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太難受,請假~
張垚垚的一席話,讓蘇樂茅塞頓開!
說的長篇大論,實際上中心思想就一句話…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馬哲已經將李信的消息,上報給了道派道門,相信不日道門方面,肯定會有所反應,畢竟李信的所作所為極度惡劣,而且十分之膨脹,他這不僅是愚蠢的想要毀滅世界,更是在…
挑戰道門的權威!
要知道…
道門,可不僅僅是陽世的宗教!
其更是代表著…
陰世的勢力!
各個道派的祖師…
是仙神!
馬哲為什麼有這樣的牌面?
一張黃符下去搖人,連陰將都得乖乖從命,不是說馬哲的道行有多深,正是因為其道派,在陰世有著盤根錯節的龐大勢力,在陰世有著莫大的權利,才給了馬哲這種任性的底氣!
陽世可以斬妖除魔的道派,陰世至高無上的仙神,道派之間互相的聯繫,組成了這個盤根錯節的大網,這才是真正的「靈異圈」構成!
現在李信的所作所為,非但威脅到了陽世的安危,同樣也影響到了,陰世的正常運轉,可以說是一腳丫子踩到道門的腎上,順便還來了一段雞你太美,這道門要是還能忍,那真說不過去了。
更別說李信還掌握著「養殖」的核心科技…
道門方面處理李信,已經是必然!
而既然道門方面已經「接盤」,蘇樂就沒理由著急了,反正著急也沒卵用,如果連道門合力,都搞不定李信的話,蘇樂上也是純屬白給,畢竟他不精通嘴遁,也沒吃過面子果實…
看到蘇樂的神態放鬆下來,張垚垚也鬆了口氣:「等我一下!」
說完也不等蘇樂回應,便徑自走出了病房。
看著張垚垚的背影消失不見…
馬哲由衷的說:「你姐對你是真不錯!」
「那必然,親姐!」
蘇樂故作不經意的說。
其實他心中很溫暖,剛才張垚垚劈頭蓋臉的,數落埋怨蘇樂,不都是為了最後那句話…「別讓我和果兒為你擔心」…
說到底,都是因為擔心啊!
暖暖的,賊貼心!
不過這種溫暖,是藏在心裡的。
淡入流水般無聲,潤如春雨般透徹。
倒是沒必要像是愛情般…
轟轟烈烈的展現在別人面前。
收攝心神…
「呼…」
蘇樂吐了口濁氣,正色問馬哲:「吾兒,你聽說過安…燕昭嗎?」
「燕昭?」馬哲身子一頓,而後漫不經心的說:「沒聽過。」
「你說謊!」
「???」
「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蘇樂直視著馬哲的眼睛,很認真的說:「如果你知道的話,我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很重要!」
「這樣啊…」馬哲的目光閃躲了下,可最後還是堅定的,和蘇樂對視著,滿臉真誠的說,「我真不知道,我發誓!」
「哦…」
蘇樂笑了。
如果馬哲如往常般,嬉皮笑臉的回答,那蘇樂可能就信了,可偏偏他回答的如此認真,表情又如此嚴肅,以蘇樂對馬哲的了解…
這孫子肯定是心虛了!
想想也是…
燕昭之名,可能在陽世不顯。
但是在陰世當中…
那絕對是如雷貫耳的存在!
因為燕昭…
差點就推翻了仙神所掌控的…命運啊!
陰世之於燕昭…他就如同歷史上最顯赫的帝王,差點征服了整個世界,就算是你並不熟讀歷史,但是你肯定會聽說過他的威名!
以馬哲的出身,他不可能不知道燕昭!
因為他是正統道派的弟子,歷史上出過仙神的那種,也就是說,燕昭當初差點干翻他道派的祖師爺…更別說馬哲的祖宗,好像在陰世當中,也具備一定的牌面,馬哲也就有了解更多隱秘的基礎!
不過現在馬哲卻矢口否認…
蘇樂看了他一眼。
沒有繼續追問。
馬哲不想說,追問也沒意思。
而馬哲當然也知道了,蘇樂知道他知道…唔,挺拗口的…馬哲當然也猜到了蘇樂的想法,和蘇樂一樣,他同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所以他也沒有說話,病房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這讓習慣了跳脫的馬哲…
有些坐立不安。
他看向蘇樂的目光很複雜,他的內心也很矛盾,因為他確實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一些讓他覺得驚悚的東西,知道的越多越驚悚那種,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在蘇樂和道派之間!
噠噠噠…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張垚垚竟然捧著一個藥箱子進來了,藥箱子看起來還挺沉,讓張垚垚香汗淋漓,她一進來就對馬哲說:「我給蘇樂上點葯,你先出去幫我看著點,要是讓醫生護士看到了,也是個麻煩事。」
在醫院用私葯,這裡面的問題很多,首當其衝就是責任問題,你在醫院裡亂用,處方之外的藥物,如果出事了誰負責?雖然這些東西都可以調查清楚,但是大家都懂醫鬧這種生物,不講道理的。
比如上次馬哲在醫院,給許君山治病的時候…
可把那醫院的老教授給氣夠嗆。
「好!」
馬哲聞言如臨大赦。
痛快的跑了出去…
倒是讓張垚垚有些意外,她和馬哲算是挺熟悉,所以知道馬哲二筆的性格,一般情況下這不得瘋狂口嗨幾句?
這現在咋乖得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張垚垚狐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轉了轉。
臉上的笑容而玩味…
就好像誰跟誰有啥事一樣。
嗯,腐女屬性覺醒!
蘇樂懶得跟她一般見識,只是看了看她手裡的木箱子,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了,就是老年間赤腳大夫出診的那種木箱子,表面看起來磨損很嚴重,有些地方甚至已經掉漆了,漏出了裡面的木紋。
「你還會看病?」
蘇樂屬實有點意外。
畢竟張垚垚所展現出來的技能中…
沒有這個選項啊!
「家傳的!」
「我咋不知道?」
「你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張垚垚走到床頭,把手中的木箱子放下,裡面傳來的瓷器碰撞的聲音,把藥箱子打開,裡面就傳出來一股霉味,伴隨著一股寡淡的灰塵,蘇樂甚至還瞟見,張垚垚悄咪咪的扯斷了幾縷蜘蛛網!
那蘇樂當時就方了…
「姐…
您這藥箱子…
挺長時間沒人用了吧?」
「啊。
我爺爺傳下來的!」
「???」
蘇樂人都傻了。
感情您這還是傳家寶?
「我覺得吧…
我身體還湊合!
要不…咱們算了吧?」
爺爺輩傳下來的葯…
蘇樂覺得自己的身體,可能遭不住。
畢竟他是個病人。
「不行!」
張垚垚白了他一眼,然後伸手在藥箱里摸摸索索,每拿出一個藥瓶來,都要仔細的觀察一下,甚至還要打開瓷瓶嗅一嗅,眉頭始終皺著,蘇樂懷疑如果不是他在場,張垚垚怕不是要當場百度一下?
感情您連葯是什麼都不認識?
您確定是打算給治病?
而不是下毒害人?
「別吧…」
蘇樂覺得自己還年輕。
「少說屁話!」張垚垚搬了個凳子坐下,然後拍了拍手,打掉手上的灰塵,對蘇樂說,「脫衣服!」
「嗯?」
「脫衣服啊!」
「不脫!」
蘇樂拽著自己的衣領,義正言辭的說:「張垚垚,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把你當成親人,你居然想要趁火打劫?」
「…」
他有病,他腦子有包…
張垚垚安慰著自己,吐了一口濁氣,解釋說:「你這次傷勢嚴重,內臟受到了一些損傷,如果按照正常方案治療,估計需要個把月的,而且還容易留下後遺症,我現在幫你施診,調理淤血…」
「哦。」
蘇樂老老實實的脫掉衣服,然後按照張垚垚的吩咐,轉身趴在了病床上,張垚垚則是從藥箱子當中,抽出來一包銀針,打開后仔細的辨別,隨便抽出了一根較短的銀針,刺在了蘇樂背上。
一觸及分…
「姐…
我聽說針灸。
不是一直把針扎在身上嗎?
怎麼還拔出去了?」
「扎錯了!」
張垚垚漫不經心的說。
蘇樂覺得她可能在報復自己!
於是急忙認慫:「姐,你要是不會吧,就別扎了,我聽說穴道扎錯,容易出大事的,比如不孕不育,月事不調,嚴重了甚至就是植物人,你說我一個大小夥子,如果真的扎出月事不調來…
是不是挺尷尬的?」
「閉嘴!
我家世代行醫…
雖然我挺長時間沒動手了。
但是我的經驗和知識還在!
所以…
你大可不必放心!」
「???」
那我是放心不放心呢?
算了,認栽了。
蘇樂一咬牙,閉眼趴在床上。
「來吧,有什麼惡毒的招式,都使出來吧!
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都不是優秀的少先…
啊,疼!」
「…」
張垚垚無視逗比。
扎了幾下后…
成功找到了手感!
張垚垚修長的雙手,如蝴蝶穿花般飛舞,指間夾著銀針,快速點刺在蘇樂身上的穴位上,落針精準,姿態優雅,繁瑣見不緊不慢,展現出極深的醫術造詣,和十分豐富的針灸經驗。
眨眼間,蘇樂後背已經鋪滿了銀針…
張垚垚長吐了一口濁氣。
已經是香汗淋漓…
她扭頭又從藥箱當中,抽出一塊繃帶來,這繃帶和正常的繃帶顏色不同,而且看起來髒兮兮的,像是沾染了血跡一樣,張垚垚起身把繃帶,纏在了蘇樂那條受傷的胳膊上,也沒撒什麼藥粉。
包括在給蘇樂針灸的時候…
針尖上,同樣也沒沾上什麼藥物。
張垚垚的道行,就是最好的藥物!
可惜蘇樂此時正閉眼趴著…
否則,他一定可以看見,張垚垚頭頂的三朵璀璨蓮花!
她,竟然是道家真人修為!
也難怪當初她敢信誓蛋蛋的說…
「如果他們敢來…
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隨著施針完畢,繃帶也纏好了。
張垚垚滿臉的疲倦…
做到一旁刷手機去了。
而蘇樂這邊…
卻感覺到體內一陣的燥熱,那種燥熱和觀想大日的時候不同,不是那種乾熱曬熱,而像是把他扔到了蒸籠里,五臟六腑,從內而外的那麼熱,熱氣匯聚成熱流,順著筋脈四處遊走…
「唔…」
蘇樂差點爽的叫出了聲!
好像是疲憊不堪的時候…
泡了一個熱水澡!
可惜這不是高武武俠世界…
否則蘇樂覺得這一波,任督二脈怕不是都要爽開了!
可很快,聖賢模式…
不對,是難受的時候就來了!
體內的熱流不斷的堆砌,不斷的堆砌,但是卻始終找不到發泄的出口,當累積到一定程度,就像是有一個燒紅的鐵塊,不斷的在體內亂竄一樣,剛才還挺舒服的蒸籠,瞬間變成了高壓鍋!
蘇樂骨頭感覺都爛了…
皮膚變得一片通紅。
好像是被晒傷了一樣。
「啊…」
嗖…
像是到達了某種臨界點,體內的熱流再也無法承受,所有的熱流開始瘋狂亂竄…最後匯聚到被銀針扎破的穴位當中,一股股熱流如同泄洪了一般,順著被打開的穴竅瘋狂發泄,直接將銀針都給沖飛了出去!
一時間…
病房當中出現了一幕奇景。
銀針在空中飛舞…
床上有個不明物體,籠罩在一團血霧中,如同尼瑪加濕器一樣,開始瘋狂噴霧,嘴裡還發出不明的呻吟聲!
好在現在是深夜…
唔,明兒也不會知道,會不會有醫院鬧鬼的新聞傳出。
反正在外面看守的馬哲,是覺得怪滲人的,他倒是不怕鬼,關鍵他是聽出來了…那特么是蘇樂的聲音啊!
「這姐倆…
到底在玩什麼?」
馬哲好奇著。
這樣銷魂的聲音,還有剛才傳來的尖叫,張垚垚剛才手中捧著的,偌大的藥箱子…難道,這姐倆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如果不是剛才那沉默的一幕…
馬哲現在早就衝進去了!
他倒是要看看…
這姐倆到底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哼!
不管馬哲這邊骯髒的心思。
蘇樂那邊屬實是難受…
他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身體被掏空」!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空了,被掏空了。
虛的跟狗一樣。
現在如果李信看到蘇樂,肯定都不忍心下手!
這都不是病友的問題了…
對,是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