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當猴耍
第五百三十八章
蘇慕錦靠在冰冷的牆面,呼吸沉重些許。等緩過來才有打量四周的環境。
屋內沒有一絲光亮,唯一的光亮只有陽光透進來的冷光,落在室內,蓋了蘇慕錦一身。
本就白皙的臉色更顯透明。
彷彿下一秒便要灰飛煙滅似的。
「沒想到蘇祈現在變成這副樣子。」
既然蘇祈出現在K國,那中非的情況並不難猜測,顧昀琛將蘇祈逼到絕境,那他又會做出什麼事呢。
房間。
謝漣漪一身誘惑服裝,靠在床邊,小手柔柔酥酥的捏著,「祈爺,蘇慕錦留著終究是個禍害,何不如……」
謝漣漪脖子上突然多了只手,上面大大小小的傷勢幾乎看不出原本的肌膚,蘇祈偏側過頭,似笑非笑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蘇慕錦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謝漣漪被甩開,順了順自己的心口,以免窒息。
低頭的一瞬間,恰到好處的掩蓋了滿眼的仇恨和憎意。
現在的她,絕不是她的未來,也絕不能是。
「我累了,你下去吧。」蘇祈揮了揮手,閉眼假寐。
謝漣漪「乖巧」退下,出門后立刻往地下室方向走去。
「哐當。」
蘇慕錦耳尖,早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有人靠近,眼下聽到開門聲也不過是貢獻了一個抬頭。
「蘇慕錦,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謝漣漪好不得意,當初蘇慕錦是有多得意啊,可惜風水輪流轉,現在的她就跟階下囚又有什麼區別。
蘇慕錦沒有反應,只靠著牆休息。
就跟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謝漣漪可忍不了,再者說門口可站著蘇祈的手下,要是被人瞧見她這落魄樣,豈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蘇慕錦,我在跟你說話呢。」
「我知道你在跟我說話,我這不是聽著呢?」
無奈,像是不得不應付的孩子一樣,蘇慕錦全身心都在表示自己的拒絕,但謝漣漪愣是一點都沒聽出來。
「你這是什麼語氣,我在跟你說話,你竟然敢忽視我。」
「來人,給我拿鞭子來。」
門口兩人不為所動,謝漣漪不得不再說一句,卻依舊讓她無顏。
「哈哈,謝漣漪你是來搞笑的嗎?」蘇慕錦毫不留情的嘲笑,讓謝漣漪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變換著,如同打翻了的顏料盤。
「你……」她深呼吸,試圖壓制心裡的怒火,但一面對蘇慕錦,整個人就跟炮仗似的,一點就爆。
「謝漣漪,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語氣之堅決,彷彿是在面對殺父殺母仇人,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謝漣漪,你不敢動我。」
角色互換的情況下,蘇祈對蘇慕錦的態度並不明朗,謝漣漪要是真有這個膽子敢做出這種事,倒還算有幾分骨氣。
但這骨氣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謝漣漪啞口無言,渾身散發著無力感,一種被看穿心思的虛空。
她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但就是這種虛弱感,在生生壓榨她的內心。
時至今日,蘇慕錦依舊壓她一頭,這樣的結果,到底因何而生。
「蘇慕錦,誰說我不敢動你。」
某人愣是不服輸啊,她能怎麼辦?蘇慕錦在心裡默默嘆氣。
乾脆眼不見心不煩,閉眼睡覺。
謝漣漪的所謂理智徹底消失,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根針管,月光本就寒冷,此時接觸到金屬色的針,那寒意更甚。
「蘇慕錦,去死吧。」
幾乎是依靠女人的第六感,蘇慕錦下意識偏頭,針管的光再眼角閃爍著。
針管內的液體但泛著不尋常的光澤,聯想到蘇祈,蘇慕錦呼吸微頓,心裡閃過一絲猜測。
這,會是陀曼嗎?
蘇慕錦的猜測不過一瞬間,幾乎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
她眼底的動搖取悅了謝漣漪,後者瘋狂道,「蘇慕錦,這次我看你還怎麼逃過這一劫。」
「我是不能殺你,但不代表我不能折磨你。」
蘇慕錦臉色陰沉下來,陀曼既然出現在這裡,再加上蘇祈的出現,中非的陀曼主面向區恐怕早就轉到K國來了。
這消息,顧昀琛知道了嗎?
中非。
顧昀琛吩咐舒沉迅速召集所有能召集的人手,全面朝著K國出發。
「爺,我們有必要去得這麼急嗎?陀曼出現在中非也不過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不是猜測。」顧昀琛隱忍而言,與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若說先前的顧昀琛高高在上如同不可靠近不可觸碰的白蓮,現在就是有了七情六慾的荷花。
雖並未站在神壇上,卻更容易讓人靠近。
幾乎是一瞬間,舒沉便明白了。
顧昀琛這麼著急的理由除了害怕還有一個她。
蘇慕錦的安全比起其他的事情來,更為重要。
更何況,蘇慕錦的定位確確實實出了問題,要是萬一這時候遇到蘇祈的話……那顧昀琛恐怕真的會失控。
舒沉催促著其他幾個兄弟,飛機早早備好,一行人迅速登機離開。
「終於來了嗎?」蘇祈聽到手下的彙報,嘴角殘留著一絲笑意。
看來這一次賭博,還是讓他賭贏了。
中非被顧昀琛所控制,但現在K國的天下才是他的領域,只要顧昀琛來了,就不必再回去了。
「時刻盯緊顧昀琛,看來我也該去看看我的好妹妹了。」
心情尤好的蘇祈往地下室走去,難得的好心情卻在聽到裡面傳來的尖叫聲后蕩然無存,三兩步沖了進去,看清情況后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下。
謝漣漪倒在地上,眼前一陣暈乎乎,捂著自己半邊臉顫顫巍巍說道,「祈爺,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誰讓你動蘇慕錦的?」
謝漣漪將蘇祈眼中的恨意看得一清二楚,立刻連滾帶爬的滾過來,保住蘇祈的褲腳,「祈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
一個又一個響頭傳來,為了讓蘇祈解氣,謝漣漪的動作中不參雜任何水分在裡面。
才磕了三四個,腦門上破了硬幣大小的皮,殷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