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結束的鹹魚日常
「哦？」莫凡搓了搓下巴，接著說道：「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應該是邪教洗腦或者精神崩潰之類的。在無神論的熏陶下，也就這麼想了吧。」
張旭之笑了笑，完全不信：「那只是你口頭說說而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那，繼續。」莫凡算是默認了。張旭之也就說了下去。
剛開始，幾人都是這樣想的，可是問題來了，除了死者，這片地區沒有這樣的事再發生，甚至還去調查了外地，也沒有什麼所謂邪教的信息。
於是調查的方向轉向了死者的精神方面，可死者生前並無大病，更沒有和精神方面沾邊的毛病。若說死者是最近精神受到打擊，可從調查和諸多目擊證人來說，死者之前並無任何過激行為，好像是走著走著突然就魔怔了一樣。
幾人便把突破口轉到了死者在自燃前喊的那幾句話中，一經調查，沒想到還真有了眉目。死者和之前的好幾個命案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甚至手上還有幾條人命，這難道是罪孽嗎？
那麼問題就來了，惡魔和救贖是什麼，死者口中的惡魔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組織，亦或者是死者的遐想？難道說死者意識到了自己所犯的罪，可為什麼要在那種場合自燃？
這些個問題還沒有得出結果，新的問題又冒出來了，根據目擊者的供詞和現場的監控錄像表明。死者自燃前，雙手都處在空中，並沒有過多的行為，那火焰就好像突然冒出，沒有任何徵兆。
「會不會是他身上有著定時燃火裝置之類的東西。」這時莫凡插了句話進來。
張旭之搖了搖頭，但也不否認，說道：「也許吧，只不過我們在死者身上並沒有找到這些東西，有可能是一次性的吧，我們當時是這樣想的。」
「當時？」莫凡抓住了重要的兩個字，「也就是說你們後面有了新發現？」
「沒錯！」張旭之重重的點點頭，隨後又說：「也就是這，才讓我懷疑究竟是人為高科技還是神話生物真實存在原因。」
莫凡豎起了耳朵，又仔細聽了起來。
幾人在猜想無果之後，便又去看錄像，一遍一遍的放慢看，卻是看出了異樣之處。
眾所周知，火焰的燃燒是有個過程的，可是！當監控錄像里的火焰出現並且所覆蓋的地方是全身，而且幾乎是同時出現的，就好像所有地方一起燃火一樣。
一開始還能算是眼睛看錯的問題，可當幾人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並且播放速度越來越慢的情況下，這個結論還是下了。
「這火焰是怎麼冒出來的？惡魔是誰，救贖又為哪般。這些在之後暫時不重要了。」說到這，張旭之突然轉移了話題，「話說，你還記得我們追他跑的那一段吧，可曾見過渾身被大火燃燒，可一聲不吭，甚至動作還十分靈活的狠人？」
莫凡只是點了點頭，卻不再說話，這事情已經逐漸奇怪起來了。
「其實我在追他的時候，都產生了這火是假的吧這種念頭，只是最後那具焦屍告訴了我，火就是火。」張旭之頓了頓，繼續道，「可問題就是出在那具焦屍身上！」
「什麼問題，那焦屍發生了什麼？」莫凡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只聽張旭之再次說了起來。是的，當焦屍從他們眼前倒下的時候，張旭之和另一個同事有點懵了，完全不知道該幹嘛。幸好另外兩個同事趕到，幾人叫了車和人，並且收拾屍體，可當他們觸摸到那具焦屍的時候，發現溫度不對，焦屍是冰冷的！
仔細想想，明明火焰剛剛把人燒焦，可卻連一點熱度都沒有，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會感到燙么。
幾人非常奇怪的把焦屍搬到了車上，焦屍的觸感和重量也不對！入手沒有那種粗糙的手感，而是光滑，而重量也比較沉重，並且沒有任何異味，給人的感覺好像他們手中抬得不是一具屍體似的，要真形容的話……
張旭之想了想，形容了一下：「嗯……就像是一塊精美的黑玉所雕刻而成的人形藝術品。」
莫凡聽得是眉頭直跳，這已經超出常識了好么。「那屍檢報告如何？」莫凡問道。
「下不了刀，連點粉末都刮不下來，如果沒有監控錄像，估計沒人會相信這曾是個人。」
「這……」莫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他知道這事還沒完，於是示意張旭之繼續說下去。
車子開了大概十來分鐘，到了地方，幾人下車準備搬屍體進去，可當打開門看到屍體的時候，幾人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了。
但當務之急是把屍體搬進去，可是，就在感覺碰到表面的時候，幾人感到渾身突然炸起了雞皮疙瘩，觸感有點溫熱！
幾人差點手一抖就要扔地上，但還是穩住了情緒，這大熱天的，溫度有點高，應該是想多了吧。
「我當時並沒有說出來，我仔細看了一下，那表面不止是黑色，還多出了一些髮絲般細的紅色線條。」張旭之頓了頓，隨後極度肯定的說道，「我敢保證，之前是絕對沒有那些線條的。」
張旭之停住了，看了下時間：「嗯，就講到這吧，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一抬頭，莫凡看著他，眼睛里的意思很明顯：你小子不講完，我很難受的好不。
張旭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到了莫凡面前：「給，接下來的自己看吧，這需要你自己去判斷，這到底是啥玩意。」
莫凡拿過小盒子，放到了褲袋中，問道：「怎麼，還要去調查這個案子嗎？」
「當然，畢竟這案子是我們幾人發現的。」說著，張旭之微微嘆了口氣，「你說我們怎麼就攤上這事呢，真的能查出來嗎？」
「希望吧。」莫凡安慰道。
「好了，我該走了。」張旭之站了起來，拍了拍腦袋，好像剛剛記起些什麼，「差點忘了，現在這個時間點沒回你家的車啦，你就自個回去吧，就當鍛煉身體，奔跑吧，鹹魚，哈哈。」
莫凡看著他笑著跑遠，很是無奈，真的是，想好好當條鹹魚都不行啊，沒辦法，走回去吧。
手碰了下袋裡的小盒子，還是有點期待啊，這裡面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