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山打個獵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秋。藺子衿也學會了爬行,她是去年冬至生出來的小孩子,快一歲,她也差不多該學走路了。戒了人奶,藺子衿開始吃小米粥這些流食,再過幾個月牙齒全都長出來就可以開始進食米飯、肉食蔬菜等。
在半年前,藺相故終於挖通了那條密道,還把那密道的入口分別放在兩兄妹的房間茅房裡面,而出口就在他們屋后的深山裡面,就算被別人發現了也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逃亡。
而這幾天,他開始帶著藺子襇去深山裡面鍛煉身手,先是挑一些小動物練練手,暫時還不敢讓他去碰大型獵物。
藺相故自從逃到這個村莊裡面就過起了獵戶的生活,以前藺母的武功還沒有因為難產一事被廢,也是經常跟他一同進山,兩人的收穫可以說是非常豐富,加上他們本身就帶了不少錢財,也是過了好一段愜意的時光。
藺子襇學習的速度很快,不愧是他們兩個的兒子,就算每天跟著藺相故一同進山也沒有忘記練武,每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繞著村子跑幾個圈,回來再耍一套拳法,結束今天的晨練。
吃完早飯,就精神爽利地跟著藺相故進山。只是秋天快過去了,入冬之後獵物就變得難打,藺家父子當然要抓緊這個時機,多獵些獵物回來當冬天的糧食。
雖然都是一些小動物,但需要的技巧可不少。小動物體型小,需要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才能抓到半點行蹤。捕捉到行蹤之後,藺子襇還要屏息靜待獵物放鬆警惕,滿弓待發,離弦之箭如風一樣扎進了獵物的致命點,就這麼都奪去獵物的生命。
那就是他們獵人的生活,如同與人打鬥一樣,必須先要忍耐等到敵人露出破綻,然後一招制敵!藺相故不單是想透過狩獵教會他這件事,更想透過狩獵教會他一個人必須要忍耐。
藺相故當時並沒有想到太多,哪知道這件事對藺子襇影響深遠,直到以後都記著這件事,也因為如此還沒有魯莽把自己的性命丟掉。
經過幾天的狩獵,藺子襇的眼力已經超乎常人,就算藺相故不跟在身邊也可以獨自獵到不少獵物,心智也似乎有點成熟。
都說磨鍊一個人最重要的是磨鍊他的心智,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成長的更快!藺相故搬出他當年學習武術的一套理論出來,每天都在藺子襇的耳邊說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藺子襇都快倒背如流才放過他。
這天藺相故又帶著藺子襇進山打獵,打算過幾天才從深山裡回來,也不知道此次會遇到什麼樣的獵物。不過,就算遇到大型獵物,藺相故也一樣有把握能帶著自己的兒子全身而退。
這就是他的自信!這就是他這個武術天才的驕傲!
而待在家裡的藺子衿也在藺母的陪同下,開始學習走路,只是小人兒走著走著就噗通一聲跌倒在地,只是小人兒也沒有哭鬧,然後就開始爬行,爬到藺母給她制定的目標面前,弄得藺母哭笑不得。
「你啊!這樣怎麼行呢?快點站起來,繼續走!」藺母俯身把藺子衿抱了起來,讓她雙腳著地又繼續新一輪學習。
「年年……」藺子衿有點不滿,她覺得自己已經學會爬行,就不需要學會走路。上半身的重量太重了,她嬌嫩的雙腿沒能支撐住,所以才跌倒。
藺母可不管藺子衿如何撒嬌,她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比常人更聰明一些,所以在學走路上面也要快別人一些。
「別喊娘,娘可不會心軟的!來,小小乖,站起來,扶著娘的手一步一步地來。」
藺子衿鬧不過藺母,只好嘟著嘴繼續站起來,扶著藺母的手一步一步往前。現在她要需要依靠別的攙扶物才能走得筆直,所以也只能這麼走著。
與此同時,剛進入深山沒多久的父子兩就看到了一頭離隊的野豬。那野豬身上已經有著一個傷口,看起來像是牙印,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留下的。不過這並不妨礙這頭野豬變成他們的獵物。
那可是野豬啊!
野豬肉可是可以賣到一個不錯的價錢,野豬皮也能賣到一個不錯的價格,還能給家裡添點肉菜,所以說這頭野豬說什麼都不可以放過!
藺家父子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對這頭野豬的勢在必得。既然兩人都這麼有默契,所以也就分開兩邊把野豬包圍起來。
野豬似乎感覺到有危險,所以機警地看著前方,不敢再輕舉妄動。那可是關乎牠的性命,哪裡敢大意?
藺家父子可不會等野豬完全防備,而且野豬看向的地方不過是他們剛剛所在之處,如今他們兩人已經往別處去了,而野豬致命的弱點——脖子就這麼暴露在他們的視線之內,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這野豬敏感是敏感,只不過這敏感點似乎有點不太一樣?
藺子襇也不敢去嘲笑這隻野豬,因為他屏住氣息就會破功,到時候就被野豬發現他所在處。
對面的藺相故已經拉弓成滿月,就等著破空的聲音出現。藺子襇也沒讓藺相故等太久,抽出箭羽,搭在手指上,把弓拉成滿月,然後放手,一氣呵成。隨著箭羽破空的聲音,藺相故也在同一時間放手,兩支箭同時向著野豬的脖子刺過去。
野豬意識到危險想要逃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兩支箭一前一後刺穿了牠的脖子,刺穿了牠的大動脈,加上後腿上的傷口,血液撲通撲通地湧出來。野豬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哼了幾聲,最後因為失血過多而離開了現世。
藺家父子在確定周圍依舊沒有別的東西,迅速移動到野豬屍體的旁邊,他們本來還以為要在深山裡面帶個幾天幾夜才能有這麼好的運氣碰到大型獵物,沒想到才剛進深山就有一頭野豬闖進他們的視線,也正是因為這頭野豬,兩人今天就可以提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