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戰將起
慕容靈琦等人被囚禁起來后,君玄璃就將重點放到了寄鴻影身上,於是經常去查探他的小酒樓以及情花樓。君玄璃推測,寄鴻影不在皇城的可能性非常大,反正他早晚都要回來,只要耐心點一定能蹲到。
機會果然說來就來。
一日郊外,一輛尋常馬車正走在崎嶇的小路上,這時,馬車上的人卻叫道:「停車。」
「客人有什麼問題嗎?」
車簾被掀開,寄鴻影從車內走下來,說道:「後邊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即可,你就此離開吧。」
年老的車夫雖是奇怪,但畢竟是客人的要求,他也不好再問,收下路費,趕著車離開了。
荒郊野外,許久都看不到一個人,寄鴻影向前走了幾步,只見他一揮右手,周圍便顯現出許多微弱的光柱,光柱一直延伸,估計到皇城著一條路上都有。
寄鴻影無奈,君玄璃為了找到他可真是想了不少辦法。這種光柱是一種特殊的靈力感應,君玄璃為了找到他,特地在入城的路上設下這些光柱,她也知道寄鴻影實力高強,故而設了許多,偵查範圍很遠。
她君玄璃的身份都瞞不住了,就那麼介意別人知道嗎?
寄鴻影再一揮袖,所有的光柱頓時破碎消失。
寄鴻影背著手,大步向前走去,他知道,過不了多久,君玄璃一定會找到他,果然,行至半路,周圍的氣氛開始變的不同尋常。
周圍的樹葉開始沙沙作響,好似周圍埋伏了許多人。寄鴻影不敢大意,頓時,數道氣勁從四面八方飛來。
寄鴻影身形敏捷,躲開了一波,但攻勢源源不斷,總是躲也不是辦法,寄鴻影擋下了幾波,便開始尋找突破方法,他知道君玄璃一定在周圍。
觀察一陣后,寄鴻影發現這是一個陣法,那些靈力攻擊都有其規律,但卻沒有能突破的地方。此時,攻擊居然開始加強,似是直奔著取命而來。
君玄璃,這樣做會不會太過火了?
寄鴻影只是在心裡默問,但他依然十分冷靜,方寸不亂。
仔細觀察了攻擊的氣波,寄鴻影才發現問題,原來,她還是很在乎那晚的事,也罷,她想知道,就讓她看看也好。
這樣想著,寄鴻影手一揚,化出那日所用之琴。神琴旋轉落下,寄鴻影將琴立於地面,擊的氣波在接觸到琴弦后,之發出一聲琴音,便被化消。
果然如此。
寄鴻影當機立斷抬起左腿支撐著琴,雙手撥弄間,無上弦音如瀑布般傾瀉而出,聲波如水波紋一般散開,化消了所有的攻擊,就在攻擊停止一瞬,寄鴻影覷準時機,一舉破陣!
陣破,卻見君玄璃乘風而來,雙手凝聚掌勁,再次襲向寄鴻影,寄鴻影撫琴抵擋,然後快速將琴化去,衝上前抓住君玄璃的右手腕。
「差不多可以了,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不是嗎?」
君玄璃掙脫了他的手,說道:「正因如此,我更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誰知,寄鴻影輕笑一聲,眼神竟有些魅惑:「這種話可是冤枉我了,還是你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麼?」
君玄璃一怔,隨即就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怒道:「你少胡思亂想,你明白我的意思,至極弦音的力量我可是很清楚!」
寄鴻影嘆了口氣,只好如實說道:「我確實以至極弦音探查你的根基修為以及靈力,但可惜,我只需要的答案尚未出現。如我所料,你的力量尚不完整,而這具身體也並非屬於你。那麼,你究竟是誰?」
寄鴻影突然問出這麼一句,君玄璃偏過頭:「你覺得我不是慕容靈曦,你都不告訴我你是誰,竟然還問我。」
「非也,我的名號,天地蒼茫寄鴻影,你是知道的。」
「名號亦有可能造假,能使用星河之力的人絕不可能是默默無聞之輩。」
「那能知曉星河之力的人又怎會是平平無奇之人呢?」
一句話問住了君玄璃,半晌,她只能擺擺手:「既然我們都不肯讓步,那麼此事到此為止。」
君玄璃轉身欲走,寄鴻影響她身後說道:「我對你之身份已有相當了解,等你完全暴露時,你也會知曉我的身份。」
君玄璃勾起嘴角:「知道又怎樣,我還有重要的事,對你不感興趣。」
「只怕到那時,你一定會來找我。」
君玄璃冷哼一聲,沒有回頭,運使輕功飛走了。寄鴻影望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
「真的是你嗎?君玄璃?」
君玄璃一路回到皇宮,一進大殿,便感覺氣氛不尋常,除了岳千峰,好多大臣都在那裡,一個個皺著眉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岳千峰見到君玄璃,急忙叫道:「靈曦你可算回來了,快來看看這個。」
君玄璃從岳千峰手裡接過信紙,仔細看了一遍。
這封信是慕容殷所發,約定三日後,雙方在三十里之外的平風原見面,商量後續的事,並且點明了君玄璃和岳千峰一定要去。
慕容殷這老狐狸終於坐不住了,看來以他的家人做籌碼確實有效。君玄璃折起信紙,又塞到了岳千峰手裡。
「靈曦,你怎麼看?」
「皇上和諸位的意見呢?」
岳千峰說道:「平風原在皇城以西三十里之外,地勢開闊,雖不利埋伏,卻可做戰場,朕擔心大戰將起了。」
其中一個將軍模樣的人說道:「皇上,依臣的意見,他們已有謀反之心,實不能留,所以此次會面一定要一舉除掉他們。」
君玄璃一看,此人正是慕容靈殊的夫君林千一。
林千一這麼一說,其他人的熱血也被點燃,紛紛勸導岳千峰出兵,捉住反賊慕容殷。
岳千峰也有些被說動了,不過他還是問了問君玄璃的意見。
君玄璃說道:「此次會面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慕容殷一定不是什麼好抓的人,我們可以帶兵以防萬一。」
見君玄璃都同意了,此事就這樣定下了,待大臣們走後,岳千峰屏退侍女,問道:「靈曦,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方法?」
「你這麼肯定?」
「剛才,我見你欲言又止,似乎不想當著他們的面說。」
岳千峰說著,私底下對君玄璃,他一直用「我」自稱。
君玄璃點頭:「我確實還有事要說,這次會面,我希望帶上慕容殷的所有親眷。」
「你是想......我明白了,我會差人去辦。」
「對了,盡量將慕容靈琦和慕容敬裘整的慘一點。」
岳千峰搖搖頭,十分無奈,雖然君玄璃的目的不壞,但這作風,實在是太反派了。
交代完事情,君玄璃便帶著一些士兵和幾輛囚車去了長盛府,探望那群人。
府里那一處院落已經被完全封閉,五個人五間房間,除了住的好一些,其他的與大牢沒什麼區別。現在的長盛府內除了士兵幾乎沒有別的人,原先的石子小路因為沒有人打掃而全是雜草樹葉,花壇也因沒有人料理而變的雜草叢生,昔日莊嚴輝煌的長盛府,如今正一點點朝著廢宅靠攏。
見到君玄璃,守衛的士兵紛紛行禮,君玄璃說道:「將他們都帶出來。」
不一會,五個人就全部被帶出來了,君玄璃看著他們,相較於以前,他們憔悴了許多,也瘦了許多。
「帶他們上車。」
君玄璃留下命令,便轉身離開了,任憑他們在後面叫喊。
帶上囚車后,一行人便回到了皇宮,君玄璃讓士兵將他們關進大牢,卻沒有讓他們穿囚服,並囑咐獄卒不可虧待他們。
臨行前,君玄璃又去看望了一下他們,不過他們好像並不想見到君玄璃。
慕容靈琦木然道:「你來做什麼,是終於打算處死我們了?」
看著他們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君玄璃說道:「你們的生死,尚不能定論,留住性命,三日後會有答案。」
君玄璃留下這句話就走了,身後傳來慕容靈意的尖叫:「慕容靈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君玄璃只是無語輕笑,鬼?她又不是沒有見過鬼,現在的她對於生死可看淡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