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海灘生活

轉眼時光飛逝，張揚來到上海已經三個月了，名下有了一家小工廠，生產味精等調味品。林掌柜和張揚合夥創立了北方食品公司。張揚和林森一家都在公共租界租了房子安家。

繁華的上海灘，魚龍混雜，不過張揚挺喜歡在市區里閑逛，看到不少在公園裡練拳的人。也跟著習練了一番，體會一把和眾人一起練拳的快樂。

受清末武術救國運動的影響，上海灘教拳的武館很多，精武體操會，中華武術會等最具代表性，張揚只是略微的了解了一下。

三個月的創業時間，張揚和林掌柜異常忙碌。總算在入夏前，把生意做了起來。生意場上的事情全部都由林掌柜負責。

做好規劃，等賺了錢，然後投資開機械製造工廠。此時民族資本正是大發展的時候，張揚覺得，如果能生產出更多的機器設備，對民族工業也是一大促進。

張揚的野心遠不止如此，想著從機床開始入手，慢慢的推動和發展裝備製造業。張揚結識了實業救國運動的大資本家張騫的後人張義。

張義對張揚介紹，近幾年工廠的生意十分難做，自從歐洲各國大戰結束以後，外國的資本和貨物捲土重來，打壓的民族工業幾乎無力還手之力。沉重的賦稅和各種成本使得產品完全沒有了競爭力。

所有人都分析，如果不改變關稅和稅收制度，那麼辦工廠的好日子不會在出現了。可惜國力積弱，在這亂世中不會有什麼改變。只要是和外國人有競爭的產品，都不會有太好的生存環境。

張揚也是感慨，十里洋場的上海灘，最繁華之地是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全都是外國人在管理的地方。

和張義的交往，讓張揚對此時民間資本的財力有了相當的了解。江南之地，巨富遍地，窮人更多。張揚有時在想，如果可以引導他們的財力為自己所用該有多啊。可惜張揚辦不到。

每周的「武林大會」是張揚的最愛，看著各路功夫好手周六在大世界的舞台比武。上海灘的美女明星們被各色人等收入囊中，帶著出沒在上海灘的燈紅酒綠間。奢華糜爛的生活，充斥著統治階級的靈魂。

這是個極度開放又極度保守的矛盾之地。張揚融入到市民生活中，感受紅塵滾滾的洗禮。大半年時間就此而過。

充滿了各種無奈的生意場，有軍閥高官後台的賺的盆滿缽滿，而張揚的公司要受到各方的壓制和窺視。每個月還要花一大筆錢擺脫流氓的糾纏，花錢買平安。而「三色大亨」的生意，繼續充斥著上海灘的各個角落。（所謂「三色「指的是黃色:開妓院、黑色:販毒、白色:殺人與涉賭）

張揚和林森無奈的對視一眼，商量的以後的發展大計。最後兩人商議決定上海不是久留之地。西安才是大本營，那裡遠離列強的欺壓，雖然有軍閥，但是地理位置優越，不怎麼受外國人的干擾，是個默默發展壯大的好地方。

在上海賺錢買機器，在家鄉創辦工廠，畢竟是林森的老家，各種關係都熟。辦起事來會方便很多。

張揚和林森商議，決定在上海創辦一個技工培訓學校，從家鄉西安招收一定數量的工人自己培養。可以為上海的工廠提供技術工人，也是為了再次回去時開辦企業做人才準備。

在上海的半年多，林森徹底恢復了鬥志。那個敢拿槍造反的林森回來了。

張揚由衷的為林森開心。離開西安到上海奮鬥，對林森來說是個正確的選擇。

一切的生意已將上了正軌，看著各方勢力角逐的上海灘，張揚並沒有發現一個武術宗師高手。讓張揚產生了離開上海的想法，想要去各地拜訪名家前輩，共同探討切磋武藝。

上海灘的生活讓張揚遲遲不能領悟暗勁的玄妙。工作，生活，學習，娛樂，和地痞流氓周旋，讓張揚心裡有些不滿了。

張揚決定離開上海，北上去山東河北等地遊歷。此時的山東和河北都是在北洋軍閥的手中，還算安定。

坐著黃包車，張揚出了公共租界，向著霍家拳管的方向走去，拜訪霍家拳的館主霍步天。霍步天，和大俠霍元甲沒有任何關係，除了都姓霍。張揚來到上海灘第一次去大世界看「武林大會」比武的時候認識的人。

張揚和霍步天從那以後就成了朋友。霍步天比張揚大五歲，習練的是形意拳，已經把暗金層次修鍊的圓滿，只是一直沒有突破到化勁。十多年前武藝有成從河北到上海灘闖蕩，一番打拚后，開了一家拳館。

剛到拳館門口，就看見拳館里正在治喪。

張揚進去以後看到牌位，霍步天之靈位，驚訝異常，問道：「陳兵，發生什麼事了，霍師傅怎麼突然就去世了呢？」

陳兵看著來人是張揚，就說道：「張先生，師父三天前被日本人打死了。」

「什麼，到底是哪個日本人殺了霍師傅？」張揚聽完有些憤怒的說道，又接著說：「陳兵，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陳兵說：「前段時間，師父去天津辦事，在天津和日本的熊本次郎發生衝突。師父當時教訓了熊本次郎一頓。三天前被熊本次郎的大哥熊本英二約出去比武。比武時師父被熊本英二活活的打死了。」

張揚問：「你知道那個熊本英二是什麼人嗎？你師父的功夫不錯，居然能被活活打死，當時你們怎麼沒有營救嗎？」

陳兵說道：「當時師父帶著我和三個師弟一起去赴約的。原本說好點到即止，可是日本人不講信用，居然玩陰的。師父被暗器傷到了大腿，血流不止。我們想要去救師父的時候，被熊本英二帶來的日本人用槍指著我們的腦袋……」

聽完陳兵的敘述，張揚心底怒火被點燃了，原本打算和霍師傅告辭的，結果再也見不到了。熊本英二這個名字張揚記住了。

霍師傅的仇，張揚心裡暗暗決定道：「霍師傅，我會帶著熊本兄弟兩個的頭顱來祭奠你的。」

張揚詢問了陳兵，霍師傅和熊本兄弟結怨的始末，在天津霍師傅破壞了熊本次郎借酒勁試圖強姦一位女中學生，就打斷了熊本次郎的腿。熊本次郎來到上海找他大哥，偶然的機會在上海遇到了霍師傅，然後慘劇就發生了。

拜祭了一下霍師傅，打聽好霍師傅將要安葬的墓地，張揚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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