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波三毒

第36章 一波三毒

「嘔。」闌漪乾嘔了一下。

「主子,是不是著涼了,你從今天一出門就不時地乾嘔。」漣漪一臉的焦急的模樣,一手扶著闌漪,一手在闌漪的後背上一下一下的撫著。

「沒事。」闌漪那裡是著涼了,以前是飢一頓飽一頓,經常是冬日還是冰冷的飯菜,胃口也是時好時壞。

「梁超宏。等我哥哥醒了,一定將你們糧庄打倒,你不要過來,哥哥,哥哥,你醒醒啊。」錢初蕊已經帶著那哭腔。只是,這馬車附近的人已經早就別梁超宏帶走了。哪裡有人。

錢潤顯手指動了一下,還是沒有醒過來。

「哥哥。」錢初蕊急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喲。這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闌漪冷不丁的拉開那車門。一臉的看好戲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掃了別人雅興的自覺。

「你是誰。」梁超宏很是不善的打量著這個陌生不似大家閨秀的姑娘,這城中的姑娘他哪個沒有打量過,這個還真是沒有見過,雖然,看上去品相還不錯,不過,沒有家世背景,就是做個填房都有些勉強。「滾下去。」

「闌漪。」錢初蕊一下子就抓住了闌漪的手腕,直接把闌漪拉了進去,本就不大的車子裡面這個時候更是擠了四個人顯得很是擁擠。

「姚闌漪!」梁超宏一下子說出了闌漪的名字「姚家的二小姐。」言語之中帶著對於闌漪的瞧不上。

「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的好事了。梁公子這裡遍地的野花,你怎麼偏偏就跑到人家大姑娘的車子里來了,莫不是。」闌漪忽的湊近那梁超宏的肩膀處。眉頭一皺。「采這朵花。好臭啊。就像是大糞。」

闌漪這是嘲笑他這是大糞,錢初蕊跟他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姚家二小姐膽子倒是不小。」梁超宏眯著眼睛那細細的透出來的光想不斷的在闌漪的身上來回的掃。

「我也沒吃你家的大米呀。」闌漪好笑的說道,倒是說著你梁超宏多管閑事了。

餘光瞥到錢初蕊眼中含淚,竟是一臉的崇拜的看著自己。心中一驚莫不是要愛上我了。

忽然,馬車外面一聲躁動聲。

「看來我的姐姐又是艷壓群芳了,梁公子,你確定不去采採花。」闌漪瞥了一眼窗外,又看看那躺著的半死不活的錢潤顯。眼神一直沒有落在那眼裡像是藏著一把刀子隨時都會射在闌漪的兒身上的梁超宏。

貪婪地魚只要是給魚餌就會上勾的。果然,梁超宏沒有半分的流連的就離開了,畢竟,外面的鶯鶯燕燕的可是比這裡面的兩個刺頭好對付得多。

「呵呵。」闌漪自嘲的笑笑,自己竟然是在別人的眼中這麼的討人嫌呢。

「主子,解藥拿來了。」漣漪捧著一手帕的草藥拿了過來。

頓時狹小的馬車裡面就是一陣古怪的味道。是從那手帕裡面散發出來的。

「這是什麼好臭。」錢初蕊一下子就嫌棄的捂住鼻子。

「救命的葯。」闌漪冷冷的說。都快死了還這麼多的臭毛病,闌漪最是討厭這種矯情的不分時候額。錢初蕊頓時就閉嘴了。

闌漪扯開錢潤顯的褲子,露出了裡面的蛇咬過的額痕迹。

「啊。」錢初蕊剛要尖叫出聲。一對上那闌漪冰冷的煩躁之中帶著隨時撂挑子的威脅之意,頓時閉了嘴。只是,錢初蕊心中有萬般的疑問,啥都不幹問。

那個大夫都看不出來哥哥中了蛇毒,這闌漪一上來就準確的找到。

傷口之處已經有青紫色蔓延,幸虧並不是很重。

闌漪一伸手摸了一下頭上的簪子,才想起來沒有了。「刀。」手心朝上對著那錢初蕊。

「我,我沒有刀。」錢初蕊一下子被問蒙了。一下子想到了可怕的事情。嘴唇哆哆嗦嗦的問。「你,你要幹什麼。」

「把你哥哥的不聽話的腿割下來。」闌漪一點都沒有猶豫。

「不,不。可不可以不要。」錢初蕊嘴唇顫動的像是大雨之中被瘋狂的雨滴抽打著的芭蕉葉。何時受過這種的憋屈還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就連求饒都是大氣不敢喘。錢家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的委屈。

姚闌漪好可怕。錢初蕊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這樣的女人跟那日在大街上被姚青青擺布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闌漪一轉眼,在那錢初蕊的頭上拔了一個簪子。生生的在錢潤顯的腿上傷口上化開了一個十字傷口,血肉翻開。很明顯,那傷口遠遠大於需要的。

錢初蕊第一次看到這種的場景。一下子沒忍住在接觸到那血腥味的時候一下子衝出了馬車之外。

「小姐,我取水來了。你這是怎麼了。」巧月捧著水回來。「小姐趕緊喝點水吧。」

「主子,沒有。」漣漪把那錢潤顯的身上都翻了一個遍,也是沒有那個簪子。

「怎麼會呢,明明是這個貨拿走了。」「啪。」將那毒液生生的擠乾淨之後。闌漪一把就將那藥草呼在了血肉翻飛的傷口上。

「嗯。」那錢潤顯腿上一陣比方才更加的猛烈的劇痛。

「堵上。」闌漪命令道。

「是。」漣漪拿著準備好的胳膊粗的木棍一下子伸到了錢潤顯的嘴巴里。看著可憐唧唧。

「站住。」闌漪剛要離開。就被身後錢潤顯有氣無力的叫住。

「怎麼。」闌漪轉過半個身子,幾乎是斜倪著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報答的。」

「哼,救命恩人,那毒根本就是你給我傷口上下的毒草,是你害得我才是真的吧。咳咳。」錢潤顯說著乾咳了一聲,嘴角有血絲漫出。

闌漪眉頭一抖。「這荒山野嶺的難免有個毒草,你自己碰上的,怎麼能怪我呢。」

「你這是不大自找,不過,可咳咳咳。」錢潤顯像是一個肺癆一樣說幾個字咳嗽幾身,喘幾口粗氣。「你找的東西,明日就在明華樓親自來取。」

「主子。」漣漪一下子就明白這錢潤顯心思不純,「哪裡那裡是主子能去的地方。主子,他這是要壞你名節啊。」

「那個簪子看起來精緻不少,可能,我一高興就賞給哪個花魁了。我覺得那麼艷麗的女人戴上那個簪子一定比這個灰頭土臉蛇蠍心腸的女人美艷的多。你說,是不是。」錢潤顯挑釁的扯著那張臉說道。

「你敢。」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

「闌漪。」姚青青看到闌漪從錢初蕊的馬車裡下來。臉色一沉。「你在這裡幹什麼。」

「姐姐,穿著我的衣服還是挺合身的。」闌漪立刻就說道。擋過那姚青青窺探車裡面的眼神。若是被她發現裡面只有她和錢潤顯,姚青青一定能夠傳出一場活春宮來,而且,她不覺得錢潤顯會幫助自己證明兩人之間的清白。

闌漪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不夠強大的時候是會第一個被拿來當做穩固關係的獻祭的。

「不知好歹,大小姐的衣服比你的要名貴十倍。」彩綉在姚青青氣鼓鼓的走了之後對著闌漪丟下一句話。

「誰稀罕。」漣漪向著那兩人的背影啐了一口。「主子。彩綉真是太過分了。」

「哦,那就讓她知道錢公子現在需要人照顧吧,也好是促成一段好姻緣。哎,我真是太善良了。」闌漪扶著額頭,一副關心天下事操心的模樣。

「漣漪懂了。主子這是冰雪聰明。」

「哎。」闌漪食指抵在唇邊,小心翼翼的說。「不可張揚,不可張揚,嘿嘿嘿。」兩人看著那馬車裡面的一個還躺著不能動彈的某個人嘿嘿笑笑。

那草藥裡面闌漪特意吩咐的加上了醉醉草,那是闌漪給那草起的名字,一旦是接觸到傷口就會像是喝醉了一樣。暈乎乎的,倒是能睡個好覺。

喝醉了能幹出來的時候,都能幹。

「主子。」漣漪回來的時候臉上滿是不高興。「那大小姐是故意要把那葵水的事情賴到你的身上。我剛剛都聽到了。」

「錢潤顯的事情說了嗎。」闌漪比較關心這件事情。

「說了,假裝無意間傳播給彩綉了,她應該是一會就回去了。主子。」漣漪看著自己家的主子就要被別人算計了還是這麼的氣定神閑的看笑話真是無話可說又是心裡干著急。

「姚青青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腦子算計的了我啊。」闌漪倚在那窗口看著姚青青一臉的嬌羞對著一個人說話。

那個人的身子被幾根樹枝擋住,闌漪看不清楚。

看了附近的幾個公子哥都在,那個是誰,能讓姚青青如此的春心蕩漾。

「興許就是王爺吧,大小姐一直心心念念的。」漣漪順著闌漪的目光看過去說道。

「哦,難怪。」繼續閉上眼睛,很少能夠這麼安靜的享受著日光。

「啊。」忽然是一聲尖叫聲從錢潤顯的馬車裡傳出來。

「咕嚕咕嚕。咚。」接著就是一陣陣的響聲。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從裡面滾了出來。胸口的一片春光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闌漪都聽到人群中的雄性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妮子的身材還不錯嘛。闌漪都不免心中驚嘆一句。

「哥哥,哥哥。」一看這場景。錢初蕊立馬就跑了過來,不顧衣擺被地上的灌木扯破。

「呼哧呼哧。」錢潤顯半跪在車門口,喘著粗氣。倒是不太容易判斷的出是誰被非禮了一般。

「哥哥,這是怎麼了。」錢初蕊看看地上被嚇得花容失色像是見了鬼一樣的彩綉,再看看自己的哥哥一臉的殺人的目光,這馬車裡面不是應該是姚闌漪嗎,再一回頭,那女人像是剛睡醒了啥都不知道一樣趴在窗口看熱鬧。

這幾個人都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小姐。」彩綉看著姚青青過來,臉上一陣委屈。「小姐,錢公子他。」老套的手段,一撇頭,掩面就哭,給人留下無限的遐想空間。

「嘖嘖嘖嘖嘖。」闌漪覺得這齣戲太狗血了。

姚青青哪裡親自處理過這場景。不過轉念一想,王爺就在不遠處看著,而且,彩綉看著與那錢公子既成事實,眾目睽睽也不好不了了之,是時候展現自己的當家主母的風範了。

「嘖嘖嘖嘖嘖嘖嘖,完了,和稀泥的來了。」闌漪從那姚青青的臉上看到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表情就明白老錢家是要被潑糞水了。

「我家彩綉受了錢公子的委屈。總得是給她一個名份。錢公子打算什麼時候將彩綉迎娶過門。」姚青青一張來就是討伐的語氣。挺著胸脯,頗是有剛正不阿的風範。

真真是入戲挺深。

一上來就不給錢家臉啊。

「噗。」闌漪剛下了馬車。還沒站穩,知道這姚青青就會使性子就是沒想到會沒腦子到這個地步。「額咳咳咳咳。」自己的聲響驚動了一些人向這邊看來,連忙弱柳扶風的咳嗽幾聲。

不過,那人群之中一道犀利的眼神射在自己身上比這驕陽更炙熱,闌漪就知道晚了。

尤其是她的臉上的看好戲的模樣,錢潤顯早就想到此事一定是與她脫不了干係。

闌漪猛地一回頭,看向不遠處的一從灌木,沒有人,為什麼會感覺那個地方有人在看著自己。

「讓我的哥哥迎娶這個丫鬟。錢家就是收一個丫鬟都不會這麼的倉促。」錢初蕊看這架勢就要與姚青青吵起來。

「錢家就仗著家大勢力欺侮一個小姑娘嗎。」姚青青頓時正義感附體。

要不是闌漪故作眩暈扶著頭,估計又是要笑出來了。姚青青這戲也太足了吧,說書的都不會這麼快進入主題的,錢家家大業大不要面子的嗎。

當著這麼多的人當聖母。開玩笑。

「欺侮一個小姑娘?」錢潤顯聲音還帶著沙啞。「姚家給我下藥作何解釋。」錢潤顯極力是在隱忍著什麼。

一把推開了身邊的錢初蕊。

「哥哥,你怎麼了。」錢初蕊倒在巧月的懷裡,剛要上前就被那錢潤顯一伸手攔下了。

「姚家怎麼會做如此的下三濫的事情,倒是你錢公子一向是不檢點。竟然在這時候偷偷地欺負我的隨身丫鬟,這件事情這麼多的人都看到了,你該怎麼給個說法,我一定要給彩綉討個說法。」

「漣漪,你有沒有加上什麼別的葯。」闌漪看著那錢潤顯不太對勁,這不像是只是醉醉草的藥效。

「沒有啊,我都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加的。」

「有沒有碰到別的花粉什麼的。比如說是什麼黃色的。你仔細想想看。」闌漪問道。

「嗯.....沒有,我按照主子的吩咐將那草藥埝成汁水就包起來了,不會碰到別的東西的,主子,是有什麼問題嗎。」

「他是又中了新的毒了。而且是,春色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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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龍之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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