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章】限制程序

「剛才這位同學的回答，很詳細。達摩克利斯之劍的物理作用性，全意大概就是這樣了，簡而言之，便是只有擁有達摩克里斯之劍，王之權能才能得到最大的發揮。」

何老師繼續對全班學生說著，但蘇黎的思緒卻在他確認那為女生回答正確時，就已經不再課堂上。

因為，隨著這個答案的出現，蘇黎腦中突然回想起了半年前在連恩市的不塵室分部，與不塵室室長的一席談話。在那次談話中，那位當代的流藍之王親口說起過，他之所以無法控制王之權能，很可能是因為達摩克利斯之劍或者權能存在一部分缺陷。

現在，在這節「王立心學」的課堂上，何老師的授課再次變相驗證了這條信息的真實度。

異能可以發揮出力量，是因為有想子能量場作為投影裝置；王之權能要發揮出力量，也必須要有達摩克利斯之劍這一更高配置的投影裝置，現在既然投影裝置出現問題，那力量的不受控制便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自己的劍存在缺陷，是何原因，當初不塵室室長並沒有給出答案，蘇黎雖然與那位只有過一面，但他卻相信那位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騙自己。既然如此，在蘇黎如今所知範圍中，有可能解開這個問題的，就只剩下二人。

一是將他一手撫養長大的姐姐，被稱為暗殤之王的夜菡；二便是站在大陸權利至高點的那位，王權議會上議會議長，耀金之王。

而耀金之王，是最有希望得。

因為半年前在連恩市，通過三維立體投影，他曾與那位站在權利至高點的男子交談過一次，那次談話中，那位曾親口說過，他來到凡城后，還會再見面。那時，便是詢問這件事情的最好機會，以王權議會的資源與史料記載，這個問題很有希望可以得到答案。

想到這裡，蘇黎回了神，注意力回到課堂上，而這時何老師已經的授課已經進行到下一個階段，當蘇黎聽清楚那些內容后，心中更是立時一陣感慨，慶幸還好自己及時回神。

此時，只聽何老師正講道：「關於達摩克利斯之劍的物理性，我們這節課上就講到這裡，說來之前回答問題那位同學說出了一句很關鍵的話，這句話倒剛好對我們接下來要了解的內容做出前引。」

「那句話是，即便是最強的權外者，SSS級權外者，都無法與王所擁有的力量抗衡。這個認知，想必在座各位、甚至整個大陸上的人都無所不知，而且我要說，這個認知確實是正確無疑的。」

「那麼在這裡，就有一個新的問題提出。單打獨鬥，只需一個眼神就可以將我們全部殺死的最強SSS級權外者，卻不可能有一絲機會戰勝王。成為王，擁有那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便擁有可以蔑視天下的力量，那麼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何老師看著同學們，認真說道：「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這個問題將直指出我們接下來要了解的王的另一個秘密，所以我想問一下大家，你們認為王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為所欲為嗎？」

有一名學生馬上開口，他說道：「老師，王一共有七位的。」

這算是很有意思的一句話，這句話並非回答，卻似回答。

王共有七位，似乎也只有他們七位能夠互相之間產生威脅，這便形成了一種制約。其他學生們能明白這個意思，何老師也可以，所以他笑道：「假設七位王心意共通、聯手共同進退呢？」

那位學生被問得怔了一下，隨後毫不猶豫回答：「在這片大陸上，七位王可以為所欲為。」

何老師點點頭，再次以很認真的語氣問道：「就是說，王們可以在這片大陸上肆無忌憚地施展那堪比災難的無上力量，無論那些舉動是善還是惡，都將無阻、無所畏懼？」

那名學生再次點頭，何老師目光掃向其他同學，意思很明了，並且他也馬上從學生們的神情與動作中得到了一致答案。

於是，何老師輕輕搖了搖頭：「很遺憾，大家都錯了，即便七位王真的心意共通、聯手共同進退，也不可能在大陸上肆無忌憚使用自己的力量。」

「為什麼老師？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王更強大的人類存在？」一名學生立時大聲問出來。

何老師再次搖頭：「這個世界上，王擁有人類所能掌控的極限力量，比王還要強大的人類，不存在。」

「那為什麼.....」

「沒有比王強大的人類，卻並不代表沒有可以威脅到王的存在。」那名學生這次話到一半何老師就將話接了過來，他說道：「其實，這是一個很簡單的答案。」

「生於斯者毀於斯，源靈。」

不算很朗亮的聲音忽然緊隨何老師話后響起，由於此時學生們都非常認真得在聽何老師講課，教室中沒有一絲嘈雜之聲，何老師話語落下后，教室便是一片寧靜，所以這不算響亮的喃喃自語聲，卻是清晰傳到教室中每個人的耳中。

這道喃喃聲，來自蘇黎，所以教室中的其他目光，都立刻望過去。

蘇黎馬上注意到情況，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身為在社會上混過好幾年、經歷過很多這個年紀不該經歷之事的他，又怎會窘迫於這種小兒科情形。蘇黎當即開口問道：「老師想說得，是這個意思嗎？」

「基本上是這樣。」何老師笑著點頭，繼續開始講課，學生們的注意力也跟了回來，他說道：「之前我們提到過，源靈的系統運行設定，現在依照參考這個設定，這就可以理解為源靈在這個世界上傳播了數不清種類的異能，然後又傳播了七種擁有碾壓許可權的王之權能。」

「都是系統的設定，乍聽之下，並沒有什麼問題，然而大家卻忽略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便是如果真的是系統，那麼所有程序與運行便都需要控制在一個平衡態中，就像是計算機系統程序，方程式的運算需要進行分解與配平，這是首要，也是最重要，達不到這個條件，便會不停產生無窮變數，最後成為不可收拾的嚴重漏洞，最終導致系統崩壞。」

「那麼代入這樣的理論，王之權能這種級別許可權代碼的出現，便是失衡態，會極其嚴重的影響到整個系統的運行，我們先不去談源靈到底有沒有一定的主觀意識，也不去談為什麼嚴重影響系統運行的許可權代碼未被擁有最高命令許可權的控制系統刪除。」

「總之，最後我們知道的結果是，為能將王之權能這種特殊許可權代碼所產生的方程式變數限制在可控範圍內，源靈還在這七條特殊代碼中編入了相同的限制程序。」

「而這種限制程序的集中表現，依舊是達摩克利斯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