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不問

不聞不問

酒泠推著穿著灰色袍子擋住了臉的郁贏出了小院子。

「主子,我們去哪裡?」

這是主子住進這個小院子之後第一次讓她推他出來走走。

酒泠偏著頭問著郁贏。

郁贏:「往前推。」

看著前面有很多人,酒泠有一絲猶豫,但看看郁贏,見他低頭,臉都被遮住了,看不見面孔,也就放心了。

推著他慢慢往前走著。

清冷穿著黑色長袍,頭上帽子擋在了臉,只露出兩隻眼睛,終於再一次看見主子了。

清泠有些高興,露出了笑容。

只是外面的人都看不見她的臉,只能看見一個像只長大的蝙蝠一般的人在活動著,臉上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除了眼睛,想看清楚其他,就再也看不見了。

旁邊的人見她走過,都躲得遠遠的。

就見前面的人剛剛躲開坐在輪椅上的郁贏,又見蒙著頭的清泠,趕忙讓開。

一個小孩子撞在了清泠腿上,再一抬頭,看見她的模樣頓時嚇得哇哇大哭。

女人抱著孩子看了一眼她,見她目光冰冷,抱著孩子就跑,就像遇見閻王一般。

清泠看見她們跑遠,眯眼,看著周圍的人。

周圍的人立馬轉身,像是沒看見她一般,各自做著事。

直到她穿著長長的黑色袍子走遠了,周圍的人都感覺鬆了口氣。

馬上又恢復了一片熱鬧……

……

淳于贇回了北緣國,皇后早早就備好了宴席歡迎皇上的回歸,文武百官也在門前歡迎,首當其衝的就是吳辟與都宇大將軍。

只見皇上一臉鐵青的回了宮,沒理門前幾十位文武百官,就真接進了宮,只見馬上下來一位尤其妖嬈的男子,淡綠色的瞳子,彷彿在陽光下閃著光。

後面的嬪妃沒見到瞳妃都議論紛紛起來,看見這一位,卻覺得他勝似仙人。

瞬間沒有皇帝的大門前熱鬧了起來。

皇后卻皺起了眉頭,這群……皇后一皺眉,她旁邊的嬤嬤立馬眯眼,大喊道:「安靜。」

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大臣們都抬頭看了一眼,又立馬低下了頭。

都宇是個粗人,他可管不了那麼多了,追著淳于贇就去了。

吳辟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想看的人,皺眉眯眼,過了一會兒,也不顧斯文追了進去。

大臣們見文武官之首,都進了宮,追皇上去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皇后看見了先是皺眉,后是嘆息,過後也沒辦法:「各位大人請回吧!」

淳于騫看著人都快散進了,這才往皇宮之中去,卻被皇后攔住了:「你是什麼人?竟然想這麼就進了我北緣皇宮的大門。」

嬤嬤伸手:「令牌,拿來。」

皇后抬眼看著他,一副篤定他拿不出令牌的樣子。

淳于贇嘴角微微上彎看著她,什麼話也不說。

皇后:「你竟然敢……」話還沒說完,北寒將令牌丟給了嬤嬤,就見嬤嬤倒地,顯然是用了些功力的。

這嬤嬤平日里仗著皇後娘娘囂張慣了,哪裡受過這等屈辱,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對著淳于騫大吼道:「你個不知道從哪裡跑來的雜碎,竟然敢當著皇後娘娘的面,這樣行事!」

淳于騫看著她,還是不說話,就在她一巴掌想打在淳于騫臉上時,手被折斷了,整個人被一腳踢飛。

皇后及身後的嬪妃都驚呆了,過了幾秒后,都大叫:「殺人了,殺人了。」

北寒這才面無表情的出現在了淳于騫旁邊行禮:「四皇子。」

皇后聽見了臉色卻突然變了,只見她看著牆角的嬤嬤露出了一個不知是什麼的表情,轉頭看向淳于騫卻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都有種昏昏欲倒的感覺,像是見了鬼一般。

她旁邊的大宮女看見了連忙扶住了她,發現她整個人靈魂都像出竅了一般,目光都沒有聚焦,一副鬼來了的樣子。

等淳于騫他們走遠,大宮女才喊道:「娘娘,皇後娘娘。」

皇后這才一把捏住了她的手,猛的醒了過來:「他……」

「娘娘,他已經進宮了。」

旁邊的小宮女已經將嬤嬤扶了起來,大宮女咬唇:「皇後娘娘,嬤嬤的仇你一定要踢她報。」

皇后看著把自己奶大的嬤嬤,眼中出現了不忍心,下一秒卻下定了決心般:「把她拉下去亂棍打死,丟到亂葬崗去。」

宮女們眼睛中都出現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旁邊的嬪妃們膽子小的,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全部嬪妃都跪下了。

她們的家族沒有皇后的大,有些甚至是平民的女兒,從進宮的那一刻,便小心翼翼的活著……

這可是皇後娘娘的奶娘,相當於皇后的半個娘,就這麼被下了死刑了?

「皇後娘娘饒命呀,饒命啊。」耳邊傳來嬤嬤的求饒聲。

皇后覺得痛心,但……她今日非死不可,不然……皇上,只怕不會饒了我。

「拖下去。」

眾嬪妃都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這一幕。

嬤嬤被堵了嘴,拖了下去。

皇后看向跪著的打扮的花枝招展,顏色不同的嬪妃:「眾位妹妹請回去吧!」

嬪妃看了一眼她,低頭:「嬪妾告退。」

「嬪妾告退。」

「……」

隨著一聲聲嬪妾告退,人漸漸都走了,只有皇后與宮女還站在門前……

……

吳辟沒看見想見的人,等他走近卻聽見都宇在問:「皇上發生了什麼?怎麼不見四皇子與瞳妃娘娘?」

便沉默著站在兩人身後,沒有說話,過了很久卻聽見淳于贇說:「顧瞳因為我被顧霖擄走了。」

吳辟皺眉。

都宇:「這該死的顧霖不是已經死了嗎?又從哪裡出來了?」

淳于贇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那四皇子呢?」

淳于騫不說話。

吳辟眼睛里卻動了一下。

如果自己沒猜錯,那麼那位下了車的妖嬈男子便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吧?

四皇子?呵呵……只怕那才是顧瞳與皇上生的吧?

自己幾人都覺得皇上與瞳妃娘娘對待四皇子的態度很奇怪,不聞不問,似乎不是自己兒子一般。

他可是北緣唯一的皇子啊!怎麼可能這樣?就算皇上對顧瞳再怎麼不好,那唯一的兒子也不該採取這樣的態度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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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見阿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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