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我給你來套廣播體操?
ps:感謝老爺「若愛隨風SL」的打賞~
好在被幹警攔住了…
同時把許君山的生日,告訴了馬哲。
作為許君山的得力幹將,知道他生日很正常。
馬哲心算推演,對應相應的天干地支。
也就是許君山的生辰八字了。
用硃砂把八字寫到黃符上。
馬哲把黃符摺疊起來…
然後用紅繩系在了公雞的腿上。
說來古怪…
原本鬧騰得厲害的公雞,被綁上黃符后一下就老實了。
馬哲讓女法醫放開了公雞,它也不跑…
反而是圍著許君山的床邊打轉。
旁邊的一眾警察大感驚奇…
不過也不明白裡面有什麼道道。
蘇樂卻知道他這是防一手!
讓公雞做許君山的替身。
如果對方有什麼過激的手段…
許君山也不會有危險,倒霉的是公雞。
可雞是無辜的啊,嫖…
愛雞人士表示譴責。
又看到馬哲點燃了兩根紅燭。
分別立在了床頭的兩邊。
此為…
指路明燈!
做完這些后。
馬哲才凝神靜氣…
蘇樂看到他頭頂的青氣璀璨如霞。
然後運氣提筆,走筆龍蛇。
一氣呵成寫了一張符篆。
在紅燭上晃了晃點著。
符篆很快被燒成了灰燼…
病房裡飄蕩著一股焦糊味。
蘇樂知道他是在…
搖人!
通過這樣的方式和大佬,或者小弟聯繫。
相當於就是打電話,發簡訊了…
所謂焚表上蒼…
就是這種手法。
做完這些后…
馬哲才鬆了口氣,說:「等消息吧。」
人也搖了,事也說了。
接下來就看馬哲的大佬給不給力了…
等結果就是了。
旁邊的警察忍不住開口問:「這…
這就完事了?」
這流程好像有點簡單啊!
畢竟人命關天…
馬哲一聽就不願意了:「咋的?
我還得給你打一套廣播體操咋的?」
「…」
其實真正施法,哪有那麼多的花哨。
尤其是這些正統道派的弟子…
施法的過程都很簡單有效,大巧若拙。
可不會學那些騙子,裝腔作勢的賺人眼球。
蘇樂當然是相信馬哲的實力…
可還是忍不住問:「有把握嗎?」
其他人也都期待的看著他。
「不敢肯定。」
馬哲也沒打保票,解釋說:「如果是意外丟魂了,我一張符下去,那當然是手到擒來,掘地三尺都能把魂刮出來!
就是怕有人故意把他的命魂藏起來,或者是…
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也說不定。」
流程是走了,結果不一定。
畢竟目前局勢還挺明朗的…
許君山明顯就是遭人謀害!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是存心謀害,那肯定是有應對手段的。
而且想要攝走許君山的命魂…
和招魂一樣,也需要許君山的生辰八字。
這說明對方對許君山是十分了解的。
甚至於…
蘇樂是懷疑邱玉萍的。
邱玉萍對許君山的信息當然是瞭若指掌。
可蘇樂覺得邱玉萍害許君山的可能性不大…
畢竟當初他可以親眼看到過二人撒狗糧。
眼神里的那種溫柔…
蘇樂當時賊羨慕。
不過他現在有了徐清秀。
年輕,漂亮,還賊溫柔…
你說氣不氣人?
當然,蘇樂也不敢保證沒有邱玉萍的參與。
畢竟一個陷入執念的母親,做出多麼瘋狂的事情都有可能!
況且就算是攝魂,也不一定非得要許君山的命!
也有可能只是為了限制他破案…
「如果這麼說的話。
那麼他們的行動關鍵…
肯定就在這段時間內!」
命魂不能離開身體太長時間。
否則必然會危及生命!
如果不想讓許君山死,又需要達成某種目的,許君山昏迷的這段時間,無疑是最好的時間!
不過雖然這麼判斷…
蘇樂也不敢肯定對方,會對許君山抱有仁慈。
說實話他都不能判斷邱玉萍,在對方陣營當中的地位。
是有一定牌面和地位的合作者?
還是單純被矇騙忽悠的冤大頭?
畢竟邱玉萍還挺有錢的…
而做實驗的話,錢應該是最基本的因素。
如果是前者的話,那蘇樂的判斷就沒毛病。
後者顯然就要複雜得多了…
蘇樂也不能把希望,寄託於對手的仁慈上:「希望馬哲的大佬牌面夠大吧!」
按理來說,馬哲的道派是出過仙神的!
那在陰間無疑是頂級牌面社團。
一般情況下大小社團都得給點面子。
可對方既然能夠攝魂奪魄…
這種手段可不是小道派能有的!
攝魂,比招魂要複雜得多!
大夥在病房當中焦急的等待著…
期間還發生了一些意外。
就是本院的醫生和護士前來觀察病情。
而當他們發現病房裡的一切…
他們理所當然是拒絕的!
而且是懵逼的…
畢竟一堆人圍著一隻雞盯著看的場景…
還挺詭異的。
畢竟這不是在某些古怪的會所…
再說了。
眼前這些明顯就是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
而在神聖的醫院,當著一群警察的面…
搞這些東西有點不太合適吧?
那醫生還賊耿直…
當場就不願意了:「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病人的病情本來就不穩定,怎麼能隨便折騰?
你們這樣就不怕耽擱了治療,惡化病情嗎?」
蘇樂還挺怕幹警們被說動的…
不過好在他們意志挺堅定。
他們雖然都知道醫生完全是一片好心。
可既然已經決定要相信蘇樂,就沒有三心二意。
直接給糊弄過去了,理由也很蹩腳…
「這是我們警局的儀式!」
「呵…
那隻雞?」
「有意見?」
幹警眉毛一挑。
雖然他年紀不大…
不過身為警察,自帶煞氣buff。
成功的威懾住了醫生。
醫生無奈只能氣鼓鼓的走了。
並且放下狠話…
「我會跟你們領導彙報的!」
許君山在奉京市當然是很有牌面的。
治療許君山,是目前本院的首要任務之一!
所以醫生才會如此焦急。
當然,也是人家有醫生的職業操守!
醫生走後…
警察們臉上是有些不自在的。
誠如醫生所言,他是有彙報領導的能力的。
如果被領導知道他們這麼折騰…
而且還是通過這樣的方式…
如果有了成效自然是煙消雲散。
可如果不行的話…
別人不說,為了防備節外生枝…
而選擇和醫生剛正面的幹警,一個處分是免不了的。
又等了兩個多小時。
連太陽都落山了…
許君山床頭的紅燭也換了兩批了。
屋子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有馬哲微鼾的聲音。
沒錯…
馬哲睡著了。
本來身體素質就很一般。
接連折騰了這麼久,疲憊是必然的。
不過他這邊心安理得的睡著了。
其他人卻都提著一顆心。
現場的環境有些沉悶。
那個年老警察說:「我去給大家買晚飯…」
「好。」
他那邊剛出門。
病床邊上來回逛的公雞。
卻忽然撲騰了起來!
沒叫,也沒什麼太大的動作。
就是顯得焦躁不安。
同時屋子裡捲起了一陣陰風。
陰風幽幽…
就像是開過頭了的冷氣。
一眾幹警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同時心裡也一陣莫名的發慌。
雖然他們都是警察…
對恐怖氛圍應該是有很強的抗性的。
不過眼前這一幕確實是有點詭異…
完全封閉的ICU病房,突然起風,再配合上先前馬哲的說辭和做法,床頭那兩根燃燒的紅燭,腳下焦躁不安的公雞…
一個個因素都在堆砌人們心中的不安。
他們忍不住想到:「難道許局回來了?」
是許君山回來了嗎?
不是!
蘇樂看到一個鬼物穿牆進來了。
實力不弱,厲鬼級別。
模樣也挺有意思…
男鬼。
穿著身筆挺的西服,大背頭。
胳膊夾著一個公文包…
看起來跟一般的上班族沒兩樣。
應該是陰間的…
公務員?
不過蘇樂卻看出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一般的鬼物,體內以陰氣為主體。
但是都摻雜著其他的能量…
比如怨氣,晦氣,死氣…
厲鬼級別的鬼物有戾氣。
可眼前這鬼物卻沒有…
只是很精純的陰氣。
還雜著一點…
青氣!
和馬哲的青氣很相似。
不過卻稀薄得多。
而且只有一縷…
雜在陰氣當中,格格不入。
蘇樂覺得那青氣應該不是他本身的氣。
可能是社團大佬賦予的…
或者是他身上有什麼東西自帶的。
相當於這鬼物的身份憑證。
有了這東西…
他就不是孤魂怨鬼!
而是有大佬,有編製的社團成員。
鬼物徑自朝馬哲走了過去。
而此時的馬哲也醒了…
睡眼惺忪的抻了個懶腰。
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表情沉穩且逼格賽高。
反倒是那個鬼物賠笑著上前…
看他滿臉堆笑,一副討好的模樣…
就跟討好領導的小職員沒啥區別。
鬼物先是給馬哲問了個好。
蘇樂始終盯著屏幕,所以看得到他說話…
「馬爺…
您讓我們查的事,有消息了!」
「馬…
馬爺?」
這小子有點牌面啊喂!
要知道,厲鬼級別的鬼物可不是阿貓阿狗!
在鬼物當中也算是中層幹部級別了。
你看鬼校,鬼物多的讓人頭皮發麻…
厲鬼級別的一共才多少?
除了一號宿舍樓之外。
其他的宿舍樓里,都是三五個而已。
基數的話差不多都快到一百比一了。
尤其是這厲鬼還是資深厲鬼…
卻對馬哲這麼尊敬。
看來馬哲以前說的話,不一定完全都是吹牛比。
說著話…
那厲鬼又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文件,雙手遞給馬哲。
「恩。」
馬哲隨意回應了一聲。
逼格十足!
然後伸手…
借住了!
這一幕讓蘇樂覺得驚奇。
要知道,陰陽有別!
就像是鬼物不能隨意觸碰陽間之物。
活人也不能隨便觸碰鬼物的的東西。
「是因為…
馬哲的道行高?
還是說是道派的手段?」
蘇樂有些好奇。
又看到馬哲大馬金刀的掃了一眼文件,隨手還給了厲鬼,沉聲問:「消息可靠嗎?」
「不可靠敢來糊弄馬爺嗎…
您一發話,兄弟們都起來刮人了。
整個奉京市都翻了個遍…
有個兄弟打聽到了這裡…
想要進去盤盤道,差點沒栽了。
剛問一句,對面直接就特么動手了…
如果不是那兄弟機靈,就直接折了。
他們這明顯是做賊心虛啊!」
全特么是江湖黑話…
配上他這一身公務員行頭。
看起來還挺違和的…
「行,我知道了。」
馬哲點了點頭,說:「受傷的兄弟,好好安排一下。
過幾天我得了空,請兄弟們吃頓好的。」
「得嘞…
我代兄弟們謝馬爺了。」
那厲鬼嬉皮笑臉的說。
「你小子還挺懂事。」
馬哲笑了,問:「你跟哪個的?」
「回馬爺。
我跟龍哥的!」
「小龍啊!」
馬哲有些意外,問:「小龍現在管哪片呢?」
「龍哥前些日子突破了。
所以被調回總公司了!」
「哦?
看來以後我還指使不動他了呢!」
「瞧您說的…
您可是馬董事的後人。
公司里誰敢不給您面子…」
「得了,屁話少說。
你回去跟公司說一聲…
就說我說的。
你頂原本小龍的位置!」
「這…
謝馬爺!
以後小的肯定唯馬爺馬首是瞻!」
「滾吧!」
「好嘞!」
那鬼物樂的屁顛屁顛的走了。
看他臉上得意洋洋的神色…
明顯是得了莫大的好處!
把蘇樂看的一愣一愣的…
馬哲這牌面…
屬實是有點高啊!
首先他們嘴裡說那公司…
恩,應該就是社團無疑了!
而馬哲的祖先居然是社團董事…
那也肯定是一方大佬啊!
難怪就馬哲這道行,能把厲鬼指使得團團轉。
「感情還是黑二代?」
不過既然是黑二代…
身邊連個保鏢都沒有,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蘇樂心裡有挺多疑惑想跟馬哲問。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有消息了?」蘇樂問。
馬哲打了個哈氣:「你不聽到了嗎!
他的命魂應該是被人給扣了。」
「知道地點嗎?」
「知道。」馬哲頓了頓,說,「你該不會打算去搶吧?」
「恩!」
蘇樂指了指許君山說:「他這狀態,停不了多長時間了。」
「也是…」
馬哲想了想,起身說:「我跟你一塊去!」
「恩?」
「老子怕你死!」
馬哲表情不復剛才的淡然。
露出了一些凝重的神色:「那伙人,可不簡單啊!」
「恩?」
「你沒聽到嗎?
連我面子都不好使…」
「…」
狗子,你有點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