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一念善,一念惡
「咦,公則和正南也在?」沮授走進,發現屋內不止是袁紹一人。
審配和郭圖也在袁紹這裡。
「則注啊,來來來,坐這裡!」袁紹熱情的把沮授拉過來坐下。
而郭圖和審配也是一副笑意。
「主公,你們這是討論什麼?」沮授詢問。
袁紹搖搖頭道:「一件小事,不足為慮,不足為慮!」
沮授看了看郭圖和審配的猶豫頓時有了猜測,想起某樣東西笑道頓時道:「主公,你是不是在哪欠了錢?」
這一語袁紹愣住了,郭圖和審配也是面露驚訝。
袁紹四世三公,何等家室和威望,這種情況怎麼會欠別人錢?
袁紹也是疑惑道:「則注啊,孤看你不是說笑的人啊,怎麼今天?啊,哈哈哈!」
郭圖和審配瞭然,原來是沮授在開完笑呢,也是要是袁紹欠的事,天下人一半都得笑死去。
不過沮授卻笑著拿出一張半截的紙條晃了晃道:「主公,你看這是何物?」
袁紹呆住了,那道熟悉的字跡他如何會不記得。
「則注!此物,卻是從何處得來的?」袁紹半是欣喜,又半是惶恐。
沮授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此物卻是門口幾個侍衛留下的,據說有一人來見主公,拿著此物慾遞給主公瞧瞧。」
「那人呢?在哪?可是在門口?」袁紹沖道沮授面前,
這倒是頓時嚇了沮授一跳,半響忘記回袁紹的話,他從沒見過這麼焦急的袁紹。
「這個我也不知道,據說人已經走了!」
「走了?」袁紹皺眉,看著半截欠條,頓時明白了,大怒道:「將那幾個侍衛處死!」
「不可!」審配和郭圖立馬制止道。
「主公,那守衛此舉也是無心之舉啊。」沮授皺眉道。
「無心之舉?你可知,那人是孤的至交好友!要是那人走了!孤非殺了他們不可!」袁紹咆哮起來。
「走了也好!」一道聲音傳來,頓時令周圍人怒目。
郭圖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了。
「主公勿憂,那人應該還在鄴城!某去將其找來。」沮授主動道。
「速去!不,孤陪你一起!」
不可!
袁紹話音剛落,審配郭圖齊聲制止。
袁紹身形為之一止,最終嘆息道:「去吧,快點!」
「是!」沮授一禮,低頭一瞬間他對那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主公的好友並沒有多少,但是這並不能引起沮授的興趣,不過卻被郭圖和審配如此反對見的人,不是大才,便是大有來頭。
「你們倆過來!」沮授來到門口對著那幾個侍衛喊道。
侍衛哪敢不從連忙應和。
沮授盯著兩人看了很久,緩緩道:「之前那個欠條的主人你們可是記得?」
兩侍衛連忙拍拍胸口道:「回沮公當然記得,可是那傢伙的事惹毛主公了?我就說麻,就他還讓主公欠錢?」
啪!
噗鮮血噴出。
這一巴掌沮授幾乎的含著怒氣!
沮授毫不猶豫一巴掌,差點扇得侍衛一命嗚呼。
其餘人頓時嚇得不敢動彈。
「哼!有些話不是你該說的!」沮授冷冷的掃了眼地上爬不起來的侍衛。
「走!找不到那人,你們全部吃軍棍!」
「是!」沮授一語落地,冀州府門前所有侍衛都被派出去了。
而此時王牧呢?
「先生?這太陽都要下山了,我們不如回去吧。」
小陳到猶豫道,不是他不看好王牧的實力,而是這根本做不到啊,對面是那騙紙已經收了十個金餅子了。
而他們卻,王牧舉著倆玫銅錢發獃。
「你看,'這不還是賺到錢了嗎?」
小陳到頓時捂臉道:「先生您別提這個了吧,那明明是以為我們是乞丐施捨的!」
「狗屁!我可是直接說了我們是算命的,童叟無欺那種。」
小陳到撇撇嘴道:「是的於是他就拿著錢要走,但是您卻強行拉住他的手。」
「咳咳,這不都放過來了嗎?我當然得和他算一卦。」王牧睜眼說瞎話。
小陳到猛翻白眼。
「哈哈哈,得了吧你們啊,稱早乞討去,算命?呵呵,這年頭呵!」對面的人打了個哈欠不屑道,拿著金餅子得意的揚了揚。
「等下?」
?
王牧幾人同時轉身。
卻是發現一人文人打扮的中年男人,那騙子似是老鼠看見貓連忙低著頭,四處張望。
「呵呵,今天生意怎麼樣?」文人怪異的笑了笑。
騙子露出討好的笑臉道:「呵呵,這年頭哪裡還有人算命啊,你看看那貨,今天就入賬兩枚銅錢,至於我,嘿嘿當然更慘。」
「放屁!你都騙了十個金餅子了!」小陳到頓時怒道。
偏紙頓時大怒威脅道:「你這小鬼懂什麼?明明是你家先生四處騙人!今天竟然還偏了一個孤苦的老婦人,竟然說他兒子三年後回來!哼,據我所知那婦人的兒子早就死了!你說你家先生不是是騙子!」
「什麼?」陳到一臉不敢相信。
「先生,您真的偏了那婦人嗎?」
王牧點點頭,復又搖頭。
「哼,看看究竟誰是騙子我們一目了然!」
不過這一舉動卻是引起中年文人不滿,算命騙錢是小可是還騙一介婦孺卻是罪不可赦!
「汝真的騙了那老婦人?」中年文人怒道。
王牧沒說話,皺起眉頭。
但是陳到卻是死死擋在王牧身前,他不信他家先生會騙人。
「大人,趕快把他們抓緊去,吃個幾年牢飯!」騙子不屑道。
中年文人盯著王牧道:「本官問你,你是耶不是?」
王牧沒有說話,站在那一動不動。
「來人,且把此人拿下!回府嚴加審訊!」中年文人看著王牧這番模樣越發大怒。
王牧並沒反抗,不過士卒們卻發現王牧身上有利劍。
「大人,此人身上有劍!」
中年文人皺眉道:「你還不束手就擒?來人,把他的劍卸下來。」
這一下王牧皺眉了。
士卒們剛剛想觸及龍淵便被一股力量給彈飛了,龍淵劍豈可是尋常人能觸及的?這不是王牧示意,而是龍淵劍不允許自己被其他人觸碰,就如同當初張角一般,若非張角實力太強,尋常人連命都沒了。
中年文人頓時大怒,覺得王牧是在反抗:「大膽賊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造次!」
王牧看了看自個的龍淵劍露出個無辜的表情,這根本是那小子自己碰的,龍淵劍可不是尋常劍啊,要不是他制止,那傢伙能死了去。
這可不是玩笑,如今的龍淵劍劍靈都蘇醒了,這種程度,不到宗師恐怕剛剛觸碰就會死!名劍威嚴豈可輕觸?
「去,上!抓住它!」中年文人大怒。
而此時那騙子發現事情鬧大眼珠子轉動,他想跑了。
然而,突然感覺身後多了一隻手。
頓時笑著道:「老哥啊,你抓我做什麼,該抓的人在哪呢。」說完還朝著王牧方向指了指。
不過馬上他發現不對勁,王牧不見了。
「人,人呢?」
「你說的是我嗎?」王牧冷颼颼的話語飄進騙子的耳中。
後者身子一顫,恍惚的轉過來。
「你,你怎麼在這兒?」
王牧笑了笑指著前面一群無厘頭四處大喊大叫道士卒道:「施了點小法術,讓他們暫時看不到我。」
而此時小陳到更是頭顱揚起,一臉得意:「看看這就是我家先生!神鬼之術天下莫如!」
騙子哪裡還不知道王牧的可怕連忙服軟道:「先生,您看你想要小的做什麼?嘿嘿小的一定照辦!」
王牧撇了眼騙子道:「你叫什麼名字?」
騙子頓時拍著胸口道:「許家,許留!這個鄴城沒有我許留不知道的事!」
王牧哦了一聲。
「那人是誰?」王牧指著那個中年文人道。
許留目光閃爍道:「辛家,辛玭!是袁公手底下的謀臣之一。」說完便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王牧,據他所知,辛家這人可是個一流謀士,但是如今竟然被王牧一道術法困在原地,自己不知道,可想而知王牧的實力有多麼可怕。
於是他徹底老實了,這樣的人,恐怕想逃都是一種奢侈。
當然這一切陳到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覺得王牧很強,但是具體到了什麼地步,他也不知道。
「辛家!」王牧點點頭。
不過目光撇向許留頓時笑了笑道:「許兄,和你借一身外之物如何?」
許留一愣,只是身外之物?頓時不在乎道:「儘管取去!」
王牧點點頭,於是立馬便把許留扒個精光。
許留縮在一團道:「兄台,你這是取身外之物?」
王牧頓時笑道:「當然,怎麼著,兄還想給我一點身內之物不成?」
許留頓時搖頭,咬著牙道:「儘管拿去,我許某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就絕對不收回!」
王牧挑眉道:「哦?可是我這是一借不還咯。」
許留咬牙切齒道:「當然!」
王牧點點頭,從許留衣衫之中拿出金餅子掂了掂這頓時引得小陳到眼睛發光,這可是錢吶。
而許留也是把頭瞥向一邊,不看這金餅!似乎越看越心疼。
不過王牧只是淡淡撇了一眼許留丟下了九枚,手裡拿著個道:「這一物,不是借的,是替你還的!有些話別說的好,不然害人害己。」
許留愣住了,他沒想到王牧會留給他九個,而且最後一個他也有些明白王牧的意思了。
「您是想給那老婦人?如此便都帶上吧,我許留雖說是個騙子,但是也不會把輕易害人,這一次是我錯了。」許留閉上眼睛,看也不看,似乎是在害怕,害怕自己會後悔,後悔為了可笑的仁義善心連金子都不要了。
不過王牧到是欣賞的看了眼許留,留下自己的破爛衣衫。
「不用了,十個多了,如果你有幾乎就多照顧一下那老婦人吧,她只有三年可活了。」
許留身子一顫。
看向王牧的背影徹底變了,三年!他終於明白王牧為何那麼做了。
「先生我們去哪?」小陳到可憐巴巴的看著王牧,當然眼睛主要是盯著那塊金餅子,他已經好久沒吃飯了。
王牧搖搖頭道:「我們去換散一下,畢竟一塊金子給一個老人,容易尋來災禍。」
「我們不留一點嗎?我好餓。」
王牧看著陳到勒瘦了一圈的小肚子,無奈從口袋掏出兩枚銅錢道:「去買點包子吧!到時候等本初那小子還錢,我請你吃大餐!」
陳到猶豫的看了眼王牧,最終搖頭道:「先生,我不餓了。」
王牧嘆口氣沒說話。
「那便走吧,應該是在這個方向!」
而隨著王牧的離開,術法也漸漸失去作用,辛玭這才醒過來,他發現自己竟然被人下了障眼法!
他可是一流謀士啊,這個世界有多少人能對他使用法術?
頓時他覺得王牧更為危險。
「不好,要是此人是刺客恐怕主公危已!」
突然他看見不遠處的許留頓時跑過去提著許留道:「剛剛那人呢?」
許留清淡的撇了一眼辛玭搖頭道:「我不知道。」
辛玭當然不信:「哼,你這身衣服便是他的,你說我信不信?」
許留毫不在乎,冷淡道:「辛玭別人怕你,我許留可不怕你,我說了我不知道便是不知道!更何況,呵呵你這堂堂一流謀士自己都被算進去了,我一個小小的平民能有幾分能耐?」
「你!」辛玭這次到是沒發怒,很明顯許留說得是對的,他一流都被下了術法,許留更加難以阻,不過他卻是有些疑惑,許留往常可是從來沒有這般強硬過。
「他一定和你說了什麼?」
許留詫異看了眼辛玭,沒說話,反而自嘲一笑道:「是說了,那又如何了?」
「那,此人去向何處?」
許留仰天看了看閉上眼睛道:「很抱歉,我不能說!」
辛玭愣住了,頓時大怒:「來人,拿下許留,回去好生審訊!」
許留沒有阻止,而是眼睛瞥向某個方向,暗道:「是啊,你說得對,我真的錯了,不過,還好這次還能補救!」
辛玭頓時驚訝,他沒想到這才片刻,原本只會小聰明的許留竟然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