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春宵一刻(4)
第055章春宵一刻(4)
——題記。
鴛鴦戲水,深情兩相依,似水柔情,猶如浩月洗去凡間纖塵。
………
她捨不得他傷痛,她寧願受傷的是自己,但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此生註定與他無緣,那還不如早早的離去。
可為何看到他瞳眸中的心痛,她卻是那麼的不舍呢?
她知道他瞳眸里那一閃而過的傷痛從何而來,但她卻不想再多說什麼?她知道他誤會她跟藍了,可為了早點跟他斷絕這凌亂的情絲,所以他不想解釋,但同時她也不想再把藍扯進這潭渾水裡,所以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讓她尷尬無比的地方,可薜塵少緊扣住她不放,她瞳眸一沉,冷聲道:「我說過,我後悔愛上你了,沒有聽見我的話嗎?快放手……」
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纏。
「哼!現在才後悔嗎?晚了……」薜塵少被她的話激得心中大怒,緊扣住她的手隨手一帶,毫無預警的一把就把程紫蘿扯進了懷裡,接著打橫一抱抱起起她就走,此時他已然決定,此生不管如何做或許是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要把她變成他的女人,看她還怎麼跑?
哼!不要說他沒給她機會讓她心甘情願的接受他的愛,是這小女子太不識相,都這時候了她還想著要逃離他身邊,不要怪他沒有採取柔情攻勢,以溫柔多情來打動她的心從而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來,可從目前她的反應來看這個辦法好像是失敗了。
想不到自己費了那麼入的心思卻付之東流,在心裡他哀嘆了一聲,他就不明白了,不知道她那小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思想,怎麼他就很難明白呢?明明她是愛他的,可她卻偏偏要任性的逃離他身邊,難道那樣她就會幸福了嗎?在他看來,不見得,即然如此,她以為她只要說聲後悔愛上他,她就想他會順著她的意願就這樣放任她離開嗎?哈哈!很顯然,她做夢……
在他看來,即然柔情攻勢不行,那他就只能來硬的了,就算要霸王硬上弓他也照做不誤,心裡打定主意,他俊美的臉上勾起一抹邪笑,不理會她在自己懷裡拚命的掙扎,雙臂緊了緊腳步不停的向前走去。
程紫蘿被他臉上的邪笑嚇得心驚膽寒,一股無形的危機緊緊的纏繞上了她,讓她莫名的緊張了起來,接著她放聲尖叫:「薜塵少,你個王八蛋,你要帶我去哪裡,快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殺了你……」
她這可不是放大話,以他薜塵少的武功現在想勝她恐怕很難,原本自己只要一運用魔能就能掙開他的懷抱,可見他死命的抱著自己根本就一逼視死如歸的表現,在私心裡她又不想傷他,所以她只能拿出言語警告,希望他能聽進去一二,從而識相的放開她,讓她從得自由。
可顯然,她輕估了那小子的固執,對於她在他懷裡又動又叫,反而讓他寒了臉。
「給我閉嘴,你要殺就殺好了,我保證不會動一下,如果想讓我此時放手,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做夢,除非你砍下我的雙手,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手的。」他星眸一閃,裡面有著不顧一切的堅定。
「你以為我不敢嗎?」程紫蘿心中一陣憤怒,這小子擺明了就是不怕她,以為她說著玩不捨得下手是不是?
聞言,他反而輕聲一笑,囂張的一挑劍眉:「請問程紫蘿小姐,在這世間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嗎?」
她的性格他知道,要真若毛了她,她可是會不顧一切的,這個如貓的女人啊!溫柔的時候就猶如貓咪般柔順可愛,可要真惹惱了她,她的爪子可是非常鋒利的,這個認知從她進宮時他就知道了,想來她還真的不懼怕他的權威啊!不然她也不可能在新婚之夜她拿根頭髮差點勒死他,而且還更不要命的把他一腳給踹下了婚床了,當真是無法無天的女人啊!
不過想來也真可笑,要是其它女人敢那樣對他,早就被她處死了,還容她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嗎?可只要是一面對她?他卻一再的縱容她,讓她在他面前任性妄為,常常把他氣得足已發狂,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往往隨著她的一個微笑,一個眼神,一個深動的表情或是一個親密的動作,他體內的衝天怒火就會消失於無形,以前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堂堂一國之君會對那個一再反抗他,讓他吃盡苦頭,丟盡面子的女子一而再的縱容?直到現在他已經算是徹底的全部明白了,那是因為他愛上了她,他早已不由自主的愛上了她,早已受她魅惑,受她吸引,從而莫明其妙的丟了心,失了魂,是呵!他薜塵少是愛上了她程紫蘿,原本以為自己已夠冰冷無情,可一面對她,他才知道自己碰上了對手,她比他還冷,還狠,可她卻狠是痴情,就算她當時愛的人不是他,他也為她那份痴而深興的感動著,並且真切的渴望著她的痴心情愛。
因為得不到,所以他妒忌,他痛苦。
可也從中學會了好多東西,那就是愛一個人,並不是佔有,而是一定要讓她幸福,她幸福了,開心了,自己的心才會感覺到寬慰,所以那時候知道她愛康夜藍,雖然自己心中很不甘願,再心痛,如果她要奔向藍,他也會忍痛的放手。
或許這就是愛情吧?雖然他一開始並不是很懂,也不明白自己陰狠的心為何會為她而跳動,但確實是她溶化了自己冰冷的心,如果要問他愛她什麼?或許是愛她比他更狠更冷更絕情更狠辣?又或許又是愛她的美艷與痴情還有天真與善良,總之她是一個矛盾的組合體?總之他是真正的愛上她了,愛上了這個冷血殺手傾城般的女人,並且愛上她還並沒有回頭路,只能痴痴的走下去並且愛得找不到自我,如果真要追問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想來那恐怕是他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吧?
夠痴,夠傻,夠純情吧?他無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