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潰瘍
有些東西像口腔潰瘍,不算大病,總會痊癒,但偶爾的疼痛會提醒你這個地方有傷。在它全部癒合后,它就消失了像是從未存在過。你又開始了不忌口的日子。
我們脫口而出說的無所謂大都是無可奈何吧,聽著別人頭頭是道的分析著自己尚不能自解的問題,是笑他們自以為是的理解還是笑自己的愚鈍不堪。對於別人的事我們總能一眼看出利弊,也總能給出解決方案,而對於自己的事卻又進退兩難。這大概是皮囊與思想的狹隘。
我們總以為自己很了解自己也差不多了解別人,其實我們誰也不了解,大概是默契習慣讓我們以為我們、他們從來如此。其實真正的自我意識應該在比表達出來的東西更難以窺測的地方。
他說他喜歡,我們就以為他喜歡,他總說他喜歡,他就以為自己真的喜歡,到最後他喜歡的只是他以為的喜歡、我們以為的他喜歡。而他真正喜歡的是什麼?
大學里形形色色的戀人,各有原因的在一起,似乎說真情矯情說假意狹隘。真真假假,誰又敢說一開始的時候不是真心,只是後來付與誰,值得否?大家心中肯定各有分寸,各有盤算。喜歡的時候什麼都不計較,計較的時候就什麼也不喜歡了。
隔壁班的小a和小b在大學開始不久的日子就走到了一起,兩個人一起上課一起逛街,甜蜜著普通著。
忽然有一天小a身邊的女生換成了小c,曾經的美好在現實的種種因素麵前變成泡沫迅速破滅。
而小a說,他向來喜歡的只有小c。
到底什麼是喜歡?真情這種東西到底還有多少價值,聽多了大家的懷疑不屑,自己也會懷疑是否在慾望急劇膨脹的2世紀還有那種簡單純粹的叫做真情的東西。是否大家都在極力逃避潛在的傷害,極致利己、極致排他。
我願意相信真情的存在,哪怕它只被少數人堅持著,它還存在就好。
總該有人為真情堅持著,即使身邊所有人都在看不懂你的固執,不求一定擁有,只求心裡安寧。
喜歡一個人,開始一段感情,又或者對一切緘默於心,都沒有錯。說,是因為喜歡。不說,也並一定是因為不夠喜歡,而是不想去打擾。有時候不打擾也是一種成全。
尤是喜歡卻得不到的人,這輩子無論在遇見誰,去了哪都不能忘記,因為它成了心口的刺,偶爾想起還是會刺痛,它成了另一種存在,是一種永遠無法超越的存在,因為它從未存在過。
而在時間的倉促擁擠下,我們願意放下,我們願意給過去因為愛情變的灰頭土臉的自己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後來我們都會遇見更合適的人。
林夕的詞里寫,但凡未得到,但凡是過去,總是最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