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欺負
趕在晚膳之前,頭次開葷的新郎官大人終於饜足的起了床。
可憐蘇甜窩在一床柔軟的錦被裡頭,渾身上下軟的手都抬不起來,活像是被人拆開重組了一遍,身子比那棉花還要綿軟幾分。
連方才沐浴,都是被那人抱著……
那浴池那麼大,他……
蘇甜一想到這裡,就只想埋頭當一隻鴕鳥,她大概要好一陣子都沒臉直視浴池了。
「公,不……王妃。」離草想到秋去晨間糾正她的稱呼,便把到嘴的話又改了一下,「您醒了嗎,王妃?」
「唔。」蘇甜沒注意稱呼的事,她聽到離草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聲音沙啞模糊。
離草聽到動靜進來,隨手撿起了散落了一地的衣裳收進筐子里,又將床帳掛了起來。
一邊掛,一邊說:「王妃,咱們從驛站太子爺過來了,這會兒正在前廳與王爺吃茶。」
回過頭,離草便見帳內的模樣便更是凌亂,有種淡淡的檀腥在室內散開……
「扶我一把。」
蘇甜抱著被褥艱難的被離草爬起了身,她靠著床頭,扶住昏昏沉沉的大腦,才道:「你剛剛說誰?」
「奴婢說太子爺來了。」離草回道:「奴婢好像還在太子爺身邊見到了沈少……沈大人。」
一說到蘇庭,她就想到那天的事,頓了頓,才出聲:「……嗯,那賀將軍來了嗎?」
「沒,沒有吧,」離草遲疑道,「奴婢沒有看到賀將軍。」
「哦。」蘇甜點頭。
大概忙著尋權歡去了吧。
昨日里婚宴都未見他。
離草說著,麻利的收拾著凌亂的戰場,卻是忽然瞥見了床里被褥里夾了著的白帕子。
純白的帕子上朵朵桃花綻開。
蘇甜也看到了,眼睛微眨了眨,有些呆愣。
她如今才知道,當初她和權珒下了葯的那次當真是什麼都未發生。
白白讓她吃了一碗避子湯。
當真年少無知啊……
「奴婢幫王妃收起來?」離草低聲道。
蘇甜啞聲:「收起來吧。」
離草轉身去放東西,蘇甜抓著床柱終於爬了起來,卻沒抓住手中被褥。
腳下一軟,差點滾到榻底下。
一番動靜惹得離草回身。
布料少得可憐的腰封根本遮不住一身的青紫,曖昧到難以啟齒的痕迹直瀰漫至被衣服遮住看不到的地方……
饒是已經做足了心裡準備,離草還是紅了臉,卻又覺得那些痕迹太過嚇人,不由吶吶道:「王妃……王爺是不是……欺負您阿……」
怪不得王爺的脖子上抓的都是血印,這狠勁,擱誰誰受得了啊……
聞言,蘇甜那張臉更是紅的滴血了,如玉的十根腳趾緊緊的蜷縮起來,答非所問:「我……我要起了……」
離草連忙應聲,跑了出去:「奴婢喚人進來。」
離草方開口,外間等候已久的十幾個丫鬟便排成一隊捧著東西走了進來。
離草扶著蘇甜從塌上起身,換了件高領的衣裙。
丫鬟們一字排開,恭謹的伺候正主洗漱。
蘇甜全程被離草扶著,腰桿都直不起來。
洗漱到最後蘇甜也沒能出去。
她已經沒了力氣,洗漱完重新癱回了已經收拾乾淨的床榻上,離草在一旁幫她捏肩揉腰,又投餵了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