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別急,我很快就會回來。
「爸,伊伊答應您,我會和江容試試的,但感情方面的事情也不好強求,如果真的和他相處不來,伊伊也只好惋惜了。」
寧七七裝作一副自己也很可惜的樣子,先要讓顧父知道,自己的確有那個意思的。
要不然,一開始就不願意,而被迫願意,最後沒成功,顧父只會認為她沒有真的用心。
倒不如從現在開始她就用心,讓他最後沒有話說。
顧父心裡感到欣慰:「伊伊,一直以來你都是一個懂事的孩子,爸真的以你為榮啊。」
——
第二天早上,寧七七剛下樓就看見一身休閑打扮的江容。
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好心情都煙消雲散。
她是一個樂觀的人,昨天的破事已經過去,睜開眼睛又是一天,新的一天就該有新的心情。
樓下,顧父正在招呼他,宋雪玲朝她招招手:「伊伊起來了,怎麼還不過來吃早餐呢?」
她表現的很溫柔的樣子,永遠戴著這張好后媽的面具。
寧七七眸子一冷,走了下去:「爸,早上好。」
偏要無視她!
顧父察覺到這其中的異樣,抱歉的沖宋雪玲看了一眼:「我沒事的老公。」
宋雪玲搖搖頭,宛如一個有包容心的善良好女人。
站在一邊的江容把他們三個人的互動看在了眼裡,他在心裡冷冷的嗤鼻了一聲,坐下。
如果今天不是父親讓他過來,他是絕對不會來的。
同和寧七七一樣,江容一睜開眼睛想到今天要和她相處的事情,他便倍感頭疼。
寧七七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刻意繞過江容,彷彿這個人根本是空氣一樣,文靜而又淑女的坐在了餐桌前:「大家請用餐吧。」
顧父的目光,朝江容已經黑了的臉上看了去:「伊伊啊,你看是誰來了呀。」
寧七七聽話抬頭:「呀,這不是江叔叔的兒子嗎?他什麼時候來的呀?」
江容的面色更是黑了。
宋雪玲的目光劃過一抹陰狠,轉而,她笑:「伊伊,別調皮了,你在樓上的時候不是已經看到小容了嗎?」
小容?
哎,叫的還真親切呢,好像他已經是你女婿了一樣。
寧七七心裡毫無波瀾,只是面上有一點想笑,這個女人不知在打什麼主意呢。
「沒有呀,我真的沒有注意,在我眼裡我只有爸一個人,剛剛出來我就看爸了,真不好意思啊江少,不過我現在看見你啦。」寧七七腹黑的眨了一下右眼,鬼機靈的很。
當面讓他難堪,江容心裡一口怒氣難以咽下。
「沒事,顧小姐睡到現在才醒,視線模糊也是正常,我可以理解。」
這是拐著彎的說她眼瞎,所以看不見他?
江容幽幽的話語結束后,整個餐桌的氣氛都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顧父朝宋雪玲看了一眼,宋雪玲的眉眼劃過一抹無奈,拍了拍他的手。
她溫柔細語的看向了江容:「小容,伊伊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性格方面發生了些變化,真的很抱歉。」
抱歉什麼啊抱歉!
顧伊伊咬牙,這個老女人肯定是故意的對不對,在爸面前說自己變得不一樣了,好讓他注意到這件事情,之後再注意自己?
那她以後再裝顧伊伊的難度就難上加難了。
寧七七露出笑臉:「大概是因為被人污衊,媽,伊伊也是人呀,也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如果是您被污衊了,您難道還能笑臉相迎,非常安靜嗎?」
「伊伊說的對,雪玲,伊伊最近心情不好,你就理解一下。」
宋雪玲面色一變,這話聽上去好像是自己不能包容顧伊伊的情緒一樣了。
「老公,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一直以來伊伊都是文靜有禮貌的,偉松那邊一直都對伊伊有好的印象,現在小容來了,伊伊卻……」後面的話不用說了,總之,就是針對顧伊伊現在對江容的態度。
想讓顧父對顧伊伊有意見,並察覺到她的異樣。
宋雪玲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昨天晚上一事之後,她很確定顧伊伊的性格轉變的太快,也太大。
一個二十幾年都是文靜性格的人,怎麼可能會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太詭異了不是嗎?
寧七七:「媽,你要是想教訓我就直說吧,沒有必要在這裡拐彎抹角的引爸針對我。」
她臉色一擺,顯然將自己的情緒放在桌面。
比起她的坦蕩毫無掩飾,宋雪玲剛剛一番的話語就顯的意味不明了。
顧父是寵溺自己這個女兒的,在女兒和新妻子期間,他會毫無保留的相信女兒。
「雪玲,你這是怎麼了?」
顧父的質問,使得宋雪玲的面色再也綳不住,白了下來:「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說這些也是為了伊伊好,不是教訓她的意思,伊伊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好孩子,我也看在眼裡的,也很喜歡她,我怎麼捨得教訓她呢?」
嘖嘖,說的可真讓人感動啊。
寧七七聽的有點反胃。
江容看著這一家人暗中鬥來鬥去,沒了耐心:「顧叔叔。」
他起身:「我想起來今天還有重要的案子,不如先走了,今天中午我會來帶伊伊回去的。」
寧七七心裡咯噔一下,為什麼要帶她回去。
去哪?
她楞看著他的動作,臉上充滿了問號。
江容的目光看了過來,漆黑的眸子,深邃,腹黑:「伊伊,別急,我很快就會來。」
「咳,咳咳!!」
誰急了啊,你少臭美了。
顧父忙起身要去送他,江容好意拒絕。
餐桌上只剩下她和宋雪玲兩人。
宋雪玲防備的看了一眼已經出了門的顧父背影,然後面色陰狠的看向顧伊伊:「死丫頭!你在針對我?」
寧七七還沒有從江容說的意思裡面回神,她現在發的牢騷,全當空氣了。
「我警告你,再敢這樣對我,看我怎麼教訓你!」
那個傢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越想,心裡越迷糊,但她開始害怕中午的到來。
「死丫頭!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