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禍起蕭牆
香玉在萬春亭,正巧遇見了一名女子,太監小李子向香玉打千稟告:「這位是軍機大臣爾泰的女兒,也是榮貝勒在京城的未婚妻,榮貝勒在去年率兵去青海打仗,還沒有回京。」
「榮貝勒,她有福晉了?」香玉罥煙眉顰,呆若木雞。
再說蘇雲,卻是思緒萬千,神傷沮喪地出了紫禁城的神武門,往事都是滿面的愁容,昔日的結義姐妹,昔日她們一起在梅花樹下,在雪晴軒最快樂的生活,她們患難與共知音的友誼,在謠言與陰謀中,這麼無情地煙消雲散。
她雖然悲痛欲絕,但是仍然毅然地離開了這個雖然金碧輝煌,雕樑畫棟又氣象萬千的紫禁城。她的心中,還暗暗地倖存對香玉的信任,後宮的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她暗暗洞悉,那些猥瑣小人,可以順利地把謠言編造得繪聲繪色,可以鮮廉寡恥地挑唆朋友姐妹,惡毒卑劣地離間你與你的朋友,你的全部美麗。
蘇雲去了寶親王府,這個府邸,她再次宛如香割紫雲,被風華正茂,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的寶親王寵愛。
府邸里,寶親王已經娶了一名正福晉富察氏,小福晉高佳氏,小福晉烏拉那拉氏,蘇雲只被寶親王立為一名自己潛邸的格格,但是,蘇雲卻靠著自己的冰雪聰明與才華橫溢,心直口快,迅速得到了寶親王弘曆的寵愛。
紫禁城,承乾宮,香玉變成了蘭答應,住在偏殿,皇上下朝後,就在自己悠閑時,執著蘭答應的柔荑,在後花園神采飛揚,怡然自得地遛彎,蘭答應不但才華橫溢,還能詩會唱,刺繡也十分伶俐,雍正對她十分的賞識,在蘭答應進宮半個月後,就再次冊封蘭答應為青貴人,把青貴人遷到了偏僻的延禧宮。
「這個青蘭,進宮一個月,就從答應擢升為常在,又從常在擢升為貴人,同時選進宮的秀女,個個麗質天成,她卻順利後來居上,青蘭真是一個狐媚子!」香玉的擢升,也把自己迅速推到了宮人們的風口浪尖,嫉妒香玉的妃嬪,到處議論紛紛,故意搬弄是非,四處以訛傳訛,讓香玉被謠言圍攻,立刻變成眾矢之的。
「年貴妃,這皇上雖然不好色,每日勵精圖治,事必躬親,但是後宮現在還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這個甄青蘭,只進宮一個月,就這麼順理成章地擢升為了貴人,還每日陪著皇上在後花園遛彎,寫字吟詩,被皇上寵愛,我們現在卻是一個個徐娘半老,色衰愛弛與人老珠黃,這大清的後宮,這幾年若沒有皇後娘娘統攝平衡,昔日先帝時九龍奪嫡的事,還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再說坤寧宮,晨露微熹,辰時,珠環翠繞,雍容華服的熹貴妃,在翊坤宮掌案宮女鶯兒的攙扶下,與花枝招展,貌美如花的年貴妃,一起進了坤寧宮向皇后毓柔請安,熹貴妃鈕固祿蘅蕪娥眉故意一聳,瞥著雙眉緊蹙的年貴妃,故意滿臉愁容,嘮嘮叨叨地長吁短嘆道。
「蘅蕪姐姐,這皇上寵愛哪位妃子,我們這些嬪妾,哪個敢胡說八道,信口亂說,這青貴人,宮裡傳說是因為才華橫溢,學識淵博,被皇上賞識,才一直隨駕遛彎的,妹妹暗中查了那敬事房的奏摺,皇上這個月一次也沒有寵幸青貴人,這青貴人才年方二八,只有十五歲,皇上賞識她,只是因為她與皇上是知音,不但善解人意,還知書達理,有時可以在政事後為皇上排憂解難,皇上不只是愛她的美貌,還愛她的文靜賢淑,她的才華橫溢,姐姐沒有聽說宮裡傳說,後宮的人都給這青貴人起了一個綽號,叫小徐惠妃!徐惠妃是唐太宗晚年最寵愛的妃嬪,但是她與太宗年齡差的太大,唐太宗並沒有寵幸她,卻冊封她為賢妃,現在我們的皇上也過了盛年,這龍體不像昔日那樣好了,再說皇上勵精圖治,勤政又殫精竭慮,日後就算寵幸青貴人,也不一定能有身孕!」年貴妃柳眉一挑,故意意味深長地對熹貴妃說道。
「毓蓉妹妹,你是一名識大體的女子,所以皇上從潛邸,一直對你是三千寵愛在一身,你暗中保薦這甄青雲進宮,送給皇上,不怕這個青貴人取而代之嗎?」熹貴妃一臉狡獪地詢問年貴妃道。
「熹貴妃姐姐不是也保薦了金釵檀香錦瑟幾名秀女嗎?難道姐姐也不怕這些秀女取而代之又鳩佔鵲巢?」年貴妃柳眉倒豎,白了熹貴妃一眼,盈盈地在宮女月夜的攙扶下,進了坤寧宮。
「主兒,年貴妃雖然這八年得到皇上專寵,但是她就是再如花似玉,冰肌雪膚,也與主兒一般,有色衰愛弛,人老珠黃的一日,奴婢思忖,這次年貴妃與齊妃之所以保薦有冒名頂替嫌疑的甄青蘭與赫舍里德馨進宮,暗中與主兒對峙,也是陰謀用新進宮的秀女為她自己固寵!」鶯兒小聲對熹貴妃說道。
熹貴妃氣得青筋直爆,怒視著鶯兒,暗暗頷首道。
「這個甄青蘭,雖然被本宮與翊坤宮那位隔三差五的造謠排擠,竟然不但沒有死到臨頭,走投無路,還得到皇上專寵,這妮子真是命硬,幾次險象環生,卻都可以捲土重來,而且越戰越勇!」再說鍾粹宮,齊妃李佳氏燕兒,每日都看到青貴人攙扶著神清氣爽又開懷大笑的皇上在後花園遛彎,暗中眼睛急得血紅,回到鍾粹宮,就對手下的心腹太監高德子與宮女彩珠怒氣填膺道。
「主兒,宮裡傳說,這個甄青蘭是冒名頂替的,真的甄青蘭現在還在金陵的甄府里,甄府用犯官林海的女兒,表小姐林香玉,暗中頂替真的甄青蘭,這是偷天換日,故意欺君呀!」太監高德子小聲對齊妃稟告道。
「高德子,本宮定要逼死這個狐媚子,雖然現在皇上還沒有寵幸她,但是她這樣每日陪著皇上,皇上與她每日形影相隨,日後必然榮華富貴,繁花似錦,彩珠,再說這個青貴人,是年貴妃保薦,年貴妃與本宮從潛邸到皇上繼位,暗中爭寵了多少年,她又有大將軍年羹堯這個靠山,現在她保薦的人被皇上寵幸,她就更加盛氣凌人,本宮若是不能排擠年貴妃的人,不能保薦我們推薦的赫舍里德馨被皇上寵幸,以後一定被這年毓蓉扳倒害死,所以彩珠高德子,本宮要暗中策劃一計,迅速扳倒這個青貴人,把她千刀萬剮,這樣才能在後宮殺一儆百,砍斷年貴妃的左膀右臂,若能趁機扳倒年貴妃,本宮的三阿哥弘時就能順利取代弘曆,被皇上冊立儲君!」齊妃娥眉殘忍地一挑,血紅的朱唇,浮出了奸笑。
再說香玉,自打住進這偏僻的延禧宮后,雖然沒有琪嬪的欺負,但是延禧宮附近的寢宮永和宮進了剛剛也被冊封金貴人的喜塔臘金釵與賢貴人瓜爾佳琅嬅,這兩個頤指氣使,仗勢欺人的婆娘,在知道延禧宮住著青貴人後,就故意派奴才,每日隱蔽在延禧宮外,日夜辱罵騷擾,併到處傳播謠言,顛倒黑白,以訛傳訛,說香玉是掃把星,不祥之女,還是一個臭名昭著,傷風敗俗的女人。
「青貴人?你以為順利仗著你那可憐兮兮的臉狐媚皇上順利攀龍附鳳,改了個封號,你就變成鳳凰了?你是什麼玩意兒?你從前在金陵,在京城的那些醜事,人人皆知,被皇上冊封貴人兩個月了,還沒有去侍寢,竟然連那鳳鑾車都沒有看見,哈哈哈,都笑死人了,還寵妃?皇上只是讓她去當女筆帖式了,每日幫著皇上抄寫聖旨,沉默寡言地整理奏摺,皇上在養心殿究竟有沒有碰過她,都不知道,敬事房的檔案也沒有記載,這個小不要臉的,聽說早就傷風敗俗,水性楊花了,還在皇上面前裝什麼清高與貞潔?她還會不會生?不是占著那雞窩不下蛋吧!」金釵與琅嬅暗中用銀子收買了幾個老婦女與老太監,故意躲在旮旯,接二連三,日夜不休地用辱罵與髒話侮辱歪曲攻擊香玉,還到處傳播謠言,對香玉的人品進行下流的中傷,香玉白日還要陪著皇上遛彎,晚上又被這些小人吵得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又是徹夜不眠,慢慢的花容憔悴,再加上她本多愁善感,鬱鬱寡歡,雍正在後花園也慢慢看出了,十分擔心地詢問香玉道:「青貴人,這幾日你為何在朕的面前也神情恍惚,一臉沒精打採的?」
「啟稟皇上,嬪妾陪著皇上在養性殿,伺候皇上批閱奏摺,皇上事必躬親,熬了幾個通宵,嬪妾也陪著皇上熬了幾個通宵,所以嬪妾也有些萎靡不振了!」香玉怯生生地低著頭回稟道。
「你這個妮子,朕看你陪著朕熬通宵批閱奏摺了幾日,一臉的疲憊,命你回延禧宮休息,你卻還是這麼獃獃地來拚命,你回延禧宮吧,朕許你休息幾日,把這個小身板給朕養得神采奕奕后,再回來與朕患難與共!」雍正一臉寵溺地凝視著低著頭,笑靨羞羞的香玉,忽然用手幽默地捏了捏香玉的鼻子,笑容可掬,和顏悅色道。
「主兒,我們的計劃成功了,青貴人那狐媚子被我們暗中安排的人日夜干擾羞辱,真的在皇上面前萎靡不振又心力交瘁,現在是我們保薦赫舍里答應取而代之的好機會!」再說彩珠與高德子,聽說皇上下旨讓青貴人回延禧宮休息了,不由得歡天喜地,忘乎所以地跑回鍾粹宮,向齊妃稟告道。
「這個賤人,好,這男人,一般都是喜新厭舊的,現在是我們見縫插針的好機會,高德子,今晚你暗中安排赫舍里答應在養心殿化妝成侍衛,侍候皇上!」齊妃娥眉一聳,欣喜若狂道。
今晚,雍正沒有了香玉陪伴,自己也覺得十分孤單,一個人在養心殿全神貫注又聚精會神地批閱奏摺,突然他覺得饑渴難耐,大聲命令道:「蘇培盛,上茶!」
這時,一名穿著太監服的小太監,身材娉婷地盈盈端著茶盅,跪在雍正的腳下。
雍正拿過茶盅,喝了幾口,就放在書案上,突然,他看見這名小太監長得眉目如畫,不但皮膚白皙,還玉指芊芊,這時,那小太監的身上,又暗暗地散發出一種女人的馨香,讓雍正不由得神清氣爽又心曠神怡。
「你這個奴才,迅速把你頭上這笠帽拿下。」雍正命令道。
只見這名小太監,眉清目秀,嬌嬌滴滴地拿下了笠帽,那讓人迷魂又馨香的萬丈青絲,如那漆黑的瀑布突然直下,凝視著這長發披肩,又楚楚動人,風姿綽約的女子,雍正竟然情不自禁又神魂顛倒,把這女子抱進了懷裡。
次日辰時,太監蘇培盛宣布了聖旨,冊封赫舍里德馨為馨貴人,住景仁宮。
紫禁城,從今日開始,馨貴人被雍正專寵,因為她的身上有天然的馨香,所以雍正竟然情不自禁又不由自主,日夜寵愛,對景仁宮愛不釋手,而延禧宮,不但偏僻,又在夜闌人靜時,更加的四野寂寥。
「延禧宮的那位,還在那裡假清高,日夜自作聰明,她終於失寵了!皇上這一個月,只寵幸馨貴人,這延禧宮的,每日這麼孤苦伶仃,皇上恐怕早就把這個人忘了!」
「真是報應,她活該!這雞犬升天,平步青雲,太可惜了,只有兩個月,就被皇上扔到了偏僻的延禧宮,這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皇上忘了她,她可能下輩子就在這個延禧宮,變成白頭宮女吧!」剛剛破曉,外面就人聲鼎沸,那些宮人,躲在窗外,就像雄雞報曉一般,故意絮絮叨叨,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對著香玉冷嘲熱諷,香玉迅速變成了後宮一個最大的笑柄,那些太監全部都是牆頭草,個個見風使舵,看香玉失寵了,就暗中剋扣延禧宮的早晚膳與月銀炭火,現在真是寒冬臘月,外面冰天雪地,而延禧宮不但沒有炭火,家徒四壁,還連伺候的太監都沒有,悠月與紫鵑,拚命從那內務府嘮叨,才領到幾件熏貂大氅,讓香玉裹著,坐在床榻上大家相互地取暖。
「主兒,這些奴才,都是見風使舵的勢利眼,不知羞恥,前幾個月,我們主兒得到皇上寵愛,他們就爭先恐後地逢迎諂媚巴結,延禧宮每日門庭若市,現在主兒失寵了,他們就一個個見風使舵,去景仁宮巴結諂媚那個馨貴人,這些恬不知恥的狗奴才!」月悠是一個爆炭的性子,與香玉坐在了炕上,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香玉的身上,一邊為香玉打抱不平,一臉嗔怒地撅著小嘴。
「悠悠,孟子曰,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悠悠,從小母親教我,做人要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現在雖然我們暫時有難,但是應該堅持我們的初心!」香玉弱眼橫波,那清澈又透明的明眸,凝視著月悠與紫鵑,一臉的文靜果毅,繼續拿著手上的《樂府詩集》與李清照的《漱玉詞》專心致志,聚精會神地看著。
這時,延禧宮正殿的帘子被小丫頭夏雯打了,一名弱眼橫波的女子,帶著丫頭與太監,拿著一些重重的包裹,來到了香玉的寢宮。
「青貴人,我們主兒住在偏殿,今晚雖然是不請自來,但是也是來幫助貴人主兒的!」那披著大紅熏貂斗篷的主兒身邊,一名瓜子臉柳眉聳的宮女,向香玉欠身,輕啟丹唇道。
「主兒,這位住在延禧宮偏殿的主兒,是比我們先進宮的安答應!」紫鵑向十分奇怪的香玉稟告道。
「安答應?紫鵑,請安答應坐,我這正殿,現在連炭火都沒有,真是太失禮了!」香玉凝視著這名鴨蛋臉,弱眼橫波,不但腰肢很瘦,還弱不禁風的女子,那朱唇浮出和氣地一笑,吩咐紫鵲道。
「妹妹,真是沒有想到,妹妹是貴人,正殿卻還沒有我這偏殿榮華溫暖!」這安答應柳眉一皺,環視了寢宮后,也不由得長嘆道。
「姐姐,這後宮,只有主子奴才,主子們明爭暗鬥,勾心鬥角,奴才們是勢利眼,見風使舵,妹妹現在失寵了,延禧宮落架的鳳凰不如雞,這正殿當然也就醜態百出,家徒四壁了!」香玉罥煙眉一顰,柔聲地自嘲道。
「妹妹生得弱眼橫波,眉尖若蹙,又花容月貌,以後一定榮華富貴,繁花似錦,這後宮,就是如履薄冰,每日都險象環生,我信妹妹日後,一定東山再起,繁花似錦,平步青雲!」安答應凝視著香玉,柳眉一彎,粲然一笑道。
「謝謝姐姐的鼓勵!」香玉一臉感激,忽然珠淚滾滾道。
「妹妹,我雖然只是答應,但是娘家也有幫助,現在寢宮裡,還剩下幾斤內務府的紅蘿炭,我現在留在寢宮也沒用,就送給妹妹與宮人們點火取暖吧!」安答應和氣一笑道。
「多謝姐姐,姐姐這幾斤紅蘿炭,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姐姐今晚大義凜然地雪中送炭,妹妹是感激涕零,日後一定回報!」香玉不由得珠淚滾滾,感動得聲淚俱下,凝視著安答應道。
「主兒,那延禧宮偏殿的安答應,昨晚送了青貴人幾斤紅蘿炭,所以我們這幾日的封鎖,竟然沒有凍死那青貴人!」再說鍾粹宮,彩珠穿著小襖,向齊妃欠身稟告道。
「安答應?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答應,竟然也敢在宮裡多管閑事!」齊妃怒氣填膺,鳳目圓睜,氣得勃然作色。
「主兒,這個安答應名叫安宛靜,昔日是熹貴妃的好朋友,幫助熹貴妃擢升為貴妃,所以後宮的妃嬪,都不敢欺負這安答應,這安答應也是生得如花似玉,沉魚落雁,但是因為熹貴妃,也因為皇上知道她是熹貴妃昔日的忘年之交,所以只冊封她為最低的答應,住在延禧宮偏殿,安答應現在也只二十一二歲,雖然封號小,但是後宮的妃嬪與宮人,都拿她當做妃來侍候!」彩珠對齊妃稟告道。
「安答應?熹貴妃?這個安答應現在雖然只是一名答應,但是她其實是一名妃子,皇上因為她是熹貴妃的閨蜜,為了後宮各派的平衡,故意不冊封安答應,但是這個安答應,卻是皇上的一個暗中潛伏的血滴子,日夜幫皇上看著後宮!」齊妃鳳目一皺,忽然恍然大悟道。
「主兒,我們是不是暫時不對青貴人暗中下毒手?」彩珠詢問齊妃道。
「彩珠,這個青貴人,本宮定要把她整死搞臭,但是熹貴妃的閨蜜安答應,是青貴人的一個很大的靠山,我們要用計,挑唆安答應與青貴人反目,散布謠言,用計謀讓青貴人與她的朋友親人一個又一個的分裂,最後讓青貴人不敢與人溝通,對朋友親人疑神疑鬼,彩珠,你與高德子去暗中用銀子收買宮人,編造謠言,暗中去裝神弄鬼,每日製造一些暗中暗示的假象,日夜去中傷與刺激青貴人,害青貴人每日更加敏感,變成杯弓蛇影,驚弓之鳥,再用反間計挑撥,最後陷害青貴人為怔忡神經病瘋子!」齊妃命令彩珠道。
延禧宮,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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