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誰都不相信
「呵呵,沒有呀,我沒有想發消息,我們走吧!」我應付了過去,看著我的手機在他的手裡,急得我快瘋了:「你能把手機給我了嗎?我老闆可能會找我,我剛找到新工作不能出差錯啊。」
「昨天你和他在一起吧?你不要緊張我就問一下。你放心有消息我幫你回,以前不是一直這樣的嗎?你的密碼應該還沒有換吧。」我看著余伊,緊張的不行,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第一個問題上。
我摸著自己的手串,腦袋中一直縈繞著很多恐怖的畫面和不好的發展。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這麼啦?我感知到你的心率不太正常。」
「震軒語!~這玉看著挺眼熟的呀,是不是我之前推薦你的那家御什麼的店裡買的呀,呵呵呵。」走在前面的余伊明顯停了一下腳步,我隨口轉移了話題,繼續聽著他說的話:「你不要說話,你現在想的我都能聽到。」
「我老公似乎知道昨天我和你……,我現在跟他回去的路上,但看不出他是生氣還是如何,就是一副平常的表情,但我心裡就是很害怕。」我訴說著現在的困境,但似乎聯繫斷了一般,聽不到一絲聲音。
走到樓下我看著余伊把行李放進後備箱,我拎著包慢慢走過去,現在真希望有個人按一下車喇叭,然後看到老馬的熱情微笑。
但果然事情沒有怎麼順利,耳邊也沒有我想要的答覆,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電視劇里的情節一天過了個遍,真的滿滿的無奈。我坐在車後座上看著窗外發獃,車緩緩的駛出小區。
前往婚房這條路我再熟悉不過,但過去充滿幸福的回家之路,現在卻變得格外煎熬,這感覺讓我煩躁不已。
但人吧,真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危險的境地后,反而不會特別緊張激動,我心想著既然都已經上車了,那就這樣唄。
現在開門跑也不可能,我又不是玩特技的。現在去懷疑他會不會在回家路上殺了我,應該也沒那個可能,他要真的想出手,也不用讓我上車了,在外面直接解決了不是更好,不會在車上留下痕迹。想到這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有什麼詭計只要我活著都不算什麼,活著總能解決。
既然都已經聯繫不上震軒語了,我平復了心情和余伊聊起了天:「余伊,昨天發生了什麼我不記得了,但我真的害怕和你共處,如果可以我還是自己住出來一段時間吧。」
余伊也沒有藏著掖著:「之前那些事,是我鬼迷了心竅,其實我和胡樊很早就認識了,你之前的懷疑也沒有什麼錯,我那個時候工作壓力也大不想多做解釋。但沒想到你會過激的去跳江。」
「那天你應該來了吧。」我繼續問下去
「是的我去了,沒說兩句你就跳下去了。她讓我不要衝動,下面有搜救,我下去只是添亂。但沒想到事情並不是這樣,真正的搜救,晚了半個小時才到現場,那個時候你已經不知所蹤了。到晚上醫院電話說找到你的時候,我才放下心去醫院看你。」他敘述著當天的事,我腦海也跟著回憶當時的場景。
「至於你的害怕,可能是因為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沒有安全感吧。」余伊略帶愧疚的說著。
聊著聊著突然覺得自己背脊一陣發涼,細細想來,最近身邊發生的事情都有點匪夷所思,面試成功明星助理,還遇到電梯女鬼。那個大明星還要追我,他還有隔空交流的能力,這都是什麼啊?
把最近所有的事情都聯繫起來,看似巧合卻總有種忘了鏈接點的感覺。我看著自己手上的手串,那個接觸皮膚冰冷刺骨的感覺格外明顯。我直接拿下手串塞進了包里。
悠然抱著包坐在車後座,不發一聲,傻傻的看著身旁飛馳而過的風景。她現在什麼人都不敢相信,也不能給自己的父母和其他的朋友帶去危險,只能自己慢慢消化,慢慢處理。這種孤立無援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
「呵呵呵,你站在深淵邊緣徘徊,它又在你的身邊,它希望你下去陪它,你要下去看清它到底是什麼樣的嗎?呵呵呵呵呵,我又找到你了!陰陽眼小姐姐。」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悠然一回頭對上一個血肉模糊的臉。
「啊~~~~~!」悠然抱起包擋在臉前,尖叫起來,余伊被嚇了一跳,差點撞上路上的防護欄,他在路邊停下車,開了後車門,抱著悠然安慰著她:「沒事沒事,我在呢?然兒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悠然睜開眼,看著余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不知道自己能和誰說這些事,更不知道之後要做什麼,無助的只能哭。
「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讓你沒有安全感了。你冷靜下來,到家都不怕了,你乖!」余伊死死的抱著悠然,手足無措的他不知道悠然看到了什麼遇到了什麼,為什麼短短兩天,一個人可以變成這樣。只能抱住那個小小的身軀,直到她哭累了昏睡過去。
「悠然,我們到家了,醒醒我們回去睡。」余伊拍拍悠然,悠然淚眼模糊的醒來拿著包下了車,余伊拿著行李走在我的身旁。那個本該讓她痛苦的家,在面對那些恐懼時似乎也不在痛苦。她疲倦的躺在熟悉的大床上,聞著被子熟悉的味道和余伊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睡去。
第二天醒來我清醒了很多,也沒有之前那麼害怕緊張了,我四處找著手機一直沒找到,看到余伊買早飯回來就問了一句:「我的手機呢?我準備請個假,你把手機給我,我發個消息」余伊把手機給我。
這時收到消息的震軒語坐在客廳中,看著窗外那個庭院,若有所思。事情偏離了他的預期。他沒想到在這裡有人可以打破他的法術,從他的手上搶人。
他雖然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但杯子卻從茶几邊緣掉了下來,玻璃杯破碎的聲音清脆刺耳,就像扎在他的心裡一樣。「不急,慢慢來。」他緩了緩說:「你把她隔離也沒用,她會來找我的,師兄這次我不會再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