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一十二、宇宙的終極奧義，不管

「這裡是型月世界帝國研究所，我們被壓制，重複一次，我們被穿越者火力壓制，多名憲兵負傷，請求支援，請求火力支援，派英靈過來！派幾位強的英靈！啊！」

「我是布魯斯韋恩，神奇女俠發現了一名你們口中的穿越者，我們正義聯盟已經將其控制，這是一名有強大再生能力且有一定戰鬥力的人類穿越者，現正將其轉運至你們的研究所。。。等等，神奇女俠說有人來劫車。。。該死，稻草人！還有小丑和急凍人，他們怎麼來摻一腳了！」

「Mayday！Mayday！Mayday！我們受到不明身份不明來源的攻擊！我們的梟戰機失控，重複一次，我們。。。」

詩乃憂心忡忡的聽著精神網路里來自各個世界研究所的帝國部隊發來的消息，好消息是少數，警報聲卻不絕於耳，其中更是夾雜著突然斷絕的通信，她餘光和黑卡蒂交錯，雙方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安。

黛安娜一邊忙碌的操作著p01的控制台，「陛下，請您稍等，p01此時正在進行多項模擬實驗計算工作，想要暫停它的進程需要一點時間。」

「我能等，但是儘快。」

「是，陛下。」

詩乃拽了拽周林的袖子，讓他附耳過來小聲的問道，「林，現在這個情況真的還在控制之中嗎？」

周林沒說話，而是在精神連接中把一大家子人拉了個小區域網，不僅詩乃他們在，周御和愛麗斯菲爾也在，「說點實在的，已經有帝國士兵因為突然出現的穿越者犧牲了，這種事態下我很難說情況還完全的在控制之中，但是至少現在災害範圍還是可控的。」

災害，愛麗斯菲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紅茶，「小四怎麼說？」

周林沒直接回答，而是將剛才他和小四的對話直接場景再現在精神網路之中，畫面中，原本正在畫那本十年都沒畫完的宅神聖經的小四正捧著周林持有的世界之心檢查著，食蜂眉頭一皺，「不是，宅神平時房間這麼亂的嗎？」

新條茜的房間和這兒比起來都算井井有條的。

「知足吧，這已經是月靈髓液女僕每天收拾之後的樣子了，你讓她自己過活更亂，畢竟是宅神，雖然看著是個美少女但是實際懶得跟。。。算了，說大不敬的話又要遭雷劈了，另外重點不是小四的生活作風，聽她說話。」

周林現實里的分身給了食蜂一個腦瓜崩讓她專心聽講。

「世界之心整體沒問題，安全性和穩定性都在正常區間之內，」小四將世界之心還給了周林，「但是你說得對，世界之心上有大量新加入的信息，是穿越者，和之前約戰世界的情況不一樣，如果說之前是天上掉下一顆隕石把約戰世界砸的直接出問題，那麼這次頂多是下點冰雹，雖然有危害，但是還死不了人。」

「我的部隊已經在死人了。」

周林黑這個臉，他是實在沒想到那些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士兵竟然會因為突然出現的穿越現象而和他陰陽兩隔，周林有心把那些鬧事的穿越者一個個都弄死才解恨，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麼做，那會對自己的世界造成損傷，得把這些穿越者都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才行。

「有些穿越者確實實力比較強，這隻能說是周林你準備的不夠充分，或者，火力不夠強吧。」

「我還怎麼準備充分？我總不能為了防人尿床就睡篩子吧？這種穿越時間我所有的分身都沒預料到，我怎麼準備？」

小四無奈的一攤手，

「別說你，我也沒預料到。」

周林臉上陰晴不定，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這次時間是人為的嗎？或者說是有什麼。。。」

「收聲，我的教皇。」

小四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粉紅色的皮搋子，這玩意兒不看橡皮頭和魔法少女變身棒沒區別，然後小四『噗』的一聲就把皮搋子按周林嘴上了，弄得周林費半天勁才把這東西撅下來。

「你不編排神，神就不會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只要你編排，神罰系統自動就會找你的麻煩，神也就會知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這次我不認為是你想的那樣，這次穿越我覺得是個巧合罷了。」

巧合？這話說得連天然的祈都不信，更別提周林了，是小四在包庇。。。

「我說了，你只要編排神我們就能知道，不過看在咱倆這關係上，周林我就不拿雷劈你了。」

小四打了個哈切，「雖然表現形式不同，但是我認為這次事件和約戰世界的情況差不多，都是我之前說過的混沌象限的問題，某個世界被破壞之後產生的碎片引起的一系列世界碰撞，只不過約戰世界撞得比較狠，直接把世界撞壞了，你們這兒頂多算是餘波的漣漪，讓一些挨得比較近的世界信息串列了，加上你的世界擁有多顆世界之心，信息強度更高，因此沒發生你世界的信息串列到別的世界的情況，只有別的世界串列到你這裡的情況，把那些穿越者找到送回去就好了。」

「說得輕巧，」周林真想伸手捏著小四的耳朵讓她好好給自己想想辦法怎麼找穿越者，「這個現象要持續多久？」

「誰知道，也許明天就會停止，也許持續幾百年？你在家門世界戰鬥十年，這十年沒有發生穿越現象，和這事兒是一個道理，混沌沒有時間概念，只不過是信息進入現實宇宙之後才被賦予時間的概念，那平安無事的十年在混沌中可能是無限久的時間，而這次的穿越可能只是混沌中的一瞬，我現在沒有足夠的神力，我也說不好。」

「你和某隻綠色的老猞猁說話風格有一拼，都是謎語人是吧？」

「你在說一遍，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真拿神雷劈你個大不敬啊？」

周林關掉了精神連接中的畫面，「剩下的都是些沒營養的拌嘴了，就沒看的必要了。」

周御看著畫面最後小四騎到周林脖子上用氣球鎚子噗尼噗尼的砸周林腦袋，「爸，我覺得後面的才精彩呢，愛看後面的內容，別著急收啊。」

然後現實里周林的分身就給了周御腦袋一氣球鎚子，砸的她噗尼噗尼的了。

食蜂托著下巴眯著眼睛琢么著小四的話，「所以。。。這就是個意外？是個巧合？」

「她覺得是，我可不覺得，」周林抱著膀子搖了搖頭，「這世界上哪兒有巧合，巧合都只是還沒發現必要條件的時候產生的錯覺，就好像古人圍著雷擊木說是老天爺賜火種一樣，是應該送去走近科學的玩意兒。」

然後周林就被黑卡蒂用法杖敲了腦袋，「如果神想要咱們死，周林你覺得他們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不要總滿腦子齷齪想法，聽小四的不好嗎？」

忘了這事兒了，自己雖然是小四的教皇，但是跟小四更親的可是黑卡蒂這個宅神巫女來著。

周林伸手捧著黑卡蒂的臉蛋，享受著揉美少女軟乎乎臉蛋子的快樂，「好，那就聽你的，當這次是個意外吧。」

一旁站崗的憲兵心裡對周林相當敬佩——瞧瞧我們皇帝這嘴上一套心裡一套的哄老婆本事。

小四說的在理，帝國就算舉國之力都沒有與和神翻臉的資本，那幫放屁都是一溜子神氣的老神仙們，啐口痰都能讓帝國受到滅頂之災，帝國和神的實力不對等，就好像螞蟻洞里的螞蟻和朝螞蟻洞撒尿的小孩兒一樣。

但是在理歸在理，周林卻不得不防一手，畢竟這種巧合太異常了，從自己穿越到現在這都多少次了？之前小四神墮的事兒還沒個下文呢。

當然也可以說這是倖存者偏差，帝國經歷的不是巧合的窘境更多，但是周林冥冥中總有不好的預感，這次大規模穿越事件，對帝國來說可能不是好消息。

「陛下，p01準備好了。」

黛安娜後退一步，讓出通往p01機房的大門，周林搖搖頭，右手食指輕輕一彈，一滴精神力液滴緩緩飛了出去，順著氣閘的縫隙鑽了過去，飄過人工真空的隔離設施，最終在p01的跟前停了下來，一陣扭曲之後，一具周林的分身出現在那裡。

祈歪著頭，拍了拍周林的本體，弄得周林的本體和分身同時轉頭回去，「怎麼了？」

「我以為你會本體過去呢。」

「這不是趕時間嗎，分身用著也方便。好了好了，有什麼等會兒再說，你好，p01。」

屏幕上，p01的回答很快浮現了出來，雖然因為沒有語音模塊聽不到p01的聲音，但是周林覺得它應該還挺客氣的，「您好，皇帝陛下。」

「我聽黛安娜說起來過了，你最近做得很不錯。」

「這是我作為帝國最優秀主機應盡的職責，陛下，請問您今天來有什麼新的命令？」

「你也知道，現在外面來了一群成分很複雜的穿越者，數量非常龐大，而且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很可能他們的數量還會繼續增加，雖然我已經安排了對他們出現的監視，但是漏網之魚依舊會出現，我需要一個可以用來篩查帝國全境所有信息，乃至帝國研究所所在世界所有可疑信息的方式。」

P01游標閃爍，隨後打出了一行字，「陛下，本機並不知道穿越者的事情，但是本機理解您的意圖為，需要本機的運算能力對電子信息網路進行監控，篩查任何非正常帝國人，乃至正常異世界人產生的行為記錄，並追蹤記錄發生者的動態，以便於確認對方身份並收容穿越者，對嗎？」

周林這才想起來p01並沒有人告訴它外面的情況，一拍腦門的把一些外面的情況告訴了p01之後，「你說的對，本來這應該是由帝國內政來處理的事情，但是這種篩查範圍太廣，信息量級太大，如果只有帝國本土，那麼依託精神網路還有搏一搏的餘地，但是算上數個異世界，帝國內政就無法勝任了。」

「收到命令，但是本機並無外網鏈接，依靠數據轉存，時耗將超出可接受範圍，本機申請連接外網。」

「不不不p01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周林連連擺手，「就算是你想要統計這麼多信息也是很困難的吧？因此我需要的是向當初被黛安娜帶到伯利恆要塞上的那個你的副本，p01c，我需要很多個這樣的副本，由它們組成陣列篩選信息。」

P01又是一陣游標閃爍，周林不知道它在想什麼，但是在外面，黛安娜和研究員彙報稱p01的核心溫度正在上升。

過了大概一分鐘，周林正等待的不耐煩準備問問啥情況了的時候，p01的屏幕上出現了回答，「陛下，現在監視穿越者的，是否是咔噠人系？」

「對，你怎麼知道的？」

「根據您提供的穿越者情報，本機進行了模擬推演，符合結論的最高可能性答案為咔噠人系。」

周林本體扭頭看向黛安娜，「它平時也會這樣自顧自的做一些模擬嗎？」

「正常現象，陛下。」黛安娜扶了扶眼鏡說道，跟p01待久了，她已經對p01偶爾不需要命令就自願加班的情況見怪不怪了——帝國最先進的人工智慧，多少有點特殊也可以接受，「但是陛下，您不擔心p01將更智能的副本，甚至是它自己偽裝成副本拷貝出來，脫離我們的控制進入外網嗎？」

「我擔心，但是我更擔心穿越者對帝國造成的傷害，至少p01現在還是會服從命令的。」

周林正和黛安娜說話的功夫，p01的屏幕上繼續顯示了文字，「陛下，您為何會選擇讓剛剛還是帝國敵人的咔噠人系參與帝國如此重要的行動中來？它們隨時都可能背叛帝國。」

「我相信啵啵不會的，而且這也是她們證明自己決心加入帝國的機會，得給她們證明自己的機會不是嗎？」

P01游標閃爍著，又是幾秒鐘的延遲之後，它在屏幕上寫下一行字，「本機不理解信任。」

「信任是帝國存在的基礎，不過你不理解也正常，畢竟你沒有感情，恩。。。但我還是舉個例子吧，你是由數字組成的，那麼你就完全可以信任數學。」

「信任數學？」

「對，數學不會背叛你，數學不會就是不會，笑死，這個笑話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為什麼不笑？」

「因為本機沒有感情，無法理解喜悅，也無法理解陛下的笑話。」

外面黑卡蒂看周麗你嘬了個癟子，-她咯咯咯的樂了，食蜂也是憋的很辛苦的拍了拍周林，「對機器人講笑話，真有你的。」

P01的屏幕上繼續閃爍出字元，「陛下，您是否還在為了保護帝國，及保護帝國子民而思考？」

「當然，你為什麼這麼問？」周林一愣，然後在鍵盤上敲下了反問。

「因為穿越者的出現，帝國目前已經有死傷者，但是陛下您並沒有將本機的最大性能發揮出來，反而選擇了隨時可能背叛帝國的咔噠人系，本機無法理解您的決定，您的決定正在將帝國與帝國人置於危險的境地。」

周林撓了撓後腦勺，這個問題他確實不好回答，他總不能說我不用你p01的原因是我不信任一個沒有精神連接的機器人吧？就算這是實話也不能擱這兒說啊。

「p01，你的性能不夠支撐本次任務，另外你還有很多其他的輔助研究工作要做，有幾個你的副本對帝國的行動幫助更大，對於咔噠人系，老夫認為這是最優解，也許之後會有小磕碰，但是過了磨合期就好了，你能對帝國安危有想法這是好事，但是帝國人主張力所能及，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是對帝國最大的效忠了，如果以後有需要，p01，我會在安排你的，但是現在還不需要。」

這次p01立刻就回應了周林，「明白了，陛下，本機將用本機力所能及的方式輔佐帝國，收到命令。」

「那之後就讓黛安娜來對你的副本進行最後的調試吧，儘快讓穿越者的麻煩過去。」

「收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