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死輪迴 （四）
春雨綿綿，一個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停在村子門口。
時光流轉，如今已經是木葉元年了，村子剛剛成立不久，
不遠處的大門那裡，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人流，一族跟一族，一接一人，慢慢進入村子。
木葉元年的時候，村子由最開始的幾族之後，人數開始瘋狂增加。
鏡的父親，因為在那場決戰中受了嚴重的傷，如今只能做輪椅了。
而小丫頭芽衣便成為了辰的專職司機。
鏡的父親無疑是幸運的，戰國時代死了太多的人，比如他的妻子就死在戰場，芽衣的父母也死在戰場上。
如今，算是辰和芽衣還有鏡，三個人相依為命。
兩個七八歲的孩子推著一個輪椅，看著有些滑稽，不過辰他們三個都無所謂，就這樣曬著太陽上，望著村口人來人往。
「那個是豬鹿蝶三族的。」
辰為了避免麻煩，就假裝失憶了，於是鏡就在旁邊不斷介紹，想讓他恢復記憶。
如今的豬鹿蝶還不是後世的豬鹿蝶，這個三個家族雖然也是聯盟形式，但族地不可能真的在一塊，不像後世就在一個村子，關係那麼緊密。
當然了，豬鹿蝶真正騰飛，也是借著木葉這顆參天大樹，不斷的成長起來。
畢竟奈良一族在站隊上，從來沒有走過眼。
「那是猿飛一族的族長。」芽衣一邊剝著橘子，一邊指著一個絡腮鬍的大漢道。
但是她剝開的橘子，一半都進入了鏡的嘴了，給辰分了剩下的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都留給了自己。
喂喂，那可是別人給我送的慰問品啊！
「鏡，你怎麼在這裡。」
就在這時，從人群之中閃出一個少年來。
這人正是年少的猿飛日斬。
現在的日斬看起來極其乾淨，面帶純良的笑容。
如果非要說，和年少的阿斯瑪很相似。
但辰知道這個傢伙，在長大以後也會變成一個留絡腮鬍，吸著煙斗的猥瑣老頭。
日斬在前一段時間，跟著他的父親猿飛佐助來到木葉商議加入的事情，然後和鏡相識。
不過這些都和辰無關。
這只是幻術，無論他如何改變，歷史都不會變化，眼前這一幕只是幻術。
辰就彷彿一個過客，見證了一個他沒有經歷過的時代。
這種感覺很奇妙，他不但親歷了木葉建造的整個過程，還見證了斑和柱間的友情。
村子里經常能夠看見，柱間數次獨自一人提酒進入宇智波一族，好幾次喝得酩酊大醉，徹底醉倒在斑身邊，依舊醉話連篇，最後都是被斑給攙扶進自己屋裡，然後第二天才出來！
時光匆匆，不知道何時，辰身邊已經多了幾個孩子。
猿飛日斬，志村團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
這些孩子對於鏡還是有一絲敬畏和羨慕的，因為鏡不但是個天才，還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
這個時候的宇智波，和千手一族一樣，聲望幾乎達到了頂峰，而身為族長的斑，也在和柱間競選初代火影。
這會兒，這六個人的性格和日後也完全不一樣。
團藏就帶著濃重的戰國氣息，眼神冷冽如刀子，見著誰都心懷敵意。
而轉寢小春則截然相反，她父親是家族族長，對這個女兒尤為寵溺，很少讓她去戰鬥，她還保留著一絲少女的純真。
辰能夠看出來，這個時候的小春，已經開始對鏡有好感了。
時光匆匆，此時已經是木葉二年。
這一年，斑競選初代火影失敗，然後離開了村子。
他沒有帶走一個族人，也沒有帶走一個支持者，孑然一身，孤獨離開。
又過了數年，初代火影和斑爆發了終結之谷一戰，斑死去，而初代火影也是深受重傷。
沒過多久，鏡六個人就被扉間收為弟子，用來拉攏各大家族，穩定木葉。
而在之後，辰身後推輪椅的，除了芽衣之外，又多了一個轉寢小春。
但不知為何，辰開始遺忘了一些東西。
比如他如何來到的這裡。
辰始終無法想起來。
這就相當於他本來在木葉生活二十二年的人生記憶，最後幾年被生生給截掉，導致了他的遺忘。
辰知道這是直毗神這個術在起效果。
中術之人，最終沉淪在構造的幻術之中，慢慢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然後老死。
但辰也沒有強行將自己所經歷的記下來，他本就是要體會這種完整的人生，然後開啟輪迴眼的。
於是隨著時間不斷往下流逝，辰忘記的東西就越多。
這就好像一個人生的倒帶。
辰的本體記憶，在不短短的減少，而幻術中的身體卻慢慢老去。
時光匆匆，已經木葉十三年了。
如果算下來，鏡父親的這具身體年齡已經五十多歲了，而辰本人也只記得起前世到十歲的記憶。
十歲的時候，是木葉三十年，那年辰正好忍者學校畢業，走進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戰場。
而幻術中的這一年，忍界之神千手柱間，溘然長逝，而千手扉間順利成為了二代目火影。
但忍界的局勢也越來越不穩。
和平了十多年的忍界，爆發了第一次忍界大戰。
忍界大戰的爆發，代表著初代火影期望中的和平並沒有實現，也代表著他的嘗試，全面失敗。
同時，利用伊邪那岐「復活」的斑，開始移植初代細胞，然後一個人躲在暗處，冷眼旁觀這個柱間打造的忍界。
他開始對柱間遺留下的忍界，感到絕望。
第一次忍界大戰整整持續了五年的時光，在這期間，辰見證了二代火影身死，目睹了水戶如何力挽狂瀾，注視著猿飛六人組一步步崛起
人來人往，時光匆匆。
木葉二十年。
辰已經在直毗神這個幻術中，生活了二十年時光。
鏡父親這具身體的年齡，已經六十多歲，滿頭白髮，開始垂垂老矣，是個名副其實的老人了。
而辰本人也只記得前世兩歲的生活。那時候，他剛剛遇見同樣年幼的美琴。
木葉醫院，辰坐在輪椅上，望著遠處的風景。
辰左側肩頭突然給人重重拍了一下，他轉頭望去，無人，轉向另外一方，仍是無人。
辰故作驚訝狀。
很快就有位蹲在地上的小丫頭嘩啦一下跳起身，哈哈笑道：「嚇到沒有？」
辰眯眼微笑，嘴角翹起，笑意尤為溫柔。
這人正是十歲的綱手。
或許有些人不理解這幾張在說什麼，就是主角進入幻術，以鏡父親的視角，親身經歷了戰國結束到木葉前二十年，然後老死，開啟輪迴眼。
我總覺得輪迴眼的開啟要稍微有些儀式感，就比如萬花筒要目睹至親之人死亡，輪迴眼起碼的經歷生死的過程，才對得起這麼有逼格的眼睛。
好吧，我矯情了。
其實我本來想寫的更波瀾壯闊一些，但奈何筆力不夠，如果詳細寫，那估計就是一部新的同人了。
就這樣，明天這個輪迴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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