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這是一個炎熱的夏天,雖說山上涼爽,但也是北方的山,仍然燥熱異常。

剛吃過午飯,拎著師傅的酒壺的於瑛認命的被師父趕下山去打酒,還是師父沒給錢的那種。師父說,天氣熱,美酒配上冰塊是消暑良藥。

為什麼於瑛不帶錢可以打來酒呢?

因為山下有個張大娘想把於瑛拐走做女兒,當然不收於瑛的錢,更是因為於瑛那厚臉皮的師父。當於瑛知道自家師父的想法的時候,都想把臉揣兜里了,師傅就是個老不羞!至於為什麼不拒絕打酒,那是因為師父實在太一言難盡啊。

於瑛很小的時候就和師傅相依為命,師父雖然不靠譜,但卻很疼於瑛的,雖然、雖然……有點一毛不拔。師父說,當年選宜諸山來住,就是因為《山海經》里講「其上多金玉」,住在這座山上,他們師徒兩個一定會發財。但事實上,他們師徒兩個一貧如洗,只夠吃喝,但是某好吃懶做的師父還沒臉沒皮的接受各種人的接濟——上至某國皇帝,下至張大娘家的酒。

師父雖然死皮賴臉但也是很有才華的,文武雙全內外兼修(其實是來自老頭子的自我評價)。師父養大了於瑛,老頭子是於瑛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正想著,沒看路的於瑛就從正路上走到了草地里,被不知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剛打好的酒撒了一地。

於瑛兇巴巴地回過頭又踩了踩罪魁禍首,然後感覺自己踩的東西好像有點不對勁。於是於瑛隨手從路邊拿起了一根帶刺的荊棘,用力地戳了戳。

「嘶~」聽到這個聲音,於瑛有點害怕又有點激動,畢竟自己從師傅這裡學來的一身武藝還沒用過,於是就激動地跳了一下,又跳到了那個東西的身上。

「啊~」那個聲音更大了。

「好像是個人誒~」於瑛想著,又用手裡的東西戳了戳。感覺好像軟軟的,於是把那東西翻過來,是個黑黢黢的少年。

於瑛摸著下巴暗搓搓地想著,這人半死不活地出現在這裡,還這麼丑,肯定沒人要了,讓他躺在在這裡也活不過來。師父愛醫成痴,如果把這個人帶回去讓師父做個實驗什麼的會不會就忘記了打酒這回事呢~

然後於瑛開心地拖著這個東西回去了。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猜的中開頭猜不中結局。師父看到自己的乖徒弟給自己帶回了一個試驗品,激動的又要喝酒了,於是於瑛就又心虛的回去撿那個酒壺到鎮上找張大娘了。

再說這邊,等於瑛一走,師父就搓搓手拿起刀走向了黑少年。

剛剛把少年翻過來放到實驗專用床上,師父突然發現,這個黑少年長得很像他的大徒弟。師父搖搖頭,心想,自己的大徒弟老白老白了,怎麼會這麼黑。於是繼續動刀。

把黑少年的上衣扒了之後,師父又發現這個黑少年腰上的胎記跟自己大徒弟的好像,這還是某次他不小心看見的。師傅揉揉眼,又拿毛巾擦了擦眼,發現越來越像,然後用顫抖的手用毛巾給床上的人擦了擦臉,然後師父就坐到地上了。

「這可怎麼辦啊,這個小子平時跟個小媳婦一樣不讓人看,現在我還扒了他的衣服,還快扒光了,他醒了會不會大逆不道弒師?」師父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又想,「他好像有傷,我在給他治傷,如果沒傷也是他的親親師父關愛的再給他檢查身體。」

想通了之後,師父搓了搓手,繼續扒。

鍾離晃是被疼醒的,與此同此他還感到有人在扒他的衣服。於是他用力一抓,就抓到了他的師父,並且還慫得一批在向他求饒?

「徒弟啊,我真的不是故意扒你衣服的,我只是在給你治傷,你看你傷的這麼重。」

黑臉。

「我不是故意背著你收徒弟的,實在是她父母都拋棄她了,她那麼可憐,不是因為她長的好看啊~」

瞪眼。

「真沒有了大徒弟,師父沒有背叛你啊,師父是最愛你的啊~」

「那用刺戳我,在我身上跳,往我身上倒酒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不是我啊真不是我,肯定是你於瑛小師妹啊,是她把你拖回來讓我做實驗的,嚶嚶嚶,師父我這麼端莊,徒弟你居然冤枉我!」

「你居然還想用我做實驗?」鍾離晃一低頭就看到了地上的師傅自製實驗刀。

於是師父哭的更凶了,彷彿跟死了徒弟一樣。

鍾離晃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低頭看著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老頭,不忍直視,又躺回去了,感覺傷口更疼了。

師父滾著滾著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瞬間跳了起來,沒站穩差點撲倒鍾離晃身上。然後鍾離晃一躲,就掉下床了。

然後掉到了自己師父的身上,背上的傷口裂開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師父不欠打的大笑著說:「徒弟你也會呲牙咧嘴啊哈哈哈哈哈~」

鍾離晃用力站起來,踹了自己師父一腳,然後不小心把他踹到了實驗刀上。

然後師父就看到自己因激動而擼起了袖子露出的胳膊開始流血,止不住的那種。

「這是我新改進的刀子啊,見血必死的那種啊我要死了徒弟你快救救我啊!」

於是鍾離晃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你這個黑東西幹什麼呢!我師父救了你你還想謀殺我師父!」剛進門的於瑛邊說邊向自己的師父眨著大眼睛還晃著手裡的酒壺。

於是師父含著淚連連點頭。

「黑東西?」鍾離晃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到這個漂亮小女孩嘴裡的黑東西,然後他一扭頭,就看到房間一角的鏡子里模模糊糊地有個黑黢黢的東西,然後他又被疼暈了。

於瑛快步走到師父身邊,而師父仍然在發獃。

「師父你傻了嗎?你再不包紮傷口你就含笑而終了。」

然後於瑛轉過身捂著嘴給自己的師父找醫藥箱,等師父傷口包紮完了,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時師父終於回過神了,一巴掌拍在於瑛頭上。「你說誰傻呢?師父養你這麼大你不僅不回報我還撒了我的酒,我就長得比較面善你就說我含笑而終,嚶嚶嚶,兩個徒弟都不孝敬我,我這輩子真是命苦啊~」

於瑛把酒壺放在自己師父鼻子下面,然後自己裝哭的師父抱住酒壺瞬間不哭了。

於是於瑛趕快轉移話題問自己師父:「師父啊,這個黑東西怎麼辦?」

師父抱著酒瓶說:「什麼黑東西!這是你大師兄!被他聽見了你就完了,嬰兒都被他嚇死過別說你才十歲,現在的你根本承受不了你大師兄的怒火!」

然後於瑛邁著小小的步子走出了房間。

鍾離晃仍在床上昏迷不醒。

師父抱著酒壺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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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追妻難:我的師妹是臉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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