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王越?宗師境!天下第一?
王牧緊張的切開王越的舊傷,神色凝重,他十分緊張,這股力量強得可怕,能在王越這物絕頂人物身體殘留如此久,其恐怖可想而知。
或許是龍淵劍在側,王牧才稍微心安一些,其實他今天的舉動也有些倉促,然而王越心結未開,明顯不會走,而他這次離開也不知他日回來會是多久之後了。
劃開傷口,沒有絲毫動靜,也無鮮血流出。
精神力探過去猛然發現一股磅礴的力量潛藏在傷口深處,這股力量一直在向王越體內滲透,但卻被什麼阻擋了。
儘管如此,王越的傷口也在不斷加深。
「這股力量!」王牧皺眉。
他的精神力探進去后沒引起這股力量的關注,幾乎是一種無視狀態。這可不好辦,他必須要設法把這股力量牽引出來。
不過鑒於這股力量的可怕程度,他很小心,反覆利用精神力去挑釁,去招搖,幾乎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可是這股力量依舊對王牧的精神力熟視無睹。甚至還有一點不屑?
這股力量一直拚命的朝著王越體內走,一定是某樣東西一直在吸引這股力量。
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股力量引出來,他自己的精神力應該上級別太低達不到對其的吸引。
得找一個足夠重要的東西,王越?
對了!龍淵劍。
龍淵劍上一直纏繞著雷霆的力量,又是先秦神劍,必然有特殊的力量。
於是動用精神力牽引龍淵劍,僅僅片刻功夫,龍淵劍便開始躁動起來,劍尖直指王越傷口,裡面有東西吸引他。
不待王牧反應,龍淵劍散發非同一般的力量。
這一刻王越猛地睜開眼睛。
有東西要出來了!
一柄劍!
王牧驚訝了,王越傷口處飛出一柄劍,和龍淵劍一樣的氣息,但是這不是真劍而是一道靈體。
只見眨眼睛便飛入龍淵劍體內。
不好王牧大驚,這玩意進入龍淵劍,可就遭了。
「放心,這對龍淵劍或許是一個造化。」王越出聲安慰道。
王牧放下心來,正準備幫王越繼續看看傷口,可誰知一瞬間一道恐怖的氣息朝王牧撲來,僅僅勁風就幾乎令他精神力崩潰,可怕到他王牧竟然提不起一絲反抗的情緒。
不好!這是後手!王越心裡震驚,此時正是他最為放鬆的時候,畢竟一直侵蝕他身體的力量已經出來了,可誰知道那不過障眼法。
真正的殺招卻是這股力量,這是一道不亞於一流絕頂實力的全力一擊!
剛入二流的王牧幾乎沒有倖存的可能性。
可是此時王越已經來不及了,眼看王牧就要喪命。
一流絕頂的全力一擊,連普通一流都承受不住何況是他這個剛剛進去二流的人呢?
要死了嗎?王牧心中無奈道。
怎麼可以死呢?絕對不可以,不知道王牧身體哪裡突然湧現來的力量。
竟然阻擋了一個剎那。
也是這一個剎那的時間王越的力量趕到了。
一柄墨色小劍突然出現在王牧面前,這柄小劍擁有莫大威能,僅僅三毫三厘大小竟然擋住了一流絕頂的全力一擊。
這柄小劍是什麼?王牧心中疑惑?
只聽一聲若有如無的古怪聲響過後,王牧表情怪異起來。
這道聲音傳出的意思似乎是吃飽了。
而這個時候龍淵劍上雷霆之力似乎在暴動。
洛陽。
一極其雄模樣男子突然站起,楞楞的望向某個方向。
臉上接連浮現驚詫,複雜,恐懼。
「越叔!」
王牧拱手一禮,剛欲開口便被王越制止。
「時間一晃便是十年啊,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王牧一愣轉而大喜道:「侄兒洗耳恭聽。」
王越輕輕一笑,身上輕鬆了很多。
我是王越,劍師王越!
十年前王越為尋求突破一流絕頂,最終選擇當官,這番舉動自然引起同時代的幾位好友抨擊。
不過王越卻依舊堅定不移的選擇了這條路。
王越何等實力,一出現便引起如今漢皇,劉宏的重視,於是立馬成為了太子武學老師。
這個官職幾乎沒什麼權利,不過卻有龐大的氣運,也是這些氣運,一瞬間令王越突破一流絕頂,達到了宗師的境界。
這般速度的突破令王越忘乎所以了,不僅僅是他王越,他的弟子們也一個個都獲得龐大的氣運,其中一人,史太阿便靠氣運成就一流境界。
也是這股力量來的實在是太快了,無論是王越也好,還是他的弟子也罷一個個都徹底淪陷。
他們忘了自己手中還持有劍。
於是他們成為了權貴手中的利器。
王越卻是超然的一位,因為他已經步入宗師,還想突破所要的氣運不是哪些權貴能給的,即便上劉宏也不可能。
所以他們便盯上了王越的弟子,史太阿,如果能過掌控他,或許比王越更加有用。
然而史太阿實力只是一流,並不令他們滿意。
最終他們舍下了一個局,謀奪王越一切的局。
那天夜裡王越被劉宏稱讚劍術天下第一,也是這個夜晚,王越被整個洛陽權貴追捧,可同樣是這個夜晚,一群人帶著一封聖旨來的喝醉了的王越房前。
氣運是漢皇劉宏給的,一旨下,王越所有的氣運被剝離,一瞬間王越從無敵的宗師之境跌落一流巔峰。
也是這一瞬間,史太阿一劍令王越留下了一個十年無法磨滅的傷口。離開宗師境界的王越不再是無敵,此時的史太阿已經繼承了王越的一切,成為一流巔峰。
受傷的王越沒敢交戰,這裡並非只有一個史太阿,好在王越實力遠非這些一流巔峰可以比擬的,這一逃便逃到了遠飛,最終來到小王村,不過王越沒進去而是選擇在李家村隱居。
事情就是這樣的,王越一口氣說完了,這次他不僅僅是身體輕鬆了,心也好受了很多。
當然若不是傷口治療好,他不會說,若不是對面是王牧,他也不會說,若不是事情已經過了十年他還是不會說。
也是這麼多的條件才令他將當年的事說出口,這種事對於一名絕頂高手來說不僅僅是傷痛,還是一個巨大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