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主僕情真的深啊
「錢公子似乎是受傷了呢。看來這地方不是很太平啊。」闌漪幽幽的說,淡淡的眸子里透著清冷看著錢潤顯的身後不斷的在往前靠近的那個黑影。
「姚闌漪,我一定會讓你嫁給我,到時候好好地疼惜你。只要是我張口,你們姚家巴不得把你送過來。」錢公子臉上扯開那得意的笑容,一個女人的反抗不過是如此。
「嫁不嫁可不是你錢公子說了算,你不知道,有一句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哼,姚家大夫人可是說過。可以讓你代替姚青青嫁過來,而且,不要聘禮。看來二小姐在姚家的位置堪憂啊,姚家這麼著急的將你送出來,還是便宜貨。」身上的疼痛已經明顯的緩解了的錢公子在地上扯了一個小紅花調在嘴上。「怎麼,不如送給你一朵。」眼神讓人本不舒服在闌漪的身上來回的大量。
「錢公子,送你一句免費的話,請神容易送神難啊。」闌漪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嘴邊。「噓。」
「啊。」忽然,那錢潤顯的胳膊上是一陣刺痛.「蛇,有蛇,我被蛇咬了。」
那個黑溜溜的黑影「嘶」了一聲從那草叢之中流=溜走了。
「哎呀,這個可是五步蛇,劇毒啊。」闌漪驚訝的喊道。一下子蹦出去三米遠,好像是看一眼就會中毒一樣。
「快給我找解藥,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好過。」錢潤顯的身上的公子哥的驕縱的德行顯示出來。
闌漪偏不,那不過是一隻普通的青花蛇,根本談不上是毒。頂多算是一隻大青蟲而已。
「這十步之內一定是有毒蛇的解毒的藥草,就是這個。」闌漪折下來一棵草,將草根搗爛了敷在那錢公子的胳膊的傷口上。
「現在是不是胳膊上有麻蘇之感。」闌漪問道。
「嗯。」錢潤顯仔細的感受了一下,似乎真的是。點點頭。
「那現在呢,是不是,有微微的逐漸增強的刺痛感。」
「嗯,是。」「怎麼了。」
「那就不好辦了。毒液已經擴散了。」闌漪一臉的無能為力。「不過,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你的胳膊砍下來。不過,這裡只有一把生鏽的斧子,不知道是哪個樵夫丟在這裡的,你要是要命的話,就忍著點。」闌漪雙手握著那斧子。對準了那錢公子的胳膊。
從那斧子生鏽的程度來看,很是讓人懷疑這一斧子下去是胳膊斷了還是斧子先斷。
「怎麼,錢公子給害怕了。」闌漪眨巴眨巴的問道。
「姚闌漪。我命令你。」錢潤顯已經是滿頭的大汗,確實,在生死面前,不會有人會一直這麼的冷靜的。
「你憑什麼命令我、」嘴角帶著無所謂的笑。
「冷廟。」此情此景,與這個地方的名字一般。站在這裡還是會脊背發涼。闌漪看著那自己親手擦了無數遍的台階。
終究是那無所謂的神情無法面對著這裡。
「你是不是迷路了。」錢潤顯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忍者自己的脾氣。已經極力的表示的心平氣和。
胳膊上緊緊地綁著一根繩子,阻止血液的流動,闌漪說這是保住他的命的唯一的辦法。
「老伯。」闌漪聽到身後有窸窣的聲響,一回頭是一個扛著鋤頭的老伯。看上去年紀已經是有六十多歲。「請問,這裡應該如何下山。」
「小姑娘。我剛剛看到那邊有一匹馬,是不是你們的。」老伯指著前面的一個方向問道。
「嗯嗯,是。一不小心迷路了,多謝了。」闌漪笑笑道謝道。
「跟那種窮鬼幹嘛說這麼多。」錢潤顯順著那方向就走過去,根本就不等闌漪。
「沙沙沙。」冷風吹過。闌漪頭上一片片的桃花飄灑而下。
冷山上的冷廟中年都會有桃花飄落,這如同仙境的一般的地方,對於闌漪來說,就是煉獄。
毫無美感,毫無眷戀。
「主子。」剛剛走到山腳下。闌漪順著那聲音就看到一朵明黃色的花向著自己跑來。
「漣漪。」看清來人,闌漪笑笑。
「主子,你沒事太好了。」漣漪警惕的看了看那錢潤顯。
「哥哥。」一聲帶著責備之意的聲音。「你受傷了,是誰傷的你。」頓時,那尖利的聲音沖著闌漪射來。
「當時只有你與哥哥在一起,是不是你報復我的哥哥才弄傷了他。」錢初蕊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報復什麼?」闌漪倒是一副無知的神情,似乎是別人說了自己不知道的什麼事情。
「你自己知道。」錢初蕊倒是被闌漪問的一下子愣住了。自己的哥哥風流成性,誰都能看得出來那錢潤顯是故意將闌漪帶到這偏僻的地方行不軌之事。
「我只知道,馬驚了,錢公子不慎落馬,被毒蛇咬傷,我恰巧路過。救了錢公子而已。對不對呀錢公子。」闌漪像是一個好友打招呼一般問道那邊的錢公子。
錢潤顯哪裡這麼吃癟過。緊咬著嘴唇,誰都能看得出來那言不由衷的神情。倒是出現在錢公子的臉上有些滑稽。「是。」一個字,千斤重。
「那麼。」錢初蕊也顯然是不相信的。
「那麼。」闌漪搶先說出口。「錢公子中的毒毒性不明,錢小姐還是先將他帶去醫治比較的好,總比口舌之爭浪費時間,緊要關頭,性命攸關啊。」闌漪嘴角輕抿,不乏威脅之意。
「好。多謝,來日必將重謝。既然二小姐是路過,那就不打擾你賞這桃花了。不過,看在你搭救了我的哥哥的面子上,我奉勸一句。久在桃林,小心沾染爛桃花。」錢初蕊帶著憤恨的說。
「哦?」闌漪撫著下巴,好像是自己有著一撮鬍子的得道老人。「這句話從女人的口中說出來更想是讚揚呢。」
「走、」錢初蕊臉上憋得通紅。
對於一個有著優越感的人最大的侮辱不是不如別人,而是嫉妒。她,錢初蕊,怎麼會去嫉妒一個不受寵的姚家的二小姐呢。
笑話,笑話!!
「主子,我們怎麼辦,這裡離得那馬車還有兩里地呢。」闌漪焦急的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
「漣漪,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去求他們嗎。」闌漪眼睛帶著笑意看著那馬車。
「主子,你是怎麼讓那錢公子老實的閉嘴的,他那吃癟的表情我還是第一次見。」漣漪說著一想起那一個畫面就忍不住笑起來。
「他這種人最是惜命,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這裡在他們之前趕回去。」
「主子,這怎麼可能,單憑我們兩隻腳的話,就是他們的觀賞會結束了都未必回得去。」
「給我來。」闌漪順著路回到了遇到老伯額地方。
「冷廟。」漣漪看著那門口的石碑上的兩個字。「念了出來。」
「可咳咳咳。」幾聲的咳嗽聲從竹林里傳來。
「什麼人。」漣漪立馬警惕起來,手中抽出了匕首。
「老伯,使我們。剛剛我們見過。」闌漪一伸手將漣漪手上的刀掩蓋起來。這個老伯,她從未見過。
而他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從來就從這裡住的一樣。
「哦,是你啊。」那渾濁的被臉上的褶子耷拉下來遮住了一半的眼睛迅速的從漣漪的身上掃過。
「哦,與我同行的公子已經回去了,我是覺得這個冷廟很是清雅,想在這裡看看。老伯看起來是在這裡住了許久了。」
「嗯嗯,從出生就住在這裡了。」老伯佝僂著腰。扛著一個鋤頭。背簍里幾個帶著土的土豆。
「咕嚕。」從框里掉出來了一個土豆,滾到了闌漪的腳下。
闌漪撿起來。遞給老伯。
「主子,小心。」那老伯忽然手指並成一個鉗子狀,向著闌漪抓過去。與此同時,漣漪一躍而起,用儘力氣一腳踢在那老伯的喉嚨上。
「主子,走。」趁著老伯一時喘不上氣,兩人快速的越過一個小山丘後面去。
老伯反應過來追上去的時候,只有開的漫山遍野的苜蓿。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主子,你是怎麼知道那個老人有問題的。」漣漪驚嘆於主子竟然能夠提起那知道那個老人會襲擊她。暗地裡在背後給漣漪指示。不然,想想那個老人的忽然從那渾濁的眼睛里透露出來的狠意,後果,不堪設想。
漣漪並不覺得自己正面與他交鋒會有勝算。
「那土豆根本就不是山上長得,這山上都是亂石。不可能種出糧食來。」闌漪拍拍身上的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山上從來就沒有什麼老伯。這個老人是最近才有的。
「到了。」闌漪輕聲說著,語氣里並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只是重新進入下一個戰場而已。
「主子,真的。你看,」漣漪指著不遠處的大路上的一輛豪華的馬車。「那是錢家的車。我們真的趕在他們的前面了。」興奮的眼睛里都冒出了光,像是探險的孩子在水裡找到了一個河蚌一樣。
「哥哥,你怎麼了。哥哥,你醒醒啊。」錢初蕊搖晃著那忽然昏迷不醒的錢潤顯。「快,再快一點。」「哥哥,馬上就到了,馬上就有大夫了,你在堅持一下。」「快,再快一點。」沖著外面的馬車夫喊道。
「駕。」馬車夫幾個鞭子抽下去。
馬車在滿是碎石的道路上疾馳。「轟隆。」馬車的一個輪子發出了一聲巨響。
「怎麼了。」劇烈的顛簸差點把錢初蕊甩出去。伸出頭問道。
「小姐,可能是卡到了小石頭。」車夫回到道。
「趕快,在快一些。」
「駕駕駕駕駕。」馬車夫又是幾鞭子下去。
「哐。」整個馬車上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與馬車分開來向著另一邊滾去。
「主子,你看,一個車輪子掉了。馬車倒了。」漣漪看戲一樣。指著那就快要到達地點的馬車說道,「活該,誰讓他們欺負主子。」
「沒有人欺負我,漣漪,你記住,今天沒有人欺負我,是我們來賞花,碰巧遇上的。」闌漪平靜的眸子里是讓人信服的言語。
「是。」漣漪自知說錯了話,低下頭。
「現在,沒有外人聽到,我給你犯錯的權利,你記住,在我的身邊,每一句話,每一步都要承擔後果。什麼都不能亂說,不能亂講。」
「是。漣漪記住了。」
「姐姐。你怎麼在這裡。」闌漪剛剛回了馬車之中準備啟程了,卻是看到了姚青青似乎是在翻找什麼東西。
「闌漪啊。」一看到闌漪,姚青青的臉上就放出光彩。「你這身上的裙子怎麼破了,來,我們倆把衣裙換過來吧。」
「我怎麼能給姐姐穿破的衣服,姐姐是這觀賞會的焦點,不會有人注意到我的。」闌漪不知道她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不過能確定的是是毒藥。
「撕拉。」一聲,闌漪的裙擺上的一層紗直接被撕了下來。「闌漪,你這般無法見人,丟的可是姚家的臉,寧琴娘也是會因為管教無方受到家法處置,你不會想連累她吧。」姚青青半是威脅的說到。
「主子,這衣服上有血。」漣漪仔細檢查了那衣裙。姚青青穿的很小心,畢竟那都是上好的綢緞,單單是這一身的衣裙就足夠百畝良田。
「原來是葵水來了。看來,姚青青這次是不能如願了。」闌漪看著那從縫隙之中透進來的調皮的陽光灑在那淡紫色的衣裙上不同的方向變幻著不同的色彩,這才是這衣裙的奧妙所在,這就是大夫人一定要姚青青出彩的秘密武器。
「將髒了的地方撕掉。」闌漪自信的表情鎮定自若。漣漪不覺有他。
「是。」
「噹噹當。」外面有敲門的聲音。
「誰。」漣漪警惕的問道,給闌漪系好了腰帶。闌漪沖著她點了點頭。
「錢小姐,我家小姐已經累了,現在不方便打擾,不如等稍後小姐休息好了,我告知錢小姐來過。」漣漪很是穩重的回到道。
「你們真的回來了,我剛剛聽到姚青青說,還以為是她看錯了。」錢初蕊不死心的往裡面看。
「錢小姐莫不是看錯了人了,我們家小姐一直都在馬車裡。」漣漪倒是表現出了驚訝。
「我剛剛看到的難道是鬼嗎。」錢初蕊一下子臉色就變了,還從沒有人敢這麼忤逆她,還是一個下人。
「這荒山野嶺的,誰知道呢。」漣漪語氣裡帶著笑意。
闌漪沒想到漣漪能如此氣死人不償命的對答如流,忍不住都笑了,很是得了闌漪的真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