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不洗澡也沒什麼
兩個人只看到對方的樣子,卻不知道自己也與對方同樣!
她們兩個一尖叫,周圍的人自然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等看清兩個人的樣子,紛紛也跟著尖叫起來!
尤其是女性們,像是覺得她們兩個是病毒似的,都趕緊跑的遠遠的!
最後還是侍者看不過去,趕緊叫了負責人過來,又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慈善晚會的目的為何,在場的人大多都心底有數。
尤其是參加次數多的,已經聚在一起三三兩兩商量著今晚的流程,以及該如何如何。
劉啟海作為負責人,早就跟幾個人聊上了。
這會兒突然出了事,眾人心裡免不了的一慌。
急忙上前查看是怎麼回事,才發現竟然是隋良媛和康純出事了!
廖磊臉上一陣難堪,「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不知道啊廖叔叔,嗚嗚,怎麼辦啊,我的臉……」
隋良媛朝著廖磊撲過來,想要讓他抱住自己,幫自己。
然而廖磊哪敢碰她!
不僅女人愛美,男人而已要面子的!
看著她像是個充氣的氣球似的,誰也不敢靠近!
「良媛,你別動!動的多了血流速度就快,說不定會充氣,不是,會腫的更厲害的!」
聽廖磊這麼說,隋良媛果然不動了。
然而她站在原地,嗚嗚的哭了起來。
好在救護車很快就到了,看見兩個人這個樣子也是一陣心驚。
趕緊將她們帶到車上,奈何兩個人充氣以後堪比四五百斤的大胖子,車子根本裝不下!
最後不得已,將在場不知道誰的一輛SUV給借走,一起開往了醫院。
等把人送走了,眾人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活動照常進行,但是突然有了這麼一個混亂,眾人心裡都有些心驚膽戰。
接下來原本該如火如荼的環節,頓時有些興緻缺缺起來。
顧思成帶著余宿寒,直接走到了劉啟海的身邊。
「劉總,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聚會怎麼這麼緊張兮兮的,搞的好像大家在做什麼非法的事情似的。」
劉啟海挑了挑眉,帶著些懶洋洋的看著顧思成,「顧大律師看錯了吧?怎麼可能呢?我們在場的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老闆好總裁,你看看在場的大家,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對,劉總說的是,那大家幹嘛這麼緊張啊?不然劉總跟我說說,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劉啟海喝了口酒。
「顧總,我跟你說,這人呢,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要是沒做好完全的準備,就別輕易招手。咱們這圈子,把面子看的格外的大。」
「你說你哪天要是不小心做了點什麼損害咱們面子的事情,以後可怎麼辦吶?」
「大家不得成了仇人?」
顧思成聽出劉啟海是在威脅自己,也明白他已經知道自己在介入的事情。
顧思成笑笑,端著酒喝了一口,「這話說的,劉總是在嚇唬我呢。我一個小律師,哪有那麼大的膽子。」
「是嗎?」劉啟海笑笑,舉著杯子跟他碰了碰,「或許吧。」
突然,他像是剛看見余宿寒似的,側過頭來,「這位是……」
「這是我的一位小兄弟,」顧思成讓了讓,將余宿寒露了出來,「大家認識認識。」
余宿寒笑笑,伸出手,「幸會。」
劉啟海愣了一下,他下意識伸出手,與對方握了握。
他覺得眼前這個男的不簡單,然而卻從未見過。
整個S市他可是上通門庭下走壁廊,根本不知道哪裡出來這麼一個小兄弟。
余宿寒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非大富之家不可培養。
他的眼神,他的氣度,只是站在那裡,都能讓人感覺到他強大的磁場!
劉啟海自認為自己見過不少人物,這還是第一個讓他竟然失語的人。
他咽了咽口水,「你,你好,請問你是……」
余宿寒握完手,立刻就將手收了回來,「今晚的聚會,劉總是策劃人?」
劉啟海點點頭,「是,是的。」
「剛才台上認養的貧困學生……名單有嗎?」
劉啟海戒備起來,「你要做什麼?」
「沒什麼,看看。」余宿寒抬起下巴,點了點顧思成,「我跟顧大哥一起來的,你覺得我們能做什麼?無外乎看看熱鬧而已。」
劉啟海開始後背發涼。
他總覺得,感覺有些不詳。
實在是受不了這裡的氣氛,尤其是被余宿寒看著的時候,劉啟海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他一眼望穿!
他深深吸了口氣,笑笑,「兩位慢慢看,我要過去一趟了。」
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
顧思成嗤笑一聲,「怕了。」
余宿寒「嗯」了一聲。
「名單拿不到怎麼辦?」顧思成皺了皺眉,見主席台那邊有一堆人在寫什麼東西。
他很想去看看,奈何他在這群人面前已經掛了號,想要過去,很難。
余宿寒搖搖頭,「不用,過去也白搭。」
「為什麼,你不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大規模?」
余宿寒嗤笑一聲,「你看看劉啟海。」
顧思成按照他說的看過去,「怎麼?」
「跟劉啟海一夥的人,此時都在看著我們。」
「什麼意思?」
「劉啟海能感覺到危險,自然會好好的處理我們。最簡單的,警告那些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要與我們接觸。」
「一會兒我們到處走一走,看著誰避著我們,就知道了。」
顧思成詫異的看向余宿寒,「高啊!」
余宿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兩個人拿了一杯香檳,接著就開始全場亂轉起來。
余宿寒不認識這裡的人,但是顧思成卻認識的七七八八。
仔細看了一下,基本能夠看出這些人的神態。
確定了大概人數以後,顧思成忍不住的咋舌。
「這也太可怕了吧,今晚來的人沒什麼一流家族的,但是二流卻有幾個人來了。他們不避著我們,但是明顯看著我的時候眼裡還是有些敵意的。你說,他們是不是摻和進來了?」
余宿寒搖搖頭,「未必。」
「那他們幹嘛那麼看我們?」
余宿寒直接朝著米小宛那邊走過去,「三教九流,你以為大家只是分層,卻互相不往來嘛?」
「嗯?當然不是。」
「盤根錯節,總歸都是圈裡圈外的關係。如果我猜的沒錯,就像是進貢一樣。底下的人用不入流的手段拿到好處,再交給上面的人。」
「這樣底下的人得到庇護,上面的人拿到想要的紅利。一舉兩得。」
顧思成想了想,也明白了余宿寒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那我們想做點什麼,豈不是難死了?」
走到了米小宛面前,余宿寒直接將她手裡的香檳拿過來,「誰讓你喝酒的?」
米小宛臉上紅撲撲的,伸出一根手指頭,朝著余宿寒嘿嘿傻笑,「就一點點,一點點。」
米小宛的酒量,余宿寒實在是不敢恭維。看她這樣就知道人多半又喝醉了,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
他嘆了口氣,將米小宛拉起來,單手扣住她的腰,將人禁錮在自己懷裡。
這才看向顧思成,「你自己能應付嗎?」
顧思成點點頭,「沒問題。」
「嗯,那我先帶她走了,至於其他的……等過幾天吧,我會找你。」
說完,余宿寒就帶著米小宛離開了。
顧思成一臉的懵逼。
他本以為這件事情自己才是領頭的人,余宿寒說到底是給自己幫忙的。
結果怎麼現在看來,自己倒是成了他底下的小嘍啰的感覺?
想要說些什麼,然而話還沒出口,就看見余宿寒已經離開了。
顧思成無奈笑了笑,舉著杯子繼續回到主場。
余宿寒帶著米小宛出來,直接上了車。
余宿寒喝了酒,只能等夏忍過來。
兩個人坐在後座上,耐心的等著。
米小宛有些冷,一個勁的往余宿寒的懷裡鑽。
余宿寒看著她傻乎乎嬌憨憨的樣子,心裡也滿是無奈。
「鬧什麼,這不是要跟我避嫌的時候了?」
米小宛皺了皺眉,「不避嫌,你是我男朋友。」
余宿寒笑,「嗯,這時候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了。」
米小宛伸出手,捏住余宿寒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你當然是!一直都是!啊,余宿寒,你不知道,我本來啊,打算不結婚的!」
「嗯?」
「我這麼聰明,這麼漂亮,這麼好的基因!要是遇不到更好的男人,生兒子幹嘛?讓他給我拖後腿?」
余宿寒第一次聽到她還有這種想法,臉上帶著些笑意,看著她,「嗯,說說,遇到我以後怎麼了?」
「遇到你,我就可以結婚,生孩子了啊!我跟你說,我以後一定得生一兒一女!你看,我基因好,你基因也不差啊!人家都說女兒像爸爸,兒子像媽媽!」
「啊,我們一定能生出一對禍害來!」
「禍害?」
「對啊!人間妖孽!男的浪翻天,女的冷眼高貴!」
「……」
余宿寒伸出手扯她的耳朵,「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米小宛趕緊用手捂住耳朵,「唔……你扭我耳朵!我們還沒怎麼樣呢,你就家暴啊!」
「……」
余宿寒覺得自己跟一個醉漢講道理就是有病,乾脆也不回答了,就靠在位子上。
米小宛吱吱嗚嗚一個人說了半天,見他一直不回話,就靠上來。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
「被你氣死了。」
「不可能!」米小宛一揮手,「我都沒氣你!我好著呢!我這麼好,這麼漂亮,今天穿這條禮服靚煩全場,我!」
「是是是,靚靚靚,行了吧?」余宿寒不知道米小宛喝醉以後能這麼胡鬧,乾脆脫下自己的禮服給她裹在身上,「你能不能休息一會兒?靠在我身上。等回家給你熬點醒酒湯,不然明天又要頭疼。」
米小宛撇撇嘴,直起身來,看著他,「我怎麼可能喝醉!我這麼靚!」
「……」
余宿寒直接將人抱到懷裡,單手扣在她的後腦勺上,將人硬是摁在懷裡,「行了,睡覺!」
米小宛被他摁在肩頭,想說話都張不開口。
最後只能呼呼哈哈掙扎了一會兒,接著就慢慢睡了過去。
夏忍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米小宛睡著,余宿寒單手摟著她。
「少爺,回去?」
「嗯。回去。」
「……其實,附近有不錯的酒店。」
余宿寒擰眉看他,「再瞎說,你現在立刻寫辭職報告!」
夏忍趕緊住嘴,急忙上車,目不斜視開車往春華城趕去。
到了家,余宿寒自然不敢把米小宛送回去。
到樓下,確定郁家的人不在,這才抱著米小宛上了樓。
到了家,他將米小宛放在沙發上,自己拿出手機給顧思佳打了電話過去,讓她給郁瑋打電話,說一聲。
「我說余神,你們兩個也太快了吧?這才認識多久啊,就老是夜不歸宿一起過夜的。做好保護措施沒有啊?」
「顧思佳,你要是再敢亂說,我讓黎秉言先給你弄個豆苗兒出來!」
顧思佳尖叫一聲,「啊啊啊啊啊」的不停。
余宿寒確定她聽到自己的話了,就直接將電話給掛了。
看著沙發上爛泥似的米小宛,認命的給她脫下外套。
身上的禮服是貼身的,余宿寒就算再怎麼冷淡,也不可能淡定的面對這樣的場面。
苦惱許久,最後他直接將米小宛抱起來,送到了卧室。
不洗澡睡一晚……也沒什麼吧?
這麼想著,余宿寒關上客房的門,回了主卧。
米小宛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的要死。
在床上翻滾了幾圈,才覺得身上似乎不太對勁。
她掀開被子,看見身上的禮服此時被自己皺吧成了腌菜,張嘴就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叫起來!
余宿寒剛拿了外賣,將早餐擺在桌子上。
聽見客房的聲音走過去,敲敲門,「我保證我什麼都沒看什麼都沒碰我們什麼都沒發生,能不能停止你的尖叫?」
「余宿寒!你幹嘛不幫我脫衣服!好好的禮服都成了腌鹹菜了!」
余宿寒沉默了幾秒,「所以,你尖叫是因為我沒給你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