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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吧,不然這東西給了你卻沒有任何用處,那也太對不起先魔尊了。」鬼子衿笑了笑,跟上石英的腳步,走進這全都是血紅色的樹的樹林。
他們深入樹林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一個比較開闊的空地,而在這個空地上面只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女子在等待著他們。
「參見吾主。」石英見樹魔背對著她,連忙半跪行禮,後面更上來的兩人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行禮。
樹魔轉過身來,看著這兩人,皺了一下眉頭。
石英還以為這是在責怪兩人並沒有向她行禮的緣故,跑到他們後面打算把兩人也按下來。
可是鬼子衿和柒雨都覺得沒有必要想這個女人行禮,拒絕這麼做。
因為兩人的不順從,石英也沒能把兩人按下來。
倒是樹魔先出聲:「汝先離開,吾有事要和兩位密談。」
「遵命,吾主。」石英聽到樹魔這麼說,連忙退下,退下之前還給兩人使了眼色。
可是鬼子衿和柒雨都沒把這個眼色當一回事,而是看向樹魔,說:「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在聽汝等請求之前,吾希望找到一個答案。」樹魔接話,問:「四千年前,汝怎麼離開魔界?」
「是先魔尊把我送出了封印之外。」柒雨沒想到樹魔第一個問題就是問這個,只好老實作答。
「尊上為何要把汝送出封印之外?」樹魔握緊了拳頭,說:「既然當時尊上還有這種能力,為何不直接破開封印,而是要這麼委婉把汝送出去?」
「這事,我也不太清楚。」柒雨撓了撓頭,說:「先魔尊居然選擇這麼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小的不會有任何質疑。」
樹魔眯了眯眼,說:「汝倒是信任尊上,尊上可有給汝什麼任務?」
「任務……」柒雨歪了一下頭,說:「先魔尊只是讓我在人界尋找預言之中的新魔尊,以及等待魔界破開封印的那天。」
「那汝可有完成任務?」樹魔指著鬼子衿,說:「這乳臭未乾的小孩就是吾等的新尊上?」
「是的。」柒雨附身,說:「這就是小的根據預言當中的提示所找到的人。」
「可笑!」樹魔呵呵兩聲,說:「一個連地魔修為都不是的魔族有什麼資格來統領整個魔界,尊上還真是糊塗!」
「小的只是遵從預言行事,至於這人是不是新的尊主,小的相信時間會說明一切。」柒雨不卑不亢,直接說:「即便是魔君,到了某個時刻也會服從新尊上的吩咐。」
「四千年前為了送汝去人界,尊上耗盡了自己畢生修為,駕鶴歸西,汝可有想過要是你這一層身份被其他魔君發現之時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
樹魔撇過頭,一個小孩子是成為不了她的新主,但是當初尊上就是因為信任這個預言所以才沒有把魔尊的位置傳給他們任何一個魔君,直到死亡。
因為沒了魔尊,魔界陷入了大混亂之中,魔君為了爭奪魔尊的地位發動了一場爭奪,最後導致魔族死傷無數,各個魔君也因此受了重傷,只能隱藏在勢力背後。
而她樹魔當年也曾爭奪過魔尊的地位,受了重傷,否者這一次破開封印她肯定會離開魔界。
即便這個世界是她出生的世界,但是被困在同一個世界太久,還是會瘋魔。
「汝相信那個預言?」樹魔背著柒雨再一次詢問。
「小的相信先魔尊。」柒雨低下頭,說:「這是先魔尊最後一個命令,小的不想讓他失望。」
「是嗎?」樹魔苦笑了一下,說:「既然是尊上最後一個吩咐,吾暫且可以聽一下你們的請求。」
「真的!?」柒雨喜出望外。
本來還以為樹魔會針對他們更長的時間,沒想到她只是問了幾個問題就輕而易舉答應了他們。
「只是聽一下。」樹魔轉過身來,說:「並沒應下。」
「啊?」柒雨有點失落,沒想到這盆冷水這麼快就潑下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先魔尊,還有什麼預言之類的東西,我這一次來找魔君你只想跟你簽下協議。」鬼子衿往前一站,對上樹魔那雙丹鳳眼。
樹魔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新生魔居然不會懼怕她與生俱來的血脈壓制,難道……語言都是真的?「汝要簽訂何種協議?」
「關於魔族到人界的協議,魔族可以隨意進出人界,可是當他們在人界的時候必須遵守某些規條。」
「魔族最討厭的就是規條,吾是不會答應汝,還是請回吧。」樹魔皺眉,拒絕了和鬼子衿繼續商議下去,直接送客。
「可是,魔族之前在人界大開殺戒,直接導致人族生靈減少,這是違反了六界!」鬼子衿沒有因為樹魔的話選擇離開,而是留下來繼續說:「我想簽下的協議也只是想要約束魔族在人界的所作所為,不讓他們隨心所欲大開殺戒!」
「恐怕汝找錯魔君來簽訂這份協議。」樹魔走到鬼子衿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讓兩人視線對上,說:「吾樹魔一族手下皆是愛好和平之人,即便是去了人界也不會隨意犯下殺戒,這件事吾可以向汝保證。」
「好,希望你能約束你的手下。」鬼子衿絲毫不懷疑樹魔的話的可信度。
「汝就這麼放心吾?」樹魔看著鬼子衿已經打算離開的樣子,連忙問。
鬼子衿沒有回頭,直接說:「因為我覺得你的人品可以信任,從一棵樹修鍊成魔的人應該不會是大惡之人。」
「呵,魔族可是罪惡的存在。」樹魔冷笑了一聲,「天真至極。」
「是不是天真,我自己清楚。」鬼子衿停下腳步回頭,「我這雙眼睛還沒有瞎,分得清什麼是好,什麼是壞。」
「眼見不為真,耳聽不為實。」樹魔輕笑了一下,「這句話可是人界裡面流傳的俗語,難道汝就沒有聽說過?」
「你為何要我質疑你?」鬼子衿歪了一下頭,說:「你這個人真奇怪,難道我就不可以信任你嗎?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想被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