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畫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畫卷

明月目前已經說了三種解決辦法。

第一種是安撫神魂,屬於治標不治本,第二種是放任自流,鼓勵神魂繼續壯大,已經被蘇樂徹底否決,至於第三種則是通過「自殘」,損傷神魂的辦法,來限制神魂的強壯程度,繼而解決麻煩。

目前來說的話,蘇樂覺得第三種比較靠譜。

既能夠解決麻煩,還能夠藉此煉化法器…

明月當然看出了蘇樂的意動,是以急忙補充了一句:「這種自損神魂的辦法,雖然可以削弱神魂,但是同樣也有很大的弊端,如果操作不當會造成魂魄受損,記憶丟失,乃至於神魂崩潰,地魂解散。」

「嘶…」

聽明月這麼一說,可把蘇樂嚇了一身冷汗,慶幸自己是真命大,自己一頓瞎逼操作,修鍊魂煉秘術分割神魂,居然沒有魂魄受損,同時也越發感受到了老薛的陰毒,這麼大的弊端他居然憋著不說!

要知道記憶受損還是小事,可一點地魂崩散,那就意味著徹底涼涼了!

蘇樂對這方面了解不多,可以說是無知無畏,才敢貿然修鍊魂煉秘術,現在被明月告知其中的危害,可真是讓蘇樂一陣后怕。

本來他還覺得這個辦法是最佳的,可現在被明月這麼一說,也就是說這種辦法,現在也行不通了?

不對…

蘇樂看了看嘴角含笑的明月,福至心靈,急忙再度起身施禮,口中請教:「還請大師不吝賜教,為晚輩指點迷津。」

「恩…」看蘇樂還挺上道的,明月也滿意的笑了,當即開口說,「我有佛門妙法,可以明辨本我,修鍊魂魄金身,到時候洞悉本我,再有金身加持,就可以在不損傷神魂的前提下,徹底解決麻煩!」

明月神情自信,智珠在握。

他既然敢誇下開口,自然是有十成把握。

可蘇樂卻因此而陷入了沉默。

如果讓明月出謀劃策,指點迷津還好說…

可法不傳六耳,不可輕言!

修行之法,可是一個道派立身之本!

怎麼能隨便傳授給別人?

想當初蘇樂為了得到老薛的魂煉秘術,而且還是弊端甚多,甚至於滿是大坑的秘法,都得陪著老薛進入將軍墓玩命,心甘情願的被老薛算計,如果不是他勇敢機智,怕不是要臉小命都搭上了!

而明月佛門本我金身妙法,光聽起來就賊雞兒上檔次,而且還能夠幫蘇樂,徹底解決魂魄上的麻煩,人家憑什麼平白無故就傳授給你?

僅僅是憑清風的一篇經文?雖然明月和清風明顯是淵源很深…可關鍵是蘇樂和清風本來也沒啥交情啊,只是萍水相逢,就算是人家樂於助人,你也不能不能厚顏無恥到,真就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啊!

是以蘇樂咬了咬牙,主動開口表態說:「不知道大師有什麼用得到晚輩的地方,晚輩雖然道行淺薄,修行不夠,也自然全力以赴!」

「孺子可教!」

明月聞言也覺得蘇樂挺上道的,可面上卻仍舊不動聲色,只是柔聲開口說:「普度眾生,消災解厄,本乃貧道之本分所在,也是修行…」

「大師高義!」

「然則,此為師門秘法,不可輕傳,除非…」

「恩?」

「遁我空門!」

「…」

蘇樂人都特么傻了。

雖然他知道明月肯定有要求,而且也知道要求肯定很高,畢竟以明月的道行和身份,他讓蘇樂做的事情,也肯定是簡單不了,但是他從來沒想到,明月居然是打算讓他…當和尚!

這特么都他們哪兒跟哪兒啊…

雖然蘇樂也知道,人家的要求還挺合理的,畢竟是師門的秘法,那當然不能傳授給外人,可如果拜明月為師,當了和尚之後,那修行秘術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可哪怕知道這一點…蘇樂是真不想當和尚啊!

讓我冒險賣命可以,讓我出錢也沒問題,但是想讓我當和尚?抱歉,我不答應!與其青燈古佛,吃齋念經…

蘇樂寧願做兩個噩夢。

再說他現在有經文安魂,已經可以睡好覺了,至少並不影響自己的日常生活,大不了以後不繼續點「腦袋」技能了,那樣魂魄就不會繼續壯大,做噩夢的情況不會繼續加劇,情況也不會繼續惡化。

所以在聽到了明月的要求后…

蘇樂二話不說,起身施禮,然後毅然決然的說道:「晚輩告辭,大師早休息!」

「…」

這特么才中午十一點半…

午睡時間都沒到啊!

明月也沒想到蘇樂如此果斷,能夠拒絕得如此徹底,瞧他那副毅然決然的狗樣子,還真有種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覺。

其實明月的要求是真不過分,秘法豈能輕易傳授給外人?他也沒有難為蘇樂的想法,更沒有如小說電影當中的狗血情節,一眼就看重了蘇樂的逆天資質,非得憋著勁給自己收一個爸爸…那特么不是有病嗎!

他純粹是看在清風的面子上,想合情合理的幫蘇樂一把…就如蘇樂所想的一樣,師門傳授的秘法,怎麼能隨便傳授給外人呢?要不是有清風的關係在,你以為是個人就能當明月的徒弟?

人家可是差一步就是金身尊者,道家真人的修為!

那放在靈異圈,修行圈,也算是一方大佬好不好?真的人家不要牌面啊?特么賤人矯情!

明月也沒想到一直都挺上道的蘇樂,突然就變得這麼不懂事…

但是明月卻並沒有責怪蘇樂,甚至於很理解他的做法,因為他當初也不想當和尚,可後來想了,因為清風走了。

若是了無牽挂,當不當和尚,又有什麼區別呢?

「他一定也有放不下的人吧?」看著蘇樂決然的背影,明月終於是嘆了一聲,還是開口把他叫住了,「這樣吧,你當個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

「對。」

明月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說:「一如居士。」

「居士…」

這個詞蘇樂倒是不陌生…

居士,指不出家的信佛之人。

但是具體情況,蘇樂了解的不多,所以沉吟了下,他便略顯靦腆的問:「那成為居士后…還能做羞羞的事情嗎?」

「…」

明月的嘴角抽了抽。

仔細端詳了一下蘇樂的顏值…其實蘇樂雖然顏值不高,但絕對也不醜,就是五官端正的普通人…但是架不住特么明月的顏值賽高啊,而明月是一個臉盲的人,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好不好看!

恩,他始終覺得自己是個相貌平平無奇的人。

於是乎,他下意識的就拿自己的顏值,和蘇樂比較了一下…

那簡直就是碾壓級別的完爆啊!

在得出這個結論后…

明月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找不到女朋友,憋壞了!

出於同情,明月違心的回答了一句:「理論上不提倡!」

「…」

這麼說那蘇樂就懂了,那也就沒什麼好考慮的了,狗子當即拍著胸脯表示,這居士,俺當了,誰不讓當,俺跟誰急…

看著蘇樂的那副嘴臉,明月是真氣不打一處來!

他倒是以為居士是隨便當的…

要知道,居士,也是要受戒的!

和真正僧人的區別,其實就是一個有家人,在家持戒修行,一個正式在寺廟當中修行而已,那怎麼在蘇樂這整得,好像就跟特么鬧著玩一樣呢!

「戒嗔,戒嗔…」

明月儘可能的平復著心境,努力的控制自己,不把手中的開水,潑到蘇樂的臉上去,雖然他覺得以蘇樂的顏值,很可能也就沒有下降空間了,但出於出家人的仁慈和忍耐,他還是極力控制著自己。

不過為了避免佛門清譽,被蘇樂這等孽障糟蹋了,明月還是決定,不給蘇樂發居士證了…居士證就是皈依之人受戒之後,得到的居士身份證明,相當於佛門內部的身份證,由皈依寺廟下發。

這是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

因為蘇樂對佛法,明顯是十分抗拒的,所以他離開之後,也絕對不會跟人說自己是居士,這也就避免了老鼠屎,破壞了佛門的清譽。

而另一方面吧…明月「承認」了蘇樂的居士身份,這樣的話雖然有些破格,可也依舊能夠傳授給蘇樂秘法,簡直就是兩全其美!

這算是打了一下清規的擦邊球吧…

這麼做雖然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但實際上明月的心中充滿了愧疚,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六根未凈,修行不夠,才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境,因為清風或是雜念的緣故,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罷休,普度眾生,亦是修行…

地藏菩薩能渡無量地獄,小僧何懼渡一人?」

這麼想著,明月原本起伏的心境,突兀就平靜了下來,對於佛法的感悟似乎也更加深刻了,但是他還是在心中決定,等到了結了蘇樂的事情,一定要重新閉關受戒,以正佛法之莊嚴!

「呼…」明月吐了口濁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後起身對蘇樂說,「你先等一會,貧僧個去去就回。」

「老師慢走!」

「老師…」

一句話,差點又破了明月的心境。

他看都沒看蘇樂一眼,迅步離開了書房。

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離開了禪房。

蘇樂不知道他幹嘛去了,咱也不敢問…

他總覺得這明月大師,脾氣還怪暴躁的!

不過有求於人,就別挑三揀四的了。

蘇樂就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別說,擺弄慣了山寨機,突然換上了好手機,這操作上還真有點不適應。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左右,明月才回來。

手裡還拿著一個錦盒,長度胳膊差不多。

明月把錦盒放在書案上,又開始焚香凈手,這才打開了錦盒,裡面居然躺著一個捲軸,看起來好像是字畫一類的東西。

蘇樂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明月打開了捲軸!

是一幅畫!

畫著一尊金佛。

無甚裝飾,十分簡單。

除了那尊金佛之外,其他皆是白紙本色。

可就是這一尊孤零零的金佛…

卻真真正正的讓蘇樂了解了,什麼才叫做「寶相莊嚴」,可以說這幅畫上的金佛,比蘇樂看到的所有佛像,包括電影電視劇當中的影像,都更像是一尊佛,彷彿這才是佛應該有的樣子!

「惟妙惟肖啊…」窮逼蘇不懂畫,也沒那個藝術細菌,更不了解什麼叫工筆,什麼叫寫實,但他知道這幅畫一定是大家所作!

這幅畫,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不光是在藝術上的造詣驚人。

蘇樂敏銳的判斷出,這幅畫必然和秘法息息相關!

甚至於這幅畫,就是整個秘法的關鍵,乃至於全部!

否則明月也不會把它請出來…

咋的,閑著沒事炫耀一波?

明月走的可是高冷風!

果然,明月把畫掛了起來,並且很高冷的對蘇樂說:「你就先在書房當中,仔細的觀察這幅畫,什麼時候能把畫記牢了,能記住了畫中的金佛,記住了畫中的意境,什麼時候再叫我!」

說完又擔心蘇樂毛手毛腳的,損傷了畫卷,又補充了一句:「只能看,不能碰!」

「是…」蘇樂答應的很爽快,因為他覺得自己可能賠不起。

這幅畫,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甚至不能用單純的藝術來衡量!

看到蘇樂重新恢復了「上道」狀態,明月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而蘇樂則是開始認真的觀摩畫卷,如明月所言,觀察金佛的細節,牢記畫中的金佛,牢記畫中的意境…畫如詩文,自然有意境在。

可記住畫像容易,體悟意境卻非易事。

畢竟蘇樂也沒那個藝術造詣,如牛嚼牡丹。

但他倒是能看得出這畫的不尋常來…

越看,越覺得這畫不簡單!

準確的說,是作畫的人不簡單!

「作畫之人,非但在丹青造詣上,爐火純青,其對於佛法的領悟,也必然是一代大家,否則不可能將佛像畫得如此…傳神!」蘇樂敬仰著。

恩,用「傳神」二字,再貼切不過了,無論是在丹青之道,或是佛法上,這幅畫都稱得上是登峰造極的藝術!

可惜讓蘇樂這個在兩個領域,都是絕對門外漢的人來看,並且還要進行理解,這確實是一件讓很人頭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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