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仙草啊
「我想知道闌漪這些日子都是經歷了什麼。」寧琴夫人掰下了一節麵包。蘸了果醬吃著。
酸甜的口味,有些寡淡。
「這是闌漪喜歡吃的嗎。一點都不像她的口味。」寧琴娘嘗了一口,喝了一口果茶。
「主子是不喜歡吃葷腥的。其實跟在主子的身邊這麼久,我也是摸不透主子到底喜歡什麼,或者是主子到底是想要什麼。甚至於我不知道主子還會不會回來。」漣漪一說起主子就是滿是不安。
實在是太不安了。
「主子向來是隨遇而安,要是不回來的話那一定是在外面生活得很好吧,我總是感覺主子讓我回來是有事情已經是安排好了,或者說是主子再也不會需要我了。」漣漪低著頭,言語之中聽不出來悲傷卻是實實在在的悲傷的存在。
「闌漪,去了哪裡。」寧琴夫人小心看似無意的問道。
「夫人。小姐就在這皇宮之中啊。如果是她願意的話,與皇上的大婚之日就在這時日不多的時候。」漣漪抬起頭,一臉的祝福和欣喜的笑意。
她是知道這不是主子,可是她不能說。既然是主子的意思,她是不會忤逆的。
或許,她無法幫助主子,但是漣漪給自己的任務就是絕對的不能拖住主子的後腿、
「真香。」溪流居之中皇上走了進來。
「你向來是與闌漪形影不離,現在倒是能夠隔著一道宮牆各自安穩了。」冷倦看著那眉眼之間多了幾分的闌漪的冷酷的漣漪。
漣漪背對著冷倦站著,緊攥著拳頭。
她只是現在沒有能力去與他抗爭而已。
「夫人,後院的蠶該餵了,我去收拾。」漣漪服了服身。根本就沒有對著那身後的冷倦有一個的臉色就離開了。
「闌漪的身邊的人的脾性還真的是一模一樣呢。」冷倦眉眼帶著笑。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鮮紅欲滴的果醬完美的保留了果子那嬌艷的顏色,帶著讓人想要品嘗的鮮艷。
「皇上。這溪流居還是聽我的。」寧琴夫人直接伸手擋住了那冷倦向著那桌子上的餅伸出來的手。擺明了不想要他吃。
漣漪看的清清楚楚,竟是沒有想到一向是忍辱負重大局觀您的寧琴夫人會因為是一個餅拂了冷倦的面子。
「這還是闌漪愛吃的東西。我還要給她留著,我這個當娘的,對不起她。」寧琴夫人挺直腰板的絲毫沒有面對一國之主的卑微,似乎就是要與他一決高下一般的戰鬥之意。
「我可是你的女婿呢。」冷倦輕聲一笑,並沒有什麼生氣之意。
「你是一國之君。我,不敢高攀。」
「是高攀還是下嫁。」冷倦的眼中冷意流露。
「那要看是在誰的那一方面來看了。」從寧琴的身上看,是高攀,從闌漪的方面看,嫁給誰都是下嫁。
這就是寧琴的意思。
「寧琴夫人,這裡是皇宮。」宋竹小心好意的提醒道。皇上可是剛剛將一個嚼舌根的宮女的整個宮裡的宮女都絞死了,還帶著抄了九族。
「皇上,你是真的喜歡闌漪嗎。我告訴你,如何能得到她。」寧琴夫人的臉上帶著笑。
「不死的鬥爭。闌漪最是討厭了無生機的活著,這是我這半輩子才開始讀懂闌漪,可是,我已經沒有機會再陪在她的身邊了,若是你真的喜歡她,不需要轟轟烈烈,但是你要隨時做好失去她的準備。闌漪不會容忍任何的一個會束縛她的人,即便是那裡會是有她曾經深愛過的人。越是自由,離著傷害過她的人就越是遙遠。我,早已經是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了。以後的日子就靠你了。」我對不起闌漪,十幾年我都未曾陪在她的身邊,寧琴這些日子終於是明白為什麼闌漪遲遲不肯回來,明明是這漣漪都能自由回來,她寧願是換了一張臉送回一個假冒的人來交差,都不願意自己回來。
「噗。」寧琴吐出一口鮮血。
「夫人,夫人,你這是,你這是怎麼了。這是,這是無解之毒。你怎麼可以吃下這個,就是小姐都沒有解藥啊。」漣漪趕緊的跑過來,一探脈搏。已經是無力回天。
「漣漪。我將這世上對於闌漪最後的羈絆親手斬斷,從此,她就是一個無憂無慮也是無依無靠的人。我沒有盡好一個母親的責任,也不配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去牽絆她。從此,她歸去哪裡都是全憑她的喜好。」寧琴娘鬆開手。看著天空出現的闌漪的笑臉。她到最後都是無法明白。闌漪為什麼會從一個那麼的乖巧的孩子後來是那麼的深深的反叛。
反叛到她已經無法掌控了她。
「我會將她屍身火化。」漣漪忽然心中無比的平靜看著那地上已經是沒有了呼吸的寧琴夫人。
寧琴夫人甚至於是沒有給她任何的解釋的機會。
「儘管我回來並不是為了這個。夫人是太想主子了。」漣漪的眼中一抹紅光閃現。
「你是什麼人。」冷倦捕捉到了那束光。「你才是金畔王朝的公主。是不是。為什麼一直都在闌漪的身邊。」
「因為。我也想有一個新的身份。」漣漪眼中滿是兇狠。忽然眼中一陣生疼,感覺到全身的力量都是湧向自己的眼睛。渾身的力氣彷彿是被抽空了一樣。
「皇上。」宋竹一把抱住那昏迷的漣漪。
「關回大牢之中。」冷倦冷冷的說。「嚴加看管。」
「皇上,皇上。臣妾有要事要稟告皇上。」正在寢店之外的皇后看著一個個的沐浴之後的如花一般的姑娘一個個的滿面嬌羞的被送進寢殿之中。
「皇上,皇後娘娘已經在寢店之外等候多時了。」張軍拖著半條腿進來。
「張公公,你在我父皇的身邊照顧了多久了。」冷倦手中一杯酒晃動著。身邊圍著一個個的鶯鶯燕燕之人。細看上去,每一個的眼角眉梢或者是唇角鼻頭都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像是闌漪的影子。
「三十年。」張軍光是站著就已經是渾身都冒冷汗。
「三十年?三十年足夠了解一個的人了吧。包括我所有的想知道的關於是我父皇的所有的事情。比如說,他會在生死關頭會是去逃掉了那個地方去呢。」冷倦的眸子里滿是死亡的寒意。
「咔嚓。」手中遊走在那一個女子的光滑的脖子上。那女子就像是忽然被抽空了氣的皮囊一樣,癱軟在地上。
「啊~~」「咔嚓。」一個女人剛剛是要尖叫一聲,隨手就被冷倦一個反手,兩根手指一捏,就了結了一個。剩下的女人一個都是不敢動彈。在冷倦的身邊噤若寒蟬。
「皇上。微臣不知。」張軍早已經是被這恐懼浸染了許久,久的像是從一出生這些的恐懼就是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繁衍一般。
這種恐懼已經是超越了死亡。
死亡早晚回來的,而他並不知道這個時間會被冷倦如何的延長。
「上刑。」誰人知道這御書房之後也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刑場。張軍公公被冷特旨日日留在這御書房之中,外人眼中的無上榮耀哪裡是戲中人能夠承受的。
宋竹一聲令下,張軍就被灌下一個藥丸。這藥丸裡面是一個蟲卵。會在人體的溫暖的環境之中破殼而出,順著人的血液流經到最是讓人疼痛的難以啟齒的地方。每一日都在啃噬著活人的尊嚴和意志力。
就是張軍自殘都是次次被救了回來。
「宋竹。」張軍說話之間都是喘著冷氣。「為什麼冷倦這麼恨我。」明眼人看得出來,張軍被如此的對待在老皇上的身邊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還是如此的對待他,必定會是有極深的淵源了。
「你可曾記得,是你將闌漪帶進了皇上的身邊。」宋竹只是嘆息了一聲。
「呃。」在那刑房之中留下的只有這男人難以壓制的粗重的呻吟聲。
「皇上,皇上。她是最美的女人闌漪是最美的女人。」最後的一個女子倒在地上看著那絕美的男人手中滿是鮮血,嘴角間還有品嘗過那鮮血的甘甜所是留下來的痕迹。一步步的往後退。
她只是斜倪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畫像就要被殺死。
「她的美,豈是你這般的俗物可以評判的。」
「噗。」「咕嚕咕嚕。」鮮血從那脖子上碗口大的傷口中噴薄而出。冷倦面上滿是鮮血,卻是帶著無比滿足的笑意。
「闌漪,闌漪,你看,我現在多麼的護著你。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這麼的守護著你了,所以啊,你還是快些的回來吧。」
「她回來,你就能正常了嗎。」皇后從門外就是聞到了滿滿的血腥味,推門而進還是晚了。地上的人都是死的透透的。「皇上,這些都是王公大臣的兒女,不僅僅是為你充盈後宮,更是為你總覽大權的籌碼。如此這般的任性妄為。她怎麼會回來你的身邊,你又能如何護得住她,你知道她為什麼就是如此這般的傷害自己,寧願是換了一個身份都不願意回來嗎。就是因為你的任性,你太任性了。冷倦。你醒醒吧,這樣,才有可能是像一個男人。」
「哈哈哈哈哈,這些人都是顏落淼殺得。我要攻佔凡軒國。殺了他。哈哈哈哈哈。然後。」冷倦的手指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臉上的血蔓延出詭異的畫面帶著笑聲。「把他的臉搶過來。」
「呸,這是什麼。」顏落嘴巴里被仙仙塞進去了一個滿是腥味的東西。自己嚼了兩下又是吐了出來。擦了擦嘴角,有血跡。「這是什麼。」滿是怒瞪著仙仙。
「幹什麼又不是屎。」仙仙乾脆自己嘴巴里叼著一個。慢悠悠的一點一點的讓那草根里的汁液慢慢的滲透出來。「嗯....味道確實是有些奇怪。」仙仙吃著吃著就開始全很發熱。很快這個冰屋裡的嚴寒已經對於她來說就像是陽春三月一般的溫暖適宜了。
「你吃的什麼。哈,哈,哈。好冷。」顏落好奇的看著仙仙面無表情的吃草根。心想,我可是堂堂的凡軒國的皇上,能夠吃這個畜生都不吃的東西嗎。
「仙草。」仙仙有些獃滯的看了一眼顏落。眼皮有些無神。
「仙草,吃了能成仙嗎。」顏落看著這個傻妞懷疑她是被凍傻了,要不就是剛才下來摔著了腦袋了,剛才還是趴在那石壁上敲敲打打好一陣呢。
「不,不能成仙,不過是能阻止一些人成仙,我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個。」仙仙說完了就覺得自己渾身的毛孔都在叫囂著想要睡覺。怎麼自己眼前的石壁開始搖晃著橫了過來呢。
「啊。」顏落自己的四肢都是被凍得有些的遲緩,只能是在這仙仙倒下的時候伸出自己的大腿接住了她。結果是差點將自己的大腿砸出了一個洞。
「呼呼呼呼」還以為是她死了。顏落還傷心了好一會。這個死丫頭也是沒有呼吸,自己一伸手才發現。她還張著小嘴打起了鼾。
「咕咚咕咚咕咚。」越來越大的心跳的聲音。
「怎麼回事。」顏落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是心跳聲沒有錯,不過自己的心口的心跳聲怎麼會這麼大呢。伸手探了探那仙仙的胸口。
此人身上溫熱,睡得香甜,身上,身上,竟然是沒有一丁點的心跳的痕迹。
仙仙,是沒有心跳的人,或者是是一個死人。
那人婆婆是拿走了她的臉。顏落腦海之中滿是震驚。
「阿嚏。」皇宮之中的闌漪打了一個噴嚏。剛剛穿上一身的紅妝大搖大擺的在屋子的鏡子面前晃悠。「看到沒有,這可是只有皇後娘娘才能穿的正紅色,這可是正宮的顏色。皇上給我這樣的布料,就是要我成為皇后的。」闌漪摸著自己的這張臉。覺得是無比的幸運,自己等了這麼久的時間,等來了一張這麼棒的臉,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一個男人。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女人就是通過征服男人得到這個天下的,她就是要征服這個男人,得到她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