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一夢八百年
空蕩的空間,伴隨著青天的消失,不少強者也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再然後,那一道道眼紅的目光,便是猶如狼一般的同射向了秦劍歌。
「你們想要這個!」
秦劍歌抬手,在他手中,衍天鏡靜靜地懸浮著。
古樸,毫不起眼的東西,卻是讓那些仙帝眼中泛著貪婪。
「你修帝皇道,此物與你無緣,留之何用?」
一位手持拂塵,童顏鶴髮的老者道。
他的語氣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就是在闡述著一個事實。
「那便是與你有緣了?」秦劍歌冷笑,踏前一步,「青天有言,此物暫且交由吾,若有契合者,當任寶物自行離去。」
「爾等所修之道非混沌道器中的道,留之何用?」
「不過是一群貪得無厭之輩,多少年的修行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秦劍歌的話,亦是讓那些仙帝臉上青白,卻也無法反駁。
青天消失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可是所有人都聽到了,當然…
一些仙帝彼此間對視了一眼,忽然間齊齊向前一踏,腳下虛空大片崩碎,浩海怒浪,氣息籠罩著整個空間。
「既然汝不肯,那我等倒要試試是否與寶物有緣!」
童顏鶴髮老者漠然說道。
「放肆!」
「吾真龍一族聖子,豈是爾等在此大膽妄為!」
「吼!」
不等秦劍歌,遠處便響起陣陣龍吟。
五個踏來,狂盪不羈,身上的氣息更是驚人,真龍之威直接覆蓋過了那些仙帝聯橫起來的氣息。
不管是葉天也好,還是秦劍歌,對於他們而言都不重要,只要是同一個人,有著真龍一族聖子的身份,即便是一位人族帝皇,他們亦不會讓人挑釁真龍一族的威嚴。
「爾等…」
童顏鶴髮老者眼中閃過深深的忌憚,想要放口一言,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真龍一族,如同一尊龐然大物,就好比是三十三重天的天庭。
有真龍一族相助,只怕是衍天鏡難以得到。
「寶物有靈,自會擇主!」
「若是不服,儘管來凌霄天找本座!」
秦劍歌輕哼一聲,一隻腳踏出如同踩在那些仙帝的頭頂上,眸光中似有無上帝皇存在。
讓那些仙帝心頭一顫。
「這句話,本座記住!」
童顏鶴髮老者一揮拂塵,輕哼一聲,卻是滿眼不甘的撕裂空間而去。
其餘人也是如此。
冷眼撇了那些悻悻離開的仙帝,這時身軀一顫,一道身影從秦劍歌體內分離出來。
跟葉天交代了幾句,又跟楊戩等人打了聲招呼。
這才是走到一邊,躺在地上裝死的龍馬身旁。
騎著龍馬悠然而去。
撕開空間,在整個遺迹中又是搜尋了一番,也陸陸續續找到了凌霄天眾人。
有人隕落,也有人得到機緣。
對於一些屬下隕落,秦劍歌也只能保持沉默,畢竟各有各的緣法,既然選擇了,就要做出面對危機的準備。
隨著不少人走出遺迹空間,那一塊大陸也逐漸的開始崩潰。
從此之後,地仙界中再無失落的禁地。
而隨著失落的禁地的落幕,各種消息也是瘋狂的傳遍開來。
仙帝隕落!
僅僅是一些仙帝隕落的消息,便是從地仙界傳到了其他世界,甚至覆蓋的更遠。
仙帝隕落是大事,也是大勢,多少的新仇舊怨,都會伴隨著先帝的隕落一下子冒出頭來。
也在那一瞬間風雲涌動,不知多少勢力隕落,又不知有多少勢力突然崛起,取代了原先一些勢力的地位。
凌霄天也有人找上門來,是那位童顏鶴髮老者,還帶著幾位仙帝一同前來。
他似乎不甘心,不甘心就那樣放棄掉一件混沌道器。
但卻又擔憂著秦劍歌的實力。
仙帝的氣息十分強大,威壓直接籠罩了方圓千萬里。
無數人聞風而動,似乎都是好奇這位仙帝的動作。
畢竟能夠讓一位仙帝找上來的,必定是另一方有著仙帝坐鎮的勢力。
只不過還未接近凌霄天的範圍,有著劍氣肅清十方,便是被秦劍歌隨手打出的一道劍氣斬落了半邊身子。
這一幕也是被無數人看到,為之駭然,隨手一劍便是差點殺了一位仙帝,這是何等的強大。
短短几天之內,凌霄天的名聲便是傳遍了整個地仙界,甚至是船到了地仙界之外的其它世界。
一個新興起的勢力,自然引來無數天之驕子的踴躍。
不過對於收徒嚴格的秦劍歌而言,無論怎樣妖孽的天賦,依然需要通過設立在凌霄天入口處的陣法。
這是最基礎的。
也是規則,不能改變。
就這樣,伴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收的門徒越來越少,但凌霄天的底蘊卻在一點點的增強。
凡是從凌霄天中走出的天之驕子,無論去往哪裡都是縱橫一方的強者。
而在凌霄天的年輕一輩當中,有兩人是讓無數天之驕子望而卻的存在。
血薔薇,周蘭嫣
雪劍,林瑩雪
她們似明珠,讓無數螢火暗淡,也引無數飛蛾撲火,只為求得佳人回眸一媚。
八百年一晃眼過去,恍若春秋一夢。
凌霄天依然如故
靜謐之中,又是朝氣蓬勃。
忽然
整個天都暗沉了下來,蒙上了一層紫蘊。
一朵曼陀羅花盛開,是那般的妖艷,卻又是讓無數人驚悚恐懼。
十八座山峰猛然一震,看不清面孔的強者緩緩走出來,神情振奮,他們目光放眼於道台上。
那裡有身著一襲雪衣的女子,如同盛開的嬌艷的曼陀羅花。
靜謐的庭院中,桃花樹下,躺著一個慵懶的青年。
身上落滿了桃花,甚至有幾朵落在鼻翼間,卻並沒有讓青年產生任何不適。
這種沉沉的感覺,不伴隨半點的呼吸,似乎是死去了一般。
清風拂過,落花飄落。
幾朵花瓣正好又是落在青年的鼻子上。
這一次,卻是伴隨著一陣氣流將那落在鼻子上的花瓣吹開。
青年從地上坐了起來,抖落了身上的花瓣,他的目光中充斥著一抹滄桑,似是八百歲月存於眼中。
許久之後,方才恢復清明。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嗎!」
青年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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