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積善

「幫主，狗狗狗是什麼意思？」喬仁一臉不解，狗不就是那種旺旺叫的傢伙嘛！難道幫主想要狗，還是要三隻？也不對啊，這都要出發搞事了，要狗幹嘛？

「這是洋文，就是前進的意思。看來任務完成後得讓你們讀讀書了，一群文盲。」

「讀書？幫主饒命啊。」喬仁大叫起來，看來是相當厭惡啊。

「滾蛋，我說的算。趕緊叫人，準備出發了。」吳塵瞪了喬仁一眼，四人急忙跑出屋子，很快幫眾就集結完畢了。

「能否吃香喝辣在此一舉，所有人都不許掉鏈子。我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許有多餘的話，當然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去送死的。你們明白了？」

「明白了。」幫主喊著。

「好，你們兩個講講，我們要怎麼做。」吳塵把張棟與胖子張靈命喊了出來。

這兩人負責的就是給美國租界送勞工，所以吳塵打算把自己與幫眾便裝成勞工讓這兩人送進租界。

順帶提一下，由於吳塵在很早之前把這兩貨收拾了一頓，導致他們沒有繼續忽悠人。於是黃飛鴻教訓完沙河幫洪老大后，沒有在高台處認識那個西方傳教士。也就沒人為黃飛鴻作證來證明是沙河幫放的火。

「開門，是我們送貨的。」張棟對著在樓上的美國衛兵喊著。這些傢伙隨意拿槍指著眾人，眾人看見火槍有些顫抖。

過來一會兒，大門打開，走出來了一些洋人。中間的洋人微笑著跟兩人打招呼。

「這次怎麼這麼晚？不過，這次貨倒是不少，你們這次能賺不少啊。」

「哈哈，承彼得先生吉言。積善先生在嗎？」張靈命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

「在的。有事？」

「是的，我們有了一個新的計劃，能夠弄到更多的貨物。」

「這樣。那把貨物送到柵欄里后，再去找積善先生吧。」

「好，好。」

「等一下，這個人是？」彼得攔住要走進去的眾人，目光看向吳塵。

吳塵沒有打扮成勞工，而是以正常模樣站在張棟張靈命兩人身後。吳塵打算跟他們二人一起去見積善，這樣一可以快速抓住他，二也是為了防止張棟兩人叛變。

「他跟西方傳教士學過西方數學，因此我們找他當賬房先生。我們馬上就要去做別的事，以後就需要靠他來送貨了。所以打算讓他跟積善先生見一面，以後好辦事。」張靈命趕忙解釋了一下。

「哦，這樣。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當然，他跟我們一樣。完全可以放心。」

「這就行，要是出了什麼事故，你們都得死。明白？」

「明白，明白。」兩人示意吳塵一起點頭答應。

就這樣，一行人終於混入了美國租界。租界佔地很大，建築都是木質結構。靠著碼頭，海上還有一艘鐵甲艦。

進入彼得所說的柵欄，彷彿就是個豬圈。眾人的手被反綁上后，蹲坐在裡面。裡面除了吳塵帶來的幫眾，竟然還有些人。他們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目光已有些獃滯麻木。

怎麼？除了張棟張靈命還有替積善抓勞工的嗎？看來回去要好好查看一番了。吳塵搖了搖頭跟張棟二人離開柵欄，前往一座房子中。

「你們這次也太晚了。怎麼不想幹了？」積善說著蹩腳的漢語向兩人語氣不善的詢問。

「積善先生，不是我們的錯。現在貨越來越難忽悠了。」

「我不管你們怎麼做，總之我們美國要奴隸，而你們中國鬼就是最好的奴隸。」

「積善先生，我們明白。我們會加大力度的。積善先生，要不要女人？」

「要什麼女人？不需要，我們要奴隸但是不想要他們在美國繁衍後代。」

「額，不是給奴隸的，是給美國的大人物的。」

「中國鬼，骯髒。不需要。」

「那就不要了。積善先生我們有了一個新的方法能獲得更多奴隸。」

「哦？什麼辦法？」

「辦法是我們旁邊這個兄弟想出的，所以由他解釋給積善先生聽。」張靈命指了指吳塵。

積善早就看見了吳塵，只是當成了兩人的本班，沒有在乎。卻沒想到還是個能人。

「哦？你來說說，能成功的話，一定給你不少好處。」

「積善先生，我先問一句你是不是這的最高領導人？」吳塵行了個抱拳禮。

「為什麼這麼問？」

「該方法的前提就是積善先生能在這裡能一言九鼎，所有士兵都聽命於你。讓他們殺人就殺人，讓他們自殺就自殺。」

「我是總統認命的清國最高總督，我在這兒說的話就相當於你們清國的聖旨。」

「好的，那我就說方法了。」

「好，好，快說。」

「方法就是，把你變成奴隸，豬仔。」話畢，吳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積善。

積善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吳塵在眼前放大，最後被吳塵將手臂反扣在背後，然後又被踢了一腳膝蓋，整個人跪了下來。積善在跪下后打算用另一隻手拿槍。

「我槍呢？」這是積善心中唯一的想法。

「積善，你在找什麼？這個嗎？」吳塵拿槍指著積善的腦袋微笑著。吳塵一進屋時就在打量積善，查看他把槍放哪了。畢竟在電影里這滾蛋可是個雙槍老太婆啊！吳塵找來找去發現目前他就一隻槍，第二把估計還沒裝備於身。

「你，你要做什麼？」

「很簡單，走吧。我們先去柵欄那。老實點不然槍可是隨時會走火的。想想你那八十歲的老母嗷嗷待哺的孩子。」

「我家裡的情況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擦，還真有這樣的家庭情況啊。還是個洋鬼的家庭。

「嘿嘿，我早就控制住了你的家人，不好好表現的話，你們一家都得死。」

「不要，我的孩子是無辜的。不能死。」

「那就看你表現嘍。」

垃圾，你老母你就不在乎了？

張棟二人走在最後面，幫助吳塵察看敵情。積善走在前面，吳塵在背後用槍指著積善背後。因為靠得很近，所以一般人不仔細看的話是發現不出來的。說實在的吳塵也沒想到這傢伙心真大，面對外人竟然都不帶著幾個護衛，敢直接一個人面對吳塵。也許是對張棟二人的信任，也許是對自己感到自信。總之，便宜了吳塵。

幾人很快就走到了柵欄處。本來的設想是吳塵這邊控制住積善，幫眾這邊用藏在袖口的刀片解決繩索，然後製造混亂。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積善太給力了，吳塵沒費什麼功夫兒就控制住了。幫眾這邊才有幾人成功，然後這幾人還在焦急的幫他人磨開繩索呢。

「打開柵欄，放所有的人出去。」吳塵向積善發出命令。

「打開柵欄，放了所有人。」人那本質就是復讀機，於是積善遵循了本質。

「是，長官。」

「啪啪啪」隨著聲音的傳出，柵欄被打開了。裡面幫忙的幾個幫眾一臉懵逼的看著一臉懵逼打開門的守衛，雙方都不知所措。

「看什麼呢？難得積善先生打算放了你們。還不快點解開繩索。」吳塵看這群二百五就生氣，磨磨蹭蹭的。

「啊。哦。哦。」幾人反應過來。張棟二人也上前幫忙。

「我都按你說的做了。什麼時候能放了我。」積善小聲的向吳塵詢問。

「很快就能了。再等等。」吳塵看著這些笨蛋手忙腳亂的，不耐煩的回了積善一句。

「好，我再等等。」

時間又過了一會兒，全部都解開了繩索，當然也幫之前到來的人解開了。

「好了進行最後一項。去讓人把所有洋人都叫過來。」

「你要幹什麼？」

「我怕放了你以後，你會讓他們開槍。因此把他們召集過來，收了火槍，我才能放心。這是最後的事了，完畢就放了你，畢竟你是洋人，我們也不能隨意傷害不是？」

「好，希望你能信守承諾。不然，美國會來找你們清國算賬的。」

「自然，祝我們合作愉快。」

十五分鐘后，包括鐵甲艦上的洋人都集結完畢。然後在積善的命令下，洋人們將火槍放下，扔到了一起。

吳塵對喬仁使個眼色，喬仁會意，讓幫眾沒人撿起一把火槍。當然這是在積善看不到的角落裡。

「好了，我都按你說的做了。所有人的槍都放在了外院，可以放了我吧？」

「好，沒問題。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誠信。你在跟我走到門口，我就放了你。」

「沒問題！」積善見終於答應放了他，鬆了一口氣。告誡眾人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動一步。

來到門口處，喬仁走了過來。

「幫主一切準備就緒。」

「好，那就開始吧。」

「開始？什麼開始？」積善覺得有些不對。

「放了你的開始啊。所有幫眾聽著，向院內洋人開火，這次讓他們嘗嘗火槍的滋味。」吳塵向後走去，幫眾把門圍了起來。

「是。」

「啪嗒啪嗒。」此處成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