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94 和解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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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鷹見到林若非出屋,便朝她飛去,穩穩的落在她的左肩上,林若非取下它捎來的信件。

將信件拿給蓉嬤嬤,超級興奮的坐在矮桌前,等著蓉嬤嬤開口讀信:咳咳!二妹!我賀生新衫已收到,便再誇你誇二妹綉工了得!十五年來,除去我上山幾年,你我二人總是在一處一同慶生,此番我不能親自前去為你慶生,實在萬分懊悔!不過!生辰賀禮早已與你一般,準備妥當!靜等十六日迎接驚喜吧!林澤。

聽完之後,林若非加問道:「信中可提到三哥如今在何處?」

蓉嬤嬤搖了搖頭,「信中所提及之事,就是這些。」

『汪汪』幾聲狗吠聲傳入耳簾,林若非一呆,問道:「可是昇平公主到了?」

「不知。我去看看?」

「恩。」

她走之後那狗吠聲更加清晰了,但細細聽來卻感覺離自己很近,剛準備往牆壁那處移動,只聽蓉嬤嬤走進來說道:「二娘料事如神,果真是昇平公主來訪。」

「那便請進來。」

話音剛落,昇平便踏進門檻,說道:「我這是不請自來!」

林若非起身作揖,此番昇平破天荒的竟攔下了這個禮,謙虛道:「論輩分,我還要稱你一聲嫂嫂,這禮日後便免了。」

「這哪行?!你是公主,自然應受此禮數!」

「我說不用便不用!如今我已嫁於郭曖,那便得隨他之禮法,他如何我便應如何,難道你不是也如此隨尉遲逸之禮嗎?」

「是。」

「那就好!」一屁股坐在軟墊上,隱約可見那公主架勢,說道:「若非,今日可隨我去馬場?」

林若非坐在她對面問道:「為何要去馬場?」

「我想賽馬了!不行嗎?!」脾氣是刻在骨子裡的,就算一時能改,這跟了你一輩子的東西也不好徹底糾正。

見到她表情微變,昇平便也意識到自己話多了些命令的含義,便伸手拉住林若非放於矮桌上的手,滿臉笑意,「可否陪我前去??」

「恩。」就算她沒有這麼一出,林若非也會同意,畢竟在家實在太無聊。

而且若是總呆在家,難免她腦子裡不會胡思亂想,林澤到底準備了什麼驚喜!

昇平不知道什麼時候瞥見了那件紫袍,便順手拿起來,問道:「這紫袍當真好看!我見了甚是歡喜呢!」

「你喜歡嗎?」林若非信口問道,話一出便後悔。

整顆心揪在一起,直到昇平那句,「君子不奪人所好!走吧!」

在穿梭院子途中,林若非問道:「公主今日可伴著白雪?」

「你日後別總喚我公主了。你便喚我本名,昇平如何?」

「那,昇平今日可伴著白雪?」

昇平搖頭道:「白雪今日食慾不好,便鮮少帶它出來走動了。」

坐在馬車中,林若非奇怪道:「那今日倒是奇怪,在你到時,我隱約聽見幾聲狗吠聲。」

「狗吠聲?許是聽錯了吧!」

林若非肯定道:「不可能,上次你帶白雪來,叫聲與它相同!」

昇平卻突然笑道:「這就更不可能了!白雪從不叫人!你定是聽錯了。」

「那又是何處傳來呢?」林若非陷入思考。

昇平說道:「許是從隔壁傳來呢?!反正如今這城中養狗之人眾多,沒準是哪家狗恰巧在我來之前喚了兩聲呢。」

「倒也有些道理。」

噌,馬車驟然聽下,好在林若非有幾年練武功底,剎那間便使自己站穩,並扶住了昇平。

「怎麼回事?!」

駕車的馬夫顫巍巍回道:「回大娘子,這前面躺了個人。」

林若非掀起一角,看見地上那人的背影,問道:「可看清是何人了?」

「沒···有···」

「廢物!」昇平聽到此,便想下車一探究竟。

林若非卻攔下她,小聲勸道:「公主現在車上等候片刻,我先去查探。」

「無妨,我跟你一起去!」

林若非摁住她的手,貼近她耳邊,說道:「地上那人衣衫雖襤褸,但那布料卻是上上品,我擔心有蹊蹺,所以公主你還是先留在車上為妙!」

「好,那你也勿靠太近。」

「我自有數。」

阿萱扶林若非下車,她稍微走進了些,沖著地上人問候道:「娘子,可有大礙?」

原本一動不動的人,聽到聲音之後,卻極度發抖,阿萱連忙拉著林若非退了幾步,只見那女子迅速爬起,飛奔逃走。

「這是何情況?」

而此時那馬夫卻一副神然自得的模樣,說道:「我看啊,多半是騙子!想要訛點錢財。」

林若非卻破天荒與他講理道:「若是騙子,那為何我開口問之後,她卻突然逃掉呢?」

「這奴才便不知道了!反正這類人也不按正常思路行事,做事古怪便是他們往日做事之風氣。」

林若非最不喜歡的便是這種馬後炮,剛發生這事,一個男子還如此畏首畏尾,如今警報解除,卻大義凜然,真心叫人噁心!

「若非?處理好了?」聽車外許久沒有動靜,昇平便扒開了一小角,探出一點頭問道。

「恩。」

剛準備上車,鼻子里卻傳來一股香氣,原來被馬車擋住的另一側便是那久違的蒸餅鋪。

林若非便走到車窗旁,掀起一角,問道:「昇平,這一側蒸餅甚是美味,你可要嘗嘗?」

不愧是養尊處優的公主,對這種小門小戶的東西著實提不上胃口,便拒絕道:「不嘗。若非,咱們快些去馬場吧。」

「好,那你先等我片刻!」

林若非去買蒸餅,與那夫人交談了片刻便拿著油紙包的兩個蒸餅回到了車上。

雖還未品嘗,可那香氣卻滿溢在車廂里,最終引得公主問道:「這東西,好吃嗎?」

「好吃!反正我喜歡。」

林若非便分出去一個,遞過去,有愛的說道:「不然,你先嘗嘗?」

昇平半信半疑的接過來,靦靦腆腆的咬下一口,咽下去之後,略有失望道:「也就一般吧。」

見她吃了,林若非便也拿起來吃著,而見她吃,昇平便又接著咬下一口,最終,再到馬場之前,車內兩人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慵懶著靠著車邊,昇平說道:「我日後定要天天吃此物!對了,它名喚何?」

「蒸餅!」

「對,蒸餅!!」

馬車聽下,兩家婢女分別將主子扶下,想起上次來的場景,不禁感嘆時過境遷。

「為何發獃啊?!走,去換衣服!」昇平將她思緒拉回,換好了適合騎馬的衣服。

等到了賽馬場上,見到那二人的眼神,林若非才知道,這是一出,請君入甕。

如果不是歲月在心上留下痕迹,她還會像上次一般,羞紅著臉,無畏的死纏尉遲逸。

可事到如今,他們兩個人之間多了許多只有單方面知道的隔膜。

再也不是女追男隔層紗那麼簡單,也不是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那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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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紅顏孰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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