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懷 疑
「哦，抱歉剛才有些失禮了」英濤很快就醒轉過來為剛才的行為表示歉意。
「寨主認識我的書童？」荀志好奇地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這位小哥氣度非凡日後定非池中之物一時感慨難免失神」也難為英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樣的話別說旁人不信就是林軒也覺得虛偽。
「荀公子，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英濤還是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在了談判上。
「好的」荀志也清楚自己的責任沒有把精力放在這件事上。
如同昨天和文超卓談判一樣，整個大廳中依舊空無一人只剩下英濤和荀志。
「荀公子竟然是太子殿下的人真讓人大吃一驚啊？」對於荀志即使是英濤也早有所聞，原本他以為荀志將會直接進入朝堂，不想他竟選擇成為昭明的門客。
「太子殿下學究天人又有偉大的報復天下有志之士皆為之神往，荀某才疏學淺能夠得到他的賞識是平生的幸事」提及昭明荀志的眼中閃爍著崇拜的目光。
「而且為太子殿下分憂也是在為大齊做事，如果英將軍願意我倒是可以為你引薦」在來之前荀志也仔細調查了一下英濤雖然只有他上虎頭山後的資料但是從中也能看出此人的才華。
「公子說笑了，英某人只是一個莽夫哪裡入的了太子殿下的法眼」英濤自然不會相信昭明太子，據他所知原本朝廷是要派遣使者前來但是昭明不同意，也正是在他的阻撓下招安虎頭山成了他的事情。
「在下現在將太子的書信呈上，將軍看看是否滿意」荀志取出了昭明特意準備的書信轉交給了英濤。
英濤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仔細審視起來。
另一方面，林軒作為一個小小的書童自然不能參與這樣的商談，他有自己的任務。
終於在侍衛的帶領下林軒穿過那布置優雅的花園來到了後院，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將荀志備好的禮品送給英濤的夫人。
「進來吧」在侍衛通傳后一個女子的聲音終於從廂房裡傳出。
林軒一進去首先行禮「在下林軒，拜見夫人」，雖然年幼但是他行禮也是大方得體讓人滿意。
「不愧是荀公子手下的人，小小年紀竟這般聰慧」見林軒如此燕紅也是由衷的誇獎道。
「夫人過譽了，在下只是一個愚笨的書童何談聰慧二字，倒是夫人果真如同傳說的那般溫和可親」林軒確實聰明今天剛剛見識荀志等人那虛偽的吹捧，便能夠靈活運用起來。
對於這樣的讚美燕紅同那些禮品一起高興的收下了。
「林公子請坐」燕紅說道。
林軒也就不再客氣坐在了一邊，燕紅的婢女立刻為他添了一份茶。
「公子特意讓我代他向夫人問好，並備上薄禮也不知夫人是否喜歡」明明是一個孩子但林軒的表現滴水不漏十分老道。
「也代我謝過公子的關心，這些禮品十分合我心意」燕紅的表現也展現出了她的素養。
林軒究竟有些年少，這個時候他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我一直久居山上實在是無聊，不知道公子可知道山下有什麼趣事？」見氣氛有些尷尬，燕紅突然想了一個主意。
林軒正要開口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將軍可還滿意？」見英濤讀完書信，荀志再度開口。
「太子提出的條件倒也誘人，只是英某有自己的顧慮恐怕不能答應」英濤看著信件微微一笑回絕道。
「什麼顧慮？」荀志也知道太子殿下的條件自然清楚哪裡有問題但還是明知故問道。
「荀公子博覽群書又如何不知『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太子殿下要我離開虎頭山受封寧縣守將，但你我都清楚一旦離開虎頭山我的力量對大齊來說就是一隻螻蟻到時根本沒有自保之力」英濤看著荀志臉上儘是嘲諷，難道這就是昭明的誠意嗎？果真醜惡。
「你不相信太子殿下？」荀志問道。
「不是不相信太子殿下而是不相信政治，荀公子，你我都是聰明人又何必裝糊塗，即便下山後太子可以既往不咎但這世上要人命的東西實在太多，我這虎頭山雖然偏僻窮困但比山下那個人吃人的世界好太多了」英濤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荀志也從英濤的話語中知道了他的底線。
「太子殿下也知道將軍可能故土難離，所以也有另外的條件，只要您保證不再滋事我們雙方便可相安無事」荀志知道英濤現在應該也想韜光養晦一番，畢竟多年的衝突讓虎頭山也有了不少的損耗。
「荀公子所言當真？」這個條件正在英濤的接受範圍內。
「有令箭為證」荀志又從身上取出了昭明所賜的信物。
英濤接過令箭有些猶豫。
「其實故事也很簡單，在一個偏遠的小國里有一個女子被山賊強搶回去做了壓寨夫人，不過萬幸的是那裡的寨主對女子極好兩個人舉案齊眉夫妻情深令人羨慕，但很快官府開始派兵圍剿山賊，寨主利用有利的地形多次退敵但是從此再無平靜日子可過，終於一日朝廷下令招安，寨主為了寨中兄弟答應了朝廷的要求。從此他們夫妻二人躲於深山之中不再理會世上的其他事情，男耕女織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林軒還是決定編撰這樣一則故事，一來如果燕紅心動那對於他們此次的招安一定有利，二來即便是燕紅不屑事先也已經強調過了，這只是一個故事。
林軒雖然聰明燕紅也不差，她自然知道林軒故事裡的意思但她也確實心動了，為了那「男耕女織神仙眷侶的生活」。
「可是你們的太子殿下未必會讓我們這樣活著」燕紅感慨的說道。
「我雖然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是何等人物，但我想這樣厲害的人物自然注重名譽，只要是他答應的事情那便不會反悔」林軒見燕紅竟然真的心動便又趁機添了一把火。
燕紅聽聞后猶豫著。
「好，我同意了」英濤終於做出了決定，他看著荀志接著說道「只要你們不上山那我們也絕不襲擾周圍」。
「一言為定」荀志得到了他要的承諾。
「聽聞虎頭山有一件至寶乃是祖上傳下來的《山河錄》不知將軍可否讓在下一觀？」過了一會兒后荀志又說道。
「這可真不巧，就在昨日本寨的《山河錄》竟然失竊了，我已經讓人找了一宿都沒有任何消息」英濤痛心疾首地說道。
荀志嘴角一抽，看來這就是之前寨中發生的大事。但即便英濤的戲演的再足他也不會相信這隻老狐狸。看來英濤也和文超卓達成了某種協議，昨天文氏就已經拿到了書，他必須儘快行動。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退了」荀志知道了這個消息自然坐不住了。
「荀公子何不逗留幾日，讓我以盡地主之誼？」英濤表示挽留。
「不必了，等來日有空定來叨擾將軍」荀志現在腦海里就想著如何攔截文氏，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英濤見此笑了笑說道：「那公子可一定要來？」
「一定」荀志還是敷衍著。
等荀志等人離開后，李潔出現在英濤的身邊。
「你去給給我查一下」英濤看著他們二人離開的身影囑咐道。
「荀志？」李潔問道。
「不，是他身邊的那個書童」英濤不相信巧合，他要好好查一下這個突然出現的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