢道:「陛下,當下召於天下,招九州豪傑,共同討賊,屆時,太平道大亂,不足慮也。」
「不可。」
袁逢話音剛落,一道怒然響起,王允怒氣衝天,鬍鬚都在亂顫。
劉宏神色一滯,道:「愛卿,此言何意?」
王允的反應,出乎劉宏的意料。袁逢之策,並非不可取。隨著王允的出聲,都把目光看向王允
「陛下,太僕此言差矣。」
王允朝著劉宏一拜,站的筆直,目光如炬。其盯著袁逢,道:「聚豪傑以平賊,雖然太平道滅,但必將成尾大不掉之患。」
「嗯。」劉宏也思慮了一下,神情變得凝重,王允所言確實是個問題。弄不好,會徹底動搖大漢根基,甚至形成比太平道還要嚴重的禍亂
「太平道四起。朝廷兵、馬、糧、財皆以不足,如何平亂。」袁逢分析到,踏前一步:「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非常之事,當用非常手段」
「招豪傑以平亂,亂后,朝廷下旨,收編之。如此,可無事矣。」
......
你一言我一語,二人吵得不可開交,誰說都用理,劉宏夾在中間,搖擺不定,甚是頭疼。
「陛下,當下最緊要的還是黃巾啊,黃巾平定,大漢還是大漢啊。」袁逢一聲大喝,驚醒了劉宏
「讓父」
「奴才在」張讓恭敬的走出來道
「擬旨」
「諾」
「大漢承平四百載,今有逆賊張角,蠱惑百姓。其德才不佳,功名未取。為己私心,禍亂生靈,」
「戰亂一起,百萬百姓,流離失所。角之罪。傾三江五湖之水,亦難洗清。今為天下黎明百姓計,朕,特下此詔討賊。」
「凡,身具勇武,智謀通天者皆可自行組織,剿滅黃巾叛逆。」
「另外再擬旨一封」
「封狼居胥、平北將軍秦天為南中大將軍,領兵南下,擒殺波才,平定黃巾之亂,救援皇甫嵩、朱儁二位將軍」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