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成功反擊
說完這話,禾熙遙臉上的笑變得賤兮兮的。她伸出右手襲向半跪在地上的小姐姐。
這妹子本來還打算一直不講話,卻著實被她這個動作給嚇住,厲聲喝道:「你要做什麼?發現便發現了。但是你別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受不得這份侮辱!」
禾熙遙不理她的氣急敗壞,就不收回手。而且把手都伸到了衣服裡面,撫在她胸口處。一個用力,順著皮膚的一角,撕下來一大塊黑漆漆的死皮。
「嘿嘿嘿~小姐姐,你可別激動嘛!不過我說真的,你這易容術,不太成功啊。剛才你難受摸脖子的時候,我便發現了你皮膚的不對勁。我就說嘛,這天還沒熱成什麼樣,怎麼能有人這麼黑呢!」
然後把手,又摸到了她的脖子根處,依葫蘆畫瓢的撕下一層薄薄死皮之後。卻發現眼前的小姐姐,仍舊白不到哪裡去。
手又不安分的在她脖子根處摸來摸去的,一無所獲!禾熙遙不由嘆起氣來。
女子見狀,臉越來越紅,簡直氣得要暈了過去。無語道:「別摸了,我就是這麼黑!你就說你有什麼意見吧!」
聽這話,禾熙遙一屁股坐在地上,連連擺手訕笑道:「額,沒有沒有!黑得很健康啊!」
女子此刻真的很想打人……
恰在此時,禾熙遙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她嘿嘿一笑,一臉羞澀的撓了撓頭。自顧自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啊,剛才跑了一路,現在又餓了!」
「到底是誰跑了一路?分明是我一直扛著你好嗎?你累什麼累!」女子不情願的發話了。
「哈哈,說得也是!」這時,連女子的肚子也開始叫了起來。
禾熙遙拿過身側的小包,從裡面不停的掏啊掏……終於,掏出了一個油膩的雞腿。
蹲坐在這女子面前,晃動著雞腿,作勢就要一口咬下去。
因為穴位還沒有被解開,女子只得硬生生的看著她這一動作。臉色極其不自然的悄悄咽了咽口水。
禾熙遙顯然看見了她這一小動作,把要放進嘴裡的雞腿又拿了出來,在她面前好好秀了一番。果然,女子吞咽口水的動作越來越大。
「如果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給你咬一口!只是名字哦!」禾熙遙笑道。
然後,女子很有骨氣的閉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禾熙遙見狀,也不再說話,只是咬了一口雞腿,開始吧咂嘴。
「咕咕——」「吧唧吧唧——」夜間溫潤的風中,只有這兩種聲音交替出現。哦不對,還有,某人死命咽口水的聲音。
就在禾熙遙要把雞腿上最後一塊肉給吞進肚子里時。女子講話了——「寒時,我叫寒時!」
「吧唧吧唧——」話說完之後,女子就眼睜睜的看著雞腿上最後一點肉被禾熙遙給啃乾淨了。
「……」寒時此刻壓抑著心頭的心塞,再次表示很想打人。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說了!
禾熙遙吮了吮自己的手指,接著問道:「那你是哪裡來的?何故要如此戲弄我?」一邊拍了拍自己隨身的小包,示意裡面還有食物。
「你方才說了只問名字!如何說話不算數?」變成女子的「男子」不滿道。
禾熙遙撓撓頭,一臉才反應過來似的,道:「啊!?我是指方才那個雞腿只是問名字的交換而已,你誤會了。」
「……蕭山!」女子聞言,看著禾熙遙手放在小包裡面,似又要開始吃,雖不情願卻說了。
「蕭山?」禾熙遙疑惑地念叨著這個地名,十分耳熟,似乎在哪裡聽見過。
女子緊接著說道:「我是薪金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什麼人要你,我也不知道!」言罷一雙眼睛散發著精光盯著禾熙遙的小包。
禾熙遙瞭然,在小包裡面摸索半天,又掏出一根雞腿。
信誓旦旦的說:「我言而有信,說給你咬一口就給你咬一口!」於是伸手解開了女子脖子間的穴位,讓她的頭部能夠自由活動。
緊接著一臉大義凜然的把手中的雞腿遞出去。女子笑笑,一口白牙在棕黑色的皮膚襯托下顯得更加閃亮。
「嗷——」前一秒鐘還是櫻桃小嘴狀,后一秒鐘嘴巴張到無限大。一口叼住了禾熙遙手中的雞腿。整個吞下去,似乎連骨頭也不用吐。
禾熙遙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鬱悶起來。早知道自己就先咬一口了!
坐到一旁,摸了摸小包,自己咽下一口口水。靜靜地看著女子咀嚼,還有她不小心流下來的透明唾液。
沒過一會兒。「嗚嗚——」寒時憋的一臉青紫的看著禾熙遙。
禾熙遙瞬間瞭然,上前拍著她的背。「嗝——噗——」隨著一聲打嗝,雞腿中間的那條骨頭被吐了出來。
「謝謝!」寒時客氣道。
「不謝不謝,吃了我的雞腿那邊好好睡一覺吧!」禾熙遙奸笑道
「???」女子舔了舔嘴角剩餘的油漬,滿頭問號。一陣眩暈感隨之而來。
「你……你……」再要說些什麼,支吾兩聲,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朦朧。
禾熙遙此時已在心中數數,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還未數到「十」,寒時「嘭——」的一聲,栽倒在地,姿勢奇怪。
禾熙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架著女子的肩膀拖起她往草堂內走去……
知道自己的基本信息卻又救了自己,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到底是誰會來接應呢!
自己啥時候這麼衰了,除了來自大雞腿的安慰沒一件好事發生。
禾熙遙搖了搖頭,晃走一些糟心。倒是玩心大起,哼~她倒是要看看,自己到底是惹到了哪路人。誰玩誰還不一定呢!
艱難的把寒時又搬又拖的挪過階梯和門檻進到草堂之中。還以為會有什麼陷阱,沒想到除了黑,一切看起來還不賴。
找到麻繩把寒時綁在門柱上后,禾熙遙又從柴房抱出一堆乾草。她沒進別人的房子,畢竟「不問自取即為竊」,借乾草一用已經很不錯了。
夜深露重,困意卻久久未襲來。禾熙遙叼著一根乾草百無聊賴的望著天空,除了一些較厚的雲呈現暗團外,夜空還是很通透的微紫色。
月明星稀,一輪橙黃的月亮嵌在天幕,化作溶月的娃娃臉在望著自己笑。他會在做什麼呢?禾熙遙想。是不是也會望著明月念起自己呢?
「篤篤篤——篤篤篤——」連貫的敲門聲傳來。
禾熙遙剎那間從幻想中驚醒,抹了抹臉上並不存在的口水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