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查克拉

餐桌上一時間沒有了聲音。

「怎麼了？」

止水有些奇怪，他看弟弟的臉色奇差無比，以為是他沒有來得及考慮自己生日禮物的緣故，不由得安慰道。

「沒事，柊吾。你還有十天的時間可以考慮，就算是想要哥哥教你忍術也是可以的哦！」

在他看來，四歲快五歲的小孩子能有什麼憂慮。鼬有那樣的心態，大部分的原因都要歸結於上戰場上得太早。自己的弟弟沒有那樣喪心病狂的父親（哥哥），又能有多嚴重的憂愁呢？

止水想到了柊吾今天開始的忍者訓練，小孩子嘛，對於新鮮強大的忍術總是沒有抵抗力的。

到底柊吾不是真正的四歲小孩，他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哪怕心裡慌的不行，但是這種事情只能憋在心裡。別說對其他人了，就算是自己的親兄弟也不能提及。

九尾人柱力作為木葉村最高機密之一，在目前——戰爭時期，保密等級不到的人，知道的下場只有一個——被探查大腦然後秘密處死。

與其在這裡慌張，不如去想想如何去阻止，就算阻止不了，也要想想如何保全己身以及身邊的同伴，自己現在已經知道了九尾之亂的具體時間，自保肯定是夠了的，但是如果能稍微降低一點傷亡，那也是值得的！

柊吾不是聖母，但想要讓他在明知道災難來臨的情況下無動於衷？

抱歉，他還是做不到的。

說到底，他只不過是一個多了一點人生經歷的普通人罷了，當年父母去世、他趕回家時，兩人的遺體都已經被處理了，他並沒有見到那血呼啦幾的現場。

連死人都沒見過，你如何能讓他在這樣的災難面前保持冷漠呢？

「真是的！你突然提起來讓我都沒有準備。你一定是想趁我沒想好，然後把禮物矇混過去！」

柊吾接著止水的梯子下來，順便倒打了一耙。

「哈哈哈！」止水也不在意，只是笑摸了弟弟的狗頭一把。

……

吃過了晚餐，洗完了盤子的兩兄弟正面對面坐在客廳中。

雖然知道了鼬有幫助柊吾進行修行，但止水還是想仔細了解弟弟的修行進度，想知道柊吾有什麼疑惑，又有哪些成果。

柊吾也不隱瞞，將今天的修行完完整整地告訴了止水。止水也不打斷，就這樣聽著柊吾一天的經歷。

「這樣啊！開始凝練查克拉了嗎！」

語氣中不帶質疑，反而有著絲絲的感嘆。止水有些欣慰，又有些遲疑，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柊吾，終究還是走上了忍者這條道路。

不知道柊吾的前路，到底是明是暗？

沒有讓自己過多的沉浸在情緒中，止水整理了一下語言：「正如鼬所說，作為初學者的你，凝練查克拉時一定要放鬆，這樣有助於提高你的成功率。」

「一會兒我幫你感知一下查克拉，你有了查克拉的概念，凝練起來想必會簡單很多。」

這也是出身忍者世家的好處了。貧民出身的孩子，根本沒有查克拉的概念。任你說破天去，哪怕每一步都仔仔細細拆開了跟他們講一遍，也不如前輩帶領著他們感受一遍。

「關於身體的修行，鼬做的很好，當年的我們也是如此起步的。你要記住，身體永遠都是忍者的基礎，身體的鍛煉不能懈怠！手裡劍的修行你跟著鼬一起，等哥哥休假時，再帶著你們一起修行。」

最後再強調了一遍，止水準備帶著柊吾感知一下查克拉。

柊吾按照止水的吩咐，伸手握住了他張開的右手，頓時，一種異樣的感覺席捲了全身。

柊吾能感覺到一股溫和的能量湧入了自己的身體。它是溫暖的，但卻覺察不到溫度；它是厚重的，但卻覺察不到重量。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突然間感覺到了身邊的空氣，無處不在、又確實存在。

止水只是帶著他感知著自己的查克拉，在柊吾的體內運轉了一下便作罷。查克拉外放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技巧，說到底，止水也只不過是一個八歲快九歲的孩子罷了。剛剛畢業快一年，能夠稍稍的做到查克拉外放已經是一件相當了不起的事情，而做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是止水超水平發揮了。

如果不是兄弟倆血脈同出一源、心理上也比較親近，導致止水的查克拉跟柊吾相性較好，以止水現在的水平，想帶著柊吾感受查克拉在體內的運行，是做不到的。

「呼~」止水長出一口氣，這可比上場殺敵艱難多了。

「柊吾，你再好好體會一下，有了這個概念，想必凝練自己的查克拉也就不會太難了。」

止水朝柊吾笑了笑，摸摸頭便去休息了。最近的任務比較繁重，他明天還要早起，可不能陪著柊吾熬夜。

「你也早點休息吧，這種事情不急於一時。」

「嗯！我知道了，哥哥。」

止水的疲憊柊吾看在眼裡，他也明白了剛才的事情對於止水來說並不輕鬆，他的心中頗有些感動。

沒有誰天生便要對另一個人好，縱然是親兄弟，但止水也並不為柊吾的一切負責。他能夠為了弟弟的修行更加輕鬆而做到這一步，確實將弟弟放在了心裡。

柊吾不是那種，以為全世界都圍繞著自己的龍傲天。止水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這讓他更加堅定了強大自己的信念。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你的性命。

……

夜色漸深，止水已經休息了，柊吾還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修行。

自止水從忍者學校畢業后，兩人就不睡在一起了。止水是怕自己有任務的時候，半夜出門驚醒柊吾；而原身也想要向哥哥證明，自己已經可以「獨立」，不需要哥哥陪睡了。

柊吾很慶幸，要是兩人還睡在一起，他可能一晚上都合不上眼。

此時的他擺出了「葛優癱」的姿勢。

躺平的姿勢柊吾也試過，但終究不如葛優癱放鬆，既然說了第一次是越放鬆越好，柊吾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唔~」查克拉的感覺不同於其它能量。可能是取之於人體的緣故，凝練出來的查克拉能夠被感知到，但仔細分辨時又難以體察。有點像前世所說的「以太」，無處不在，卻又無法探測。

結合下午所學的方法，柊吾沒有糾結於身體經絡等細微處，而是放空了自己的大腦，大體上把握住身體內時時不斷產生的能量。

終於，在柊吾以為自己又一次失敗之前，一股與止水體內相似的能量自小腹中產生，沿著體內的經脈徐徐地運轉，大腦也為之一清，一天運動所產生的疲勞也隨之消散了不少。

查克拉，終於凝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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