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物初顯

「吾正是蒼穹之上無量高的易生大仙，凡人，你可準備好被暴錘一頓了嗎。」易生平淡開口，區區凡人也敢如此叫囂，你這是自尋死路，我要讓你小子明白，鴿子為什麼這麼大！

「什麼亂七八糟的，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好厲害……」周燦聞言不由一愣，疑惑道。

「住手！」劍拔弩張之際，一道輕喝傳來，正是在一旁的當事人，林憾。

她歉意地對易生眨了眨眼，而後轉身對那自稱周燦的傢伙破口大罵。

「你這蠢貨，若是你不張口污言穢語，閉口一肚子齷齪，我的朋友能誤會你嗎？」

「這、這……我也不知道屋裡有人呀。」

「沒人你就能如此齷齪？！」

林憾越說越生氣，被周燦氣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動手揍眼前的周燦一頓，可是，因為易生還在旁邊，她決定暫時作罷了，不過，那可以殺人的目光卻死死盯著周燦，令人發毛。

「易生，希望你不要介意，他其實沒有惡意，只是平時污言穢語慣了……」林憾對易生歉意地說道，心中念頭流轉，周燦這小子太混帳了，說了好多次就是不聽，如今被揍一頓也是大快人心，揍得很好。

易生雖然將周燦扔了一個狗吃不可描述，但與方才那個碰瓷的中年人比應該是手下留情，只是稍稍教訓，且是為自己出頭，也是好意。最終，她耐心解釋，言這周燦沒有惡意，只是嘴賤等。

「原來如此，是我唐突了，還把這位兄台打傷了。」易生明白是自己衝動了，這也與先前遇到的碰瓷組合有關，致使把他對凡人的好感拉低了一些，似乎所有人都惡意滿滿，此刻，他真誠表達歉意。

「沒事沒事，剛剛我的演技也是太浮誇了，就像是一個影帝，情有可原，若是我遇到這樣的人我也揍他！」周燦自嘲地笑笑，隨後二人互相認識了一番，也沒有什麼隔閡。因為他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矛盾說開了就如潑出去的水，一去不回了。

「不過兄弟你真厲害啊，除了憾憾，你是第一個能撂倒我的人，練家子啊！」周燦言語中透露著對易生的崇拜之情，都開始稱兄道弟了。

「好說好說，在我的師門，我可是打遍全觀無敵手。」易生吹噓道。

「我體質特殊，天生皮糙肉厚，也不知怎地，明明這麼耐打，我卻這麼瘦，這真是太怪了！」

「這是我的朋友，周燦，也是我親哥……我們的關係很複雜，算了不說了。」林憾這樣介紹道，聽起來似乎其中有什麼故事。

「唉，兄弟，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周燦唏噓一嘆，深情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林憾，而後自來熟攬過易生的肩膀，說道。

「胡說八道！」林憾怒視。

「咳，咳，是我曾經單相思。」周燦縮了縮脖子，攤手說道。

「……是很複雜的關係。」易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實際上他也不太明白周燦說的什麼意思。

似乎自己先前對人間產生了惡感，致使他變得有些暴戾，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的不對，鑽了牛角尖，其實，人間的凡人大多數是心性純善的生靈，只有有一些老鼠屎罷了，比如碰瓷老頭等，人無完人，哪怕是仙人，也有邪仙上諸天摘下生命星辰，屠戮億萬生靈製造血禍，亦有妖仙圈養一界生靈，為自己能隨時喝到不同種族的新鮮血液所用，這種事比比皆是。

易生對這種事深惡痛絕，恨不能殺之而後快，可是，他卻沒有絲毫辦法，一是自己修為不夠，二是其中關係錯綜複雜，拔掉一個會牽扯出許多因果，就連鎮元子也只是無奈搖頭，畢竟，巨龍或許會對螞蟻的遭遇產生一絲同情，可是，卻很少對瀕臨災難的螞蟻施以援手，況且，或許有巨龍可以出手一次，兩次、可第三次，第四次呢？巨龍的精力也是有限的，總不能一直駐紮在螞蟻窩邊上吧？這不並現實。

易生搖頭，收回了思緒。

「你好像不明白呀？不過沒關係，只要知道我單身就好，聽你說你來自什麼道觀是吧？兄弟，你有沒有什麼道姑、尼姑什麼的給我介紹幾……」周燦說道。

「滾出去！」林憾聞言臉上一黑，再次化身為母老虎，上前揪著周燦的耳朵便往門外趕，這小子三句不離本行，太混賬了！

「啊啊啊，饒命，我可是你哥哥，尊重一點不行嗎？痛死啦！」周燦慘叫，連連求饒。

「有人嗎？」

這時，醫館的大門開了一條小縫，隨即一個面相喜慶的胖子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推門而入。

此人正是在方才「調戲」易生的阿貝。

林憾眼前一亮，丟下周燦，一路小跑來到胖子身旁，說道：「這位小兄弟面相真是……呃，樸素大方，不知是看病還是買葯？」

而後，她不待胖子回答，風風火火地將其引到一處葯櫃，面前的一層擺放的葯皆是壯陽葯，陽痿葯等。

事實上，林憾的醫館瀕臨倒閉，與她不善社交，性格率直有很大關係，比如現在這阿貝，估計不可能成為回頭客了。

阿貝的臉一下變得黑如煤炭，尼瑪，又是樸素大方，我哪裡長得樸素大方了……嗷嗚，我恨這個詞！

而且……為什麼給我推薦的葯都這些東西，雖然我的確需要，可是也不用這樣明顯吧，我不要面子的嗎？

「呃，這個嘛，我再看看，再看看……」不過，面對林憾熱情地介紹，阿貝卻是隨口應付，興緻缺缺，畢竟他此行的目的並不是這些葯。

「是你這胖子？」一旁的易生自然是看到了這胖子，揮手道。

「嘿嘿、嘿嘿，那個……再次介紹一下，我叫阿貝，是一個戶外主播，愛做夢的豬男孩，很醜很溫柔，嘿嘿。」阿貝早在進門前就看到了易生，此刻屁顛屁顛地跑到易生旁邊，摸著自己的肥腦袋乾笑著，同時兩個小眼睛賊兮兮地往屋內瞄了瞄，心懷不軌。

早先時候，他雖然跟丟了易生，然而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一位粉絲認出了林憾，並指點他來到了此地。

雖然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地址很近，也沒什麼損失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而來，沒想到真被他碰到了。

「叫我易生吧。」易生隨意說道。

「原來是易哥呀，唉，我與易哥一見如故……」阿貝滿臉阿諛，一看就是有事相求。

「咦，阿貝？真是你小子！我小侄子可是你的粉絲啊！」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正是周燦。

「啊、謝謝、謝謝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爭取創造更多更好看的節目！」阿貝受寵若驚，我有那麼火了嗎？到哪都有粉絲呀！不過，這語氣不太對勁，有種不好的預感……

「支持你大爺！那混小子看了你的搞怪直播后，可是學會了不少東西，竟然偷偷跟蹤我，還把我的光輝事迹寫在卷子上，害得我被他們老師點名去學校接受教育，還被我大哥狂揍……」周燦憤憤不平，想起那些帶有不可描述的「光輝事迹」，他老臉通紅，說不下去了。

而後，他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阿貝身上，他很不講理，不由分說便拳頭伺候。

「哎呀，別打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呀！」阿貝不斷躲避著，臉上憋著笑意，這孫子也太老實了，這麼糗的事情也好意思說出來，若是擱我身上肯定爛在肚子里。

他的心態很好，雖然被窮追猛打，卻依舊滿面春風，易生被他的態度弄的摸不著頭腦，這小子被人追著暴錘，還一副憋著壞笑的樣子，難道有受虐傾向？那我還是不幫他了吧。

「沒關係也有關係，你摸了那麼多漂亮妹紙的手，天怒人怨！」看來他也看過阿貝的直播，或許還是個黑粉。

「可我也挨了不少揍呀，饒命……」

「那也不缺我這一頓揍了，我打！」

「夠了！」林憾輕喝，她已經是第二次說這句話了，今天真是邪門透頂，來了這麼多奇葩……氣得她抬起修長如玉的大長腿向著周燦狠狠抽去，乾脆利落，直接將打得很開心的周燦踹飛

周燦慘叫一聲，橫飛而去，撞在小菠蘿蜜上暈了過去。

「你太可惡了，我決定大力支持你侄子揭露你的其他醜行！」阿貝憤憤，雖然周燦下手知道分寸，並未將阿貝打傷，但他捂著肥臉也很鬱悶，這是無妄之災呀！

「多謝女俠，你是我的再生父母，靈魂的築夢人，介意留個萎信嗎？」而後，阿貝彎著肥腰對林憾連連致謝，不過眼神卻色眯眯，他的個子比林憾矮，接著彎腰曲背，凈看那些不該看的地方。

林憾神色完全冷了下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胖子不是來消費的，而是來扯皮的，故而冷哼一聲，蓮步輕移，轉身走到櫃檯，擺弄葯櫃去了。

「易哥，你是不是超人呀？」阿貝見狀尷尬地笑了笑，揉著鼻子來到易生面前，這樣詢問道。

「超人？超人是啥？呃，你身上的味道好古怪……」易生蹙眉，他感受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氣撲面而來，暗道這小子看起來挺猥瑣，卻擁有如此迷之體香，在他的記憶中，體香不應該是女子才會擁有的嗎……好詭異啊！

「呃，這是香水啦，干我們這行，公眾形象是最重要的……」阿貝乾笑，拿出一個小瓶子解釋一番，而後話鋒一轉，道：「別瞞哥哥我了，我都看見了！當時那個老頭本來會與車發生親密接觸，可半道卻像個仙女一樣漂浮起來，如天外飛仙似的，在天上轉啊轉，可最終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你身邊，你敢說不是你乾的？」

阿貝猶如偵探附體，眼中充滿睿智光芒，似乎洞悉了一些，他越說越得意，最後乾脆直接自稱「哥哥」了，

「要不要跟哥哥我一起干咱這一行，等名氣上去了，你絕對名利雙收……」阿貝心中，就算此人真沒有什麼超能力，但他看中了易生的身手，可以在一些戶外直播中大顯身手，此刻誘惑道。

可是，當易生在了解直播這種東西后拒絕了，他並不喜歡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畢竟他現在剛來人間，還是個沒有身份證的「黑戶」，不宜太高調。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叫嚷聲，一個頂著禿老亮髮型的中年大漢踹門而入，身後還帶著兩個膘肥體壯的精壯小弟，氣勢洶洶。

「奶奶的，林憾你竟然真的回來了，又戴著那幅破口罩，難道真的多張了一張嘴或兩個鼻孔？」這群人一進門就看到帶口罩的林憾，坐在櫃檯前，那中年大漢冷笑，如此說道。

「他們也是你的兄弟嗎？」易生摸不著頭腦，這小子說的話完全是照搬周燦啊，莫非……他也是林憾的兄弟？有了周燦這個前車之鑒，易生不由問道。

「這人是本地的地頭蛇，綽號力哥，因為一些事導致經常來我這搗亂，是一個惡霸。」林憾說道。

「惡霸……」易生眼神一凝，他捕捉到了這兩個關鍵字，這可不是一個好詞，是非常邪惡的傢伙才會獲得的頭銜。

不過，經過周燦這件事後，他現在學乖了，在不確認事情真相的時候不會貿然出手，他決定先站在原地觀望。

「咦？阿貝？你竟然真的聽從了我的意見，我好感動，介意送我點錢嗎？」中年大漢餘光一掃，突然看到遠處坐在椅子上的阿貝，當即興奮不已，語氣虔誠如信仰，估計他就是那個報信的粉絲。

「白送啊？」阿貝一愣，這是什麼神轉折啊？你可是我的粉絲呀，不是應該你送我點好處嗎

大漢面露微笑，搓了搓手，連忙點頭。

「……那你能送我一架太空梭嗎？」阿貝無語，這人也太不要臉了，第一次見面便張口索要錢財，還如此理直氣壯，也是個人才。

「阿貝，我看錯你了！」大漢深深地看了阿貝一眼，痛心疾首道。

大漢很難過，也很不屑，你連錢都不願意送我，還配當我的老鐵嗎？呵，男人，如此虛偽！

「力哥，不要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是呀是呀，力哥，而且現在完成老大的任務是重中之重，這些都是小事啊！」

中年大漢身旁的兩個小弟也是能說會道，短短几句話便將大漢的心靈治癒，再度霸氣衝天。

「哼，說的有道理，天涯何處無芳草？現在我的心情很不好，林憾，快把轉讓合同簽了吧，不要自己耽擱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大漢轉頭對林憾沉聲說道。

「我都已經說了不願，你為何還一而再再而三來騷擾我？」林憾怒斥道。

「……呃，瞧你這話說的，讓不明真相的群眾認為我是一個逼良為娼的惡霸呢……」大漢愣了一下，摸了摸後腦勺，羞澀道。

「你難道不是惡霸嗎？」林憾冷哼，反問道。

「再不給我卷鋪走人，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拆了你這破店！」惡霸聞言大怒，這是他最討厭的兩個字眼，他不想再多說，語氣中帶著不耐，也有些自負，稱這家店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作勢就要開砸，非常囂張。

「一群螻蟻一樣的弱者，看什麼看？你這小白臉！」那惡霸見易生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當即眼神一橫，指著易生罵道。

易生無語，我竟然被一個凡人比作螻蟻，說出去會有人信嗎？我只是個圍觀群眾啊，他本來是不想出手的，可現在性質不同了，這是赤裸裸帝挑釁呀，太沒禮貌了！

「看來你是看不起我帝蛇小郎君周燦了。」可是，未等易生出手，周燦欠揍的聲音卻傳來了，他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你算個球！小的們，給我砸！」惡霸也不是浪得虛名，脾氣暴得很，聞言直接抬腳就踢，他的身材本就比周燦高大，此刻大腿劈抽下來更是勢不可擋。不過他也是鬼主意很多，竟然在抬腳的同時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刀，借踢腿掩人耳目，橫劈而來，顯然他認識周燦，知道其皮糙肉厚，需用鋒利之物解決。

「砰！」

「媽呀，你怎麼還動刀子！」周燦與光頭惡霸對了一腳，雖佔據些許上風，可是當他看到那寒光閃爍的傢伙，當即失去了戰意，趕忙側身躲避，抱頭鼠竄。

而另一邊，這名為力哥的惡霸的兩個手下早已被易生隨手解決，正在被易生賞賜拳腳，在地上打滾，慘叫連連，惡霸兄見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們的戰鬥力只有零點五嗎？這才幾秒鐘就全都跪了？他差點一句「廢物」脫口而出，但為了不寒了人心，最終，在一陣心理糾結中，選擇苦與累攪碎了往肚子里咽，忍了下來。

然而，他才剛放下心理包袱，忽然感覺到一股狂風襲來，不由轉頭一看，這一看不得了，但見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自己的臉上。

「砰！」

「啊！唔唔……」劇烈的疼痛使這位惡霸兄不由慘叫出聲，可是，這速度太快了，導致一陣勁風襲來，灌入其口中，充滿了口腔，使其連慘叫聲也消失了。

「哎呀，老易，你搶我的人頭！」周燦不要臉地嚷嚷著，全然忘記了自己抱頭鼠竄的壯舉。

「是你太慢了。」易生仰頭四十五度，捋了捋下巴，傲然開口、一副高人姿態，逼格閃耀而璀璨。

「夠了，不要再打了……」林憾有氣無力，他已經忘記這是第幾次說出這兩個字，現在是和諧社會，能不能不要這麼暴力啊！

阿貝也在好言相勸，再怎麼說，這力哥畢竟也是他的粉絲，不看僧面看佛面。

「好吧。」易生點頭，反正該打的都已經打完了。

「有很淡的妖氣，此人曾與妖物接觸過。」忽然，易生眉頭一皺，他在躺在地上慘叫「力哥」身上嗅到了一絲妖氣，似乎此人與妖物曾有過接觸。雖然現在天界提倡萬靈平等，但他還是有些抵觸妖族，因為許多妖怪心性狡詐。且修鍊的功法也很殘忍，被許多仙人所不喜。

「說說吧，你來自哪裡？所為何來？」易生將手掌貼在惡霸兄光溜溜的腦門子上，逼問道。若是其回答的不滿意，他也說不準會不會猛然發力，將其腦袋震碎。

「饒命，饒命，我願交代一切！」惡霸兄疼得呲牙咧嘴直哼哼，連忙戰戰兢兢道。

「很識時務，你小子快說吧。」易生笑眯眯道。

這力哥很沒骨氣，直接便招了一切：「啊，我來自葯狐幫，我就是來讓林憾簽合同的，沒有什麼更深層的意義……」

但是，至於他上頭是什麼妖怪他卻死都不肯承認，咬死了說沒有那種事，似刻意隱瞞，很可疑。

「我決定放了你，不過嘛，我怕你再來騷擾我的朋友……這樣吧，這根草藥你吃下去，若是你敢再來，我不介意引爆這根草藥，讓你斷腸而亡。」易生寒聲說道，一根與路邊雜草差不多的小草出現在其手中，這只是他初來人間的幾天中利用普通的小草製作的一根一瀉千里罷了，也沒什麼太大的毒性，可是若在搭配易生的口訣，會腹瀉很久。

「啊，不要，求你不要給我吃這個東西，我以後肯定不來了。」力哥求饒，這一刻，什麼老大的任務，自己的尊嚴全都滾蛋，這玩意若是吃下去，那不就是永遠的奴僕嗎？太悲慘了！

「那你便將那妖怪的情況說出來。」易生笑道。

「嘿嘿，還敢拿刀砍我？我要揍你！」這時，一旁的周燦又湊上來了，將易生擠走，稱讓他來看守與審問大漢妥妥滴，他踢了一腳哭天抹淚的力哥，叉著腰狂笑，很是得意。

林憾有些不忍，不過想到這個力哥的所作所為也就沒有出言制止，他已經來不止一次來叫囂，態度蠻橫，非得讓自己將這家店賣給他，說什麼要將這條街連成一片，打造醫藥大街等，雖然他出的價格還不錯，但林憾還是有些不願，畢竟，這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擁有許多珍貴的回憶。

「這是你們逼我的！」惡霸兄突兀厲喝一聲，看準時機，雙腿猛然發力踹開眼前的周燦，隨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是個練家子。

而後，他張開雙臂，似要擁抱世界，畫面很美，也很中二。然而，若是其腋下的狐臭味小點的話，或許會更美……

「速退！」易生慘叫，他的嗅覺比人間的狗都靈敏無數倍，此刻剛一聞到就被臭的夠嗆，好在他及時切斷了部分嗅覺，才幸免於難。

「啊啊啊，好臭啊！」

周燦最倒霉，他的速度比易生慢得多，吃了一個滿大，被熏的直翻白眼，口吐白沫，再次暈了過去，這次是被臭暈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