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窮途末路
「刺啦！」
一名輕衣死士緩緩攀上城樓，舉起手中彎刀對著鮮卑士兵揮砍而去，而鮮卑士兵見躲閃不過，抱住死士，向前一躍，二人同時摔下城樓，瞬間斃命。
不僅是此處，其他城垛也發生著同樣情況。
由於秦王親口下的死命令，導致這些輕衣死士不得不用命死拼，所以，這也讓城樓上的叛軍壓力山大。
輕衣死士全部是由囚牢中的犯人所組成，是秦國當中地位最底下的民眾，若無特殊以外，可能一生都是死士的身份，唯一地作用就是被當做炮灰，消耗敵軍戰鬥力，降低己方的損失。
這種戰鬥方式，是秦王秦天效仿地嬴秦軍隊的作戰方式。
秦王、岳飛等人，靜靜觀看戰場上的局勢。
「傳令攻城車出動，盾兵掩護，給孤撞開城門。弓箭手、弓弩手繼續壓制城樓上的叛軍！」
「諾！」
中軍司馬應諾一聲，傳令兵開始奔走四方。
......
「秦王有令，攻城車出動，盾兵掩護！」
「秦王有令，攻城車出動，盾兵掩護！」
......
「咯吱吱...」
「那是...？」
城樓上，步度根忽感秦軍異常，當看清楚由十六名大力士推動地巨型器械之時，瞳孔驀然一縮。
「不好！」
「弓箭手、滾石檑木投擲手，瞄準敵軍的攻城車，給老子狠狠地射，決不許攻城車靠近城門半步！」
這一刻，步度根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攻城車對士兵或許沒多少攻擊力，但是對於城門的傷害可是成倍增加。
似乎仍然有些不放心，繼續喝令道。
「來人，給老子將城門堵死，決不許秦軍撞開城門！」
鮮卑士兵瑟瑟縮縮地起身，對著城下的攻城車一通亂射，因為井闌上的弓箭手和弓弩手的壓制，導致叛軍的箭矢毫無威脅力可言。
「舉盾！」
盾兵校尉低聲吩咐道，盾兵立即將盾牌聚過頭頂，密密麻麻地，將攻城兵嚴嚴實實地遮蓋在裡面。
「叮叮...噹噹....」
箭雨落下，攻城槌上立即變得跟刺蝟一樣，扎滿了箭矢。
「混賬。」
「都特么沒吃飯嗎？啊！」
看著這一幕，步度根氣的肺都快炸了，面目通紅，這和撓痒痒有什麼區別。
「噗嗤！」
暴怒之下，步度根連連揮劍，劈死兩名士兵，雙目赤紅掃視著周圍地士卒，道。
「你們這些廢物，妄為自稱草原勇士，如今畏畏縮縮的，哪還有半點鮮卑勇士的風範。」
「秦軍的屠刀都快駕到你們脖子上了，你們不會還是天真的以為秦王那個老混蛋會放過你們吧。」
步度根倒提著血淋淋地鐵劍，緩緩走著，到一名士兵面前駐足了下來，看著鐵劍上面的血漬，士兵強行咽了口氣。
步度根絲毫不理會士兵地感受，繼續鼓動著士卒的死戰之心。
「目前我們要做的是同仇敵愾，守住高柳，等待北宮伯玉援軍的到來，這樣我們才會有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不管是為了本王，還是你們自身，都要堅守下去，等待援軍得到來。」
頓了頓，步度根話鋒一轉，說道。
「待我等渡過此次難關，賞賜每個部落五百頭牛羊，漢家女子五人，讓你們也好好痛快痛快。」
「諾！」
眾人聞言，齊聲應諾一聲，對於當前的局勢，每個人心知肚明，只不過面對秦軍的攻勢，讓他們看不見希望，心中自然會有著消極態度。
如今，步度根地一番話，雖然沒能有多大的鼓舞，但是最起碼讓他們看見了一絲希望。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能活下去，又有誰願意去死呢。
「好，那為了我們能夠活下去，諸位一起奮戰，將秦軍擋在城外！」
步度根一臉慷慨激昂之色，激勵著將士殊死抵抗，到了這一步，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如果堅持不到北宮伯玉援軍地到來，那這高柳就是自己最後歸宿。
「咚——」
「怎麼回事？」
這時，一陣地動山搖，步度根猝不及防下險些摔倒在地，眸子瞪大，閃過一絲驚慌。
......
「咚——」
「一...二...撞——」
「咚——」
秦軍大力士，喊著號子，推動攻城槌撞擊著城門，城牆上的石灰窸窸窣窣地往下掉，城門后的百來名士兵，鼓足力氣頂著城門。
「咯吱吱......」
「撞——」
「咚！」
又一陣地動山搖，接連數次撞擊后，城門開始逐漸凹陷了下去。
秦天聽著傳令兵不斷傳回的消息，微微點了點頭。
「加派人手，未時一刻之前，攻破城池！」
「諾！」
隨著秦王一聲令下，攻城隊再次增添十數名大力士，攻城力度成倍增加。
「咚！」
「咚！」
「咚！」
「咔嚓......」
一次又一次地撞擊，城門終於發出不堪重負地聲音，門栓出現了一次裂痕。
「不好！」
城上，步度根猛然大叫一聲，可當看見湧上來的輕衣死士越來越多，心中發苦，眼中透露出絕望。
五萬兵馬，再配合城池之利，對抗十萬大軍，雖然人數上仍然不足，但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敗北。
怎奈，他沒料到秦軍竟會有霹靂車如此利器，若是早知道，說什麼也不會坐以待斃。
可惜......
「單于，我們守不住了，速撤吧！」鮮卑勇士布魯，一臉焦急地對著步度根催促道。
「撤？」
步度根微微搖了搖頭，看著如狼似虎地秦軍，面帶絕望地說著。
「現在我們還能往哪撤？」
「唯一去往馬城方向的退路也被秦軍堵死，我們如今還能撤到哪裡？」
「何況，以秦王的性格，他又怎會輕易放我們離去。」
「眼下還有時間，你們能逃就都逃吧！」
說著，步度根無力的癱坐在地，外界地廝殺，在這一刻彷彿與他沒有半點干係。
布魯思考少許，上前攙扶起步度根，說道：「單于，我等可以向西，撤往北宮伯玉麾下，與他聯手，待穩定了局勢，我等再反攻秦國。」
「北宮伯玉......」
步度根呢喃一聲，陷入了沉思，這一幕讓布魯看得甚是著急，多耽誤一分，局勢對他們越不利。
步度根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們去吧。」
「就算本王想撤，秦王也不會答應。」
扭頭看著布魯，說道：「現在還有時間，你立即率領一部分族人向西逃，投奔到北宮伯玉麾下。」
「待他日若有機會，只希望爾等能夠為本王報仇，覆滅大秦。」
「如此，也不枉本王為你們斷後了。」
「這......」
此時，布魯從步度根身上突然感覺到一股梟雄末路的氣息，心知步度根這是心生死志，再勸也是無用。
「既如此，那單于多多保重，若有機會，卑職定會替單于報仇！」
說著，布魯單手安於胸前，對著步度根躬身一禮，轉身離開了城樓。
步度根看著布魯離去，嘆息一聲，而後收回目光，眼神頓時一變，似乎穿破虛空，直接和秦王對視上。
「秦王，想要本王死，那你也要付出代價！」
說著，轉身離開了城樓！
......
「一二，開！」
「咚！」
「哐當」一聲，城門瞬間被撞開，門后的鮮卑士兵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
「報秦王，高柳城門已經撞開！」傳令兵急忙回稟。
秦天猛地拔出腰間長劍，喝令道
「全軍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