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撿到玉璽!!!
「阿嚏!」闌漪一身濕透從外面走回來。
「呦,這是被人拋棄投河自盡了。」姚青青剛好買了胭脂水粉看見闌漪就是捂著鼻子一臉的嫌棄的模樣。像是轟趕著蒼蠅一般。
闌漪低著頭就往姚府走。
「啪。」還沒踏進姚府的門口。臉上火辣辣的帶著一絲冰冷的掌風。
小腿上一股尖銳的刺痛,闌漪「噗通」一聲跪在了門口的青石板上。
「大夫人。」忍者疼痛,闌漪一抬頭正是姚青青的母親,汝冰清。姚府堂堂正正的大夫人,不像是自己和自己的娘親。
「還知道是大夫人就不應該見著青青欺負她,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胆的無視青青。今天給我在這裡跪著,五個時辰。」汝冰清咬牙切齒的說。
「是。」闌漪現在半點不能動,自己的腿上就像是嵌進了一根鐵釘一樣,只要是稍微的一動渾身就像是被一根絲線牽著的木偶。粉碎的疼痛。
「晦氣,已經出嫁的姑娘,被退婚是不能回到娘家的。你以後就不要在姚府住了。我會給你安排好去處的。」汝冰清看著闌漪眼神之中是並不掩飾的厭惡。
「大夫人,闌漪並不是被退婚,是他年事以高,在我未過門之前,已經斷氣了。」闌漪儘力為自己辯解,楚楚可憐之際早已經變成了所有的人的笑柄。
「沒過門就將自己的夫君剋死了,這樣的女人更是不能留了。」大夫人毫不留情的說著。
「大夫人,一人在外,你讓我如何立足。」闌漪帶著祈求的語氣。自己本想是一死了之的,但是,已經深入了水中還是下不了決心。
「難道因為你,姚府的面子就不要了么。你的哥哥可是就要勝任王爺手下的副將,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想拉他一把。」大夫人投來狠厲的目光。姚府的未來不能因為這個女人有一丁點的污點。
「是。闌漪想跟娘親道別,還請大夫人允許我在姚府住七天,我給娘親準備好過冬的衣物。」闌漪低下頭,如以往一般的乖順的沒有脾氣。
「現在是初夏,你準備冬天的衣物作甚。」姚青青疑惑的問道,這個闌漪的作法總是在她的眼中有那麼多的不同。
「我擔心娘親一人天冷不知添衣,以後我不在身邊,要親自給她準備好了,才能放心。」闌漪低著頭,「啪嗒啪嗒」的眼淚落在青石板上。讓人看著可憐。
被許配給一個古稀老頭,還未過門就將他剋死,闌漪這克夫的名聲是坐實了。
「你這是說我們虧待了你們娘倆。」汝冰清高貴的保養得當的臉上出現陰冷的神色。
「不是虧待,大夫人是不會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一個種地的老頭的。」闌漪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珠。眾人圍了上來,這姚家的二小姐開始反抗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這闌漪,被趕出姚家不哭,被嫁給一個老頭子也沒哭,偏偏這個時候因為自己的娘親哭了。真是孝順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是你的娘親被那人救了,你是自己甘願嫁給他報恩的。」汝冰清看著眾人圍了上來,就想要趕快擺脫這裡。
「嘩啦。」闌漪身上兜出來五十兩銀子。「那這些姚府的銀子,是大夫人給我的嫁妝嗎,還是買我的命錢。」闌漪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發顫。她看到了那根白綾。這是她的命錢。姚家的人是要她死啊。
抱緊了懷裡的東西,闌漪跪的挺直。那是在水邊的一個人的手裡拿來的,當時那人就說讓她保存好,日後會有人來取。就跑了。
「你,你這是在污衊我,你一個小丫頭也來質問我了。」汝冰清尖細的手指指著闌漪,更想是被拆穿了陰謀的氣急敗壞,「給我把她帶進來。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好好的記住姚家的家規是什麼。」
闌漪就這麼被生生的拖進了姚府。
「闌漪,快把濕透的衣服換下來。」娘親寧琴聽說了闌漪被罰在佛堂前跪著,偏偏還下著大雨。「轟隆。」一聲巨響。「啊。」寧琴嚇得抱著頭躲在一邊。
「娘,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這些都是小事。」闌漪是早就習慣了。是啊,習慣了並不代表永遠都不會反抗。
闌漪脫下濕透的衣服,灌下娘親準備的熱辣的薑湯。纖細的後背上都是青紫的痕迹,還有一道道的傷痕,那都是大夫人不經意間的家規留下的。
「嘩啦。」闌漪一下子鑽進了熱水木桶裡面,把自己包裹起來。自己的身體從裡到外都熱乎乎起來。
水溫有些涼了。闌漪拿出了今日從擺卜那裡墨跡來的一盒藥膏抹在自己的紅腫的膝蓋上。
涼颼颼的,像是一片炎熱的午後在腦門上貼了一片薄荷葉。闌漪都已經準備好了抹上辣椒面的感覺了,自己的膝蓋已經能夠活動自如,只是還有一丟丟的紅印子。活動自如。
「誒,這老頭終於是幹了件人事。則嘖嘖嘖。」闌漪對著鏡子,將藥膏抹在了自己的後背上,那些傷口一陣涼颼颼的冷風鑽進去之後,都好了。
「真是人間尤物啊。」闌漪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美背,幸虧自己今日懸崖勒馬留下了一條命,自己這等美艷還要留著禍國殃民呢。讚歎之餘看到了自己地上的濕衣服里露出了一個盒子。
縱使是闌漪沒有機會上學堂,那上面一個朱紅寶玉也看得出,這是玉璽。
「玉璽?」闌漪趕忙捂住嘴巴。看看四下無人。吹滅了燈,貓著腰鑽了出去。
家國大事不是我這等草民應該參與的,還是等有機會出手吧。闌漪出去的時候,已經有人造訪。
白日里看著那姚府門口精彩的一幕的,人群之中一個俊朗的臉龐。一直盯著闌漪身上的那個盒子。
「沒有?」將闌漪的小房子里翻了一個遍,什麼都沒有找到,那地上的濕漉漉的衣服裡面只有一塊翠綠和橙黃相間的玉佩。冷倦拿起玉佩,更加的確定這玉璽一定就是被她帶走了。
河岸邊。闌漪腳丫子搭在水面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啪嘰啪嘰的打著水面。
「滋啦滋啦」的烤肉的聲音帶著勾著人的饞蟲的香味幽幽的飄散在這泉水潭邊上。
「哎呀,擺卜。你那個藥膏真是不錯啊,你再給我弄一桶唄。」闌漪一口啃掉了半隻雞腿。
「姑奶奶,你小點口吃,你這一口我這一天的給人家看風水的錢就沒了。」擺卜看著闌漪的這個吃法很是心疼啊。肉疼,心疼,肝也疼。
「哎呦,看你這個小心眼,你不是還有給人家孩子起名字的錢嗎,我都看到了,今天是不是有一個大戶人家喜得貴女的,大生意吧。」闌漪賊溜溜的說,恨不得一口把擺卜的所有的賺的錢都給吞了。「哎,對了,你這次的藥膏這麼好使,再給我弄點唄。」
「怎麼,你身上還有傷?」擺卜停下了手上熟練的翻著肉的動作。
「沒有了,不過,這玩意賊好使,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闌漪滴溜溜的轉著眼睛,一想到賺錢,就連手上的肉都忘記吃了,她太需要錢了。
「先保住你小命吧,上次因為你錢沒藏好被大夫人發現,不是差點把你腿打斷。幸虧被我撿到了,要不然啊,你就被丟到荒山野嶺喂野狼了。」
「則嘖嘖嘖。我這麼漂亮的姑娘前凸后翹的,就是丟到荒山野嶺也會被帥氣的野鬼撿去當老婆,咋就在你嘴裡都就跟沒人要的爛骨頭一樣。」「噗嘰。」一揚手手裡的雞骨頭向身後扔過去,濺起來一個不大不小的水花。
「爛骨頭,烤土豆要不要。」擺卜舉起來一個烤的半透明的土豆片。上面還滋滋啦啦的冒著油花。引得人的饞蟲叫囂著。
「爛骨頭要多加點辣椒。」什麼叫識時務,闌漪這就是識時務。
「對了,給你找個媳婦你要不要,」
「你娘吧。」擺卜都已經麻木了這個問題了,自己救了這個小的還不算,看著自己好脾氣還拖家帶口的都要甩給自己,這不是小拖油瓶拖著一個大的拖油瓶嗎。「不要。」
「哪有這麼當著人家的面詆毀人家的親娘的。你這樣太缺德了。」闌漪倒是翻著白眼。
「這個烤糊了,不要了。」擺卜一身手就要扔。
「我是爛骨頭,我是爛骨頭,爛骨頭沒有娘。」為了吃的,不要臉了。
「哎,我這是何德何能啊能遇到你這麼好的老頭。」闌漪每次吃飽喝足了就開始摸著自己的肚皮念叨擺卜的好,這個時候擺卜就是這個世界上字好的好人。「對了,你不是給人算命的嗎,也給我看看吧,看看我以後能不能發財。」
「只求財?」擺卜扭頭看了看闌漪的泛著油光的小手,手心那一道道的疤痕和繭子像是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在自己的心口上刻下那同樣的傷痕。
「錢是我的命啊。快,都說你算的准,快幫我看看。」闌漪一提起錢就兩眼放光。
「半吊錢。」擺卜知道如何擊退闌漪。
「算了。」
我算不透你的命,若是但凡能夠看透一點,你都不會出現在這裡,闌漪,你的命,若是能夠嫁的兩人終此一生平凡快樂的度過,也是我一生的夙願,我現在只想要,多陪陪你,多陪陪你。
抹去你身上的所有的傷痕,給你一個乾淨沒有瑕疵的未來。
「我與你不過是認識了三個月,就像是從生下來就認識了一樣,你說,奇不奇怪。」闌漪又打開了話匣子,在擺卜的面前,自己都能滔滔不絕的說上一晚上,就想是把自己的所有的想法都說給他聽。願意說給他聽。
「哎,我倒霉唄,你這三個月把我幾年的老婆本都吃光了。」
「那我賠你一個老婆你還不要。」闌漪白了他一眼。「這樣你就連女兒都有了,古靈精怪,童叟無欺。多好。」
「那樣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吃窮我了是不是。」
「女兒吃老子那是很正常嘛。對了,我今天得了一個寶貝。送給你頂這三個月的飯前,省的你天天在我身邊嘟囔。誒。哪裡呢。」闌漪吧自己的身上摸了一個遍。「怎麼沒沒有了。」
「什麼呀。」闌漪這麼認真,擺卜倒是好奇起來了。
「哎。」闌漪一拍腦門,「我忘了我換了衣服了。下次帶給你吧,一塊挺好看的玉,給你這種神運算元也能充充門面。別整天酸溜溜的。」
「你的東西真是不好拿,我這啥都沒有看到呢,先被你數落一番。」
「你不知道付出的越多收穫就越大嗎。」闌漪一個暴栗打在擺卜的頭上。
「睡吧,睡吧。」擺卜把熟睡的闌漪抱到床上,蓋好了棉被,輕聲腳步走了出去。
「哥哥。」睡夢之中,闌漪叫了一聲。擺卜渾身一顫。不敢相信的回頭看了那睡夢中嘴角帶著笑容的小人。
半山腰上,兩個黑衣人跪在一棵大樹面前。
「找到了么。」大樹後面一聲渾厚的聲音,帶著權威的力量。
「後主,抓住了那個人,可是他被人搶先一步,下了毒。什麼都沒有說就死了。」
「什麼。你們被人跟蹤了,趕快轉移。」
「什麼,後主,什麼意思。」
「那個人是有人故意讓你們抓住的,你們的藏身之地暴露了,如此,恐怕是,來不及了。」
「後主,後主。」兩人許久都沒有聽到聲音,到了樹後面,一看,一個人都沒有。
「啊!!」闌漪依舊是天不亮就醒來。「哎呀,天還沒亮啊。」迷迷糊糊的在屋子裡洗了一把臉。在擺卜的房間里闌漪都已經習慣了。
回到了姚府,娘親還是沒有醒。似乎,娘親對於自己的處境並沒有什麼不滿,也或許是,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不滿這種情緒吧。
「嗯,我的玉佩呢。」闌漪看到那衣服還在地上,濕噠噠的已經像是一塊石頭一樣。找了一個遍都沒有。「不可能啊,我明明在那人的身上偷來的,脫衣服的時候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