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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衿也不去思考為什麼自己居然能好好站著,而不是出現柒雨那種情況。
這種不科學的事情多了去,她怎麼可能一一糾結清楚?
就是因為不清楚是為什麼,就跟當初不知道為什麼邪物會害怕自己一樣,早晚會有一個答案。
「居然還能在本君的威壓之下站著,看來你的修為真的達到魔君,可是這又怎麼樣,你還是本君的小輩!」石魔冷哼一聲,把威壓加重。
雨信雖然是魔君,但也隱隱約約有承受不了的跡象。
他面容扭曲,雙腿在抖動。
鬼子衿就知道他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的威壓,可是她現在又能做什麼?
「你到底是一個奇怪的存在,本君的威壓明明是針對你這個人,可是偏偏只有你一點都感覺不到本君的威壓。」石魔再一次出聲,這一次是對著鬼子衿說話。
鬼子衿愣了一下,說:「做錯的人是你,我沒錯。這一場比試勝負還沒有分出,你憑什麼說我輸了!」
「輸了便是輸了,在本君這裡,本君才是規矩。」石魔眯著眼,他說:「本君可不會因為樹魔的話,而對你另眼相看。既然你達不到本君的期望,那麼本君也沒有理由去答應你這無禮的要求。」
「無禮的要求?」鬼子衿愣住了,她的要求難道不是很正常嘛?怎麼就被稱之為無禮了呢?
石魔說:「魔族最討厭就是被規管,你這要求不是無禮是什麼?再說,魔族崇尚強者,你卻連一個真魔都無法打敗,如何服眾?你走吧,等你更加強大時,再來和本君談判。」
沒等鬼子衿回話,石魔直接送三人離開他的宮殿。
轉眼鬼子衿等人就被送到石英的旁邊,而威壓也隨之消失。
「你們怎麼把石魔大人給惹怒了!?」石英等威壓一散,連忙站起來跟鬼子衿等人理論。
「那是他的問題。」鬼子衿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說:「與我們無關。」
「罷了罷了,石魔大人這邊是行不通了,我們還是去找下一個魔君吧,希望之後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件。」石英扶額,要是知道這些人是這麼能鬧,她打死也不會攔下這份工作。
但石魔大人的反應也很奇怪,石英暗暗想,沒有說出來。
石魔大人是魔族裡面的一類,平時最遵守規矩的魔就是他,絕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情緒而大發脾氣,只會因為底下的人沒有遵守規矩才大發雷霆。
石英就是因為受不了這個,才從石魔手下跑到樹魔手下。
而這一次石魔大人生氣的點就很不一樣,就好像是故意要這麼做,故意做給鬼子衿看。
石英也拿不準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是身為曾經的手下,石英覺得自己的感覺是沒有錯。
「嗯。」鬼子衿知道石魔這邊是暫時無法溝通,而石魔最後對她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她如果吸納過要在魔界立足,實力是必要的條件。
「怎麼了?」雨信看著鬼子衿握緊拳頭,有點擔心。而柒雨的傷口雖然在慢慢復原,但柒雨本人則是暈過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
這個時候,除了他,還有誰更適合來當鬼子衿的垃圾桶?
鬼子衿只是想了一下,然後開口問:「我是不是很弱?」
不知道鬼子衿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想法,但雨信還是回答:「你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多了。」
「可我還是連一個地魔都不是,這裡的魔族大多都瞧不起我這個修為,不會臣服於我。」鬼子衿頓了頓,然後說:「也就不會把我的話當做一回事,這……」
「所以我們才說你現在最重要的目的是提升你自己的修為,即便是實力不怎麼如何,至少修為看看上去夠嚇人也可以撐一段很長的時間。」雨信笑著說:「之前我們給你吃的果子就對提升境界有幫助,只是……看起來對你沒有太大的作用。」
「是嗎?」鬼子衿摸了摸自己的丹田,裡面就是她的氣海,如果是真的有幫助的話,為什麼到現在她還是感覺不到自己身體里的力量呢?
雨信聳肩,說:「或許是因為你的體質和常人不一樣,所以起不了多大的效果。看來只能靠你自己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修鍊上去了。」
「那樣太慢了!」鬼子衿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說:「那要等多少年才能成為魔君?」
「也不需要成為魔君,至少真魔境界也是一個比較有震懾力的修為,至於魔君……我也不覺得你可以在幾年之內步入。」雨信說著就開始給鬼子衿解釋魔族的境界,然後才說明現在的情況。
「可是石魔那邊?」鬼子衿頓了頓,問:「真的只需要真魔的境界就可以了嗎?」
「是的。」雨信點頭,說:「石魔派出來的手下也只有真魔的修為,可見他不是要看你的境界有多高,而是想知道你有沒有最基本的條件而已。」
「那我還是有希望?」
「在石魔那邊是,在別的魔君面前,我可不確定是不是有用。」雨信嘆氣,「畢竟有一個魔君是瞧不起弱者,每每都是找強者對戰,可是能勝過他的魔根本沒有。」
「沒有?!那為何他還成不了魔尊?」鬼子衿頓了頓,說:「不會是因為那個預言吧?」
「不是。」雨信搖頭,說:「魔君當中相信預言的就沒幾個,更多的是希望靠著自己的力量奪得魔尊的位置,只是這位比較不一樣。」
鬼子衿聽了,很是好奇,「哪裡不一樣?」
「他看不起弱者,也不屑與弱者為伍,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和我之前一樣。」雨信解釋:「他也沒有當魔尊的心思,只是一心撲在修鍊之上,我們把他稱為『修鍊狂魔』。」
「就因為他沒有當魔尊的心思,所以這魔尊才一直都沒有定下?」
「當然也有這個理由,但更多的理由是沒有出現另外一個魔能讓眾魔君都臣服,所以魔尊的位置就一直空著,而魔君也是互相制衡著。」雨信聳肩,解釋完了這一切,天色也暗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