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清源劍與真人
龍陌聞言一笑,這人他認識,是清源劍門三大堂口之一清霜堂堂主的小兒子,名叫趙棟,雖然修為在同輩中不算拔尖,但勝在為人溫和有禮,在待人接物上很有一套,人送外號『公子劍』。當即拱了拱手,回道:「正是在下。」
「是便好,在下清源劍門趙棟,這清源鎮我也來過好幾次,對於龍大夫的名氣早就有所耳聞,不想今日才得一見。」趙棟面帶微笑套著關係。終究有著家教在那裡,即便現在他還沒有發現這個龍大夫有什麼奇異之處,也願意說幾句好話,反正好話又不要錢。而且這次是王高親自叫他來的,事情肯定要辦妥當。
「哈,原來是清霜堂的公子劍,這才是久仰久仰,至於在下,一個做大夫的怕是一般人都不想看見我。」龍陌半開玩笑的道。
「哈哈,龍大夫真是風趣,不過不瞞你說,我確實有事相求,我們掌門前來祭祖,誰知大小姐有些水土不服,聽聞龍大夫醫術,所以才來相請。」趙棟雖然有聯絡感情的意思,但王高吩咐的事才是第一緊要的,幾句言語間就把話題又扯了過來。
「哈,好說,好說,既是清源劍門相請,那可不敢耽擱,咋們這就走吧。」龍陌說走就走,是一點猶豫的想法也沒有,開玩笑,等你來都快一上午了。
「那感情好,既然龍大夫有此意,那咱們這邊走吧。」趙棟對於龍陌的行動力深感滿意,當下臉上笑意更濃了幾分,很是客氣的給龍陌帶路。
兩人穿過幾條街道,終於來到了一處大宅子旁邊,只見門上匾額寫著清源二字,確是清源鎮自發為王高修建的宅子。
又過了一會兒,在趙棟的帶領下龍陌終於見到了王高,只見王高正和自己一家人坐在一個院子里交談。
趙棟請示之後,才帶著龍陌進到王高的院子里。
「掌門,這位便是清源鎮的龍大夫……」趙棟在旁邊為龍陌做著介紹,龍陌卻在打量自己這個多年不見的故人。
想當年初見王高時如果不是那一身的傷,也就那一股子劍手的鋒銳氣息讓人映象深刻。可是現在,十來年過去,王高已是靖州三把劍之一,實力地位都不是當年可比的。龍陌光是看過去都有種模糊不清的感覺。
龍陌心中一凜,知道這不是自己視力出了問題,而是精神受到了壓迫,產生了錯覺。十年前王高便是劍氣境界,現在領悟劍意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龍陌沒有從王高身上感受到單一的意境,而是直接感官有了模糊,這樣看來王高至少已經熔煉劍意化為劍心了。就是不知道他進了劍宗的境界沒有。
不過即便只是劍意境也是高手了,更別說熔煉劍意化為劍心了。
有了劍意,就相當於對於精神攻擊有了防禦進攻手段,更別說還有其他種種妙用了。
「我本來打算親自登門拜訪,但想到真人一向低調才出此下策,望真人不要見怪。」王高迎上來,笑著拉著龍陌的手道。
讓龍陌入座后王高才笑著對旁邊的妻子趙曦介紹道:「這是真人,於我有著再造之恩,若無真人我恐怕十年前就已經交代在荒山野嶺了。只是真人一向低調,才不曾給你們交代。」
說著也不顧其他幾人吃驚的表情,又道:「小棟,你剛好也在這裡,和蓉兒,芙兒,來一起見過真人。」
「見過真人」三人聞言不敢怠慢,連忙對著龍陌行禮。趙棟更是暗自滴汗,慶幸自己沒有耍大牌給這個龍大夫留下不好的印象,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竟然會是王高的救命恩人。當然重要的不是這個,重要的是王高對這個龍大夫的態度很是親近。
「叫什麼真人,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夫罷了,至於救下王老哥不過是機緣巧合,生受了王老哥人情。倒是王老哥,你我上次見面還是十餘年前,今日一見卻真是讓人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了,想必修為已是大進。」龍陌笑著回答道。
龍陌這一開口便讓三個年輕人一陣輕視,心中對於龍陌的評價瞬間下降了好幾個檔次。
說救了王高實屬巧合這還能算做謙虛,但是什麼高深莫測,修為大進之類的話,拜託,你要拍馬屁也至少要懂一點才行啊,這種話明顯就暴露了你不懂修行的事實啊。
這樣一來三人自然而然就覺得龍陌先前說的救下王高實在是機緣巧合可能真是事實。這樣一想,對於龍陌的形像就又回到了有點本事的小大夫。反倒是王高,給了眾人一種知恩圖報的映象。
王高聞言卻是暗中搖頭,他當年受傷有多重別人不知道他自己能不清楚?如果是個大夫都能救好那他也不至於跑到祖墳上來自暴自棄。不過由於一直以來的龍陌隱士的映象,王高對於龍陌低調的作風也覺得正常,因此也不點破,只是拉著龍陌噓寒問暖,很是親密。
本來時間就快到中午,龍陌過來剛好是飯點,隨後又進來三人,分別是王高的大弟子張青,二弟子劉問以及管家老喬。至於趙棟,他是王高的三弟子。
隨著酒菜備好,幾人陸續入座,唯有老喬作為管家侍立一旁,雖不能入座,但能進這屋地位已是不同了。
而且龍陌也不會真當老喬是個普通管家,就龍陌的眼光來看,老喬行為舉止與他體表肌肉的變化竟然不是百分百符合,甚至於自有七成相符。這就表明要麼這個老喬在收攝自身力量要麼就是體內在進行其他的動作,比如內練。
當然,內練是武道的說法,至於這邊世界叫什麼因為龍陌還沒有深入接觸修行體系所以也不知道。
然後是王高的夫人趙曦,外界傳聞有著劍氣境的修為,這個應該不假,至於有沒有修成劍意,龍陌還不得而知,畢竟不是所有的劍意都是凸顯於外的,而且高手也能隱藏自己的劍意,做到不動不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